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總裁的手段
總裁的手段
這個世界,任何一件發生的事,背後都有他的道理。
就連再尋常不過的一呼一吸,都是為了活着而存在。
傅賀城堅信,林漾的出現并非偶然,她死死糾纏安諾,為的也不僅僅是要與他在一起。
這種事,居然再次發生了。
傅賀城曾經有過一個助理,很有能力,很有魄力,也很有野心。
這種人是對傅賀城胃口的,他也有意提拔,并不會一直讓他為自己打下手,可是信任卻換不來忠誠。
傅賀城曾經一敗塗地,最親近的手下背叛,比任何人的背叛都要狠。
他能忘記自己東山再起的艱難,卻永遠忘不了這場令他心寒的背叛。
是誰策劃一切,傅賀城心裏有數,如今,難道還想用同樣的套路再重演一遍?
林漾依然沒有放棄,但安諾再不想見她了,傅賀城順其自然地接過了這件事,他要會一會這個女人。
來人搖身一變成了傅賀城,林漾內心掠過一絲慌亂,面上适時轉變成驚怒交加的樣子,“你是誰?安諾呢!”
傅賀城自顧自地端坐一邊,聞言輕笑一聲,似是看到了滑稽的小醜,“安諾,你真以為你還能見他?”
林漾越發忿恨,“我是他女朋友,憑什麽不能見他!我不僅要見他,我還要他跟我走!”
傅賀城漫不經心轉動着左手食指的戒指,冷冷盯着她,卻忽然挑起嘴角,“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只要我想,別說安諾,就是你,我也能讓你永遠走不出這裏,直到死。”
“你敢!這是犯法的,我會告你!”
傅賀城忍不住笑了,斜睨着她說,“你要是真傻,那我不妨告訴你,我,傅賀城,不是憑你這種人就能告倒的!”
林漾緊緊摳住座椅,指甲用幾乎戳破的力道陷進真皮,傅賀城的目光直直刺中了她隐藏的醜惡內心,他恍然般補充道,“對了,還有安諾,林童,你想告,盡管來,希望你能先準備好未來十年的律師費。”
傅賀城的笑臉還沒消下,突然神秘地湊近了身體,掂指半掩在唇邊,狀似真摯地提醒,“我知道,你肯定沒有這個能力,沒關系,讓你的老板出手,我等着接他的招。”
林漾的胸口劇烈起伏,仿佛周圍的氧氣一點一點稀薄,她嘴硬道,“我有什麽老板,傅總權勢滔天,我這樣的人自然不配跟您鬥。”
“你想收手”傅賀城淺笑,“可惜,晚了。”
林漾徹底失敗,她聽傅賀城一字一句殘忍地宣判,“人哪裏有不怕死的你不過只能吓住安諾,你什麽時候死,怎麽死,我雖不在乎,但很樂意讓你親自領會,死,是一件多麽容易的事。”
林漾迫切地起身逃離,她只是一顆棋子,傅賀城碾死她比碾死什麽都容易,不需要懷疑,他有千百種死法讓人不露痕跡地意外身亡 。
她才剛剛沖出門外,兩人高的金屬制腳手架就在腳邊轟然倒塌,濺起的灰塵碎屑不算溫柔地拂過她的腳面,林漾粗聲喘着氣,她只要再往前一步,現在就會被砸得筋斷骨折血肉模糊。
提心吊膽一路走着,一路上總有不計其數的“意外”等着親吻她的身體,每次的死裏逃生,帶給林漾的只有越來越多的恐懼。
她終于崩潰了,一味地想要逃到安全的地方,公路上駛過的汽車不斷發出刺耳的示警,林漾橫沖直撞,伴着一陣急促的剎車聲跌坐在地。
司機兇惡的咒罵聲沒有在她心中激起波瀾,死,真的是最容易的一件事。
所以,最可怕的,就是生活在随時都會丢了性命的陰影籠罩下。
前提是,林漾确實不想,不甘願死去。
傅賀城不僅要她生不如死,還要借此印證自己的猜測,看看林漾背後那個人,究竟是不是他想的那個。
負責監視林漾的人向他彙報,林漾已經忍受不了決定馬上離開了。
傅賀城冷笑,“讓她走,不管她去哪裏,你們照常招待,要是弄死了也不用特地告訴我,除非有人救下她,查出了他們的身份。”
這是林漾活着的唯一價值,其實她的死活傅賀城根本無所謂,如果她沒有想要奪走安諾的話。
他相信安諾不會背叛他,也不能容忍他們把主意再打到安諾身上。
林漾走了,安諾還有些不敢相信,“真的?”
