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他們有點不對勁

他們有點不對勁

北倒不覺得,他低頭在她耳邊輕聲:“我是在跟他們打招呼。”

就是這個交頭接耳動作,惹得顧行遠憤怒,下一秒,推開聞溪,朝旁邊木北叫:“換一下。”

木北接收消息,眼疾手快。輕輕的将徐栩推向顧行遠懷裏,緊接着,徐栩已經被人抱在懷裏,擡頭,便見狗男人朝她微笑。

突如其來換人,而且是在沒準備情況下換的,聞溪差點拐點腳,可見顧行遠推開她時有多用力,若不是木北抓緊自己,她怕是摔倒在地,她心裏有氣,于是,這個氣她撒在木北身上。

“你來湊什麽熱鬧。”聞溪語氣不好問道。

這人是故意的嗎?特意在她快得逞時,給她來個當頭一棒。

木北确實是故意的,但他不說:“天地良心,我可沒有壞你好事,這事真不能怪我,是徐栩非要拉着我去。”

聞溪咬牙切齒:“你不去她面前晃,她能找你嗎。”不解恨,伸腳,用力踩了踩他腳背。

隔着真皮鞋,木北自然感覺不到疼,女人若想說一個人,沒理由也會找理由,聞溪就是這樣,木北這個選擇閉嘴最合适不過。

在來說說顧行遠這邊,倆人從交換到現在一句話沒說,不,是徐栩一句話沒說,而顧行遠快說破喉嚨,卻沒聽見她一句回應。

“啊栩你怎麽了?”他不廢話了,幹脆點問。

獨角戲快半小時了,這人終于說了句人話,問她怎麽了?

“你說呢?”徐栩把問題抛回給他。

顧行遠想了想,不确定道:“因為我和聞溪一塊跳舞?”

這句話惹得徐栩爆怒了,她嗤笑一聲:“所以呢?”他最給個合理解釋,不然今天就結束第二天戀情,明天請他喝月子酒。:)

“這個我可以解釋。”他将人拉到跟前,垂頭看着她。

徐栩假想了想:“你說,我聽着。”

“聞溪哥哥不在了,你是知道的,她哥哥火葬那天,她在墓碑上說過一句話。”

話到一半,顧行遠卻停止了,正好在認真聽話徐栩不解,擡眸看去:“然後呢?”

“然後,我想吻你了。”話落,已經低頭吻起她的唇瓣。

沒有深吻,一個蜻蜓點水般吻,比深吻要來刺激,舞群裏人,人來人往,她知道一雙雙眼睛都盯着他們看,可這個男人,不知道避嫌一下,還成功引起別人注意。

“流氓。”她擦了擦嘴罵道。

這個嫌棄動作惹得顧行遠哭笑不得,他捏了捏她腰上肉:“聞溪曾經在聞西墓前說過,不輕易叫別人哥哥,如果叫了那就是想哥哥了,我和聞西是兄弟,妹妹想哥哥,我只能代替一下聞西。”怕她不相信,他彎腰看她。

知道事情來龍去脈,徐栩就已經不生他的氣了,她也沒真生氣,只不過是想知道,聞溪到底用了什麽把戲,讓顧行遠給她玩的團團轉,原來她是打着情親旗號。

“我還是獨生子女呢。”徐栩這話說的刻意低落,看的得顧行遠哭笑不得,她在拿他尋開心,變着戲法挖苦他,這不是吃醋,還能是什麽?

抒情音樂緩緩響起,燈光忽明忽暗,暖洋洋撒在舞會上,在音樂熏陶下,現場跳舞有不少情侶,部分是年輕人,有不少相互擁抱接吻。

顧行遠怎麽可能放過這麽好機會,他雙手不知什麽時候放在徐栩背腰上,緊接着,一個用力,将人帶到身邊。

一切發生的太快,在徐栩沒準備好情況下,她鼻子已經撞上顧行遠胸口,疼,是真的疼,紅着眼“哇”了一聲。

“這裏疼嗎?我柔柔。”顧行遠停下步伐,捧起她的臉頰,吹了吹,又輕輕的揉揉她鼻尖。

從徐栩這個角度看他,可以清楚看見他五官以及毛孔,一直都知道他很好看,特別是那雙眼睛,多看一眼,就會落入這人溫柔陷阱裏,她收回目光,推開他:“吃頓飯也要注意場合,不然在別人眼裏你就成油膩大叔。”

