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2)
例外,所以當然都是價格不菲。
“以後要多給冉冉送點小禮物,這樣每次都有好酒喝。”管冉是個不懂行的,卻又偏偏碰上蘇時這個小酒鬼,蘇時轉轉眼珠,日後多了個免費酒窖啊。
傅渝生也來過家裏兩次,看到管冉家裏的新成員皺起了眉頭。
小柴絲毫不認生,小小的一團抱着傅渝生的褲腳蹭的高興。管冉給傅渝生沖了杯茶,回到客廳就看到傅渝生正襟危坐在沙發上,皺着眉頭望着打滾賣萌的小柴。
“怎麽開始養寵物了?”傅渝生問。
管冉現在正在休息期,養寵物是個費心費力的活。
“這是蘇時給我的,為了怕我無聊。小柴還小,所以溜起來不費力。”
蘇時這個名字和這個人最近時常晃蕩在傅渝生眼前,聽說現在正和A城的顧羨安打的火熱,顧羨安為了她都開始進軍娛樂業,和傅渝生之間有些焦急。
這女人小聰明一大堆,長相又偏妖豔一類,由內而外都像個狐貍,她這點道行傅渝生一眼就看透。
傅渝生想起醫生說的話,适當的運動有助于骨骼的恢複,他又看看小柴,毛茸茸的還有一些可愛,點點頭同意了。
“醫生把你上周的報告發給我了,說你恢複的很好,再過一個禮拜,應該就可以參加活動和進行正常的戲劇拍攝了。”傅渝生喝了一口茶。
管冉從八歲起一直呆在孤兒院老院長身邊,家庭的變故和幼時的孤單讓她比同齡人更加成熟,傅渝生剛見她時,覺得這孩子身上的暮色很重。因為老院長喜歡喝茶,所以管冉練得一手好茶藝,茶葉用量、水溫都掌握的恰到好處。
蘇時又在他杯子裏添了一點水。
“謝謝你這些天的照顧。”蘇時低下頭,聲音很小。
雖然她和傅渝生在醫院的相處時間很多,但是那時候管冉在養病,而傅渝生也忙着工作,探病的人、醫生護士也會來回進出病房,兩人的實際交流還是很少。
而且,自己那天在傅渝生面前哭得那麽慘,真的有點丢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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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再拍有危險成分在的戲,一定要自己注意一下,讓丁姐把道具完整的檢查一遍之後在上場。”
提到這個,傅渝生眼裏的墨色加重。
冷遙遙這事已經有了眉目。
劇組裏的兩個道具師和冷遙遙接觸較多,把她的具體形象和特征描繪出來,只要她做過娛樂方面的工作,總能把人揪出來。
最後,在一個節目的幕後編導裏找到了她。
陳意帶着人親自到了傅渝生辦公室。
小姑娘20剛出頭,從農村出來的,唯唯諾諾膽小怕事的樣子。問她為什麽要換掉徐迦城手槍裏的子彈,一開始不吭聲,後來陳意微微使了點小手段,她就害怕的哭着說出口。
是在外出給劇組人員訂盒飯的時候,有人把這個子彈給她的,還給了她五萬塊錢。
因為是實習生,而且片場工作很繁重,冷遙遙又是個沒有眼力價的,所以不免挨了很多罵。實習期的工資沒有很多,五萬塊錢對她而言不是個小數目,換一個子彈對她而言就是舉手之勞,所以她就接受了。
“我以為不會真的打,在之前的劇組裏都是假打,所以我沒想過會有人受傷。”她哭着說。
傅渝生眼裏絲毫沒有憐惜,“你會傻到相信有人會白給你五萬塊錢嗎?”
