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 20 章
張平離開後,傅望白一個人在書房裏計劃着後面幾天的事。他假裝要有事要去國外幾天,将公司的事暫時交給張秘書和李特助處理。還給雙方父母打了電話,免得他們聯系不上自己心中生疑。
将一切都安排後就是等待深夜的來臨了。
傅望白走進衣帽間,将屬于程晏晏的那條玉墜從中島櫃中拿了出來。和五年前就一直将玉墜戴在身上的自己不同,程晏晏說自己丢三落四的,怕一不小心就把他們之間這麽重要的東西丢了,所以就把吊墜收了起來,好好保存着。
他将兩條玉墜合在一起,剛好是一個圓形,等了好幾分鐘,但是一切平靜如常,什麽都沒發生。這讓他不由得懷疑張平說的話的可信度。
就在他準備耐心消耗殆盡,拿起手機準備打電話質問張平的時候,兩條吊墜中間那條縫隙裏突然出現一道白光,晃得讓人睜不開眼。
下午四點的咖啡廳,十幾二十幾歲的年輕人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聊天,傅望白一睜開眼就看到這樣一幅場景,他立刻明白自己這是穿越成功了。
看了一下自己身上,果然如張平所說的一樣,沒有錢包也沒有手機,大概是因為這些都是幾年後發行的,現在還沒有生産出來,所以無法随着自己一起帶到這裏。
不過沒關系,傅望白看到自己左手上的腕表——不貴,不到二十萬,是自己大學時期用自己賺到的第一桶金買的。
應該能換點錢,不用多,夠自己買單打車就行,傅望白心裏盤算着。
他把手握成拳頭放在嘴邊,打量着咖啡廳的顧客,掃視一周後鎖定了坐在角落,面前擺了個筆記本電腦,手上還不停的在敲敲打打的年輕男人,估摸着二十五六。
傅望白朝他走去,然後在桌子面前停下,開口道:“不好意思,能占用你一點時間嗎?”
年輕男人正目不轉睛地盯着電腦,聽到傅望白的聲音吓了一跳。不知道對方站着自己坐着還是什麽原因,雖然傅望白用的是祈使句,但是卻很有壓迫感,讓自己無法拒絕。
“哦可以,您坐。”男人伸手示意傅望白在他對面坐下,語氣不自覺地變得恭敬,“不知道您找我有什麽事呢?”
傅望白剛想開口就聽到他電腦發出的消息提示音,應該是有好幾條新消息,于是說:“很忙嗎?要不你先處理一下,我可以等。”
男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那麻煩您等我幾分鐘,我把最後幾項數據整理一下發過去就好了。領導催着要,沒辦法,休息日也要帶着個電腦随時待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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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望白微微颔首表示理解。
很快,男人就把工作處理好了,他把筆記本合上移到一邊,十指緊扣,手肘靠在桌面上說:“讓您久等了,不好意思。”
傅望白禮貌一笑:“沒關系,是我想來找你幫我個忙。”
“哦,是什麽忙?”男人有些震驚,因為他實在想不出自己傅望白這樣的人什麽忙。雖然自己不認識傅望白,但也能看出他來頭不小。
傅望白一邊摘下腕表一邊說明來意:“我的手機和錢包被偷了,現在身無分文,所以想找你換點現金應急。”他腕表放在桌上往前推了推,“用這只表。”
男人認得這只表,因為他前段時間才買了同品牌的入門款,花了他三個月的工資,差點還和女朋友吵了一架,最後還是表哥一家要去國外旅游請他幫忙買回來,省了五千塊錢。這只表可比自己的那只要貴三倍不止,如果是真的話!
俗話說手表是男人的第二張臉,這讓他怎麽能不激動?他看了傅望白一眼問:“我能不能拿起來看一看?”
“随意。”傅望白道。
男人小心翼翼地拿起表仔仔細細地看了一番,但他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因為自己親眼看過親手摸過的名表也就那麽一兩只,實在是分辨不出真假。
傅望白看出他面上的糾結,說:“這只表是正品,你可以放心。要不是今天我的錢包和手機都被偷了,也不至于想出這個辦法。”
被傅望白戳中自己內心的小算盤,男人有些尴尬,決定看他出價多少再做決定,嘿嘿笑了兩聲問:“那您想要賣多少錢呢?”
“麻煩你幫我查一下從這裏到禦景壹號打車要多少錢?”傅望白道。
“禦景壹號?是那個......小區?”男人頓時瞪大了眼睛。他本來想說是那個十幾萬一平的豪宅,但好像太過直接了,所以話到嘴邊還是換了個說法。
傅望白輕點下巴:“是。”
得到肯定後男人拿起手機查了起來:“大概一百塊就夠了。”
傅望白剛才看了一下菜單,算了一下他自己那一桌的價格,應該是126,所以他說:“我只需要三百現金,你覺得可以嗎?”