顧行遠“……”

把他比作“油膩大叔”這句話,也就她說得出口:“嫌棄我?”顧行遠用臉狠狠的蹭了蹭她臉頰,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既然說他油膩,那就一起油膩好了。

“你幹嘛?”她擦了擦嫌棄地臉頰。

顧行遠笑了笑:“一起油膩。”

徐栩“……”她錯了,不該小報,她剛才就應該給他個終生難忘。

趁機吃女朋友豆腐沒吃到,反而惹她生氣,被抛棄一旁顧行遠,傻笑地跟在徐栩身後:“啊栩別氣,回頭氣過頭,該吃不下飯了。”

“誰要和你吃飯。”徐栩回頭目視顧行遠一眼,她氣都氣飽了,還吃什麽飯。

他幾步來到徐栩身旁,牽起她手:“晚上你都沒吃什麽東西。”

徐栩心猛地一跳,一句簡單關心話,可以讓她頓時氣消,這是被他吃死死的節奏:“太晚了,我媽該着急了。”

“來之前我和伯母通過話,她放心我。”就知道她會拿門禁了堵自己,所以他事先通過電話。

蹙了蹙眉:“你什麽時候和我媽處的那麽近了?”這人太黑腹了,直接打入她家內部,這是要滅了她的全部。

顧行遠非常不喜她蹙眉,伸手撫平她雙眉:“都說丈母娘見女婿,越見越順眼,你什麽時候把我們關系告訴你父母。”

“我們才确認關系第二天,你确定要我告訴我爸媽?”徐栩翻了個大大白眼給他,這人太得寸進尺了,現不削皮他的銳氣,更別說以後。

“我覺得時候差不多了。”顧行遠覺得既然倆人都相互喜歡對方,不如趁早結婚多好。

她嗤笑一聲,聲音冷冷:“我覺得距離差不多,中間還差一大截。”

“已經兩天了。”他幽幽一聲,嘆了嘆氣。

徐栩郁悶:“什麽兩天?”

他緊了緊徐栩手:“你答應和我交往已經兩天了,而我還沒說服你嫁給我。”

轟的一聲,徐栩世界靜如處子,腦海裏一直徘徊着那句“嫁給我”。

她可不可以認為這男人在跟她求婚,天吶!這才确認的關系沒多久就求婚,她大概是史上最快一個。

就在徐栩不知怎麽回應他,這時聞溪走過來,和她一起還有木北,倆人一前一後,若平時,徐栩面對聞溪假意,她定會不理,但現在不一樣,她突然覺得這聞溪來的真是時候,對她有點刮目相看,這個綠茶婊看着裏婊氣的,關鍵時刻不掉鏈子,真是夠敬業。

“你們來了。”徐栩率先朝他們開口,笑得開環,對,她真的在笑。

聞溪皺了皺眉,這女人沒毛病吧?她明明和她撕破臉,為啥好這般熱情于她?

“一起去吃飯如何?”徐栩手環上聞溪的手腕上,笑着問道。

還別說,倆人這樣看着還有點姐妹花的感覺,木北和顧行遠還不知道倆人中間那點事,以為她們合得來,木北疑惑來到徐栩身旁。

“你請我們?”

木北知只是開玩笑而已,卻不想,下一秒就聽見徐栩聲音:“好,不過我請你們吃的位置,可能會讓你們看不上,所以去不去,你們自己決定。”

聞溪是第一個開口回答,光聽聲音就知道她急:“我不挑食。”

她是什麽意思不用多說,木北一時半會也沒什麽事,自然跟着去,徐栩先斬後奏,顧行遠還能說什麽?

一行人,浩浩蕩蕩根據徐栩指路,來到一家偏僻小港,人還未走進,就聞到飯菜味,晚上酒會上,大家都沒怎麽吃,這會聞到飯菜香味,瞬間勾起食欲。

“好香啊!”徐栩肚子已經開始唱城計,幸好來得及時,晚一點,她怕是要餓死在來的路上。

她小跑進去舉動看的聞溪直皺眉,一點大家閨秀矜持都沒有,這就是顧行遠喜歡的人?

