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 22 章
難得的周末，趙暖含趁着下午還有時間，将家裏的衛生統統打掃了一遍，主要也是為了祛除秦言存在的痕跡。
其實秦言并不常來她的房子，只是偶爾有時間過來吃過幾頓飯。
現在倆人分手，趙暖含看着家裏的碗都不痛快，她一次性的全部打包封好，然後又在網上下了幾單，筷子和碗，順帶着連桌墊都換了一個。
做完這些後，她躺在沙發上給正在聚餐的李煙發消息：
【李園長】
【今天幹什麽呢】
李煙回的很快，第一時間發來一張照片，看背景是在某家酒吧。
這段時間李煙一直為幼兒園招聘的事宜忙的焦頭爛額，趙暖含不想打擾她，于是還沒跟她說自己和秦言的事。
這會倒是合适的時機。
【趙暖含】：跟你說個事
【李煙】：嗯呢
【趙暖含】：我跟秦言分手了
【李煙】：草草草
對方一個晴天霹靂外焦裏嫩的表情包後，立刻撥過來了電話。
趙暖含接通，對方的背景音樂很吵，語氣有些醉态。
“怎麽了這是？是鬧什麽矛盾了？我說前幾天秦言怎麽還打電話問我能不能聯系上你，我還以為是你倆吵架了，那會忙也沒來得及具體問他，後來也忘了問你，這一下怎麽就分手了呢？”
趙暖含等她一通說完，平靜道：“他出軌，我提了分手。”
“狗東西！”李煙态度轉變的很快，大概找了處背景安靜些了的角落，再度開口的話掩飾不住氣憤，“死渣男！！平日裏一副老實巴交的樣子，沒想到竟然是這麽個東西！還敢出軌？！你等會。”
李煙迅速挂了電話。
過了幾分鐘左右，才再次打進來。
“這狗男人還有臉問你是不是在我家？！我可去他的！剛才一通電話罵完都沒消我多少氣，呵呵讓他哪涼快哪呆着去吧！”
這幾天趙暖含為了躲秦言，連家裏的密碼都換了，還刻意推遲了回家的時間。
原本挺郁悶，這會看着比自己當時還憤怒的李煙，趙暖含倒是輕松了不少，“我其實沒事了。”
這事也過了好幾天，她現今也很驚訝自己心态竟然這般好，還能心平氣和的說起這事。
“不行，我咽不下這口氣。”李煙氣的來回踱步，“狗男人敢出軌，他別想好過。”
“其實這兩天我冷靜下來也想了很多，當初秦言追我的時候，我覺得他這個人挺沉穩的，也沒什麽不好，我想着試試就試試。事實證明我們相處後确實沒有争吵，也很平和。但現在仔細想想大概是因為我可能也沒那麽喜歡他。”
她和秦言相識于一場意外的事故，那時他是停車的熱心路人，一直耐心的送昏迷的人去醫院。那場意外，她和秦言慢慢的熟悉起來，大概幾個月後，秦言就提了交往的事。趙暖含那時候也沒喜歡的人，考慮對他第一印象還好，于是點了頭。
沒想到最後，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為狗男人傷心，他配嘛。”李煙憤憤不平，“算了不說這狗男人了，我肺疼。你今天是一個人在家？剛好我給我們幼兒園新來的幾個老師迎新，你一起來好了，順道放松放松，總該回歸單身人士該有的快樂。”
在李煙的堅持不懈的央求下，趙暖含還是點了頭。
稍晚，她稍微化了點妝，挑了條黑色的半肩裙出了門。
李煙她們聚餐的地方，在一家“粉色”的酒吧。
別看現在李煙一本正經做園長，但在大學期間她可是她們室出了名的酒場小能手，還是畢業後逐漸循規蹈矩了起來，起初沒少被趙暖含調侃。
跟着發來的訊息找到了桌號，發現散臺除了李煙，還坐着三個人。
