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熄火
熄火
一覺睡過了頭已然錯過午飯就只能順水推舟享用晚飯了。
熙壬坐在長長的桌子前,看着蟲侍們魚貫而入,精致的菜肴一盤盤被端上來,一眼望不到頭。
管家在一旁笑臉相迎:“熙壬少爺,您看看還有什麽需要的嗎?”
熙壬搖搖頭道:“不用,已經很多了,謝謝。”
熙壬用筷子扒拉着碗裏的飯粒,撥幾下就擡起頭向書房看一眼,簡直是把心不在焉寫在了臉上。
管家有些愁:熙壬少爺怎麽只吃飯不吃菜?難道是飯菜不合口味,不對呀,一切都是按照殿下的吩咐來的,究竟是那裏出錯了?
管家把盤子往熙壬的方向推了一些:“這是上好的糖醋魚,您嘗嘗。”
眼前的糖醋魚色澤鮮豔,肉質軟滑,看得出上選用上好的材質精心烹饪而成,着實是符合熙壬的胃口。
只可惜他現在的心思并不在這道菜上,熙壬拿着筷子夾了一口魚肉,還沒送到嘴巴就放下。
管家:悲傷jpg……
哎呦喂,這可咋弄,熙壬少爺好像真的不喜歡吃……
熙壬等了半天,也沒等到想見的蟲,他忍不住問道:“殿下他……不吃嗎?”
這下是找到症結所在了,管家會心一笑:“熙壬少爺,殿下見您睡得香甜就沒忍心打攪您,就把午飯時間推遲了,沒想到下午突然來了公務,耽擱不得,殿下就出去了,如今還在外頭。”
聞言熙壬哦了一聲,心中暗自懊惱,他怎麽就睡過去了?就這樣錯過和克裏斯汀共進午餐的機會,真是虧死了!
“那殿下可有說什麽時候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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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壬擡起亮晶晶的眼看着管家,迫切地希望從管家口中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管家:“…這倒是沒有。”
聞言,熙壬低下頭神情頗有些失望,一桌子精致的菜肴在此刻卻顯得那樣的寡淡,食之無味。
管家就瞅着熙壬的眼眸突然失去光芒,雙眼無神,一時間有些慌張,連忙道:“不過,殿下不久前打電話詢問過您是否醒來。”
“真的?”熙壬眼前一亮。
這孩子氣的模樣讓管家忍俊不禁:“當然了,這些飯菜還是殿下特意囑咐廚房做的,殿下很關心您呢!”
被打趣了,熙壬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管家以手掩唇偷偷笑了笑:瞧這粘糊勁,不愧是熱戀中的小情侶啊!
“殿下說您愛吃酸也愛吃甜,若是酸甜可口為最佳,您看看這些菜……”
克裏斯汀怎麽知道我喜歡吃酸的?
這種獨屬于他的特殊對待讓熙壬想要被關心的心理得到極大的滿足。熙壬攥緊握着筷子的手,心髒突然又癢又酸,那種感覺就像被羽毛拂過,引起一陣清晰可聞的悸動。
看着熙壬有了胃口,管家趁熱打鐵一旁接一盤介紹菜品:“糖醋魚,醋溜排骨,燕窩南瓜粥,白玉軟香糕……”
晚飯結束,熙壬上樓樓才到門口就被一聲壓低的嗓音叫住了。
熙壬轉頭,柱子後正是晚飯時消失已久的魯克,他手裏捧着一個大箱子,一臉的神秘兮兮地朝熙壬眼神示意:“熙壬少爺,這兒!”