“老板娘來一份清蒸鲈魚,宮保雞丁、絲瓜湯。”徐栩報了幾道自己喜歡吃的菜,随後,轉過身,指了指牆壁上菜單,朝他們說道:“喜歡吃什麽自己點,不用客氣我請客。”

顧行遠一臉懵逼看着牆壁上菜單。

木北張着一張大嘴,目瞪口呆看着菜單。

聞溪表面上笑,實際上在心裏罵了徐栩千百回,這是什麽鬼地方?她這人不是門牌衣服不穿,不是進口食物她不吃,出行一豪車,就這樣一個她,有一天居然會來小巷裏找吃的,這是花錢找罪受。

“和她的一樣就行。”顧行遠只顧和女朋友在一起,懶得看菜單。

“我的也和他們一樣。”木北出行吃飯都是別人事先預定好才赴的約,像點餐這種事情,他還真沒有做過。

聞溪倒是會點餐,可她又懶得點:“我也一樣。”

徐栩“……”

她要不要介紹一下菜單,或者說要不要解釋一下,四個人吃一樣的飯菜,會不會太膩了點。

老板娘手裏勺子一頓,一模一樣的菜?大概是想看清人,于是轉頭看去,只見四個俊男靓女站在門口,看裝扮就知道非富即貴,更何況這四人還異常顯眼。

老板娘以為是什麽明星,她拉了拉身後丈夫衣服,正忙着抄菜丈夫手裏鐵鏟一歪,有部分菜掉出來,這要是換成別人,或許會大罵,但是這個男人沒有。

他關掉煤氣,洗幹淨手,對妻子說:“累了一天,這會不忙,你不用在廚房呆着,裏面油煙重。吸多了對身體不好。”

老板娘指着對面四個大活人:“這不還有客人。”她的意思很明顯,就是想讓她老公看熱鬧,所以才會故意指着他們說。

男人點點頭敷衍:“我看見了,才四個人。”

老板娘露出死亡微笑,揮揮手裏菜單:“四份清蒸鲈魚,四份宮保雞丁,四份絲瓜湯。”一口氣說完,差點斷了她的呼吸。

“全部一樣?”

丈夫接過妻子手裏菜單,認真看起來,下一刻,人已經來到客人面前。

“不好意思,我在确認一下,清蒸鲈魚,宮保雞丁,絲瓜湯,是個四份嗎?”

一行人,除了徐栩扶額,其餘三個紛紛點頭,老板只是過來确定,他只是怕老婆聽錯了,以防萬一才過來确認一下,得到想要的結果,便回去準備食材。

這個過程,只有徐栩一人尴尬,其餘三個壓根就不知道尴尬是什麽,等菜時間有點久,不過最終還是來了,桌子是那種小長方,只能夠倆人坐下那種,老板娘看他們擠得可憐,就給他們分開,反正這個時候也沒什麽客人,她幹脆就給一人一個桌子擺。

“餓壞了吧?快,趕緊趁熱吃。”老板娘熱情似火招招手。

老板娘嗓門大,這樣叫引來別桌食客圍觀,對于徐栩來說還好,但對這三個從來沒在鬧市店家吃飯,可就不那麽友好了,大概是第一次見這種場合,又加上老板娘吆喝聲,吓的聞溪往木北身旁一躲。

“我們真的要在這裏吃飯?”聞溪扣了扣木北衣角,小聲問道。

木北皺了皺眉,他是有些抵觸,但還好:“不然呢?”來都來了,那能有回去的道理,這不是打徐栩的臉嗎。

“吃飯了。”

徐栩餓的要死,沒空理這幾個上流貨,他們愛吃不吃,顧行遠把另一桌菜搬到她對面,知道她愛吃海鮮,把魚推到她面前去,就在他要坐下來時,對面徐栩發了話:“坐回去。”她嘴裏咬着飯,說出來話一點都不嚴肅,反倒有點可愛。

“慢慢吃,不急。”他好笑地揉了揉她頭頂。

徐栩蹙了蹙眉,用眼神交流,讓他坐回去,接收到她威脅目光,倒不是說顧行遠怕,他就是想讓她安安靜靜吃個飯。

“他們該不會是——”木北這個反射弧有點長。

聞溪剛拾起的筷子,聽他說,氣的她直接把筷子插在碗中間,然後憤憤朝木北說道:“你不是一直知道?”

木北“……”

他什麽時候知道了,他只不過聽說顧行遠特別寶貝徐栩這個秘書,等等,寶貝——這個詞語,似乎有點不對勁。

哇。

他倆該不會已經搞的一起了吧?那他還有機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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