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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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上的一切都太過鮮活。
她可以擁抱葬禮上一面之緣的陌生人。可以因為擔心,而每天陪同家庭遭遇變故的同學回家。也可以為剛認識的人落淚。
太陽的光芒的确溫暖,同時又很公平。
可段柏庭想要的從來不是公平。
他将她抱在手中的外套抻開,為她重新穿上。
宋婉月突然靠近他:“你一點都沒醉嗎,你喝了那麽多酒。”
怕外套又被她脫掉,他這次扣上了扣子:“我酒量還行。”
宋婉月笑眼彎彎,伸手摸他的下巴:“你怎麽這麽厲害呀。”
醉酒後的奶音莫名有些撩人,她笑的那麽好看。
笑的好看不說,還把他誇的絕無僅有。
被領帶束住的誘人脖頸,喉結上下滑動。
他擁有近乎變态的自制力。
在此刻,卻好像被擊潰到七零八碎。
他低下頭,替她穿好鞋子。
不去看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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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那酒的後勁太足,還是她的酒量實在太差。
吹了這麽久的海風,她的醉态反而更加明顯。
“段柏庭。”
宋婉月坐在長椅上,整個人搖搖晃晃坐不穩。她雙手捧着他的臉,指腹沿着唇形慢慢描繪。
自制力早就崩盤,全靠理智在維持。唇邊觸感柔軟,段柏庭停了動作。
她把臉湊過去,醉醺醺地指了指自己的嘴唇,“啵啵。”
第26章
海風腥鹹, 那股濃郁酒氣其實是段柏庭身上的。
他喝了很多,但他酒量好,所以沒有半點醉意。
反倒是只喝了兩杯低度果酒的宋婉月。
“你喝醉了。”段柏庭起身扶着她。
宋婉月歪頭, 那張仙姿佚貌的臉上,帶着真真切切的不解:“喝醉了就不能啵啵嗎?”
她好像聽不懂他話裏的重點在哪。
段柏庭有幾分無奈,罕見的多出耐心, 與她解釋:“不是不能,是你現在意識不清。”
“意識不清醒就不能啵啵嗎?”
“......”段柏庭,“意識不清醒的情況下,人的思維是混亂的。”
不是她不能,是他不能。
不能趁人之危。
醉酒的人不具有正常思考事情的思維。
可是。
宋婉月彎下腰, 手指在他喉結上戳了戳:“你這裏......一直在吞咽。”
她擡眼, 由下往上和他對視, 像一個好奇寶寶, “我看過科普,男人受到異性吸引時,睾-丸激素會飙升, 所以分泌大量唾液。你明明被我吸引了, 卻不肯和我啵啵。”
她醉到雙眼迷離,卻還委屈的去和他科普生物知識。
段柏庭的泰然自若罕見有了松動。
平時學習不認真,這種奇奇怪怪的科普倒是看了不少。
“而且小庭庭也.......”宋婉月又低頭,眼神多出些不屬于醉酒的迷離, “撐起來了。”
段柏庭眉頭微皺, 站起身, 胡亂将收束進褲腰裏的襯衣扯了出來。
用下擺遮住。
宋婉月很體貼, 一直追問他:“你很難受嗎,如果難受的話, 我可以幫你。”
醉酒後的她更加口不擇言。
好在這個點此處鮮少有人經過,段柏庭喝了酒沒法開車,半小時前給司機打了電話。
現在估計快到了。
他不再理會她的醉言醉語。
又恢複到往日從容,站起身,抱着她去了停車區。
手臂才剛碰到,她就主動貼上來,披肩往下扯了扯,露出只有兩條細吊帶支撐的裙子。
冰肌玉骨,香嬌玉嫩。
“你要是怕被人發現,可以先摸摸這裏,降降火。”
她是真的在擔憂他忍出毛病來。
那裏頂開的弧度那麽吓人,肯定很難受。
段柏庭太陽穴緊了緊,替她把衣服穿好:“海邊風大,別亂動。”
宋婉月以為他在兇自己,靠在他肩上嗚嗚哭了起來:“我關心你,你還兇我。壞人。”
她對着他又捶又打,本來力氣就小,喝醉酒後渾身軟綿綿的,那點力道比起打人,反而像是在伸手撩撥撫摸他。
段柏庭脖頸上的青筋都快爆開了。
他握住宋婉月的手,牙關咬的有點緊,但聲音盡量控制在平緩的程度,怕吓到她:“我是怕你感冒。渴不渴?附近有便利店,我去給你買瓶水。”
她一哄就好,果然止閥不哭了,腦袋還靠在他肩上,不肯拿開。
哼哼唧唧的控訴:“你是不是嫌棄我,所以才不肯親我。”
段柏庭呼吸有點重:“我說了,等你醒了再說這些。”
“醒了?”她從他肩上離開,“窩現在酒醒着呀。”
分明醉的神智都不清了,說話舌頭都開始打結。
“侬是弗是伐敢?唔個恁漂亮,侬伐歡喜唔?”
她吳侬軟語說了一大堆,聲音有氣無力的,段柏庭聽懂了一句“漂亮”
要說她醉酒後和平時的區別,除了意識不清醒之外,性子比平日還要嬌氣。
一句不順着她,就會難受委屈。
外界那些人都說他冷血,包括家中長輩也常指責他不顧念親情,做起事情趕盡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