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番外:完整的那十年(3)
番外:完整的那十年(3)
在最強咒術師為了尋找他的未婚妻而把整個咒術界鬧得天翻地覆時,柒正戴着面具協助偵探社破案。
收到五條悟在追尋自己的途中順手幹掉了不少詛咒師的消息,她不冷不熱地應了一聲,沒有任何反應,很理智地向電話那頭的情報販子發布下一個委托。
“許多人無緣無故被殺,那群躲在陰暗處手裏全是人命的詛咒師近期肯定會聯合起來想辦法對付悟,我會換個身份去參加他們的聚會,你則趁機去調查那些近日來莫名發生變化的勢力。”
電話裏的男性嗓音略顯輕浮與誇張:【哎——可是現在因為小柒你那男朋友到處殺瘋了的舉動而緊急收縮活動範圍的組織有很多呀,如果讓我一一排除,不知得花多長時間,要加錢哦~】
“我相信你折原臨也的本事,若盡早鎖定目标就能盡早收工,只要你能幹完活,錢不是問題。”柒故作潇灑地先把卡裏這幾年存的錢全部轉了過去,當作是這次共同行動的活動資金,雖然她內心此刻已經痛得快不能呼吸了。
嗚嗚嗚要喝西北風了……該死的折原臨也,這個坐地起價的臭奸商!
再交代對方幾句就挂斷電話的柒領着大偵探回去,途中經過超市還進去買了兩包薯條給對方做零食。
“情報販子鎖定敵人的勢力據點,然後讓太宰混進去拿到他們合作方的資料,又叫港.黑首領打壓或搞些小手段換掉那些官員,你負責潛入詛咒師內部将其統合起來,而我則幫忙找出潛伏在咒術界的卧底。”
江戶川亂步抱着一袋撕開口的薯條,小倉鼠似的鼓着臉頰嚼啊嚼。
“這就是你大概的計劃?”
“在不知道對方究竟有多少布置的情況下這是較穩妥的做法了,算是開戰前的試探吧。”柒拎着買回家做飯用的調料,并不意外自己的安排竟被對方如此輕易地看穿,只淡淡地說道,“不着急,慢慢來就是,等做足了一切準備後再一舉擊垮他們。”
“我們的機會僅有一次,絕對不能失敗。”
“有個問題。”戴着社長送的眼鏡還沒摘下來的黑發少年,嚼着薯條口齒不清地問,“我對咒術界不了解,但你是咒術師應該知道的吧?就像橫濱有本書,它的結界能覆蓋整座城市,那如果某個咒術師的陰謀會給全日本帶來混亂的話,最好利用的媒介是什麽?”
足以籠罩整個國家的結界……天元大人?
經過對方的提醒,柒才反應過來,悚然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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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其實仔細琢磨根本不必驚訝,倘若腦花的打算會牽連數萬萬人,除了腦殘政府下令軍隊攻打自己國家或者外敵入侵才有可能做到外,以他咒術師的身份,想成功,必然要通過天元那能夠覆蓋全國的結界。
加上前不久[星漿體]天內理子的逃跑導致初始化儀式失敗,天元也許會向更高次元進化,腦花若想掌控他應該得達成某些嚴苛的條件,否則早幾年就行動了,又何必苦苦等候到今日呢?
說起來,天元進化會變成什麽樣子?
沒有人知道這個答案,唯一知道的只有他是一位咒力無比充沛的咒術師,而既然是咒術師,那最有可能進化成的生物就是……
“傑。”她略失神地喃喃道。
所以敵人的下一個目标是可以收服任何詛咒的[咒靈操使]——夏油傑。
“計劃得有所改變了。”柒閉眼片刻,重新睜開時,面部的表情越發堅定。
“我們還要分出一部分心神去關注我的朋友。”
*****
送大偵探回了偵探社,柒又馬不停蹄地趕去醫院探望某位被自家男友給打成重傷不得不住院的可憐人。
當然,如果她手上沒有拿着一束專門上墳用的白菊花會顯得她更加真情實意。
避開門口守衛,柒熟練地翻窗溜進病房,而當她見到躺在病床上吊着藥水的中年男子時……
“對不起,請問我可以拍照放大裱起來挂在客廳牆上嗎?”少女打開手機鏡頭對準他,非常誠懇地發問。
“……你這不是已經拍了嗎?”森鷗外叫回進入戰鬥模式的愛麗絲,搖搖頭,有些無奈地嘆氣,“柒你是跟五條君吵架了?多少有點殃及池魚了哦。”
“才不是。”柒哼了一聲把手機收回口袋裏,難得有點納悶,“為什麽你們每個人都懷疑我們感情?”
“那你是代替五條君來向我道歉的?”
“哦,不好意思,這就更加不可能了。”
森鷗外表現得越發無奈了:“那你是來做什麽的?總不能是得知我挨打就特意跑來嘲笑我的吧?”
