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二節課下了,全校都要到操場做廣播體操

他們這夥人有什麽真心,不過都是玩玩罷了,她哪來那麽大的自信,以為他對她是認真的。

“是不是你們感情的保質期都是這麽短,什麽程度之後會分手?接過吻還是上床後。”她的語氣淡漠的可怕,甚至帶着一絲嘲諷。

他終于聽出來了不對勁,立時坐正身子,不顧她的掙紮抗拒,将她的臉扳過來面對自己。

他抿了抿唇,眉頭攢起,認真地看着她的眼睛,聲音帶着真誠和一絲讓人難以察覺的懇求,“我承認我以前在這方面很混蛋,但我對你是認真的,你相信我好不好?”

作者有話要說: 哎呀,沒有計算好,下一章某個人就真的要傷心了。

☆、我喜歡你,做我女朋友

玩到下午,一夥人組成了一個車隊,開往南橋,那一帶是近幾年才修建起來的一片古風建築群。

牧馬河寬十丈,河水滔滔,沿岸是長長的一片榭臺樓閣,廊腰缦回,雕梁畫棟,朱漆紅牆,古香古色。

連接兩岸的是一架鐵索吊橋,中間還有一個亭子,被四根木柱高高支起,下端隐在水中。

因為今天這裏要舉辦煙花展的消息,被早早地傳播出去,這會兒天色将暗,已經有不少人,在四周游玩。

他們将車停在地下車庫,沿着河岸還有不少小販小攤,一夥人都興高采烈的,像是逃脫了樊籠的小鳥,走在前面的,有人回頭喊,“咱們去劃船吧,反正還有一個多小時。”

這個建議得到多數人的支持,現在河面上也有一些三三兩兩的小船,一群人分成幾組,便劃着船走了。

自從在酒店裏問過那一句話之後,霍清霜這一路話都很少,陸昶有意逗她說話,她卻沒有半分動搖,他心裏只覺得無力。

他知道他以前的那些事,給她留下了非常不好的印象,現在他只想盡全力彌補,讓她相信,她和那些人不一樣,可她卻不願意相信。

段野指揮着幾條船先走了,留下了一條給他們。

陸昶站在她身邊,沉默了一會兒,率先上了船,轉身笑着看她,伸出一只手,“上來吧,我扶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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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愣了一下,目光落在他那只白淨好看的手上,安靜地站着,沒有動,他後退一步,商量道:“有什麽事情等今天咱們玩兒完了再說,現在先上來好嗎?”

她答應過的,今天會給他答案,這一遭是怎麽也逃不過去的,她垂下眼簾,嘆了一口氣。

心想好不容易出來一次,和同學們到這樣的集會上來玩,機會也不多,那些事情便先放下,等痛痛快快的玩過再說吧。

輕輕的抿了一下唇,她笑了一下,伸出手,搭在他手上,被他拉上了船。

船搖晃了好一會兒才停,她抓着他的手有些不敢放,陸昶扶着她坐下,那股活力又回來了,揚眉一笑,“清清,你會玩兒這種船嗎?看你腳前方,這裏。”他指了指,“像騎自行車的踏板一樣,船就可以動了。”

她松了一口氣,微微一笑,将腳放上去嘗試着踩了兩下,船果然動了,第一次玩這種東西,她不由有些興奮,“真的動了,好厲害。”

陸昶轉頭看她,臉上的笑容溫柔和煦,腳下配合着她一起踩踏板,手上控制着船的方向,段野他們或兩人或三人一組,已經走出了老遠。

前面笑鬧成一片,年輕的聲音,青春的笑聲,從水面上傳來,封易船上三個男生,換來換去的開船,所以走在最前面,後面的幾條船锲而不舍的跟着,“喂,你們跑那麽快幹嘛?等着我們反超吧。”

“前面有漂亮妹子在等着嗎?動力十足啊。”

“廢話那麽多,快點快點,超過他們,我要當第一!”