男人一聽大驚,他這一天不知道因為傅望白驚訝多少次了。十幾萬的手表只賣三百塊錢,要是高仿的,自己也賺了,更別說對方是住江景豪宅的人,這表十有八九是正品。
“沒問題,當然沒問題!”男人激動得拿起錢包的手都有些顫抖,他抽出三張百元大鈔後頓了頓,把錢包裏的一百元都拿了出來,一共五張,自己只剩些零錢,“這樣,我把我帶的現金都給您,一共五百,一路上可能還有什麽要花錢的地方。”
“謝了。”傅望白也不跟他客氣,接過他手裏的鈔票就去櫃臺買單。
在路邊攔了輛車,和司機說完地點後傅望白就在後座上眯上了眼。倒也不是說他真的困了,只是不想和司機閑聊。
禦景壹號其實是自家集團的項目,早在建設的時候,他父母就在這給他留了一戶頂層複式。他剛畢業那幾年一直住這,剛進公司心裏憋着一股勁要做出點成績來證明自己,這離公司近,開車不用十分鐘,可以省很多時間。
“到了。”司機出聲提醒。
小區大門口前站了兩個身穿制服保安,其中一個傅望白認識,這倒省去了很多麻煩。
保安叫李強,是梅姨的兒子,從小不愛讀書,但為人還算忠厚老實,所以傅望白就把安排在這裏當保安,混口飯吃。
看到傅望白下車,李強立即小跑過來:“傅總,您怎麽過來了?還是打車來的?”
傅望白點頭:“嗯,我有點事,你別跟別人提起我來這了,明白嗎?”
“明白。”李強答應着。
“連梅姨都別說。”傅望白專門囑咐道。
李強連忙答應,傅望白都這麽說了,自己哪還敢出去亂說。
李強回去繼續站崗,盯着傅望白的背影,總覺得他有些不一樣了。
旁邊的保安小哥看到他皺着眉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的樣子,忍不住用手肘捅了他一下,問:“你想什麽呢?神神叨叨的。”
“我就是覺得傅總好像有點奇怪。”李強疑惑地說。
保安小哥是新來的,沒見過傅望白,想了又想都沒覺得哪怪:“這不挺對的嘛,穿着西裝,一看就是個成熟的成功人士。”
成熟?沒錯,李強恍然大悟,這個傅望白比自己前幾個月見到的成熟了很多。
沒想到這有錢人工作也這麽累啊,李強在心裏可憐道。
傅望白到家後直奔主卧,打開保險箱,拿出現金和車鑰匙,雖然他基本不來這邊住了,但車庫還是停了輛歐陸備用,剛好這幾天可以開一開。
現在衣食住行都有着落了,最難的是怎麽才能聯系上程晏晏。
只剩六天的時間了......
現在已經快六點了,傅望白決定洗個澡換身衣服去外面吃個晚飯。
寬松的白t,黑色的闊腿褲,再加上一個黑口罩。
傅望白坐着電梯下到地下一樓開車出門吃飯,他突然想到程晏晏會不會也在外面吃飯逛街什麽的,于是将車開到半山別墅那邊的商業街。
梅姨到程晏晏房間門口,敲門:“太太,先生剛剛來電話了,說他今晚有個飯局不回來吃飯了,讓您自己先吃。”
程晏晏一聽氣得從床上彈起來,從昨天倆人吵架後傅望白就一直避着不見她,早上早早地就去公司,現在連晚飯都不回來吃了,還要通過梅姨來告訴自己,看來是連她的聲音都不想聽了。
不想見我,我還不想見你呢!程晏晏氣沖沖地開門,跟梅姨說:“我今晚也不回來吃,你也打個電話告訴他!”
“诶,您要去哪啊太太?”梅姨沒攔住,看着程晏晏連衣服都沒換拿起手機就出去了。
程晏晏越走越氣,嘴裏還說着:“傅望白大白癡!傅望白大笨蛋!”
走了二十分鐘才到小區大門口,保安看她一個人杵在路中間不動,過去問:“傅太太,您要去哪啊?”
“你說,我去哪好呢?”程晏晏剛才本來就是被傅望白氣到失去理智才跑出來的,根本沒想過去哪,保安這一問把她自己也問懵了。
“啊這,要不您去商業街逛逛,反正離得近就當散步了。”保安也沒想過自己的工作內容還包含給業主出主意,小心提議道。
程晏晏想着也行,自己也還沒吃飯可以去找家店坐下。現在就回家也太沒面子了。
一個人氣呼呼地往商業街走去,她記得那裏有幾家店還挺好吃的,她和傅望白經常去,是結婚以後的傅望白,不是現在這個大壞蛋!
想到傅望白她就氣得火冒三丈,沒注意到前面有個小坑,右腳一拐,身子搖搖晃晃就要摔倒。
程晏晏本來已經做好準備要摔個狗吃屎了,但沒想到一個他熟得不能再熟的聲音在她後方響起,然後就被人摟在懷裏:“小心!”
“老公!”程晏晏驚訝出聲。
猜猜是小傅還是老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