“那人長什麽樣子?”陳意問。
“她帶着大墨鏡和鴨舌帽,個子比我高一些,不知道長什麽樣子。”冷遙遙止不住的抽噎,“我不知道會真的出事,所以我吓壞了,怕有人發現是我的原因,立刻就離了職,那些錢我都沒寄給家裏,我還給你們,不要告發我。”
“不要告發你,”傅渝生從椅子上坐起來,走向冷遙遙坐着的沙發,“看你的簡歷,在這個圈子裏也待了半年,怎麽沒打聽打聽我傅渝生是什麽樣的人呢?”
傅渝生的聲音低沉,眼神像是淩厲的刀,看着冷遙遙。
冷遙遙不敢和他對視,眼淚不由自主的往下掉。
“陳意,帶出去,讓她想給她錢的那人到底長什麽樣,以後,北京城裏的幕後,你是做不了了。”傅渝生背過身去,語氣狠厲。
陳意跟着傅渝生這麽多年,當然知道他是什麽意思,這冷遙遙,日後應該在娛樂産業裏混不下去了。
這小姑娘是真的什麽都不知道,陳意軟硬兼施,也只是得出了和傅渝生一樣的結論。
和管冉結仇的人,也是圈子裏的老油條了。
管冉待人處事,都有底線。要是對方達到她的底線了,她會毫不猶豫的反擊,這是傅渝生教給她的。
但是在背後捅刀子的人,往往讓人防不勝防,對付這種人,需要的手段自然也不同,這方面就讓傅渝生來全權接手,這些陰暗面的東西,管冉不必知道。
傅渝生看着正坐在地毯上逗小柴的管冉,因為是在家裏所以她并沒有化妝,但皮膚白嫩仿佛吹彈可破,頭發随意的紮起來,有些寬松的居家毛衣穿在身上,露出修長的脖頸。
小柴也愛在她身邊撒嬌,小小的頭在管冉手裏左拱右拱,偶爾還擡起毛茸茸的爪子和她擊掌,管冉輕聲笑起來。
傅渝生突然知道了管冉在他身邊的意義,從那雙小鹿般的純淨眼眸到現在還能笑的一如孩子般純真,無論時光怎麽變,但她好像一直不會變。
管冉之于他,就像聖經裏神聖的城。
☆、Chapter20
“謝謝大家關心,最近的身體已經好的差不多了。”管冉瑩瑩一笑,今天塗了淺粉色唇彩,更顯得整個人光亮照人。
管冉休息了一個月,為了她的重新回歸,工作室特地準備了記者會。
因為《風聲》是大劇,所以關注的人頗多,在片場外也一直有記者蹲守,當傅渝生匆忙的抱着滿身是血的管冉上車時,也被記者拍了下來。
從照片裏看事态很嚴重,網上也傳的沸沸揚揚。檢查結果出來後,管冉工作室第一時間辟謠,表明是在演戲過程中受了一點小傷,身上的血是假血。
在休養期間,管冉也經常登錄微博。粉絲都很關心她的身體情況,她也會多發日常報備,有的時候再看粉絲的來信,有的時候在看什麽樣的書,偶爾也會發自拍,活躍的就像個高仿號。
有很多粉絲可愛的留言,管冉恢複後可能就不會這麽頻繁的發博了。
新聞發布會的場地是在華策的大廈,所以發布會結束後管冉直接去了自己的工作室。
因為受傷擱置的行程現在都要提上日程了。
華策的老總也在管冉工作室裏。
沒說老總會在工作室裏等着啊,丁姐看看小張,也沒說來個電話通報一下,小張也是一臉委屈,老板來的突然,他還沒找到時間說。
老總先是委婉的關心了一下管冉的身體狀況才進入正文。
管冉一開始簽在華策旗下,後成立了個人工作室,但是仍舊是在華策的管理範圍之內。而華策影視的投資人是天娛傳媒,現在從天娛上面發了直屬命令,管冉的個人工作室歸天娛傳媒統籌。
丁姐這才明白老總的意思,他們的工作室換了大boss,現在屬于天娛旗下了。
聽到天娛傳媒這四個字,管冉皺起了眉頭。這是傅渝生一手創立的娛樂帝國,如果現在工作室轉到天娛手裏,那麽她就變成傅渝生簽下的藝人了。
管冉的眉頭擰起來。
在公衆場合下,她并不希望和傅渝生之間有任何交集。
她拿出手機給傅渝生發了個短信。
“為什麽把我簽到天娛?”