封易得瑟地站在船尾,哈哈大笑,還不忘鄙視後面的船,“有本事來追我啊,小爺等着呢。”又偏頭看了一眼走在最後面的陸昶,大喊,“老大,你行不行啊?這麽慢。”

陸昶咧着嘴笑,腳下用力蹬着踏板,嘴上還不忘還回去,“你管我行不行?別被我追上,否則你晚上請客。”

中間幾條船上的人一起應和,嚷嚷着比賽,誰輸了誰承包晚餐。

霍清霜看了一眼,他們與倒數第二的差距,五六米的距離,拉住陸昶的袖子,“這麽遠啊,咱們輸定了,快點快點追上去。”

輸了比賽有懲罰,一群人都動力十足,卯足了勁兒追趕,玩了一圈下來,輸贏已經不重要了,個個累得腿都快軟了。

牧馬河兩岸各式各樣的霓虹燈亮了起來,游人也多了,吃的玩兒的各種小攤販一字過去,人聲鼎沸,人流如織,衆人一頭紮入人群中,就像一滴水滴進了大海,瞬間便不見了蹤影。

陸昶拉住她的手,走進人潮,他回頭看她的時候,眉眼舒展,亮光從前面射過來,他的一邊臉藏在黑暗裏,側臉的輪廓好看俊朗。

他笑着看她,那高興的模樣,好像擁有了全世界,聲音裏都是濃的化不開的甜意,“清清,你想吃什麽?”

周圍吵吵嚷嚷的,各種吆喝聲吵鬧聲混合在一起,就好像響在人的耳邊,她伸出左手捂住耳朵,聲音拔高,“我不餓啊,不想吃東西。”

他笑了一下,拉着她走到一個賣冰糖葫蘆的玻璃車前,買了一些小雪球,将袋子塞到她手裏,“吃吧,嘗嘗看,喜不喜歡?”

她被他拉着往前走,半邊身子都在他背後,他擋着來來往往的人,避免她被人撞上,穿梭在人流中,她發現自己也不是那麽讨厭熱鬧,至少現在她就很喜歡。

兩人沿途買了好多小玩意兒,有一個小攤上是賣手鏈的,可以自行選擇各種珠子,小販老板當場串,還可以打印上自己喜歡的字。

他興致勃勃的拉她過去,挑了一些小玻璃珠,制作了兩條一模一樣的,還讓老板印上他們倆的名字,把有他名字的那一條送給了她,然後當場帶上了有着她名字的另一條。

扭了扭手腕,笑着問她好不好看,那模樣,就像一個向別人介紹新玩具,等着人誇獎的小孩子,燈火璀璨,她望着他開朗的眉眼,彎着眼睛笑,誇獎他的手鏈。

“十,九,八……”

不遠處整齊的倒數聲傳來,他反應過來,抓着她就往樓上跑,開心的聲音從風中傳過來,“馬上就要點煙花了,咱們快跑到最高的那層樓上去。”

霍清霜跌跌撞撞的跟着他跑,兩人的笑聲,在空氣中像銀鈴一般,響了一路,幸虧都人高腿長,在倒數第四聲的時候,他們就爬到了一棟紅樓的望臺上。

她雙手合在一起,從這裏望下去,下面猶如星河倒灌,一片朦胧,好看的不可思議,心裏默默的跟着念,“……二,一!”

瞬間,花炮一飛沖天,在黑暗的夜空中,綻放出五彩斑斓的花朵,整片夜幕上,絢麗多彩的煙花,一朵接着一朵的開放,金菊、牡丹、彩蝶、巨龍飛舞在天上。

美的那麽不真實,世界都好像安靜了,聽不見禮炮升空的爆鳴聲,聽不見人群興奮的歡呼聲,她睜着一雙幽黑明亮的大眼睛,眨都舍不得眨一下,臉上的笑容有一抹癡迷,呆呆的望着天空。

他站在她的身邊,微微側過頭,視線落在她臉上,眼睛裏滿滿的都是她,笑容裏全是滿足,心髒撲通撲通得跳,沉穩有力,它是因為她才這樣充滿活力的,他想就這樣一直陪着她,到天荒地老。

這一場煙花盛宴,一直持續了十幾分鐘,觀賞了一會兒,她終于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偏頭看了他一眼,“好美啊,對不對?”

