第57章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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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是談生意的飯局。
可......
她痛苦的将臉埋進枕頭裏,自從嫁人後,她才明白抱男人睡覺和抱玩偶睡覺的區別。
現如今不抱着他自己就睡不着。
在心裏天人交戰一番,她決定把一切交給天意來定。
搖骰子,搖到雙數就打電話。
她拿出手機,點了點。
骰子在屏幕裏轉了好久,終于停下。
——1
耶!
她激動的從床上坐起來,差一點就是雙數了。
看來老天也支持她給段柏庭打電話。
茶樓內,燈暖茶香。
穿着旗袍的茶藝師跪坐正前方,旁邊那只牡丹鳳凰銅香爐內燃着線香。
段柏庭靠坐椅背,目光停在茶藝師手邊的單色茶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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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壺茶烹了半個小時。
對桌的男人笑道:“這大紅袍是前些年我在武夷山的茶葉拍賣會上拍來的,您嘗嘗味道如何。”
身體素質再好,也頂不住長達十多個小時的舟車勞頓。
段柏庭的聲音仍舊帶着沙啞,他懶得開口,皮笑肉不笑地揚起一道淺淡的弧度,拿起面前半滿的茶杯。
武夷山的大紅袍确實比其他地方的醇正,但他無心品茶,對茶藝也不感興趣。
“許董提前一個月就開始謀劃這頓飯局。”他擡眸,眼底帶着洞察一切,卻又不點明的沉冷,“應該不是為了讓我過來品茶吧。”
心思被看穿,男人露出點尴尬的笑來。
他此番的确是有求于他。
現如今段柏庭一家獨大,甚至可以說是壟斷整條經濟命脈。
自己的公司出了點問題,若不是實在找不出法子,他也不敢貿然來找段柏庭。
面前這個男人,年紀不大,城府極深。
段家在整個京圈都屬于人人見了都得退避三舍敬而遠之的猛禽。
沒一個善類。
十年前的那場內亂動蕩,至今還在私下被人津津樂道。
但無人敢搬到明面上來講。
畢竟得罪了段家,無疑是斬斷自己在北城的所有容身地。
那場內亂之中,容家站錯隊,昔日風光盡數散盡。
世界百強企業宣布破産令人唏噓。
男人自知段柏庭也不是什麽善類,不過金玉其外,敗絮其內罷了。
但有求于他,也不得不放低姿态。
他向段柏庭賠着笑臉:“段總剛從迪拜回來,舟車勞頓想比甚是乏累。先按一按,捏捏肩,舒緩下筋骨。”
方才還跪坐沏茶的茶藝師溫順起身。
蓋在腿上的毛毯拿開後,是短到剛遮住臀部的短裙。
人一旦有錢有權之後,內心會比平常人更加空虛
往往這種時候,就需要在其他地方尋求刺激。
譬如,女人。
男人笑容暧昧:“我還有點私事需要處理,可能會暫時離開一個小時,還望段總見諒。”
不光體貼的留出獨處空間,甚至還着重點明了自己離開的時間。
從進包廂後,段柏庭身上的外套就脫了。
裏面暖氣給的實在太足,加上圍爐煮茶的火爐就在手邊。
段柏庭松了松領結,讓那股緊束感消失。
鼻梁上的金絲眼鏡将他襯出半分溫潤來,但眼底的冷冽太過顯眼。
哪怕是鏡片也遮擋不住。
容貌溫婉的女人,穿着一身改良過的旗袍,實在是不太搭。
裙擺像是刻意修剪過,故意将不該露的該露的都給露了出來。
她起身,正要繞過長桌過來。
段柏庭把玩起桌上的擺件,連眼皮都懶得擡一下,語氣平平:“出去。”
此番不近人情讓女人頓住腳步:“可許董......”
他淡漠擡眼,眼底冷到都快淬出冰碴子來。
明明對方一句話都沒說,她卻有種被凍住手腳的感覺。
心髒也在那瞬間收縮,吓到臉色慘白,說不出話。
男人身上的氣場太過強大,立體的骨骼令他看上去極具侵略性。
她幾乎是踉跄着離開這裏的。
在門外還來不及離開的許董看到這一幕,明白自己這番讨好弄巧成拙。
立馬進去賠罪。
甚至開始在心裏默念禱告上帝。
段柏庭其人出了名的沒耐心,今天這頓飯又幾次三番消磨他的耐心。
恐怕當下自己已經被判了死刑。
可等他進去時,氣氛卻好像不太對勁。
男人拿着手機,也不知是誰打來的電話,他的情緒稍有松動。
說話語氣仍舊平淡,但比起剛才,反倒多出一些不易察覺的溫和。
“還沒,快了。”
視頻開的免提,女人的聲音從手機聽筒傳出,轉為電磁波後,聲音有幾分失真。
但仍舊能聽出嬌滴滴綿軟的音色,帶了些怨怼和不滿。
“現在都快十二點了,你還不回來。你是病人你知道嗎。”她語氣一轉,又變得委屈起來,“你旁邊是不是有女孩子?”
許董還處在疑惑當中,當下連聲音也不敢出。
竟忘了自己是男人的事實。
視頻那頭的女人不依不饒,非要讓他把手機的攝像頭翻轉,将房間的每一個角落都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