傅渝生回的很快。
“在華策你的發展也就到頂了,天娛是你最好的平臺。”這是一個商人的想法。
“但我這樣會不會給你帶來困擾。”管冉抿緊嘴唇,還是問出自己想問的話。
這邊傅渝生正在天娛開着月度總結會議,各個經理都面面相觑。他們大boss居然在會議中途暫停,拿着手機好像在聊天。要知道平常開會的時候誰的手機震動一下,boss的眼神就會立刻犀利起來。
看到“困擾”二字,傅渝生輕笑。
“我們都能實現利益最大化,這怎麽算的上困擾。”
仍舊是這些冷冰冰的字眼,管冉眼神微微暗下去,手裏的手機又震動了一下。
“你在我身邊,我會更放心。”
傅渝生發完這條消息後,把手機遞給陳意,接着進行會議。
而管冉的心卻因為這句話發生了波動,自從她受傷後,兩個人的關系好像不一樣了,傅渝生仿佛離她也沒有那麽遙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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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聲》劇組給管冉的回歸辦了一個歡迎會。
周宜柯居然也到了場。
她很喜歡管冉這個晚輩,年紀輕輕卻靈氣十足,但又戒驕戒躁而且很是努力,在管冉身上她仿佛能看到自己的影子。
日式居酒屋裏,燈光有些昏黃,壽喜燒的熱氣不斷蒸騰,雖然管冉在劇組裏沒呆多久,但是大家仿佛是老朋友。陸承宇心情很好,拉着副導演給攝像敬酒,管冉低着頭和周宜柯說話。
徐迦城坐在她對面,在蒸汽中看不太清管冉的臉。
在管冉受傷的一個月裏,他沒去探望過她。只是發了一次微信,對話內容也很簡單。
問了問管冉最近的身體狀況,管冉回答還好,他只回了四個字,好好休息。
徐迦城不是不想去看她,是因為自己心裏的愧疚讓他沒臉面對管冉。自從上次的私生飯事件讓她受傷,他已經暗暗發誓,一定要保護好她,卻沒想到這一次更加嚴重。
餐桌上已經堆了兩個清酒瓶,徐迦城平常不是這個量,但是今天卻有些醉意。
管冉在他對面笑着和周宜柯說着話,眉眼被熱氣熏得越發水靈,徐迦城攥緊了手中的酒杯。
他開口:“管冉,我們聊一下。”聲音竟有些澀。
管冉不明所以的望着他,徐迦城的臉上充滿鄭重,她也無法拒絕。管冉和周宜柯說了一聲,尋了個去洗手間的借口。
她起身,問了侍者洗手間的方向,徐迦城也跟着起身。
還沒等管冉走出去,包廂的門就開了,陸承宇喝的有點多,誇張的大叫,“貴客到。”
是傅渝生。
他臂彎裏挂着大衣,今天沒穿正裝,一件灰色粗線針織毛衣,配上居酒屋的暖色燈光讓他身上有了親和力。
陸承宇團隊的人都認識傅渝生,三三兩兩的站起來打招呼,氣氛融洽,管冉也朝他點了點頭。
傅渝生笑笑,走向管冉。
兩人的距離很近,近的管冉能聞到他身上的煙味,好像還有一點酒味,“你剛有應酬嗎?”管冉情不自禁的問。
“恩,才過來。”傅渝生盯着她微卷的發尾。
“去洗手間?”