他低低的嗯了一聲,心裏想說,在我眼裏,煙花再美,也不及你的笑容燦爛,他轉過身面對着她,神情專注。

從來不知緊張為何物的他,突然有些忐忑,喉結微動,咽了咽唾沫,艱難的開口,“清清,我喜歡你,做我女朋友好嗎?”

他緊緊地盯着她,那雙從來都不正經的桃花眼裏,透着前所未有的期待,她像是突然呆滞了一樣,兩人面對面,靜靜的站着,時間好像停在了這一刻,熱鬧的天空也在剎那平靜下來。

過了好一會兒,她的臉上出現一抹慌亂,艱難地低下頭,身體都止不住地微微顫抖,緊緊的咬着唇,閉了閉眼睛,頂着他越來越心灰意冷的眼神,吐出幾個字,“對不起,陸昶,我不能接受。”

他的心在她拒絕的那一瞬間,好像遭到了重創,被一只手狠狠的攥在手心,絲絲的疼,從心口一直蔓延到全身,他的眼睛裏出現一抹猩紅,臉上的期待化為烏有。

狠狠的吸了一口氣,強忍被拒絕的難堪,狼狽地将臉上的那抹難過深深的藏起來,聲音幹澀低沉,“為什麽?”

她低着頭不敢看他,也不敢回話,兩個人沉默了半天,夜色彌漫,空氣寧靜。

他的自尊心不允許自己就像一條案板上的魚,等待她的仲裁,他敗下陣來,忍着心裏快要死掉的痛,緩緩的開口,“走吧,我送你回去。”

兩個人一路無話,不過半個小時的路程,她卻覺得好像過了幾個世紀那麽長,保持着一種姿勢,僵硬的從頭坐到尾。

“到了,你進去吧。”那聲音好像來自遙遠的天際,将她從黑暗中解救了出來。

霍清霜緩緩的舒了一口氣,迅速地打開車門下車,站在車前,幹巴巴的說了一句,“你快回去吧,路上小心。”

他一直盯着她逃也似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大門口,他打開車門,站在路邊,狠狠地喘了幾口氣,發瘋似的踢了一腳旁邊的樹。

腳尖的麻木疼痛一直傳到心裏,可也抵不上她那一句話的威力,他扶着粗壯的樹,一拳一拳狠狠地砸上去,手背上一片殷紅,半晌才平靜下來。

他打開車門又坐了回去,靠在座墊上,仰着頭,手臂搭在眼睛上,久久的沒有動,冰冷光滑的觸感從臉上傳來,他擡起手腕,取下手鏈,放在手心裏看着,那上面有她的名字。

制作它時的心情有多開心,現在就有多難過,人家都狠狠的拒絕他了,他有什麽輸不起的,舉起手中的鏈子準備扔出窗外,可動作卻僵在了那裏,到底還是舍不得。

自嘲的笑了一聲,他猛打方向盤,迅速的離開了別墅。

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道你們什麽感覺,反正我不心疼

男主,哦呵呵,我是大寫的後媽!

☆、清清,我想你了

距離上次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好幾天,霍清霜拒絕陸昶的時候,很擔心他收不住性子,會做出讓她不好收拾的事情來。

當時雖然害怕,但還是順承心意拒接了他,事後他也沒有任何動靜,沒有給她打電話發短信,也不主動在微信企鵝號上聯系她,找她說話,她也就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雖然時常看到他發的朋友圈,她也再沒有去點贊,除了偶爾和馮淵一起出去玩兒,她就一直呆在家裏看書寫作業。

年後,霍香萍帶她回了桐城一趟,去看望外婆,住了沒兩天,霍香萍挂心公司的事情,她又要開學,也就回來了。

正在收拾從那邊帶回來的東西,就接到了馮淵的電話,“給我打電話,有事嗎?”