“怎麽,你還要質疑我的實力”
安諾有一種撥開雲霧見青天的感覺,他不知道那些深層的內幕,單純為了擺脫難纏的人而高興,拄着自己的腿一瘸一拐挂在傅賀城身上,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狠狠誇獎道,“阿城真棒!你最厲害了。”
傅賀城攔腰抱起安諾,展顏一笑,“那我說的話你有記住嗎?亂跑,嗯”
安諾的腿還要養兩天,他自覺是沒什麽大礙,蹦蹦跳跳地到處走走也無礙,反正在家裏。
傅賀城硬要他安生待着,不但別下床,下樓就更不能了。
安諾倒不是怕他搞不定林漾,只是有些怕林漾發起瘋來連傅賀城都要攀扯,她不要命地鬧一鬧,影響了傅賀城的聲譽怎麽辦
他心裏着急,忘了傅賀城的唠叨,蹦噠下樓等他,聽了好消息後更加忘形,連解釋掩飾都忘了。
直到傅賀城提示,安諾才後知後覺他把傅賀城的話當耳旁風了,他的語氣明顯不好,這時候補救,應該不算晚吧?
安諾不住晃動那只完好的腿,摟着他沒羞沒臊地叫得更起勁了,“我錯了,我下次不敢了,你就原諒我這次吧!”
雖說安諾愛黏糊是常态,年輕人也比較放得開,什麽都敢叫,什麽都敢做,傅賀城每次都能被他甜甜地叫幾聲就消了氣,這次也不例外。
他把安諾放回床上,故意拉着臉說,“不行,我這回非得叫你長長記性。”
安諾信以為真,縮起脖子皺起臉,傅賀城瞧着可愛,毫不客氣地吭哧一口咬住了他軟綿綿白嫩嫩的臉蛋兒。
還以為他要彈自己腦瓜,沒想到更狠啊,安諾小聲叫着推開他,他還拿手去蹭那濕乎乎的白面團兒。
“你真壞!你不是我對象了,你就是一只老流氓!”
傅賀城在他氣鼓鼓的臉上捏了一把,了然道,“哦,我知道你的意思。”
說完,邪笑着往安諾嘴上親去,安諾差點把持不住和他熱吻,回過味來連忙分開,“不,我不許你吃我!”
傅賀城舔了舔唇,輕輕掐住他的兩腮笑道,“我看你嘴上說着不要,身體還是很誠實的嘛。”
安諾忍不住大笑,拍下他的手說,“讨厭!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兩個人膩在一起溫存了一番,傅賀城尋思這段時間裏安諾工作也不專心,三天兩頭曠工請假,身為總裁的責任感作祟,就把近期的事物給他梳理了一遍。
安諾聽得認真,還很積極地提問,“《M.E》不是時尚雜志嗎,我們賣酒的上那個做什麽?”
傅賀城咳嗽幾聲憋下了笑,反問,“你覺得我時尚嗎?”
安諾還特別認真地想了想,“嗯,時尚,傅總最時尚了。”
傅賀城抱着他再自然不過道:“既然我這麽時尚,是賣酒的也無所謂了,再說,我只是攜眷拜訪熟人,誰還能攔我不成?”
安諾似懂非懂,傅賀城口中的熟人是誰他不知道,他為什麽走這一趟也不知道,傅賀城想,他只要知道那個眷是誰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