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總裁的威脅

總裁的威脅

傅賀城在他的感情生涯中一共亮過兩次紅燈。

一次是兩年前,在他即将創造出白馬王子和灰姑娘的神話時,最後王子卻變成了他弟弟。

一次就是現在,他剛剛冒出苗頭的愛情被一盆涼水澆了個正着,澆水的人,很遺憾,還是傅賀慕。

都這樣了他仍然沒有磨刀霍霍向親弟,傅賀城也是佩服自己,但只要看見安諾身上穿着傅賀慕送的衣服,他就感覺自己受到了歧視!

這算什麽,合着自己送衣服橫推豎擋着不要,換了別人就歡歡喜喜收下了,瞧他樂呵得跟懷春少女似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那個小情人送的呢!

不行,傅賀城無法與安諾共處一室了,因為安諾照常給他端咖啡時,他心裏莫名有一種“潘金蓮藥鸩武大郎”的即視感,吓得他帽子都綠了。

真可怕,人都沒把到他又開始預想出軌情殺,所以生活太滋潤也不好,容易影響智商。

傅賀城使出最簡單粗暴的小學生幹架方式,把傅賀慕堵在衛生間,一臉猙獰地逼近。

傅賀慕差點吓尿了,一邊後退一邊連聲叫道:“哥,你幹嘛!別過來啊,再過來我叫了!我叫破喉嚨一定會有人來救我的!你別不信,我可真叫了!來人吶,總裁耍流氓啦!”

傅賀城真想一頭撞死在瓷磚上,悲傷簡直要逆流成河,為什麽這貨每次都能從他手上把人泡走,憑這份無與倫比的傻氣嗎?

伸出指頭戳着傅賀慕的肩膀,恨鐵不成鋼道:“傅賀慕啊傅賀慕,你長能耐了,試圖勾引大嫂,現在又學會先發制人反咬一口了嗯?我說你沒事亂撩別人好玩是嗎?都有家室的人了還成天在外面浪……”

“唉唉唉,打住!”傅賀慕聽到了某個字眼一激靈,急切地阻止了他哥的訓話,“什麽什麽?哥,你說我勾引誰?大嫂!”

傅賀城一時語塞,索性也不遮掩了,大大方方地公布,“沒錯,你還想否認?第一次見面就送衣服送鞋的,你可真下了血本啊,不怕你老婆抽你?”

傅賀慕各種打手勢讓他別說話,想靜靜,整理了一下邏輯,勾引大嫂,送衣服送鞋,他送哪個女人衣服和鞋了?他敢嗎?今天只賠了安諾一身行頭,還是看在他哥的面子上的,咦,難道……

“安諾是我大嫂!”

這嗓子嗷得可夠響亮,傅賀城一巴掌就糊他嘴上了,傅賀慕神色激動含混着說不出聲,乖乖,他心目中溫柔又慈祥的嫂嫂啊!雖然安諾看着也溫溫柔柔的,可能是年紀太輕的緣故慈祥倒瞧不怎麽出來,不過也是可以培養的。

傅賀慕心态良好地就接受了這個事實,趕緊抱着傅賀城的大腿喊冤,“蒼天吶,大哥,我真的沒有勾引嫂子,我比窦娥還冤哪!”

傅賀城冷冷地一哼,抖了抖腿,“你沒有勾引?我看他對着你送的衣服傻樂呢,誰知道你耍了什麽心機。”

傅賀慕噌地站起來,自信地笑道,“诶!這就不是我耍心機了,我清清白白的啥也沒做,那要是人家自己對我有什麽意思,也不是我能控制的吧。”

說着,眼珠一轉,輕輕撞了撞他的肩,“再說了,誰說他盯着衣服就要想我了,指不定人家看着衣服的款式喜歡呢,而且,我怎麽瞧着哥你好像沒把話和安諾說開啊,人沒追上,醋倒先吃上了。”

傅賀城瞥他一眼,徑自靠在牆上,嘆道:“我這不是怕吓着他嘛。”

“啧啧啧,瞧給我哥心疼的。”說完,傅賀慕伸手往牆上一拍,潇灑地抹了一把鬓角的秀發,“這樣不行的,哥,我們年輕人沒有你想像的那麽脆弱,這種事情很早就見怪不怪了,你應該主動出擊,把他一舉拿下!”

“呵,年輕人?”傅賀城沉重的一掌砸在他的肩上,挑了挑眉,“他是年輕人,你跟我這裝什麽年輕人,你就算裝學齡前兒童都改變不了跟他差了二又三分之一的代溝!”

傅賀慕立馬不幹了,“哥!你一點都不懂我們年輕人,看我這姿勢,你只要把安諾這麽壁咚在牆角,我保證,絕對無人能阻擋你撲面而來的荷爾蒙!”