“沒什麽,你回來了?我明天生日,你有空嗎?”

她停下手裏的動作,起身走到窗邊,笑意吟吟,“你生日啊,你是不是猜到了我給你帶了禮物。”

他故作神秘的聲音,透過電話傳到她耳朵裏,“沒錯,昨晚我夜觀天象,掐指一算,算到你回來了,還給我帶了禮物,所以就很大方的來讨要了。”

她輕笑幾聲,她一直以為他就是那副溫潤無害的模樣,相處久了,才發現這人性格裏的好玩兒,她有意逗他,“那你再掐指算一算,我給你帶了什麽?算對了我就給你,算錯了可就不給了。”

“別啊,不是給我的嗎?哪還有扣留的道理,我這功力都用完了,你總得給我一個緩沖的時間吧。”

“少貧了你,明天我去哪裏找你啊?”

“老地方老時間,我等你啊,記得帶上給我的禮物。”

霍清霜挂了電話,繼續收拾東西,從裏面拿出來一個袋子,抱在懷裏下了樓。

除了在客廳裏彈鋼琴的秦玘,四處都沒人,她走過去,安靜地站着,等他結束了一支曲子才問,“你知道成媽在哪兒嗎?”

他擡起頭看了她一眼,目光清清涼涼的,蘊含着一絲笑意,她竟然主動和他說話了,伸手指了指屋後,“成媽在後院裏曬被子,你找她?”

“嗯,謝謝。”她點點頭,繞過他往後面走去,看到成媽的背影,她加快了腳步,像一只歡快的小鳥一樣撲過去,“成媽,我從桐城帶的特産,給你一份。”

“喲,那感情好,還給我帶了禮物,你外婆身體還好吧?”成媽在圍裙上擦了擦手,一張臉笑成了菊花,卻讓人倍感舒适親切。

她将東西遞過去,她一直記得別人對她的好,得到一分便回報三分,在那個過程中,她可以感受到世間對她的善意,“外婆身體很好,還讓我問候你們。”

成媽夫妻兩個在秦家呆的時間也不短,所以霍香萍的娘家人,他們都是認識的。

和成媽說着話,又在花園裏曬了一會兒太陽,她轉身往回走,卻看見秦玘站在後門那裏望着她,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她神色莫名,走過去朝他笑了一下,準備繞過他回去,路過他時卻聽見他說,“我的呢?”

嗯?她一時沒明白他的意思,擡起頭看他,眼睛裏滿是疑惑,秦玘微微一笑,眉眼鮮亮,“成媽都有禮物,難道沒給我準備嗎?”

她怔了一下,反應過來,猛地眨了眨眼睛,一臉驚訝,太陽沒打西邊出來吧,從來和她連話都不多說幾句的人,竟然會主動找她要禮物。

她只是看着他,半天沒開口,秦玘垂下眼睛,語氣裏有一絲失落,“沒給我帶啊,我還以為……”

“不是的,”她打斷他,“帶,帶了的,你随我去拿吧。”她朝他笑了一下,語氣真誠,帶頭往樓上走去,打開房門招呼他,“進來吧。”

秦玘慢慢的走進去,這是他第一次進她的房間,空氣中浮着淡淡的花香,很好聞,不像他姐屋裏的香水味,讓他進去第一次就不想再去第二次。

她的房間打扮的很簡單,幹淨整潔,所有的東西,放的位置都恰到好處。

既不會給人空洞的感覺,也沒有讓人有擁擠的煩躁,她指着房間裏唯一一張堆的滿滿的書桌,“你喜歡哪一樣?随便挑。”

他走過去仔細看了看,都是一些可以放在房間裏的小擺設小玩意,很多都是男生女生都可以用的,她站在桌邊,雙手背在身後,等着他選。

他拿起一架小型的鐵塔,問她,“你給成媽的是什麽?”霍清霜下巴一擡,目光越過書桌看向另一邊,“桐城的土特産,吃的東西,你要嗎?”

