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總裁的調笑
總裁的調笑
這池暗紅色液體維持在一個怡人的溫度,即便乍見之下升起淡淡的血色陰森,也被蒸騰的點點酒汽氤氲成醉人的豔色。
酒液清澈通透,忽地從中探出兩片白皙的肌膚,仿佛是從瑰麗的琥珀中沖破束縛重獲自由的絢爛生命。
也像是白白嫩嫩的面團子下到了這裏,溫溫吞吞的酒池裏煮久了,白嫩的表皮都沾染了片片緋色。
傅賀城瞧得眼熱,随手執起浮在水上的托盤裏的一杯色澤金黃清新甘醇的冰酒,托過那顆泡得面色紅潤的糯米團子以口相渡。
安諾咽喉滾動着咽下了沁涼的液體,齒頰留香,他輕輕推開傅賀城,整個人靠在池邊,擡起泡得微微發紅的腳掌抵在傅賀城肩頭。
“傅總,我想唱首歌送給你。”
“不聽。”
傅賀城手中輕柔地托着他的小腿,親吻精巧的腳踝,十分沉醉,然後拒絕了他。
安諾撇撇嘴,搖頭晃腦道,“那我送給自己好了。”說完,大聲地清了清嗓子,唱了起來。
“分手快樂,祝我快樂,我可以找到更好的……”
哦,天哪,誰來給他一錘子。
傅賀城的內心是崩潰的,他那聰明伶俐聽話乖巧的諾諾去哪了!
安諾看着他一言難盡的神色心裏笑開了花,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叫你裝相,不好好玩玩你就不知馬王爺長幾只眼。
這跟說好的不一樣!
傅賀城想要怒吼,人家的紅酒浴泡得那叫一個大寫的情趣,為何他準備的紅酒浴卻是一個大寫的心塞。
安諾這個磨人的小妖精,他真是忍無可忍,都閃開,他要辣手摧花,不,辣手拔草了!
傅賀城一把抓住他放倒在水池邊,冰冰涼涼的地面并不刺骨,安諾诶呦一聲,熱乎乎的上身先是抖了抖,随即惬意地舒緩了身體,八爪魚似的牢牢吸在地面。
沒等他享受多久,後面露在水上白花花的,安諾嗷嗷叫着往水裏沉,撐着身體想要起來。
傅賀城一撲,給他壓回去。
安諾被治得像一條魚在岸上啪嗒啪嗒地撲騰,連聲叫道,“好你個傅賀城,你打我,你家暴!別随便撩我,你小心腎虧!”
他聞言頓了頓,。
安諾先是要命似的大叫一聲,而後漸緩下來,傅賀城一邊按摩,一邊俯身去問他,“還可以吧。”
安諾爽得迷迷糊糊地點頭,話都不會說了,傅賀城這手法真給勁兒,他的腰好像被卸下了一斤沙袋,瞬間變得輕松不少。
傅賀城接着細聲細氣道,“那我還腎虧嗎?”
安諾混沌的頭腦忽然清醒過來,心虛地舔了舔唇結巴道,“虧,虧也沒關系,我給你買腎寶!”
他感到後背傅賀城緊貼着的身體,便想回頭看看,忽然又被撈出水面,沒等他說出什麽,傅賀城就湊了過來。
“哦?那你真是體貼的男朋友,不如,你先來檢驗一下,我現在是虧還是不虧。”
安諾意識到不好,忙笑道,“不虧不虧,傅總龍馬精神,怎麽會虧呢。”
傅賀城聽了他的恭維只慢騰騰地笑着,安諾逐漸發覺好似一把火,熱熱辣辣地好像整個身子醉倒了一樣。
但是他的腦子意識清醒。
傅賀城朝他的耳朵吹了口氣,親了親耳尖,認真道,“口說無憑,我的諾諾可是很較真的,虧不虧,之後才知道。”
安諾還從來沒有過這種意識清醒,身體卻像是喝醉了的情況,因為傅賀城的動作已經很誠實,把他氣了個倒仰。
還想給他厲害瞧,結果沒兩下就給人放倒了。
不過,安諾想,之前都是他□□傅賀城,這回索性破罐破摔,他也裝一次不動如山,打死不回應了,看傅賀城有什麽能耐。
然而事實證明,傅賀城能耐大着呢,他說幹了才知道,那自然是二話不說就開始。
安諾的反應已經遲鈍。
酒水只沒過傅賀城的膝蓋,往池中央還能再下一級臺階,下去之後,安諾就什麽都抓不住了,倒是能踩在上一層階梯,他無力地靠近傅賀城懷裏。
安諾意識也有些迷醉,不知是身子太軟還是姿勢所限,他老感覺不過瘾。
掙開傅賀城的懷抱,大腿被沒過半數,偏頭道,“傅總,來吧。”
腦海裏總算不是那條偶有暗湧的平靜溪流,而是一片怒海中的波浪滔天,以摧枯拉朽的威力搗毀理智。
安諾的手臂緊繃着勉力支撐,好像要軟倒下去。
傅賀城卻依舊,将他反過來直直抱起,往蓮蓬頭下走去。
安諾埋首在他頸間低低嗚咽,咬着他的耳朵說,不行了。
安諾有些吃不消。
安諾就往他懷裏鑽,醉酒般颠三倒四地說,“你,打完這一炮,就分手……”
傅賀城任清水沖走兩人身上的酒漬,津津有味地聽着他絮叨的埋怨,聽到最後,挑釁地笑笑,“是嗎?那我可沒那麽容易。”
許多科學研究事實驗證,傅賀城說過的話,你要是認真就,贏定了。
安諾咬咬牙翻身,身上還沾着零零散散的花瓣,與同樣鮮紅的吻痕相映成趣。
等他渾身都沒了力氣,傅賀城還是金槍不倒,還往他身上貼玫瑰花瓣,安諾都要氣哭了。
他下一次完全清醒時,已經是第二天接近中午了,拖着饑餓疲憊的身體步履蹒跚地下樓,這就是縱欲過度的後果吧。
說起來安諾倒不記得後面還做了啥,但是他牢牢地記着一件事呢,他要分手!
然而他要怎樣并沒有什麽卵用,傅賀城一臉奸詐地告訴他,昨天上床的時候安諾自己說了,他許的生日願望是“我不跟傅賀城分手”。
媽呀,好羞恥的願望,但是确實是安諾想出來的,還是特地想出來哄傅賀城的,他原本是打算昨天耍完人,然後今天把這話說出來的,怎麽提前自爆了,真是,計劃完全失敗。
安諾頭都暈了,早知道昨天吃飯的時候就不喝酒了,又是喝又是泡,怪不得傅賀城那麽容易就制服他。
傅賀城心情甚好地抱着人安慰,抱着抱着又親上了,安諾倒是沒再作妖,可能是累壞了懶得搗亂,兩個人就情意濃濃地吻在一起。
忽然一聲沉悶的拐杖擊地聲,驚動了這個濃情時刻,兩個發絲灰白,身材中等的身影一前一後出現在大門口,随之響起的是嚴肅而精神的喝問。
“你們在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