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不要打我,我胡漢三回來了

不要打我,我胡漢三回來了

許彧不由深思起來,忽然惱怒自己被肖櫻輕易接近,他看了一眼林霖,知道林霖雖然有時候傻乎乎的,但是真正做事起來卻一點不含糊,腦子也很聰明,不由面色一凜,生怕她看出了是自己這邊洩露出去的。

要是林霖知道了,那麽許禾也知道了。

兩個人就算是親兄弟也要明算賬,許彧一咬牙,幹脆道:“你先回去休息,也辛苦你這幾天跑場子了,我馬上去查,這事情肯定牽扯了不少人······這樣吧!你可以試着接觸一下圈子裏的人,看有沒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林霖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對着許彧道了謝,然後才下車。

在原地看着許彧的車慢慢駛入黑暗之中,林霖這才轉身,這一轉身竟然發現許禾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屋檐下面,靜靜的看着她。

林霖心裏一激靈,張口想解釋。

許禾卻擺擺手,“讓我猜一猜你們在說什麽悄悄話?”

林霖咬唇,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糾結在一起的手指,“你不生氣?”

“我生氣做什麽?”許禾對着林霖招招手,“你們還能說出個花兒嗎?”

林霖為許禾在這樣的處境中還能神色自如的說笑,感到由衷的敬佩,她忍不住想要是自己變成這個樣子,會怎麽樣?

大概她已經崩潰了,畢竟她的人生才剛剛開始。

“進去,風大。”許禾捏住林霖的手,沒有再追問什麽,心裏都清楚,大約是為了自己的事情。

林霖望着許禾的臉龐,白皙的皮膚上因為冷風有些紅紅的,胡茬也冒出來了,眼簾下的青色清晰可見。

有時候,林霖覺得許禾太過成熟,太過照顧別人的感受,所以心裏藏了太多事情,太多情緒,從不肯和別人說半點,就算是林霖,他也不願意示弱,一直在堅強的扛起來兩個人之間的天空。

林霖想到這裏,就覺得心酸,忍不住握住許禾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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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禾一怔,微微一笑,轉過來卻攏住了林霖的手指,“沒事的,回去休息。”

這幾天許禾的事情越演越烈,曹婕也被拉上來了,同是雷巽的弟子,她本來是避嫌的,卻不嫌事大,參加國際畫展比賽,結果爆出了收買裁判的醜聞,雖然沒有什麽确鑿的證據,但是卻像是蛇一樣攀岩在她的身上。

緊接着,不知道從哪裏流傳出來的消息,說是許禾背後的許氏畫廊涉黑,底子不幹不淨,讓許禾的炒作蒙上了一層洗黑錢的罪名。

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上這些惡意的風波輿論,沒人知道許禾的以後會是什麽樣子。

沈升揚坐在宋清清邊上,有些拘謹的扭來扭去。

宋清清嫌棄的看了一眼,“扭什麽扭!吃你的飯!”

沈升揚撅嘴,“是不是生理期,心情不好啊?”

宋清清眉毛一揚,就要說話,林霖擺擺手,“你麽倆消停會,回頭你們倆成家,肯定熱鬧的很,不用別人鬧洞房,你們都自己鬧的天翻地覆。”

沈升揚一咧嘴,“這話實在!”

宋清清看林霖愁眉苦臉,知道她在擔心許禾,頓時也沒有怼人的興趣了,陪着她一起嘆氣。

這時候,天色剛擦黑,食堂裏的人已經走的差不多了。

三個人有一口沒一口的吃着,忽然沈升揚說:“其實許哥真的是個天才。”

林霖點點頭,誰說不是呢。

沈升揚放下筷子,好像有一肚子話要說,“我打從見到許哥開始,就沒有見過他紅臉,說是發脾氣,也沒有真正動過怒,就好像是玩具人一樣,我們都擔心的要死,他卻沒事一樣,老是安慰我們,關心我們,就像是···最懂事的,可是···”

宋清清垂眸,靜靜聽着沈升揚的話,她不否認許禾這個人精一樣的人,今天到這個地步,是因為太過完美了,被人嫉恨。

忽然,林霖的手機響了。

她一接通,還沒來得及說話就差點被那一邊廖陽吼聲吓得扔掉了手機。

“怎麽了?怎麽了?”林霖問。

“許哥喝多了,發酒瘋呢!喂喂喂···許禾!喂!”

林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發酒瘋?怎麽可能是許禾這樣子的人?

而廖陽忙着接電話,一轉頭看見許禾搖搖晃晃的往馬路上走,腦子就疼起來,這人平時狗模狗樣的,斯斯文文,怎麽喝多了是這個鬼樣子。

“哎哎哎!回來!”廖陽甩開膀子跟過去,趕緊拉住許禾,然後轉頭對着話筒噼裏啪啦的喊道:“林霖你快來!我搞不定了!”

林霖焦急的追問,站起來就要走,“那在哪啊?在哪啊?”

廖陽回道:“在後街裏面,就十字路口這裏!有個煞筆雕像!”

說完也不給林霖機會,就直接挂斷了電話,手腳并用的扒拉住許禾,制止他往馬路中間走。

但是喝醉了的許禾力氣極大,皺着眉頭掙脫開了廖陽,撒腿就往前面跑。

廖陽一看不得了,吓得臉都綠了,這正好是綠燈,車水馬龍下班的時候,全都是車,撞上一輛,不死也得賠半條命,想都沒想就撲過去,按住許禾:“你個神經病,再不聽話,我就揍你了!”

許禾打了個酒嗝兒,然後幽幽的轉過頭,眼神森然的看着廖陽,這一瞥吓得廖陽哆嗦,差點松手給許禾跑了。

這許禾喝多了不說話也不撒酒瘋,就一直冷冷的瞪着別人,橫沖直撞像是螃蟹一樣,眼睛還通紅,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發瘋的人跑出來了。

“你···你要去哪?”廖陽大着舌頭問。

哪知道許禾竟然口齒清楚的說話了,“我不行了,以後不敢畫畫了,我要去找我媽。”

廖陽的面色一白,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哽咽的抓住許禾的手,安慰:“瞎說!”

許禾一梗脖子,“沒有瞎說,不但連我的畫也不要,就連我的雕塑都被退回來了。”

廖陽死命的按住許禾亂揮舞的手臂,然後堅定的說道:“不可能的!”

許禾老實了,癱在地上,好像在思考人生,老實了幾秒,噌的又站起來,然後坐下來,愣愣的看着廖陽。

廖陽還以為他醒酒了,歡天喜地的就道:“哥們,你終于清醒過來了!”

“我怎麽辦?”許禾的雙眼在黑夜裏如星辰一般,蒙上了一層水霧,更加耀眼了。

“如果以後我不能畫畫了···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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