他搖了搖頭,放下鐵塔,拿起一組套娃,征求她的意見,“這組娃娃我很喜歡,可以送給我嗎?”

她手一擺,态度很大方,“都說了讓你挑,你喜歡這個就拿去吧。”

“那謝謝你了,我就要這個。”

霍清霜目送他的身影走出去,剛才那套娃娃,本來她是打算送給謝丹丹的,不過既然被秦玘看上了,她再重新給丹丹選一樣。

第二天中午十二點,她把給馮淵準備的禮物裝進書包,出門去了他們約好的地點。

馮淵已經等在那兒了,見她出現,高興地迎了上來,眼睛裏有着晶瑩的笑意,“幾天不見,你好像長高了。”

霍清霜驚喜的看着他,掂了掂腳尖,“真的?我才到你耳朵呀。”他臉上的笑意更濃,“女孩子長那麽高幹什麽?到我耳朵已經差不多了。”

她無所謂的笑了笑,聳聳肩膀,從包裏取出小盒子,眉眼璀璨,“吶,生日快樂,給你的禮物。”

他伸手接過去抱在懷裏,很珍惜的模樣,“謝謝,那這位為我的生日破費了的姑娘,能賞臉讓我請你吃個飯嗎?”

霍清霜笑着看他,沖他皺了皺鼻子,開玩笑似的說道:“自然要你請我吃飯了,不然我多吃虧。”

說完,兩人都忍不住笑起來。

封易和段野兩個,和女朋友膩歪夠了,才想起來,陸昶已經好幾天沒喊他們一起出去浪了,納悶的同時也擔心他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情,這天叫了一堆朋友,好說歹說才把陸昶弄出去玩。

熱鬧的包間裏,打牌的,玩游戲的,唱歌的,都玩兒的很嗨,段野和封易提着幾瓶雞尾酒,走到陸昶身邊坐下。

封易取了一瓶遞給陸昶,自己也開了一瓶喝了一口,奇怪地看着一臉清心寡欲的某人,“老大,你怎麽了?幾日不見,您老這是準備還俗啊。”都多久沒出來浪了,這是不準備在過夜生活的節奏?

陸昶輕飄飄地瞥了他一眼,灌了一口酒,臉上沒什麽表情,語氣懶洋洋的,“老子沒心情,不行嗎?”

段野表情玩味,“這可不像你啊,怎麽了?跟哥們兒說說,三個臭皮匠還頂個諸葛亮呢,我們好歹也能給你出個主意。”

陸昶嘴角勾起一抹笑,眼角又蕩起了那一抹熟悉的邪氣,眉毛一挑,往後一仰,“屁事啊,什麽事都沒有。”撈起桌上的酒站起來,“既然出來了,就不醉不歸啊,誰他媽敢先溜,就等着老子收拾吧。”

“來來來,老少爺們兒們,都過來喝酒,阿昶請客啊。”

衆人歡呼一聲,圍過來,拿起瓶子就開始吹。

等到一群人喝盡興了,已經大晚上了,陸昶醉醺醺的回了家,躲過唠唠叨叨的阿姨,回了自己的房間,甩上門,就直接撲進了床裏。

醉眼朦胧之下,腦子卻特別清醒,想到了那個拒絕他的人,人家無所謂,他卻該死的放不下,這幾天他出門旅游了一趟,誰都沒告訴,在外面玩到虛脫,就沒精力想她了。

今天的一頓酒,卻又勾起了那些掩藏在心底的情緒,惱恨地抓了抓頭發,他翻了個身仰面向上,從兜裏摸出那條手鏈,細細的看,她名字的一筆一劃,他已經在心裏默寫了千百遍。

操,那個人在他腦袋裏跑來跑去,讓他不想她都不行,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摸出手機,她的號碼他已經背的滾瓜亂熟,默默的看了一會兒,還是按了撥號鍵。

電話裏傳來的嘟嘟聲,演變成了一支錘子,一下一下的捶在他的心口,在他以為這個電話不會有結果的時候,那邊就傳來了清亮的女聲,“喂,陸昶,是你嗎?”

