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 24 章

許滿滿頓時被物理搞得昏昏欲睡的腦袋瞬間就清醒了!

她想了想謝明朗這個人,又慢慢安靜下來,不能急,這次的事情不會像王成貴那樣簡單,她也不能再貿貿然就出去,萬一謝明朗狗急跳牆怎麽辦?

意外之財與謀取之財到底是不一樣的,前者謝明朗看不見摸不到,後者呢,他一直緊盯不放,還耗費了不少心血,所以,她自己的安全也很重要!

所以,許滿滿是打了電話給楊彬。

楊彬接到電話差點沒被吓死,立刻看了看四周,見沒有許滿滿的身影,也不放心地問:“滿滿,你別告訴我,你已經來了這邊。”

“沒有,楊大哥你都沒告訴我地址,我怎麽過去找人?你想多了。”許滿滿無奈扶額,做人做事果然要認真,不能魯莽,她留給楊彬的印象挺深了。

楊彬确實是松了口氣:“沒過來就好,這裏不太适合你過來,就現在的情況來看。”

許滿滿:“所以到底是出了什麽事。”

“鄭雅已經開始懷疑她自己的身份,并且在瞞着鄭家康的情況下,悄悄叫人去查證了。”楊彬重重地吸了口煙,眼神幽遠。

許滿滿驚愣住了,她立刻就想到了很多,最終問:“她怎麽知道的?錢燕聯系到她了?”除了錢燕這個鄭雅的親媽,還有誰?還有的,謝明朗,許滿滿心裏冒出了這個想法。

“沒有,我一直盯着她,錢燕沒有聯系她,錢春那邊是完全龜縮起來了,最近連面都沒碰,鄭雅最近的生活也跟往常沒有不同,更沒有跟什麽陌生人走近,所以,我最後查到了她的手機上……”楊彬說到這裏,住了嘴,沒有往下說去。

許滿滿抿了抿唇,也識趣地沒有在這個上面纏問,她要的是結果:“那怎麽了?”

“有個陌生號碼給鄭雅發的消息,但我沒查到ip地址,也就沒能确定是什麽人。”楊彬吐出了個煙圈,心情有點沉重,他是遇到高手了,棘手。

“我剛讓你哥幫忙查查,鄭雅現在已經查到錢春身上了,估計錢燕很快就會與她接觸上,到時候,錢草……”就危險了。

許滿滿挂了電話,煩悶地在書房來回走着,情況對他們大大不利,因為鄭雅現在還是安城首富的女兒,手裏握着的資源不是他們能比的,而且那個手筆,她更傾向于謝明朗和他的系統搞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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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明朗想做什麽?讓鄭雅信賴他?而且,他手捏着鄭雅的把柄,鄭雅若不想失去自己的身份,必定只能聽命于謝明朗了,之後的一切,還不是都正中謝明朗下懷?

許滿滿發現,她如今什麽也做不了,只能自己着急。

不對,她還有可以做的事情,至少,她可以先保住錢草,如果錢草出了意外,就算以後鄭家康知道鄭雅做的事情,也不可能對鄭雅趕盡殺絕,到時候,就算鄭雅過不了人上人的生活,那她也依然不會過得太差,甚至,時間一長,死人拿什麽跟活人争?

許滿滿拍了拍自己的額頭,這事必須做,但她卻沒什麽立場去做,一旦做了,勢必會惹人眼,說不定鄭雅會将目光放在她身上,她不能不顧家裏人的安危,為了財産和身份,她相信鄭雅肯定能做絕了。

但許滿滿還是出了門,去了楊巷,找了王楊,問他:“最近有沒有什麽事?”專指錢家。

“沒有。”王楊搖頭,臉上也不見了之前的天真張狂,他媽媽受傷一事,到底是讓他長大了一點,小小的身體上也初見穩重,“老妖婆這幾天還是在家裏,都沒有出來,錢草姐還是跟以前一樣,早出晚歸的,不過,最近錢草姐中午也要回來一趟,給老妖婆做飯。”

許滿滿愣了下:“她不是點外賣的嗎?還要錢草大老遠回來給她做飯。”天氣慢慢熱起來了,來來回回的,出汗不說,消耗的也是體力,錢草更沒有什麽交通工具可用,靠的是自己的雙腿,錢燕更不許她花錢坐公交。

王楊嗤了一聲,有點恨鐵不成鋼:“錢草姐就是這樣,像頭任勞任怨的老黃牛,一點怨言都沒有。”

許滿滿沉默,她不是錢草,不能代表她,更不應該胡亂評價她,但她也在想,錢草為什麽不能反抗一下呢,被錢燕欺負習慣了?

“錢草最近也沒有什麽不同的地方?”許滿滿問。

王楊翻了個白眼:“有,更瘦了,有次我見她都餓暈了,給了她一個饅頭,她不要,還是我硬塞進她嘴裏的。”

“好孩子。”許滿滿笑着揉揉王楊的腦袋。

王楊瞬間破功,兇巴巴的:“大嬸,別摸男人的頭。”

許滿滿想大笑,但顧及到小男孩的自尊心,還是忍住了:“行。”

這時候,許滿滿突然看見錢燕邊打電話邊走過來了,她立刻警惕起來,豎起耳朵,卻裝作跟王楊這群小孩玩鬧的樣子。

“……好好好,我立刻過去,很快,出個門就上的士了,等我。”

錢燕的語氣極其卑微,低到了塵埃裏,帶着讨好和谄媚。

許滿滿面色沒有變化,心裏已經有了模糊的想法,她摸出了手機,低頭玩着,卻趁機給楊彬發了條消息,打算等錢燕走了,也跟上去,但錢燕挂了電話後,又接了個電話,這回錢燕的态度跟之前的就是天與地的區別。

“暈了?暈了你就讓她随便睡在哪個角落了?什麽醫院?我沒錢,要送你送,人怎麽樣都沒事,死了也不用浪費我的錢,更不用你們負責……”錢燕面色猙獰,罵罵咧咧地往前走,還随地唾了好幾口。

許滿滿想要跟上錢燕的腳步就停住了,這次的電話跟錢草有關吧。

“肯定是錢草姐。”王楊氣憤道,仇恨地瞪着錢燕的背影。

許滿滿低頭看了眼王楊,握了握電話,手機亮了下,她咬了咬唇,給楊彬回了短信,還是去了錢草打工的地方,之前她就讓楊彬調查清楚錢草打工的地方了。

結果她到了,一問人,立刻就有人帶着許滿滿進去找錢草,是個雜物房,裏面堆滿了各種各樣的東西,房間裏有股難以言喻的腐朽的味道,錢草躺在一張破爛的草席上,氣息微弱。

這一副場景,就像是錢草将不久于人世似的。

那人朝許滿滿尴尬一笑:“姑娘啊,我們這也是沒辦法,誰家都不容易,這送醫院肯定是大幾百大幾千的,錢草沒錢,她媽也說不管她的死活,我們只能将她送到這裏歇一歇了。”

許滿滿張了張嘴,什麽話也說不出口了,送醫院,人死了,她的任務就不能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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