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第 69 章

對戰結束,熙壬憑借着絕對的實力獲得了一衆軍雌的認同,毫無隔閡,很快就和他們打成一片。

觀戰臺上克裏斯汀看着忙的樂不思蜀的熙壬心中有些吃味,自從剛剛對戰結束熙壬朝比心之後,他的這位準雌君就沒看朝他這再看一眼,也不知道昨晚抱着他黏黏膩膩的那只雌蟲是誰?

山不來就我,我就去靠山。

克裏斯汀從座位上站起身,他身旁的四位少将也趕忙起身跟上。

“牛逼,真TM牛逼!”

“熙壬,你剛剛真厲害,那一招神龍擺尾太帥了!”

臺下,克裏斯汀一衆已經來到圍觀處,看着一衆軍雌們鬧哄哄一片,甚至還敢直呼二皇子雌君的姓名,尤金少将趕緊伸手抵在唇前使勁咳嗽。

“咳咳咳!”

“蟲屎的,瞧他那細胳膊細腿,大蠻牛那大塊頭竟然壓不過他!”

“咳咳咳咳!”

“卧槽,你到底是何方神聖,至少得A級吧!”

“咳咳咳咳咳!”

“哥,你就是我親哥,求帶飛!”

這些毛孩子嘴巴上都沒把門,粗話滿嘴跑火車,不僅如此還和雌君閣下勾肩搭背,尤金少将感覺背後一陣發涼,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只能使勁咳嗽。

“熙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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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嘈雜的喝彩聲中突然出現熟悉的嗓音,熙壬猛地轉身,玫瑰色的眼瞳像貓兒見到主人一樣突然睜大:“殿下!”

如同落日時分回巢的鳥兒,克裏斯汀就看着熙壬毫不猶豫朝他奔來,卻在還有一步距離時堪堪停住,熙壬看着自己的汗津津的手臂秀氣的眉頭皺起,他有些不太高興。

現在的克裏斯汀已經不需要心音就能大致明白熙壬腦瓜子裏的想法,他現在一定是在苦惱自己的潔癖。

他的潔癖對熙壬早就不作數了,否則,昨晚某只雌蟲可就沒有機會抱着他不松手了。

克裏斯汀眼中笑意漸深,掏出手帕擦了擦熙壬臉頰和額頭,湊到他耳邊低聲道:“不嫌你。”

熙壬眼裏的光亮霎時又亮了幾分,克裏斯汀唇畔勾起。

其實熙壬很好懂,只需要花些時間就好。

克裏斯汀的到來引起了騷亂,一陣陣倒抽氣聲此起彼伏。

軍雌們:瞳孔地震!

這家夥到底是誰,竟然和克裏斯汀殿下關系匪淺?!

現在這個眯着眼笑的軟乎乎的雌蟲是剛剛場上打蟲不眨眼的家夥嗎?變臉也太快了!

“全體都有,向右看齊,立正,稍息!”

斯諾登少校已經迅速整頓好軍隊。

将熙壬額頭上的汗珠一點點擦幹淨而後理了理他散亂的發絲,克裏斯汀牽着熙壬的手走上臺,在所有震驚的軍雌面前低聲道:“暗耀軍團統帥前來報到。”

接下來的事情就水到渠成,新任統帥熙壬開始發表他的就職演說了……

克裏斯汀的古堡內。

“四殿下。”

和往常的熱情不同,管家普特來只是禮儀性地問候一聲,态度疏離而拘謹。漢斯柯達孤零零站着,這一次古堡中沒有蟲急急忙忙地迎接款待他。

漢斯柯達臉上擠出來的笑容僵住了,他咬着牙,雖然有所準備但面對此刻冷淡的對待時他心中突然就空了一塊。

知道真相後的他明白自己錯了,這些天他一直處在後悔和恐懼之中。

他害怕克裏斯汀不再理他,他害怕失去曾經的一切。

這一刻漢斯克塔才終于意識到原來他是如此在乎克裏斯汀,如此在乎他這位深深記恨的哥哥。

他不斷地安慰自己,企圖催眠自己,克裏斯汀這一次會原諒他,就像從前的千千萬萬次。

但當他此刻站在古堡這一刻看見管家以及其他蟲侍抵觸的态度,他才恍然意識到一切的安慰不過是掩耳盜鈴,破了的鏡子怎麽可能恢複成完好如初。

“普特來,哥哥他…在嗎?”

“殿下他此刻不在古堡。”管家臉上帶着剛剛好的笑容,笑意卻不見眼底。

“那他現在在哪?”

管家的沉默代表了一切。

“哥哥他剛剛經歷二次分化,應該多休息……”

迎着普特來的平靜如死水的目光,漢斯柯達口中的話音緩緩減弱最後消弭于空氣中。

現在的他有什麽資格可以說這話?

