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真相
真相
我生在一個和平的世界，突然有一天，一場夢打破了我平靜的生活。
我将故事緩緩敘述，并沒期望有人會傾聽，卻沒想到意外收獲。
“每個選擇都會有代價，我以為這是贖罪，就算是經歷過的，到底是希望還是……”
李冉不再說話，見時間不早了，站起身，打了聲招呼就走了。
手裏拿着他遞的紙條，我又待了一會兒。已經經歷過什麽的，當然相信，不過打破世界觀的事情太多了，驚訝不起來。
難得放棄放風的時間，回了屋內，将紙條打開，上面簡單的寫着一句話。
好夢。
看樣子李冉暫時不會再出去了，那如果是自己的話，萬一再發生什麽不可預料的事情，就算暈在外面也不會有人發現。
避免打草驚蛇，還是老老實實呆着比較好。
将紙條銷毀後，抱着頭仰躺在床上。
好夢這兩個字還是來這裏第一次聽人說，哪怕是以寫紙條的方式。
又一個欺騙的夜晚。
眼罩帶好，我深吸一口氣，不久睡着了。
“醒了。”
是聞肅。
我察覺到他的語氣不太對，看過去，發現他身上有幾處傷，已經被包紮好了。
“說說吧，又發生什麽了？”我習以為常道。
“基地淪陷了。”他說。
這時我才發現這已經不是基地了，看樣子是什麽大事。
忽然我拍了下腦袋，怎麽忘了呢，這次應該到甘承宇帶隊離開的情節！
“走多久了？”
“五天。”
五天……那沒救了。
異能小隊走了，留下什麽都幹不了的幸存者有什麽用，除了被喪屍吃就是被殺掉。
當然以韓達的性格，第二種可能幾率大一些。
幸存者變成喪屍被殺，不如死在自己人手中。
聞肅将我帶了出來，已經是勉強，我們又不是聖母，沒辦法救下所有人。
我擔心劇情不對，讓聞肅重複了一遍。
那場會議過後，甘承宇很久都不出門，一直呆在房間裏。
基地原本的負責現在都交到韓達的手裏，他開始肆無忌憚，在準備離開之前，肆意妄為。
就在五天前他們離開的晚上，韓達放了一把火，火光沖天，濃煙嗆的人無法呼吸，他們把大門打開，在遠處看喪屍湧進，人們痛苦的哭喊。
人走了，基地毀了。
聞肅趁亂将我帶走，躲到一處較遠的地方，安靜的守了五天。
我擡頭，看了眼什麽時候站在跟前的人“你的異能練的怎麽樣了？”
“差不多。”
“再練練吧，練到能保護更多人。”
聞肅深深望了我一眼，起身去訓練。
“先不急。”我叫住他。
“你知道平行時空嗎？就是還有另一個世界，那個地方和這裏差不多，卻又截然相反。”
說着說着，就先把自己蠢笑了，末世都有，平行時空有什麽稀奇。
“你說瞬移應該屬于異能的哪一種？”我冷不丁冒出一句。
我想知道一切答案，我想知道兩個世界什麽聯系，為什麽哪一面都那麽的真實，還有什麽是我遺忘所不知道的。
霧海精神病院到底是什麽，所有人都在瞞着我什麽？
“空間系，『瞬移』。”
這是在這個世界上的異能。
“會飛？”
“風系，『翼』。”
我點點頭，托着下巴思索着，“像可以看見別人看不見的東西，應該是……？”
好像不該這麽說，“我的意思是，她能看見蘑菇或者動物之類的。”我又補充道。
“幻化系，沒什麽攻擊力，但可以實物化，通常在戰隊後方提供物資。”
“這樣啊——”
還挺讓人驚訝的，擁有相同能力的人，卻不生在同一世界。
可惜，可悲。
問了好多問題後，我已經得到了我想要的答案，那麽……
“最後一個問題，這個世界對你來說算什麽？”
聞肅難得遲疑了一會兒，擡眸望來，眼底堅定，吐出兩個字：“現實。”
我怔了怔，被那雙眼睛凝視。
“既然活在這個世界，就當它是真的。”
對啊，當真的有何不可。
“所以能告訴我現在經歷的一切到底是什麽關系嗎？”
我不相信聞肅什麽都不知道，他或許不會告訴我，我想。
如果聞肅一直都知道我的不同，那他的目的是什麽呢？
像是猜到什麽，聞肅難得狡黠的眨眨眼，笑着逗我：“告訴你的話不會生氣吧，畢竟你是鐘蘇木啊，還真怕你報複我。”
就是這個樣子，在我之前的夢境中，聞肅的性格就像現在這樣。他不是沉默寡言的，他比任何人都活潑一點，也沒什麽能惹他煩惱。
“我之前的記憶到底是什麽，我會知道些別人不知道的，就像硬生生灌進腦子裏。”我換了個問題。