似乎想到什麽,熙壬的臉猛地一紅,快步走過去。
“熙壬少爺您看看喜不喜歡,若是您不喜歡,還有其他的。”魯克說完作勢就要打開紙箱。
“不…不用了。”
熙壬慌張搖頭,一把抱過紙箱趕忙進了屋,腳步匆匆,似乎後頭有什麽洪水猛獸一般。
進了房門,熙壬立刻反手上保險鎖門,像是卸下重擔一般長長地松了口氣,身軀靠着門板緩緩滑落,他垂下眼撐着地坐下,半屈起一條腿,伸手放在膝蓋頭上,頭抵着門板。
他沒有說話,偏着頭看着身側的紙箱,猶豫許久像是下定了什麽決心一樣,終于打開了那個大紙箱。
日暮西垂,夜色翻湧……
古堡的大門打開,熟悉的黑色的星際車一個漂亮的甩尾後穩穩停在門口,克裏斯汀打開車門大步走來,渾身帶着寒霜,眉宇之間是肉眼可見的暴躁。
事實證明,無論是平民打工蟲,還是皇家殿下,在結束工作回到家後心情都不太好。
進了書房,克裏斯汀脫下外套,單手扯開領結,一旁等候的管家連忙上去接。
解開了束縛,克裏斯汀閉着眼靠在在沙發上,因為頭顱揚起而暴露的喉結上下滾動,渾身上下充滿了顯而易見的疲憊。
管家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一下,他瞥着手裏頭的衣物,精致的手工領結因為大力拉扯已經變形,由此可見殿下的心情着實糟糕,現在最好的處理方法是閉嘴。
片刻後,克裏斯汀擡起頭看着守在一旁的管家道:“熙壬吃過飯了嗎?”
管家連忙應道:“吃過了吃過了,殿下您選的菜出乎意料地符合熙壬少爺的胃口呢!”
克裏斯汀眉間的冷色有所緩解,他點點頭:“好。”
眼見着克裏斯汀情緒緩和,管家試探問道:“殿下您……要用飯嗎?”
“不了,”克裏斯汀站起身,來到書桌旁拿起桌角的茶水一飲而盡。
他現在沒有心情吃東西,下午突然收到消息,蟲崽養育所一事調查有所進展,此事涉水深很深,表面功夫做的滴水不漏,根本看不出什麽端倪來。
好不容易摸到了些頭緒又沒了,如同貓捉老鼠一次又一次地戲弄他,克裏斯汀不得不承認,這是他生平第一次如此挫敗。
“退下吧。”
克裏斯汀雙手相握抵在額頭,他現在需要靜一靜,仔細思考到底是哪裏出了錯,背後之蟲到底又想要做什麽?
身為管家這種眼力勁還是得有的,眼瞅着克裏斯汀不想多說,管家關上門默默告退。
腦中千頭萬緒,克裏斯汀在書桌的座椅上枯坐許久,時間不知不覺地迅速流逝。
“咚咚咚——”
書房的門突然被敲響。
思緒突然被打斷,克裏斯汀皺眉。
古堡的蟲侍都受過嚴格的訓練,書房重地不可打擾,況且上次整頓後各個都安分了許多,這個點會敲書房門的也只有管家了,說不定是有什麽急事。
克裏斯汀沒有擡頭,低聲:“進來。”
門啪嗒一聲被打開,有蟲進來了,動作很輕落地無聲。
克裏斯汀眉間再起溝壑。
這聲音……普特來穿得是皮鞋,進來的不是他!
是誰,竟敢擅闖書房?前幾天的整治還沒長教訓?!