兩男一女，都是她幼兒園新招的人，除開有個清秀些的男生年輕些，其他兩個年紀大概都在四十左右。
李煙匆匆介紹完那倆人，最後在介紹年輕男生身上時，突然咳了咳。
“這是我們幼兒園新來的音樂老師，丁言。”李煙興沖沖的湊在趙暖含耳邊道，“中央音樂學院的，我挖牆腳過來的。”
跟着又對丁言介紹道：“這是我閨蜜趙暖含，怎麽樣，大美人一個吧。”
丁言性格似乎有些腼腆，對于李煙的話只是害羞的點了點頭，而後跟趙暖含問好：“您好，趙小姐。”
趙暖含也笑着回應：“您好，丁先生。”
對面李煙沖她眨眼，一副“怎麽樣，可以換換口味吧”的表情。
晚上八點，不算酒吧最熱鬧的時候，人不多也不算少。
顧忌着趙暖含不太能喝酒，李煙給她點了低度數的果酒，邊給她倒邊道：“你啊現在既然恢複單身了，就應該多出來走走，別瞎了你這一副老天爺賞你的臉面。看看前邊那幾個小哥哥的眼神沒有，以前就是你太顧忌……算了提那人敗興致，反正就是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到處都是，我還不信就找不出比狗東西更好的了。”
李煙一口一個“狗東西”，倒把趙暖含說樂了，還被她瞪了一眼，她咽下果酒解釋，“我錯了，我就是聽完你罵他，一點都不氣了。”
“那就好。”
邊還撺掇着丁言跟她聊天倒酒。
她這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找了位小弟呢，趙暖含樂了。
看着她心情真挺不錯的，李煙也放心了些。
“像你這樣也好，總不至于去喝酒買醉，運氣不好碰上一些七七八八的人，也是遭罪。你是不知道，我前些天碰上一個喝醉酒的哥們平躺在路上，吓的我以為人出事了呢，結果我剛好心扶他一把，你猜怎麽着？”
“怎麽了？”
“那哥們竟然興沖沖的朝我吼一句‘別占老子便宜’，看着那哥們臉紅脖子粗，雙眼瞪得似駝鈴，跟那關公一樣的臉，我那時就那什麽心情……嗯只可意會，反正氣的我救護車沒打，當時就踹了他一腳，直接打了110，對着電話對面報警了。”
趙暖含聽着可樂，笑了，“那最後你倆去警局了？”
“當然沒，我打完就撤了，誰管他啊。”
是李煙的做事風格，趙暖含哭笑不得的搖頭，就是不知道是哪個倒黴貨了。
桌上的幾人都被李煙的遭遇逗笑，氣氛倒是一時很熱烈。
碰杯幾盞後，李煙精神不減。
她原本就喝的多，這會明顯看出來有些興奮，看她蠢蠢欲動的樣子，趙暖含笑道：“去吧，不用管我。”
從她進來就看到她臉色紅彤彤的，想必是剛在舞池上逛了一圈，等自己來了後才陪着自己坐着。
李煙見她狀态好，也放心了，但最後還是拉了一把原本要跟着站起來的丁言，推到趙暖含身邊，“來，你陪我閨蜜聊聊天。”
這才去了舞池。
留下丁言朝趙暖含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
丁言實在不是個聊天的好手，另倆人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跟着李煙離開了，這一下散臺上就剩她和丁言老實坐着，氣氛顯得有點靜默。
“那個趙小姐我給你倒酒。”丁言有些拘謹的開口，說完後又察覺自己這話好像說的有問題，“不是，我也不是一定要你喝酒的意思。”
一時之間握着酒瓶不上不下的顯的局促。
趙暖含還是第一次碰上這麽腼腆的男生，瞬時笑着開口解圍道：“沒事，麻煩你給我倒點吧，我剛好有些渴了。”