管冉點點頭,沒再多說,朝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徐迦城卻站在原地沒動。
上一次管冉受傷時,他就隐隐覺得傅渝生和她之間關系不簡單。現在兩人交流如此熟悉,應該是認識很久了。
周宜柯看見傅渝生來了,也朝他招招手,在傅渝生還是少年時,兩人曾經合作過一部電影,這些年工作上也有來往,所以交情頗深。這次周宜柯願意回國來拍攝《風聲》,也是因為傅渝生和她聊過。
傅渝生從善入流,坐到周宜柯身邊,兩人敘起舊來。
“找我有什麽事?”管冉站在公共洗手臺,看着徐迦城。
徐迦城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些什麽。
“你的身體怎麽樣了,那天,那天我。。。”他一米八幾的大個子,站在洗手臺狹小的空間裏,有些憋屈的感覺。
管冉勾起嘴角,“已經沒事了,就是軟組織挫傷而已。”
她的語氣很輕松,仿佛受傷的人不是她一樣。
“是我的問題,我應該先檢查一下那把搶。”他語氣裏全是懊悔。
“沒有,這是道具組的失誤,誰也沒想過會這樣,你不用自責。”管冉安慰他,這件事情的确和徐迦城沒有任何關系。
徐迦城的嘴角仍舊抿着。雖然他年齡比管冉大兩歲,但是因為少年感十足,讓管冉有種當姐姐的沖動。她像朋友般拍拍他的肩膀,“真的沒關系啦。”
當管冉走近他的身邊時,徐迦城突然僵住了。
管冉看了看他,還是那副呆呆的樣子,轉身想回到包廂,手臂卻被徐迦城抓住。
他有些強硬的把她帶進自己懷裏。
兩條胳膊如同鐵臂,讓管冉動彈不得。
徐迦城突然的動作讓管冉慌了神,“你幹嘛。”她驚呼。徐迦城卻沒回答,而是死死的把管冉箍在懷裏,垂下頭埋進她的發間。
“冉冉,你不記得我了?”他開口。
“不管她記不記得你,都請你放手。”管冉身後響起一個男聲,聲音低沉卻字字有力。
還沒等管冉反應過來,傅渝生已經把她拉到自己身邊。
“一會沒見,就給我搞事情?”他側頭,在她耳邊輕聲說。
傅渝生的手抓着她的,管冉覺得兩人相觸碰的皮膚都灼燒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看到掉了一個收藏,心态立刻崩了,今天又回了一個,不知道說些什麽好,所以昨天不想碼字。
雖然很想寫好文,但是好像又成功撲街了
簽約作者裏,我應該是混的最慘的吧。
不會棄坑,會慢慢寫好,然後争取下一本能有比這好的成績。
悲傷逆流成河
☆、Chapter21
管冉乖乖的站在傅渝生身邊,傅渝生身材高大,管冉只到他肩膀,水晶燈下兩人的身影也交織在一起。
徐迦城看見這一幕,只覺得刺眼。
“傅先生,這是我和管冉的事,和你無關吧。”徐迦城開口,語氣裏的驅逐意味明顯。
呵呵,傅渝生笑聲裏帶着諷刺。
“徐迦城,你恐怕沒搞清楚吧。從公司層面,管冉是我旗下的藝人,我保護自己的藝人免受緋聞困擾,沒錯吧;于私人層面,我認識她十年,你在這裏算老幾?于公于私,我都是她的甲方,而你呢?”
傅渝生一眼就看出徐迦城的軟肋,每一句都像是刀子紮在徐迦城身上。
徐迦城竟無言可對。
管冉耳朵裏只有一句,我認識她十年,這句話像是響雷,在她心裏轟然炸開。
傅渝生看了看身側在發楞的管冉,右手摟在她腰間,微微使力就把人帶了出去。
還沒進包廂的門,管冉拽住傅渝生的手,問出了剛剛就想問的問題。“這樣和徐迦城說我們認識沒關系嗎?”
傅渝生看着管冉抓在自己手臂上的手指,很長很白,她臉上還帶着些擔心和緊張,眼底仿佛有水光,他情不自禁的擡起手摸了摸她的頭,“實話難道不能說嗎?”