克裏斯汀擡起頭,冷厲的目光直直射向“闖入者”,開口就要呵斥。
下一秒,克裏斯汀呵斥的話語頓在了口中,墨綠色的眼瞳縮成針尖大小。
他低垂着頭,鉑金色長發乖順地披散在身後,露出一段弧度優美的纖細脖頸,精致的鎖骨泛着瑩白的光。
熙壬低垂着眼眸手指微微用力把脖頸處的活結勾開了,墨色的披風倏忽落地,克裏斯汀的呼吸驟然一頓,随後急促幾分,喉嚨幹澀,喉結不自覺地上下滾動。
白色的紗衣輕而薄,若隐若現露出白皙的肌膚,玫瑰色的眼眸濕潤,他像是一只妖精,在書房暖光下奪蟲心魄。
“殿下……”
熙壬半抱着胸口不敢擡頭。
【這已經是箱子裏布料最多的一件衣服了,沒想到這依舊如此輕薄,什麽都遮不住,穿了跟沒穿一樣。】
【身上的紗布還沒有取下,會不會不好看,克裏斯汀他會不喜歡嗎?】
事實證明熙壬的想法完全是多餘的,單是從克裏斯汀猛然急促的呼吸聲中就能發現他很喜歡,只不過熙壬此時太過緊張沒有心思注意到這些細節。
聽着耳畔自雨中親吻後消失的心聲,克裏斯汀難得地感受到一種名為久違的情緒,他的目光像生了根,粘在熙壬身上怎麽都移不開。
熙壬身上還纏着早晨他親手裹上去的紗布,精壯緊實的肌肉,微微凸起塊塊分明的腹肌,以及那用細細的帶子困住的纖細腰身,他像是被不小心引誘後堕入人間的天使,隐隐地顯現出破碎般的美感。
熙壬微微咬住下唇,滿臉的欲說還休,像是一朵芳香馥郁含苞待放的花骨朵,顫顫地綻開花瓣,他輕移蓮步走向克裏斯汀。
他赤着纖細玉足,書房的地板沒有鋪毯子,圓潤的腳趾頭踩在冰涼的地板上被凍得通紅,墨色的披風像是舍不得順着熙壬的動作一點點脫落被留在原地,蜿蜒着呈現一片說不出的暧昧,淩亂而旖旎。
衣服開叉很高,一直開到大腿根,空蕩蕩地露出那條沒有受傷的小腿,修長有力,在燈光下白的如同上好的瓷器。秀色可餐已經不足以形容眼前的美景,這簡直是活色生香。
熙壬靠坐在書桌前,光潔白皙的手輕輕搭上他的胸口,大膽之中暗藏着羞澀。
他臉上嬌羞,可吐出來的話卻是如平地驚雷:“殿下……我的情.潮期好像來了。”
這句話像是打開什麽匣子,“轟”的一聲在克裏斯汀腦中炸開,引以為傲的沉着冷靜在此刻潰不成軍,一股熱血自腳底板往頭頂心湧,他一時間反應不及時,直接僵在原地。
【克裏斯汀說不喜歡我騙他,這次我說的可是實話,按時間算蟲潮期确實要到了,只不過準不準時就不知道了嘛……】
确實,熙壬沒有撒謊,按照正常的時間,他的情.潮期确實就在這幾天,只不過他的情.潮可能有些脾氣,從不按照規定時間出現。
聽着耳畔略帶得意的心聲,克裏斯汀那還能不知道熙壬這是打着情.潮期的由頭明晃晃的色誘,雖然他确實被誘惑到了。
克裏斯汀微一抿唇,眼含冷厲惱怒之色,随即低喝道:“成何體統?!”
幸好此時此刻書房裏只有他們,若是放在平時他身邊總是圍着影子,熙壬這副打扮豈不是被其他蟲看了個精光?!想到這,克裏斯汀眉間更是難掩郁氣。
他這副反應落到熙壬眼裏可是變了味。
穿成這樣子把自己送上門,熙壬心中本就是忍受着巨大的羞恥,偏偏克裏斯汀還不為所動,就像是一個充氣膨脹的氣球還沒有高飛就被一根針狠狠地戳了一下,一時間是又羞又氣,他猛地縮回手咬着唇,指尖狠狠掐入手心。
克裏斯汀就見的自己一聲呵斥,這朵大膽奔放的小玫瑰就在眼前萎靡了,想說什麽補救一番,又覺得這次熙壬确實出格了,到嘴邊的話又被咽回去。
【嗚嗚嗚,熙壬你這是在幹什麽?失心瘋了嗎,怎麽想出書房誘惑這種損招,萬一克裏斯汀誤解你是那種很随便的蟲,以為你可以随意約炮……】
近在咫尺的溫軟一瞬間抽離,克裏斯汀有些悵然若失。像是知道錯了,耳畔熙壬的心聲充滿了懊惱甚至還帶了點不易察覺的委屈。
熙壬側坐在書桌上,因為位置的原因他比克裏斯汀堪堪高出了半個頭,此時眉眼低垂,略微泛紅的眼眶清晰地落入克裏斯汀眼中。