漢斯柯達扯了扯嘴皮,露出一抹苦澀至極的笑容。

“四殿下有何要事,可以告知于我,稍後我會轉達殿下。”

“其實也沒什麽事情,就是想來看看哥哥現在怎麽樣了,畢竟他現在可是帝國唯一的3S級雄蟲,我這不是好奇嘛,哈哈。”

管家的眼睛直直看着用笑容化解尴尬的漢斯柯達,沒有蟲附和他的話。

古堡非常安靜,漢斯柯達的笑聲在空中轉了一圈突然卡住,像是被誰突然捏住了喉嚨。

沒了那個默默縱容的雄蟲,他的耍乖賣寶根本無蟲買賬。漢斯柯達低下頭,垂下的碎發遮住了他的眼睛中的難堪,一直塞在褲兜裏的左手握成了拳頭。

“你這個不懷好意、居心不良的壞東西!你來着幹什麽,你難道還要害我們殿下嗎?!!”

魯克不知何時從外頭殺進來,身上的圍裙沒來得及解開,手裏還拿着大剪刀,可見他一得知消息後就匆匆忙忙趕來。

“我……”

從小到大漢斯柯達第一次被指着鼻子罵,面色錯愕,他反應過來後立刻就要發怒。

“別說了,魯克你越矩了。”

面對管家普萊特的阻擾,魯克毫不聽勸:“你不敢說,我敢,你怕得罪蟲,我不怕!老東西,殿下是我們看着長大的孩子啊,誰家能看着自家崽被這樣欺負,殿下他明明有雌父有雄父,可受了委屈卻沒處說,只能往肚子裏咽。”

聞言,管家拉出去拉魯克的手才觸及肩膀又落了回去。

“我們殿下對你這麽好,有什麽好東西都想着你,把你當作寶貝小心翼翼捧在掌心,在他面前任何蟲只要都不敢說一句你的壞話。這些年殿下多寵你啊!你的每一句話他都記在心上,沒一個要求他都竭力滿足。殿下他從不鋪張浪費浪費物力財力,這些年唯一的例外就是你的生日,為了讓你高興,殿下他常常費盡心思,翻山越嶺跨越星球只為了挑選一件合适的禮物。”

“殿下從來對你從不設防,書房重地就連普特來那個老東西進去前還得通報一聲,可你在古堡卻暢通無阻,你就真覺得古堡裏頭都如此松散嗎?那是因為殿下特意安排囑咐過,他真心把你當弟弟,你呢?”

“古堡裏你的房間每天都會被特意打掃幹淨,因為殿下怕你不知什麽時候會過來。你的突發奇想實際上是殿下的日日期待!你怎麽能、怎麽能就這樣糟踐殿下的心意,這些年殿下哪裏對不起你了?四殿下,您…有心嗎?”

魯克捂着自己的胸口,痛心疾首:“您這顆心是捂不熱的嗎,殿下也不比您大幾歲,他的心也是肉做的,您難道覺得殿下他不會疼嗎?”

面對這番發自肺腑的斥責,漢斯柯達無言以對。一股無力感撲面而來,就像一根微小如牛毛的針刺破血肉鑽進經脈,一下子割破了血肉,那速度太快太利落,以致于初時不覺卻在某一刻游走全身之後突然從某個角落狠狠刺出,鮮血淋漓,痛不欲生。

漢斯柯達擡起頭視線一一劃過在場所有蟲的臉,他們臉上有憤懑有不公,是排斥是抵觸。

“普特來……”漢斯柯達緩緩伸出一直塞在褲兜裏的手,掌心裏躺着一個皺巴巴的信封:“麻煩你們把這個信給哥…給二殿下。”

管家看着那封信,最終從漢斯柯達手中拿過了信封,默默點了點頭。

“謝謝。”

驕縱的皇子好像在這一瞬間突然就長大了。

漢斯柯達朝三樓那個熟悉的房間望了一眼,轉頭離開了,他就站在門邊,跨出門口的那一瞬間,一直沉默的管家普特來突然開口輕聲說了句什麽,漢斯柯達的身體突然猛地一僵,就像工廠之中年久失修失控的機器,一點差錯就直接報廢。

他身後,古堡的大門關上了。

那是他第二個家,可家門卻被他親手關上了。

古堡內,魯克看着默默把手中信封收起來的普特來一臉不悅:“老東西,我們殿下受了這麽多委屈,此次二次分化提前說不定有他的手筆,你還要幫他?”

“魯克,這不是幫不幫的問題,這是殿下和四殿下之間的事,得由他們自己決定,我們終究是外蟲,不能擅自做主。”

這話有理,魯克挑不出什麽毛病,但他還是有些嘴硬:“可殿下才剛剛分化結束,大婚将臨,軍隊交接也尚未處理,這糟心事還是放放吧。”

勸走了魯克,管家看着手中的信封只覺得像是捧了個燙手山芋。

魯克擔心的确實有理,此時正是多事之秋,還有一大堆事情等着殿下和熙壬少爺。

書房裏,紅木書桌上堆着一疊未批的文件,克裏斯汀突然二次分化一大堆事情來不及安排,于是這些文件就堆積下來了,這些天足足落下一堆。

書房的門再次合上,只不過現在紅木桌子堆積的文件旁邊多了一個皺巴巴的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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