“有那麽誇張嗎?”上下打量了一下他霸氣側漏的姿勢,傅賀城半信半疑。

“哎呀相信我準沒錯!要不你練練,找找感覺,很簡單的。”傅賀慕拽着他要他試一下,傅賀城有幾分抗拒,偷偷摸摸練這個未免太蠢了些。

正推推搡搡間,門把手飛快地轉動,一個人影急匆匆閃進來,擡頭就注意到了對面拉扯的兩個人,像是被按了暫停鍵,畫面定格在一種不好說的氛圍中。

這姿勢太美我不敢看,三雙眼睛面面相觑了幾秒,安諾感官受到了嚴重的沖擊,卧槽這禁斷的一幕!

“啊,那什麽,我忘了帶紙,不好意思打擾了,傅總你們繼續,我先走了!”

安諾腳底抹油溜得飛快,出了門心還亂跳,剛剛是撞破了什麽嗎?他什麽也沒聽到什麽也沒看到,嘶,不管了不管了,先上個廁所要緊!

兩兄弟經過這麽一打斷,也不敢再糾纏了,傅賀城怎麽都不想承認安諾真對傅賀慕有什麽意思,前思後想,決定在吃飯的時候套套話。

“安諾,我看你對傅賀慕很熟悉,你們以前認識?”

“我以前上哪認識你們這樣的人,今天還是第一次見他呢。”安諾吃東西的時候基本不設防,回答全憑下意識。

傅賀城心裏一緊,小巧的銀匙一下下地搗着杯中的布丁,舔了舔幹澀的唇,“哦,我只是覺得你們好像很合得來,你是不是……”

安諾聽到他話語中的停頓,塞了一口豌豆黃後微微擡眼,正好對上他的眼神,電光火石間,他想,總裁和他弟弟難道真的……

今天的事忽然在腦海裏浮現,弟控總裁要把觊觎弟弟美色的人都扼殺在搖籃裏?不對,要是真有什麽,總裁應該對撞破這件事的人,殺,人,滅,口。

這不會是鴻門宴吧,哦no!總裁你不能那麽無情無恥無理取鬧,念在我為你鞍前馬後那麽久你也不能滅我的口!

安諾一着急,感覺喉嚨像被堵住了,媽媽!這是見血封喉的毒藥嗎?總裁,你好狠,的心啊!

傅賀城眼睜睜看到安諾臉憋得通紅,察覺他可能是噎住了,火速起身急救,安諾見他捏着自己的嘴強行灌水,以為他是怕死不透,補刀來了,頓時絕望,他要窒息了,他想要大叫。

“總裁別動手我不會把你們的私情暴露的我保證你別殺我……”

傅賀城繞過他揮舞的雙手扭過他的臉,擰着眉問,“你說,誰們?”

安諾突然發現自己還全手全腳活蹦亂跳,一時沒留意傅賀城的問話暗自撫着胸口慶幸,“呼,原來是豌豆黃噎的,吓死我了,我還以為要被滅口了。”

傅賀城靠近他溫柔地問,“你剛剛說總裁和誰有私情?”

“傅賀慕啊。”幾乎是脫口而出,空氣瞬間凝出了冰碴,安諾自覺要完,緩緩捂住嘴,閃爍着小心的濕潤目光直視傅賀城的黑臉。

“我跟傅賀慕?你!”正想念叨兩句,忽然想起了安諾可能是看見今天的事想歪了,現在的年輕人真是,還能不能學好了!

深呼吸十幾秒,傅賀城語氣放緩了些,看見他害怕挨訓狠狠皺着面團似的臉,更是發不出脾氣。

“你是想太多了,我跟傅賀慕是親兄弟,你把我想得也太禽獸了吧。”

安諾不安地眨眨眼,聽傅賀城只是抱怨了幾句,沒有罵他也沒有發火,一如既往地寬和大度,不免為自己妄加臆斷而羞愧。

“對不起啊,總裁,我錯了,是我思想有問題,我不該揣測你的。”

知錯能改還是好孩子,傅賀城借機捏了把他圓圓的臉蛋,享受一番光滑的觸感,故作嚴肅地教訓他,“我知道,現在社會的風氣太亂,你被影響也是情有可原,只要明白哪些對,哪些錯,好好改了你那愛胡思亂想的小毛病,不算太晚。”

得到了寬恕,安諾果然慢慢露出笑臉,突然說,“傅總你剛剛的樣子好像我爸爸!”

傅賀城一口水險些噴出來,但他是誰?傅賀城!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想看他出醜?笑話!

“咳咳,我要是你爸爸,你現在已經被我打個半死了。”

講真,傅賀城不舍得管教安諾,但如果是要教訓自己的親兒子,早大耳刮子抽過去教他學做人了,直接打到他跪下叫爸爸。

按照他這麽有原則地對待安諾的方式,這次無功而返那絕對是,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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