一陣風吹過掀起了落地窗前的簾子,月光如水灑在熙壬清瘦的背上,白色的紗布上透出星點血跡,他的影子被拉着長長的,長發随風飄動,像是一位折翼垂淚的天使。
克裏斯汀心頭突然浮現說不出來的味道,很輕微,又有些癢,最後變成了密密麻麻的疼。
他看着熙壬低垂的頭,無知無覺地慢慢伸出了手。
還沒等克裏斯汀明白他想做什麽,低着頭的熙壬突然拉住克裏斯汀的衣領猛地湊近,他彎着脖頸像一只漂亮的白天鵝。
衣領處被揪着,克裏斯汀只能順着力道微微擡起頭,他們之間靠地極近,噴出的鼻息灑在克裏斯汀臉頰上,熙壬揪緊手中的衣領,他看起來那樣的強勢,不可一世,仿佛下一刻就要給面前這位不解風情的鋼鐵直雄來上一拳。
克裏斯汀雙手放在膝蓋上沒有動,他在等,但又不知道到底在等什麽。
在他的注視中熙壬閉上眼對準克裏斯汀的唇畔……
強吻獻上。
唇上傳來微軟的觸感,克裏斯汀微不可查地一愣,心中像是有什麽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開始波動。
他眯着眼看着熙壬,長而卷曲的睫毛如蝴蝶的翅膀不停地顫動,洩露了內心的不安與緊張,燈光下熙壬的身軀似乎隐約顫抖。
眼前這個處處不願落下風的倔強雌蟲,實則就是只紙老虎。
明明是克裏斯汀被強吻,可熙壬反倒是緊張害怕的哪一位,連嘴唇都在顫抖,看着憋紅臉假裝蠻狠的人,克裏斯汀微微嘆氣。
一聲嘆氣明明低不可聞,卻清晰且準确無誤地傳入了熙壬耳中,就像是那張下定最終審判的死亡判定書,緊閉着眼眸倏忽睜開,熙壬因為憋氣剛剛還通紅的臉一瞬間沒了血色,頭頂暖黃的燈光也染不上一絲溫度,他面如死灰,垂下眼睑就要離開。
今天已經丢夠了臉,但凡他還有那麽一丁點兒的自尊心,他都沒臉繼續在書房待着。
熙壬不敢擡起頭,他能清晰感知到落在他頭頂的視線,那是他從前求而不得的,如今卻似刀子一般一寸寸刮盡他的血肉。
見熙壬突然起身要走,克裏斯汀不明所以一把按住了熙壬撐在桌上的手,墨綠色的眼眸中暗地讓人心驚,他盯着面前的熙壬就像一匹餓狼鎖定了獵物,下一秒就要咬斷他細瘦的脖頸。先前想着你身上有傷不想動你,沒想到你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
惹了火,不管滅可怎麽行?
“害怕了?”
手被按住,下巴被迫高高擡起,熙壬擡起眼看着勾唇輕笑克裏斯汀眼眶通紅,似乎不想被他看見自己這副可憐樣,熙壬狠狠地別過頭,掙脫了克裏斯汀捏着他下巴的手,留下一道紅痕。
他一時腦抽獻身被嫌,如今的羞辱自然是免不了的。
克裏斯汀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有些不滿,因為剛剛的親吻那神奇的心聲功能又一次消失,他現在根本無法窺探熙壬心中所想。
克裏斯汀再次勾起熙壬的下巴,指尖在剛剛留下的紅痕上摩挲幾下,手下光滑細膩的肌膚讓他有些上瘾,本來只是想揉一揉紅痕緩解
摸着摸着就變了味,他的指尖順着向下碰了碰熙壬的喉結。
喉結被觸碰不受控制地滾動了一下,新奇的體驗讓克裏斯汀一下子來了興致,他直接伸出指尖按住了。
熙壬心中一瞬緊張,喉結更是不由自主地上下滑動,這下倒是方便了克裏斯汀,指尖微微用力不輕不重地按壓,細膩白皙的肌膚染上了粉,白裏透粉,大概就是這種狀況。
想來莫名其妙,如此被觸摸,熙壬除了緊張竟然還有些隐秘的快感,心中默默希望克裏斯汀能多摸兩下,這樣的認知讓熙壬心中一凜,臉上湧現出羞惱,正要掙紮,耳邊克裏斯汀低沉地聲音猝不及防響起:“剛剛不是很厲害嘛,還強吻……”
事實證明,克裏斯汀被叫做老古板是有原因的,他着實是不解風情。
輕飄飄的語氣,帶着點調笑,聽起來像玩笑又像……羞辱。
熙壬有些混濁的大腦猛地清醒,他伸手把圈在自己脖頸上的大手一扯,狠狠道:“放開我!”