我将李冉的話搬出來問他，我不清楚事情為什麽會變成這樣，但此時此刻，答案就近在咫尺，哪怕是一絲絲線索，也是好的。
“兩者都有吧。”此刻外面傳來喪屍的吼叫，他絲毫不在意說話聲會招引來。
聞肅拉過椅子坐在我面前，微微傾身，“你就理解為你的能力給你了預言，而真正的你也死過一次了。”
“你所說的陳冠清，李冉，以及白一帆。他們也都是犧牲者，不過因為你的原因，他們被拉扯進你所創造的世界。這樣我們默契的不告訴你，卻一點點透露線索，讓你在不崩潰的情況下，一面維持那個假世界的平衡，又能在現實清醒過來。”
當我聽到這幾個人名字時，心髒猛的一縮，腦海裏始終看不清的臉有了面孔，是李冉他們。
在我夢裏與聞肅并肩作戰的人是他們。
就這麽和現實聯系了起來。
所以……聞肅什麽都知道。
“他們可都是你的朋友，你的潛意識不想傷害他們。”他說。
喪屍很快爬上樓，正在各個房間尋找着我們。
這件事聽起來很離奇，但合乎情理。
“我一直在夢着你和他們，甚至所有的情節。”
聞肅起身開了窗，陽光照射進來，讓我看他的眼睛微眯，他的身影沐浴在陽光下，變得不清晰。
“你所做的夢，看到以前的場景，其實都是你真實經歷過的，只不過後面的記憶不想記起來，所以只會停滞在某個節點。”
就像每一次場景到達離開基地後，就會莫名的死去或提前醒來。都是潛意識裏不想讓我記起。
聞肅向樓下屍群扔下一顆炸彈，爆炸使整棟樓晃了晃，他告訴我先逃離這裏。
喪屍到了我們所在的樓層，眼下也只好離開，我們順着炸出來的路向前跑。
聞肅必須活着，我死了或許可以重來，但他死了，我不知道他還會不會擁有這時的記憶。
“這邊！”我扯着他，把他護在前面，迅速在腦海裏尋找安全區。
左拐右拐，繞了好久才勉強甩開喪屍，我氣喘籲籲靠在牆壁上，汗水打濕了頭發，被衣袖胡亂擦掉。
“現在……談談我的事。”
這是場颠覆世界觀的交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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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上有一個叫“霧海”的精神病院，原本只是空城，安靜的待在空間內，沒有人見過它的存在，也從未被提起。
直到有一天一個叫鐘蘇木的人激活了它，才取名為霧海。
鐘蘇木生活在戰争四起，危機四伏的世界，那裏蔓延這病毒，出現喪屍。可他并沒有放棄尋找活着的機會，終于在絕境中，覺醒了異能。
那是很稀有的能力，預言，回溯，治愈，控制。不受限制，源源不斷。
憑借着能力，鐘蘇木救下很多人，認為自己得到能力是職責，為了救更多的人。
在一處廢棄樓，這裏藏着很多異能者，還有基地存在城南邊際。他們就來自那裏，為了将幸存者護送過去。
弱肉強食，殺人并不少見，他們保護的不過是有價值的人，還有能夠二次覺醒的異能者。
鐘蘇木加入這個團體，依着自身的特殊，只是将治愈的能力展現出來。治愈系很珍貴，這也讓他的地位不低。
在這裏，不只是普通人，就連有異能卻無多大用處的人也會受到摧殘。
鐘蘇木本着看不下去，又出手救下一個小組，裏面三男一女，看起來在這裏生活的并不是很好。
他就順理成章的加入了他們，暗地裏被高層異能者盯上了。
治愈系也并非只他一個，只不過是少，所以那些人殺了他也損失不大。
高層中有兩個人鐘蘇木印象很深刻，第一個是熱情接待他的甘承宇，另一個叫韓達.
韓達對弱者抱有不屑心理，随意踐踏生命。
鐘蘇木并不是很喜歡他，記住的原因也是他殺了很多人，還開玩笑的語氣對他說，你看他們多可笑。
而轉折點也是某一天他們發現喪屍的等級變化，推算喪屍皇快要出現，然後高層開了會。關于內容鐘蘇木并不知道，但從那之後，就連甘承宇都有些不對勁，平時面對幸存者都會下意識幫助的他開始逃避，在欺淩面前，轉過頭默許。
直到有些人接受不了，破口大罵，而等待他的只有死亡，人命變得廉價。
那是個雨天，所有高層一夜之間消失不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