丁言沖她笑笑，給她倒了小半杯，沒倒多，順便将她剛才吃的果盤推給了她。
趙暖含發現他還挺細心的，主動開話題。
“對了，小丁老師是怎麽被李……嗯園長挖過來的呀。”
“哦這個呀，”清秀的男生撓撓頭，下意識的往舞池中央看了一眼，“大概是……湊巧吧。”
雖然丁言這樣說，但跟着他視線轉過去的趙暖含一眼就明白了。
“原來是美色誤人啊。”她笑的意味深長。
這李煙是刨坑把自己埋了啊。
知道趙暖含說的是誰，丁言一瞬間手舞足蹈的解釋：“不是……別誤會，跟我們園長沒關系……”
“我剛才有說美色是李園長嗎？”趙暖含樂了，“小丁老師野心不小啊，園長先生這個名頭，确實比小丁老師來的有吸引力。”
大概自知被看出來了，丁言急忙擺着手，但支支吾吾的話解釋的颠三倒四，耳朵也紅了一片，“我不是為了這個……我就是覺得李園長這個人挺不錯……嗯就是……”
“你們李園長啊雖然外表看着高冷，但其實性格跳脫的不得了，心腸也直，難免脾氣就先的暴躁了些，但她其實就是一根腸，所以還請你要耐心些。”
沒料到趙暖含會突然說這些話，丁言一時愣住。
“你也別吓到，我就是随便說說，最後成不成，還得看你們李園長呢。”趙暖含抿了口果酒，那雙笑彎成月牙的眼睛裏，藏着一抹狡黠,“今天的事呢，我就當不知道，加油啊小丁老師，我感覺你還是很有希望的。”
丁言半天才臉紅的憋出句：“我會加油的。”
趙暖含樂的大笑，“話說李園長常逛酒吧，看小丁老師樣子，是第一次來酒吧？”
“不是第一次。”丁言郁悶的搖頭，“這酒吧，比我以前去的都大。”
“這倒是，也沒事，多逛逛就熟了。”
粉色酒吧算是他們市挺有名的酒吧，至少裏頭不少不缺錢的主，卻也沒有太烏煙瘴氣的感覺。
酒吧的正廳很大，裏頭甚至設置了舞臺上面有一隊樂隊駐場，趙暖含不太認識，只是看李煙他們很興奮的站在那瞧。
她端着酒杯小酌的時候，視線忽而在擡頭的某個卡座定住。
那裏是酒吧的二樓，算是整間酒吧視野最好的地方，空間也極為寬敞。此刻正坐着一大幫人，有男有女，穿着打扮十分貴氣。
“野哥，我說你怎麽出來玩還這麽一副不開心的樣子啊。”
許戚野是被臨時拉出來的，他昨晚傷口稍稍有些疼，休息的不怎麽好，今早剛喝了點粥開了會視頻會議，就被拉了出來。
他揉着眉道：“說吧，什麽重要的事。”
吳贏清清喉嚨，左右看了眼旁邊的岳杉和關子羽，道：“我戀愛了。”
許戚野：……
岳杉：……
關子羽：……
關子羽站起來就要走，被吳贏一把拉住：“別別別哥，這不是件重大的事嘛。”
許戚野跟看傻子一樣看着他，邊上岳杉不放過任何一個調侃的機會：“你一年戀愛八百回，我都替那姑娘心寒。”
“這次不一樣，我很認真的。”
吳贏搖頭，雙眼冒星。
這副樣子看的三人眼睛疼。
“你正常點說話。”關子羽沒眼看這個戀愛腦的表弟。
吳贏卻陷在自己的情緒裏：“你們知道嗎，就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我因為喝醉了倒在路邊，而就在這時，我碰上了一個仙女妹妹，仙女妹妹看了我一眼将我溫柔的扶了起來，還幫我打了110急救，着急的都快哭了。從此一眼萬年，就電影裏那鏡頭，真的是一眼萬年。你們能明白那種感覺嗎？”
岳杉僵笑：“明白不了，你擱這演愛情電影呢，是吧野哥。再說你确定小女妹妹不是當場踹了你一腳？”
許戚野淡淡撇了他一眼，沒哼聲。
視線盯着手機屏幕，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