聽到她的聲音,他才知道什麽叫做一敗塗地,躲避了這麽久,她一出現,他的心就碎的稀巴爛,他默默的聽着,電話裏傳來淺淺的呼吸聲,即使不說話,他都有一種怪異的滿足感。

電話打過來又不說話,霍清霜蹙着眉頭,看了一眼手機,又喊了一聲,“陸昶,是你嗎?”

那邊傳來了一聲淡淡的鼻音,“嗯。”

她松了一口氣,他肯說話就好,她趴在床上,一手無意識地摸着下巴,小心的詢問,“那,你給我打電話,有事嗎?”

“嗯。”他又嗯了一聲,聲音模模糊糊的,一點兒也不像平常那個話多又總愛逗她的陸昶,“你從桐城回來了?”

霍清霜詫異地揚眉,他怎麽知道她回去了,不過現在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回來了,你,還有事嗎?”

“沒有了,”他低低的回了一句。

“哦,”她準備挂電話,那邊卻又突然傳來了幾聲低沉的笑音,“清清,我想你了。”

安靜了一會兒,最後她什麽都沒說,他聽着手機裏傳來的忙音,手臂搭在眼睛上笑了起來。

他是誰啊?是從小天不怕地不怕的陸昶,不過是被她拒絕了而已,不過是丢了一次臉而已,這些跟不能擁有她比起來,微不足道。

他就不信有他拿不下的人,從她在他心裏紮根那一刻起,他就沒有想過要放開她。

她第一次不同意,他就一直追,追到她同意為止,最後她一定會是他的,別人休想染指她分毫。

作者有話要說: 臉厚哦~

☆、我不想和你坐

離開學還有幾天的時間,霍清霜的寒假作業已經完成了,但還要為新學期的課程做準備,興趣班也要繼續開課了,所以她要忙的事情還多着呢。

今天她和謝丹丹約好了出門去逛街,新年雖然過去了,但快要開學了,所以熱鬧的氛圍不減,街上張燈結彩,人流如織,霍清霜先到了約好的地方,四處找謝丹丹。

想找的人沒有找到,卻又意外地見到了另一個人,她面無表情地看着秦瑤向她走來,沒覺得有要打招呼的必要,對方已經笑盈盈地先開口,“真巧,又遇到你了。”

是挺巧的,她和馮淵一起出去的時候也遇到過秦瑤,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被跟蹤了呢,霍清霜嘴角扯了扯,皮笑肉不笑,轉臉對上秦玘,面色倒有幾分緩和了,“你們也出來玩兒?”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姐弟倆一起出門,秦玘微微點了一下頭,不動聲色地看了她好幾眼,朝她笑了一下,“你一個人?”

“不是,我在等同學。”

“清霜!”謝丹丹站在離幾人不遠的地方,朝她招手,霍清霜轉頭沖她笑了一下,“她來了,我先走了。”

“嗯,再見。”兄妹倆目送她和那個女同學一起走入洶湧的人.流,秦瑤偏頭特意看了好幾眼,竟然不是馮淵在等她,輕輕一笑,意味不明。

秦玘偏頭瞥了她一眼,漫不經心的開口,“她沒有惹過你,你也不要總是和她作對,沒有秦家的家産,我也可以讓你和媽媽過的很好。”