“你們去幹嘛了。”還等管冉回答,陸承宇推開門想出去找他們時,正好遇到兩人在包廂門口。
“快點快點,照合照了。”陸承宇今天心情不錯,喝的有點飄,紅的啤的清酒混着來,看到傅渝生就摟上去,一口一個三哥,叫的傅渝生比自己親哥都親。
管冉還想說些什麽,傅渝生已經被陸承宇帶進去了。
陸承宇喝開了,跳到椅子上開始指揮大家站好,工作人員喝的也開心,一群人在一起吵吵嚷嚷,都想站在前面。周宜柯的咖位在那,所以站在正中間沒有任何人有異議,她拉着管冉,讓管冉站到自己身側。
“傅總,一起照啊。”有酒壯膽,攝制組的人看着坐在一旁的傅渝生,也大聲招呼着。
傅渝生是這部戲的投資人,管冉工作室也正式發表聲明與華策的簽約時間已到,改簽天娛,所以他來到這個場合到沒什麽人有疑問。
傅渝生笑着擺擺手。
平常的陸導受傅渝生壓迫慣了,不敢拒絕傅渝生,但是今天喝蒙了的陸承宇就像是變身了的綠巨人,他從椅子上跳下來,“傅三,你今天不照相就是不給我面子。”
說完打了一個酒嗝。
傅渝生嫌棄的隔開他,點了點頭。
周宜柯右手邊的男演員立刻空出了位置,示意讓傅渝生站在中間。
“不用麻煩了。”他話音剛落,就狀似随意的走到管冉旁邊站定,“我站這就好。”
陸承宇也大大咧咧的走過去,伸手搭在傅渝生肩上。
“快照,快照。”正好有攝制組的人背了專業的大家夥來,架上三腳架定時拍了一張。
拍完照後,大家有各自散開喝了一會兒,因為是歡迎管冉重新回組,也是慶祝她身體康複,所以不免也要喝上兩杯。清酒的度數不高,但是架不住來敬酒的人多,管冉有些醉意。
周宜柯能過來參加聚會已經是給足了面子,拍完照片後,經紀人就已經來把人接走了。管冉以為傅渝生也會離開,沒想到他卻一直待到現在。
“冉冉啊,還記得第一次見面你的那個稚嫩啊,牛仔褲帆布鞋像個學生,當時我就感嘆傅三是不是受了什麽刺激,看女人的眼光都變成這樣。”陸承宇拿着威士忌的瓶子,坐到管冉旁邊。
管冉知道他是喝醉了,也只能點頭敷衍。
“但是傅三的眼真毒啊,你是天生的演員胚子,沒有他這層關系,我也簽你!”他聲音微微拔高,雖然管冉坐在角落,但是也有工作人員朝他們這邊望過來。
“好了好了,你別說了。”管冉拽了拽陸承宇的手臂,這人一旦開了閘就收不住。
“我給你說說傅三小時候的事啊。”陸承宇低下頭,對着管冉小聲說。
“傅三從小在大院裏橫行霸道,有一次拿着一把□□對着我,吓唬我是他爸爸的槍,然後我哭着去找我媽媽,我媽媽來了他倒好,推得一幹二淨的在那裝哭。傅三這人可陰險,長着一副小正太模樣,把大院裏的阿姨們都迷得不要不要,最後我媽反倒說了我一頓,你說我冤不冤。”
管冉一下子笑出聲來,她看了看在和其他人聊天的傅渝生,她以為他從小便是一臉嚴肅,少年老成的樣子,沒想到還做過橫行霸道的小霸王。
“但是我可算出了口惡氣,上次他說找我有事,我狠狠敲詐了他一筆,結果就是去見你,你說小冉冉你算不算帶資進組啊。”陸承宇嘴裏還在嘟嘟囔囔,管冉擡頭看向傅渝生的方向,莫名的覺得眼眶熱了起來。
像是心有靈犀般,傅渝生也擡頭看向管冉。陸承宇坐在她身邊,像是一灘爛泥,傅渝生的眉頭皺起來,朝着管冉走去。
“他喝多了。”傅渝生伸出手,輕輕一推,陸承宇左搖右晃了兩下,栽倒在桌子上。
“咚”的一聲,管冉有些心疼陸承宇的額頭,