“說什麽呢！”吳贏辯解道，“仙女妹妹漂亮又溫柔的好嗎？！”
許戚野原本慵懶的背不知什麽挺直了，這會牽了抹笑，微垂着眼皮揭示真相，“你這叫單相思。”
“單相思也是思。”吳贏嘴硬，“所以這不是想讓你們幫幫忙，給我找找那位。”
“你沒要聯系方式啊。”岳杉翻白眼。
“都說了喝醉了。”
“那有照片沒？”
“沒有。”
“你就說你有什麽吧？”
吳贏苦惱的想了想，“好像什麽都沒有。”
“我看還是算了，就是沒緣分。”岳杉看着吳贏，一臉鄙夷。
吳贏這時候卻不跟他鬧，反而給他們每個人倒滿酒：“別這樣說嘛，到時候認識完了就是女朋友了。”
“嘿，你還挺自信。”
吳贏擡了擡下巴，道：“以我這條件，你覺得我不該？”
關子羽首先看不下去了，他摸着手表站了起來：“行，事情哥哥呢知道了，會幫你留意的，我有事就先走了。”
順道問許戚野，“要一起？”
許戚野餘光早就撇到某個頻頻望過來的視線，眯着眼搖頭：“不了，我再坐一會。”
關子羽皺了皺眉，覺得他今日有些奇怪，到是沒有問，跟一桌的人道完別離開。
“還是野哥對我好，來來來，野哥咱倆碰一個。”吳贏死皮賴臉的湊到許戚野邊上，将斟滿的酒遞到他手上。
許戚野雖然接了，可端着酒放在唇邊也不動，單手就那麽慢悠悠的晃着，好像在等什麽一樣。
吳贏剛要問，有個清脆的女聲先插了進來。
“你現在不能飲酒。”
明眸皓齒，豐肌秀骨的美女正一臉不贊同的望着懶散坐在沙發上的人，“許戚野。”
原本熱鬧的卡座，此時都安靜了下來。
衆人對于這個突然出現的大美女，帶着一絲探究和好奇。
趙暖含承認自己是有些沖動，可看着許戚野那只搭在腿上一直沒動作的手臂，還是沒忍住伸了手，拿走了他手上的酒杯，“你答應過我的，許戚野。”
她看着他，表情堅定。
于是許戚野笑了。
是真的身心愉悅的那種笑，被趙暖含瞪了一眼後，略帶無奈的指責吳贏他們：“他們非塞給我。”
背了鍋的吳贏卻和其他人一道，滿臉震驚。
吳贏和岳杉他們常常會在酒吧聚會，這回邀的也是圈裏的朋友，都在這個圈子混的，誰不知道許戚野的脾氣，至今還沒見誰能在這位太歲頭上動土。
今天可算是漲見識了，一卡座的人大眼瞪小眼。
還是吳贏最先反應過來，登時喊道：“哎呀，原來是野嫂啊，快坐坐坐。”
趙暖含：……
什麽野嫂野哥？
都什麽玩意。
她太陽穴突突的跳，“我不是……”
“對，現在還不是。”許戚野笑着搭話。
吳贏一臉“我懂了”的神情，改口道：“那這位未來野嫂，坐坐坐。”
趙暖含：……
她被這兩聲稱呼都快搞的沒脾氣了。
此刻只想早點離開，于是趙暖含硬着頭皮裝聽不見剛才的話：“不好意思，他有傷不适合飲酒。”
吳贏“啊”了一聲，他都不知道野哥竟然受傷了，随之看過去，卻發現野哥的視線一直在面前的美女身上。臉上絲毫沒有被搶了酒的不愉快，甚至不知道還以為這是專門等着被搶呢。
“那……”
吳贏想點頭的空檔，岳杉趁機跳了出來，“壽星敬的酒，野哥可不好拒的呀。”
壽星？
誰啊？
吳贏迷茫的看着岳杉，卻見他掐了自己一把，疼的他想吼他怎麽回事呢，站自己對面的趙暖含仰頭就灌下了杯子裏的酒。
“是個爽快人。”岳杉跟着鼓掌，“不虧是咱們未來大嫂。”
一個野嫂，一個大嫂，是真的被這句嗆了幾下，趙暖含咳了咳，抹去了唇角上沾的幾滴酒，随後去看吳贏，用空酒杯示意，“這杯酒就由我替他喝了，這樣可以吧？”