克裏斯汀不知道熙壬為什麽突然生氣,明明看他剛剛的樣子也是喜歡的,他扣住熙壬的雙手把他抵在書桌上,墨綠色的眼眸暗的可怕:“你不是也挺享受的嗎?”
心中的隐秘被大刺刺扯開,熙壬一張臉紅透了,惱羞成怒,心一橫手臂一曲掙脫克裏斯汀的懷抱。
克裏斯汀對熙壬沒有設防,輕輕松松就讓熙壬逃開了。
遍體鱗傷的自尊心在此刻豎起來層層防護,這朵芳香馥郁的玫瑰在此刻露出了滿身的尖刺,似乎只要克裏斯汀敢伸手他就紮的他鮮血淋漓,說到做到!
“我才不要你的施舍!”
熙壬胸膛劇烈起伏,似乎被克裏斯汀的話氣的不輕,先前的掙紮讓他出了一身薄汗,本就輕薄的衣服也敞地更開,沾濕了的衣服緊緊貼在肌膚上透出冷白的膚色,伴随着一呼一吸,這哪裏是打架分明是極致誘惑!
克裏斯汀滾燙灼熱的視線一瞬不移地盯着自己,熙壬順着他的視線看去發現大片裸露的春光,更是氣的要命,轉身就要跑。
笑話,若是讓熙壬這副模樣跑了出去可還了得。
克裏斯汀速度比他還快,見狀,直接長臂一審,扯住了熙壬腰間的那根細帶子。
薄薄的帶子怎麽經得起這樣的拉扯,呲地一聲後直接斷開了,熙壬也順着力道落入了克裏斯汀懷中,衣襟松散。
“啊——”
一聲低呼,熙壬瞳孔緊縮,手忙腳亂地就要扯住散開的衣服,哪曾想,這衣服本就是為了某些特殊愛好而設計的,精髓之處就在這腰間的帶子。
這帶子就像花萼,一旦散開,沒了花萼的束縛,花瓣層層散落,包裹在其中的花心自然是毫無遮掩地展現。克裏斯汀順手一拉,碰巧不巧地發現了這一花樣。
漂亮的小玫瑰倒在自己懷裏,衣裳淩亂,神色無措,就像是被拔了尖刺綻開的花,無害且懵懂,無辜且誘惑。空氣似乎變得稀薄,難以呼吸,克裏斯汀的喉結微不可聞的上下滾動。
偏偏這朵小玫瑰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身處險境,還在胡亂動着,撩起一片名為欲望的火,堪稱燎原之勢燒紅了克裏斯汀的眼。
“熙壬……”
巨大的陰影落在熙壬頭頂,把他全部籠罩了進去,克裏斯汀望着他,似乎再也無法抑制,他低下頭在熙壬精致的鎖骨上輕輕咬了一口,引得身下的熙壬一陣戰栗。
克裏斯汀把下巴抵在熙壬的脖頸後嗅了嗅,那裏是腺體所在,裏頭洩露了一絲獨屬于熙壬的信息素,淩冽卻誘惑,克裏斯汀半阖着眼眸,手指微微用力,果不其然聽到一聲壓抑卻好聽的低吟後,勾起唇角笑了笑。
雖然婚前不可出格,但這種事也不一定要做到最後,想要懲罰熙壬,方法多着呢……
如此想來,克裏斯汀在熙壬肩頭輕輕落下一吻,手指探向牆上的開關:“誰惹的火誰要負責熄啊……”
話音落下,書房猛地一黑,窗外烏雲遮住了月亮,夜色無邊,只不過今晚的夜色中多了幾聲細細碎碎的聲響,似哭似泣,怕不是春日的貓兒在耍着玩呢!
審核員大大,我那塊地方寫的是喉結,他們沒有做什麽(捂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