“嘲笑是一部分,主要我這次來是為收取報酬的,森先生。”她以通知的口吻對他說,“上次你能在龍頭戰争大獲全勝也有我的一份功勞,別告訴我你記性差給全部忘了。”
“當然沒有。”他輕輕地笑了笑,失血過多的臉顯出幾分蒼白,但打量女孩的目光卻毫不掩飾其中的探究,“只不過我以為你會把這個人情用在逃離咒術界上,現在看來你遇見的麻煩要比我想象的更大呀,柒。”
“不,你會幫忙的,森先生。”少女表情平靜地注視對方,這副篤定他一定會答應合作的自信态度稍稍引起了男人的好奇心,“不想聽聽我的理由嗎?”
“……”
聽完柒的陳述,森鷗外沉默許久,最終如她所料地點頭同意了。
“既然如此,我就幫你準備一套新身份吧。”他思索了一會,又在她原計劃的基礎上稍加修改,“等太宰君将庇護敵人的官員名單交給我後,我會在他們身邊安排人手,最好能通過他們來反向影響敵人的行動,或者掌握主謀的蹤跡逼他現身,到時候,柒你就試試看能否直接暗殺掉他。”
……真不愧是做首領的,這心可真黑。
但現在他們就需要心特別髒的。
她微微一笑。
“那這部分就拜托你了,森先生。”
*****
僞裝成另一個人對柒而言是件特別簡單的事。
她輕車熟練地給自己換了張臉、換掉聲音,改變流轉的咒力,如此,出現在衆人眼前的就不再是十八歲的靓麗少女,而是二十多歲風韻十足的成熟女性。
“漂亮的人總是有任性的特權。”
太宰治輕笑着為她戴上一枚精致的發飾,對着鏡子稍微調整了一下角度。
“好啦。”他後退一步十分滿意地打量自己的作品,由衷誇贊,“小柒你就是舞會裏最美的那顆珍珠。”
“我又不是去參加舞會。”她不甚在意地擺擺手,确定不會暴露後站了起來,眼神一派冷靜,“走了。”
“一路順風。”少年微笑祝福。
……
…………
曾經的同行們收到邀請函紮堆聚集在老地方,真是一群死腦筋啊,如果這時候有人背叛或者五條悟突然出現不就将所有人一網打盡了嗎?
大家都戴着能夠隐藏容貌的面具,互相提防身旁的“同伴”,在如今這種緊要關頭,誰都不敢暴露身份。
柒混于人群中,雙手抱臂一臉冷漠地盯着他們。
聚會的目的是要探讨出一個針對五條悟、打擊報複咒術師的方法,可吵來吵去,會議的進程始終停留在開始不曾往前,若不是害怕動作太大會引來六眼,恐怕對彼此看不順眼的他們早就大開殺戒了。
本就是一群廢物,能指望他們做點什麽?
別說公開打擊報複五條悟了,他們連在五條悟手下自保逃走都成問題。
于是冷眼旁觀許久的柒,終于慢悠悠地開口了。
“各位,既然我們都不是五條悟的對手,何必非要針對他?這跟以卵擊石有什麽區別呢?”
原本吵得正歡的詛咒師們見有人發話了,又是一副明顯已經有主意的樣子,便逐漸安靜下來,耐着性子聽她講。
女人環視了一圈周圍,看他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身上,頓時勾起嘴角,滿意地點點頭。
“諸位,如何報複一個人你們應該比誰都清楚,當着目标的面殘忍折磨他的父母朋友不是基操嗎?為何你們會忘記呢?”她笑吟吟地說,“既然我等實力不夠無法殺掉六眼,那就殺掉他身邊最重要的夥伴或跟随者,這不是同樣能報複到他嗎?”
“呵,說得輕巧。”立即有人不屑地冷嗤,“要是五條悟身邊的人能那麽容易被殺我們還會憋屈地等到現在連動都不敢動?”
“咒靈操使和反轉術式持有者的确不好殺。”臉上挂着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柒望了眼對方,帶着令人捉摸不透的意味,悠悠道,“但這并不代表其他人一樣不好對付,比如他用着最順手的輔助監督。”
“又比如,五條家。”
仿佛被她的格局給深深震住了,詛咒師們隐約明白這人是想搞個大事,短時間內,誰都沒有出聲,只是內心悄悄興奮,為了期盼已久的肆意屠殺游戲。
“如果各位信任我,我會在保證安全的前提下帶你們繼續之前的玩樂。”她緩緩地放輕了聲音,似深海勾引船員的塞壬,似伊甸園誘惑夏娃的蛇,“難道你們不懷念嗎?不懷念曾經放縱自由的人生?”
“不僅是為了報複六眼,也是為了我們的欲望。”
“讓我們攜手,将咒術界攪得天翻地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