秦瑤瞪了弟弟一眼,表情不屑,“那本來就是我們的東西,憑什麽讓給別人?還是一個和我們根本沒有血緣關系的外人。”

她頓了頓,臉色孤疑,“你為什麽總是護着她?我才是你親姐,你以為她是什麽好人,一邊吊着阿昶,一邊和別人交往。”

秦瑤冷哼一聲,她手上可有不少證據,等到合适的機會,她一定讓霍清霜再也翻不了身。

秦玘眉頭一皺,根本不相信他姐說的話,“你能消停點嗎?你們班的那個陸昶又不喜歡你,你折騰再多也沒用。”

秦瑤頓時臉色一苦,“你到底是不是我親弟?既然說這種話來打擊我,我不管,反正你不準向着那個冒牌貨,否則我就告訴媽媽。”

“不可理喻。”秦玘不想和她争辯,擡腳就往前走,在他看來,陸昶不僅不是他姐的良人,任何女孩子喜歡上他都是要傷心的。

謝丹丹挽着霍清霜的胳膊,“剛才那個男生就是秦瑤的弟弟嗎?真的好帥,快趕上咱們班陸昶了。”

霍清霜拿起貨架上的牛皮本翻了翻,不理會花癡的同伴,搖了搖頭,“我覺得他們倆不是一個類型的啊。”陸昶妖孽雅痞,秦玘俊朗高貴。

謝丹丹啧啧嘴,斜了她一眼,“已經有主的人閉嘴啊,像我這種長久單身的人,才具有資深評判帥哥的能力。”

霍清霜被她噎了一下,噘着嘴辯解,“誰規定非單身人士就不能評判帥哥?再說我怎麽不單身了?”

謝丹丹怪異的看了她一眼,沉默了半晌,“你別告訴我,那一位你還沒拿下。”這不科學啊,就以她這張臉,想拿下誰還不是分分鐘的事。

她将手裏的筆記本小心的放回去,拉着一臉苦思冥想的人繼續往前走,神色不以為然,“拿下什麽啊拿下,就算是要拿下他,現在也不是時候啊。”

她不想在這個重要的時候考慮那些事情,以她現在的處境,也沒精力想那些,所以一切都等畢業了之後再說吧。

謝丹丹恨鐵不成鋼,“我簡直服了你,喜歡還不馬上拿下,留着過年嗎?我可告訴你,人家有青梅竹馬呢。”

她早就調查清楚了,那位有個青梅叫衛青青,兩人朝夕相處的長到這麽大,這萬一被人截去,某人就等着哭吧。

霍清霜滿臉不在乎,能輕易被人拿走的,說明就不是她的,她看得開得很,雖然如果被拿走的是馮淵,她會難過,但還是死鴨子嘴硬,“反正我相信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

謝丹丹翻了個白眼,呵呵了兩聲,“你可真看的開,到時候人被搶走了,你別哭。”

她把手放在謝丹丹肩上,拍了拍,“哎呀,你放心吧,我有分寸的,現在的時機不合适。”