傅渝生離她很近,能清晰地感覺到她身上的酒氣,“有沒有喝多。”他輕聲問。管冉從沒有聽過他這樣輕柔的聲音,受蠱惑般的搖了搖頭。
“那我們走吧。”傅渝生微微使力,就把管冉提了起來,拿起她放在椅背上的大衣和圍巾,管冉還能清醒的自己穿好衣服,傅渝生把圍巾套在她的脖子上,又拿起她的包。
現在已經十一點了,傅渝生看了看表。
管冉的手機在包裏震動起來。
傅渝生拿出來,屏幕上赫然顯示着十個未接來電,都是丁姐。
“管冉你在幹嘛!你們聚會聚到火星了嗎!”丁姐先咆哮了兩聲,怒火還沒洩,“把位置發給我,我去接你,明天九點還有一場戲。”
丁姐聽着電話那邊遲遲沒有回應,“你給我說話。”
“我是傅渝生。”
一句輕飄飄的話讓丁姐成功閉嘴。
“我送她回家,明天早上你直接去她家接她就行了。”
“好的,傅總。”丁姐懊惱不已,剛剛是河東獅吼了自己的老板嗎,看來換了新東家的第一個月工資,可能要被扣沒了。
其實管冉的頭腦已經有些不清醒了,但是剛剛陸承宇在身邊,面對一個比自己更醉的人,本能的激起她的清醒意識。
“還能站穩嗎?”傅渝生扶着她的手臂,管冉依靠着傅渝生的力量站定。
“那陸承宇怎麽辦?”管冉指了指還趴在桌子上的陸承宇。
傅渝生嘆了一口氣,摸出陸承宇的手機,給陸家老宅的管家撥了個電話,讓他們找個通勤兵把陸承宇接回去。
傅渝生今天沒開世爵,而是開了一輛路虎攬勝。
“用不用叫代駕啊。”管冉同學喝醉了還能保持遵紀守法的好公民形象。
“我沒喝酒,剛剛只喝了純淨水。”傅渝生先打開副駕駛的門,讓管冉先上去坐好,系上安全帶,才走到駕駛位。
夜風微涼,管冉剛上車時覺得冷,開了會暖氣又覺得渾身熱的不舒服。冷熱交替之間,她只覺得自己的腦子更迷糊了。
她費勁的把外套脫下來扔到後座,暈暈乎乎的看着窗外,用手在車窗上胡亂的畫着什麽,嘴裏還念念有詞。
這是傅渝生第一次看見管冉喝醉酒的樣子,和平常的她不同,反而多了小女人的嬌态。眼看着管冉就要把整張臉貼到車窗上,傅渝生适時的拉回了她,“好了,車窗涼。”
管冉回頭,眼神迷離的看着傅渝生,“渝生哥哥,今天你不忙啦。”
她邊說,挎住傅渝生的一條手臂。因為動作突然,帶動了方向盤,車子右轉,傅渝生立刻踩了剎車。
停穩後傅渝生還是有些驚魂未定,看着靠在自己手臂上的小腦袋,還朝着他傻兮兮的笑着,和一個小酒鬼較什麽真呢,傅渝生想教育她的話停在了嘴邊。
她還在渝生哥哥渝生哥哥的嘟囔着。
好像很久都沒有聽到這個稱呼了,傅渝生的思緒回到從前。
剛剛把管冉接到身邊時,她怯生生的叫她渝生哥哥,他會點頭答應并摸摸她的頭。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她便不叫了。可能是青春期到了,或是傅渝生太忙,兩人平時很少見面,每次傅渝生見到她,管冉都會低着頭很少說話,嘴唇也抿的很緊。現在她長大了,見到他少了年少時的敬畏,會叫傅渝生,叫傅總,但是卻從沒叫過渝生哥哥了。
原來對于管冉的每一個細節,傅渝生都記得無比清晰。
她終于睡着了,呼吸清淺,嘴唇和臉蛋都很紅,如果說傅渝生之前不确定自己到底是怎樣的感情,在這一刻他确定了自己的心意。
正像陸承宇之前說的那樣,從一開始他就開始縱容她了。
作者有話要說: 剛剛看居然漲了兩個收藏,
還有小天使給我評論了,碼字的力氣一下子有了!