吳贏下意識的去看許戚野，卻見此時野哥的注意力都在女子身上，半點搭理自己的意思都沒有。
許戚野也沒料到趙暖含會這麽做，他心頭跟着跳了下，很微妙的怪異感。
好像心尖上突然被人輕手撥弄了下，力道軟綿無力，但卻毫無征兆的讓心底塌陷了一塊。那一點塌陷宛如多骨諾紙牌，延綿進全身，致使他面部表情不由自主的柔和下來，比屋內的暖光燈更熾熱。
他定定的看着趙暖含，眼神忽明忽暗，視線略過她手上空了的杯子，看着她臉上那副“大義凜然”的模樣，忽而就想到了之前她站在持刀男子面前的樣子，毛毛躁躁的沖動讓人無奈。
但更讓人無奈的是，他竟然覺得甘之如饴。
“你看他幹什麽？”趙暖含看着吳贏，皺皺眉。
“我……”
“他可能是想說，那杯子是我喝過的。”許戚野手指着空杯，笑的……想讓人拿這杯子砸在那張笑臉上。
出于保護傷患的原因，趙暖含到底沒那麽做。
她撫了撫額頭，放下了手中的空杯，“我給你換個新的。”
說着招了服務員要了瓶果汁上來，“來，喝這個。”
盯着面前紫色的一罐維生素C果汁，聽着不遠處岳杉和吳贏壓抑的悶笑聲，許戚野挑眉，“你不覺得這不合适？”
趙暖含表情相當認真的點頭，“合适啊，我覺得跟你非常合适。我專門選的維生素純果汁，有益健康，怎麽你不喜歡這個口味啊，要不讓服務員都上了讓你選……”
“不用。”許戚野實在不想看到自己面前擺滿一桌子的果汁，而自己像個孩童似的挑選，非常爽快利落的去拿果汁，下一秒被趙暖含首先開了瓶蓋。
許戚野：……
“你不覺得，這事應該靠我來？”
趙暖含沒搭理他，跟着就塞進他手裏，“靠什麽？靠你那只廢手啊。”
許戚野：……
岳杉和吳贏已經壓制不住笑聲。
岳杉首先走了，“來大嫂，我敬你一杯。”
跟着趙暖含手上就被塞進一杯酒，她還有些懵的時候，岳杉已經仰頭灌下，“我先幹為盡，大嫂随意。”
許戚野自是沒想讓她再喝酒，當場踹了岳杉小腿肚一腳，氣笑道：“滾。”
岳杉嬉皮笑臉的走了，“小弟先滾了，大哥大嫂随意。”
許戚野是真被他潑皮賴猴的勁給逗無奈了，跟着站起來想拿走趙暖含手中的酒，“你別理他，他那人混不吝慣了，說的話你當聽不見好了。”
趙暖含點點頭，手中的酒杯剛被許戚野拿開，耳邊卻傳來丁言的聲音。
“趙小姐，我們的酒還沒喝呢。”
丁言不知道什麽時候走了過來，站到她身前，正一臉謹慎的盯着許戚野，“不好意思這位先生，趙小姐有人交代讓我照顧她，這會人要是帶不回去的話，我就麻煩了。”
趙暖含沒搞清楚丁言的舉動，手腕就被他拉住。
但同時，她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另一只手也被人拉住，回頭是許戚野那張登時黑的跟鍋底似的臉：“放手。”
停步的間隙，丁言眼神安撫似的沖趙暖含示意，趙暖含遲鈍了很久才明白，這人不會以為自己被欺負了，過來解圍的吧。
倆人拉着她的場面想想就狗血了，尤其是這麽多雙眼睛看着，趙暖含原本有些暈的頭，這會跟要炸開似的，她登時晃了晃手。
還是丁言先放開了手，許戚野才松開。
“你們倆要是想拉手，就自己拉手去。”
她揉着太陽穴，覺得突突的跳。
許戚野：今天屬你最機靈。
吳贏：嘿嘿，為了野哥的愛情，兄弟兩肋插刀。
吳贏：希望野哥為了兄弟的愛情，也能在野嫂面前吹吹耳旁風，讓她在仙女妹妹面前，給我說說好話呗。
許戚野：不好意思，懼內。
吳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