她大致也猜的到霍香萍接她過來的原因,對付秦瑤姐弟倆是一回事,沒準将來還想把她嫁進豪門來對抗秦威。

她現在翅膀還沒硬呢,就敢脫離霍香萍的掌控,那這麽多年寄人籬下以來,所學到的察言觀色也白學了。

她有時候也覺得自己理智的可怕,心裏明明萬分抗拒的事情,卻能笑意盈盈的接受下來,還不露出一點馬腳,可沒有辦法,食君之祿,忠君之事。

霍香萍養她到這麽大,所提供給她的一切,她不能昧着良心說親情沒有占分量,但即使有,也多不到哪裏去,她不敢賭,不敢拿自己的未來賭。

如果今天她早戀的對象是陸昶,霍香萍一定會拉着她的手誇她争了氣,并且萬分支持他們交往,可惜沒有如果,所以這件事只能等他們畢業了,她有獨立的經濟能力了再說。

忙碌的時候,時間總是過的飛快,轉眼就到了開學,他們班分出去了四分之一的人,又從其他的火箭班中挑上來了一些人,所以人數大致不變。

霍清霜憤恨的瞪了一眼新同桌,默默的坐着生悶氣,她本來還想和周婷一起坐的,可不知道怎麽回事,周婷申請去了另一個學霸班,也就是與他們齊名的二十班。

沒辦法了,她還是想和熟人坐,就招呼謝丹丹過來,卻沒想到陸昶直接從後面将他的身書包扔了過來,占了她旁邊的位置。

她愣了一瞬,抿起紅唇,平靜無波的眼神轉到他臉上,心裏有幾分猜到了他的意思,但她拒絕承認,僵硬的開口,“陸昶,你幹什麽?我想和丹丹坐。”

陸昶吊兒郎當的走過來,臉上的笑容玩世不恭,桃花眼眯了一下,漫不經心的瞟了謝丹丹一眼,慵懶的開口,“你想和人家坐,也要看人家願不願意。”

于是兩個人的視線就都落在了謝丹丹的臉上,一個平靜而堅持,一個霸道而凜冽。

謝丹丹吓得渾身一哆嗦,迫于某人的淫威,她心虛地看了好友一眼,幹咽口水,“對,對不起,清霜,我先前答應了鄭燕和她坐。”

于是她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謝丹丹抱着書包跑掉,然後又目睹某人大刀闊斧地往她旁邊一坐,趕又趕不走,想換座位,班上又沒人願意和她換,她只能一個人坐着,心裏詛咒某人十八遍。

霍清霜心裏有氣,馮淵被分去了二十班,身邊又坐了個她不待見的人,所以一天都沒說話。

将新發下來的書分門別類,抽屜裏桌子上都放滿了,還是多出來了一大堆,又有一些平常其他時候用不到的小玩意,比如訂書機膠棒書夾等,東西就更多了。

她的座位左邊是窗戶,右邊是陸昶,下課了,她想出去就得和他說話,糾結了半天,還是慢吞吞地開了口,“陸昶,你讓一下,我要出去。”

陸昶輕笑一聲,手裏轉着筆,歪着身子看她,臉上的笑容在她看來很欠扁,懶洋洋的開口,“肯和我說話啦,不裝啞巴了。”

她默默的看了他一眼,也不否認她就是不想和他說話,就是裝啞巴,陸昶也不在意,繼續開口,“以後還敢不敢?”

她這會兒正有求于人呢,怎麽着也該順着他一點,所以她對他笑了一下,聲音也溫溫柔柔的,“你給我讓一下,我理你還不成嗎?”

陸昶眉毛一挑,手撐着桌子往她身前一靠,她往後一避,背就抵在了牆上,只能微微側開臉,氣息有些紊亂,“我都知道錯了,你還這樣哦,小氣。”

小氣的人冷哼一聲,右手放在桌子上,左手扶向了她的板凳,即使隔着衣服,她甚至都感覺到自己的大腿碰到了他的手,不自在地動了動,“你快讓開呀,被人看到了。”

陸昶濃密的睫毛顫了顫,幽幽地開口,“下次再敢給老子冷暴力,你就別想出去了。”說着,左手動了一下,她連忙保證,“知道了,知道了,你快起來。”

他這才緩緩地起身,站到走廊裏,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慌不擇路的往外跑。

偷雞不成蝕把米,霍清霜氣的咬牙切齒,又栽到了他手上,為什麽每次倒黴的都是她,氣死了。

謝丹丹看着她一臉的憤恨,也不敢問是怎麽回事,她還記得早上丢下霍清霜而去的事情呢,等到她臉色恢複的差不多了,才開口,“清霜,咱們去小商店幹嘛?”

霍清霜反應過來,将那些煩躁的情緒都抛之腦後,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去買個箱子啊,那麽多書,東西又多,往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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