☆、Chapter22
管冉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自家床上,窗簾緊閉,完全看不出來外面幾點。
她揉揉發痛的額角,昨天最後的記憶就是傅渝生送她回家。
應該沒說什麽奇怪的話吧,管冉回想。因為很少喝醉,所以她也不知道自己的酒品如何。
床頭櫃上的鬧鐘顯示早上七點半,昨天丁姐千叮咛萬囑咐,今天九點還有《風聲》的戲要拍攝。
她起床,發現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換過,昨天自己好像穿的是襯衫,現在已經變成了松軟的t恤,難道丁姐昨天來家裏了嗎?
廚房裏傳來鍋碗碰撞的聲音,管冉打開卧室的門。
傅渝生手裏拿着煎鍋正在做煎蛋。
布藝沙發上有些淩亂,棉質毯子随意的鋪開,傅渝生還穿着昨晚的灰色毛衣,腳上的皮質男士拖鞋是管冉順手買了放在鞋架裏的,整個人充滿居家的氣味。
“你,昨天在這住了?”管冉聲音很小。
傅渝生聽到她的聲音,回頭,“起床了?去洗澡吧,待會過來吃早飯。”
稀松平常的語氣。
管冉揉了揉有些淩亂的頭發,現在自己的形象的确有點不雅,她走向浴室。
傅渝生看着她走進卧室,聽着水聲嘩嘩響起,他勾起了嘴角,順手打開冰箱,拿了一瓶牛奶倒在玻璃裏,放進微波爐加熱。
今天的天氣很好,早晨的陽光射進屋子裏,在地板上留下星星點點的光芒,微波爐發出輕微的轟鳴,就着浴室的水聲,讓傅渝生突然有種莫不靜好的感覺。
“剛丁姐給你打電話,我接了,待會九點她來接你去劇組,待會吃好飯就去收拾一下。”傅渝生看着幾乎要把頭埋在碗裏的管冉,“如果頭疼的話讓助理去買點解酒藥。”
“昨天晚上丁姐沒來嗎?”
“沒有,我送你回來的。”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麽這麽問,傅渝生據實回答。
管冉的臉唰一下紅起來,如果丁姐沒來的話,她身上的衣服,是傅渝生換的嗎?
她偷偷擡起眼皮看他。
管冉的小動作當然逃不過傅渝生的眼睛。
“怎麽了。”
“沒什麽,沒什麽。”偷窺被發現,管冉的臉一下子紅起來,頭搖的像是撥浪鼓。
好像從上次她受傷開始,兩人之間的關系一下子拉近了。管冉低頭,不知道要不要問出心裏的問題。這些日子,她清楚的感覺到自己更加依賴傅渝生了,越是這樣,她便越害怕,害怕傅渝生知道她的心意,害怕兩人再也沒了交集。
傅渝生看着她還未幹的頭發,低垂的眉眼。她對他,好像總是有些敬畏,傅渝生輕嘆了一口氣。
“管冉。”他一字一句的叫她的名字,“願意和我在一起嗎?”
管冉擡頭,眼神裏充滿不可置信。
傅渝生是商人,在商場上看準目标便會主動出擊,不達目的不罷休。但是面對管冉,卻有些猶豫。
雖然确定了自己的心意,但是他了解管冉,這孩子心裏有着厚厚的殼,他本來想慢慢走近她的內心,可是自己的大腦好像有些不受控制。
管冉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錯。
手裏握着的湯匙一下子掉到粥碗裏,發出刺拉的聲音,好像周圍的世界都安靜了。
傅渝生從餐桌上的紙巾盒裏拿出面巾紙遞給管冉,示意讓她擦擦手上崩到的米粒和湯。
管冉機械的接過,有些認真的低頭擦着,直到把手背都擦紅也沒發一言。
傅渝生嘆了一口氣,“不願意的話可以告訴我。”他不想逼她太緊。
管冉擡起頭,直直的看近他的眼裏,“你是認真的嗎?”她把手裏的紙巾攥的很緊,揉成一團,語氣裏帶着不易察覺的顫抖。
她的袖口還站着粥印,傅渝生自然而然的幫她擦掉,認真的望着她,“我确定我是認真的。”
管冉有很多話想問,比如為什麽是她,再比如他喜歡她嗎?但是出口卻是,“我聽說,你和夏雯程已經訂婚了。”
話音剛落,管冉就有些懊惱的閉上眼睛,這個話說的太蠢了啊。
傅渝生低低笑起來,“消息還挺靈通,圈子裏都沒傳開。”
聽到傅渝生的回答,管冉的心立刻墜下來,“那你,為什麽還要和我在一起。”
“夏雯程出生于音樂世家,卻愛上一個酒吧駐唱的窮小子,為了躲避家裏人的盤問,她找上了我;而我呢,也需要一個人給家裏個交代。”傅渝生正色道,“重點是,我從未說過要訂婚的話,是謠言。”
“管冉,我今年三十三歲了。”
傅渝生沒繼續說下去,他相信管冉懂得這句話身後的含義。
管冉許久沒做聲,因為傅渝生的這段話帶給她太大的沖擊,她的腦袋還是蒙的。
門鈴恰到好處的響起來。
傅渝生起身打開門,丁姐的眼睛差點沒掉出來。
“傅總早。”還是有些理智存在的,丁姐獻上自認為最燦爛的笑容。
傅渝生看了看時間,八點整。他放了丁姐進來,走到餐桌前把自己的碗放進廚房的洗碗池,慢條斯理的洗好,拿了沙發上的大衣準備離開。
丁姐一直對着管冉眨眼睛,小動作不斷,管冉一直攪着碗裏的粥。
傅渝生關上門離開後,丁姐立刻撲到管冉身旁,“說清楚,你和傅總到底什麽關系,上一次就讓你糊弄過去了,這次不行。”
管冉對她的話置若罔聞,丁姐搖了搖她的肩膀,管冉卻突然一下子站起來,推開椅子朝着門外奔去。
“你去哪?”丁姐被她的動作吓到,“你還穿着拖鞋呢。”
管冉打開門,樓道裏已經空無一人了,她想了想,還是決定跑下樓。
傅渝生還未走到車邊。
“傅渝生。”管冉看着他挺拔的背景,開口叫住他。
管冉只穿了居家服,腳上還穿着拖鞋,清晨的風還有些涼,把她剛剛的發熱的腦子一下子子降了溫。
傅渝生回頭,沒想到她會出現在身後。
他一步一步走向管冉,把身上的大衣脫下來披到她身上,“什麽事怎麽急?”
他獨有的味道萦繞在身邊,管冉低頭,聲音很小但卻清晰,“傅渝生,我願意的。”
雖然管冉不确定,自己對于傅渝生而言,到底算什麽,是責任、是習慣、還是愛情。她對于兩人的關系,一直固步自封小心翼翼,但是現在有一個這樣的機會擺在眼前,她想,她願意從殼裏探出頭來,邁出一小步。
“好,我知道了。”他的聲音在管冉發頂響起,低沉卻溫柔。
“可以給我打電話說,以後不要再穿這麽少跑出來了。”傅渝生低頭看她,眼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