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星星
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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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年為了得到這500萬,找了個時間把蘇知遙約了出來。
蘇知遙知道溫年的想法多少有些震驚,但思考了半天又覺得合理。
蘇知遙哈哈大笑:“這不就是電視劇裏面的霸道總裁愛上我,協議結婚戀愛百分百?”
溫年一臉平靜,對于這些并沒有實踐出真知的瑪麗蘇情節持懷疑态度,“怎麽可能真的有人協議結婚就戀愛了?”
溫年輕叩桌面,拉回了被蘇知遙帶偏的話題。
“所以呢,你想好我要怎麽自然而然地和對方見面了嗎?”
蘇知遙立馬挺起胸膛,露出自己的小驕傲。
想好了,當然想好了。
蘇知遙淺淺分析,“第一步,挽回形象。”
“雖然你在他心目中已經留下了神經病的印象,但我們還是可以從另外的地方着手。”
溫年額頭隐隐青筋凸起,微眯的雙眸暗含殺氣。
“神經病的印象?”
“是指我想找個渣得不行的男朋友,所以代替你去相親,沒想到對方驚為天人,品格高貴?”
“又因為我尚存一絲良知,不能禍害這樣高貴的品格,所以打算毀了相親而發生的一系列神經病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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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知遙嘿嘿了兩聲,頗為不好意思地敬了一個禮,“sorry~”
倒也不必描述地如此詳細啦。
蘇知遙:“ok,第二步,我們開始制造偶遇,開始創造那些美好的瞬間。”
蘇知遙:“當一個人發現了你的美,就會披上一層夢幻濾鏡,會覺得你什麽都好。在好感度的加持下,再自然而然地提出交往……”
溫年聽不下去了,她伸出手摸了摸蘇知遙的頭,假笑:“說得很好,不用再說了。”
“那不然能怎麽辦嘛,我直接把人約出來,你說你反悔了,你就是觊觎那500萬……”蘇知遙撇嘴,開始發散郁悶情緒。
溫年眼神壓制,拿着刀叉的手擦過瓷盤發出了尖銳的聲音。
蘇知遙低頭一看,溫年桌上的牛肉已被大卸八塊,她緊緊抱住自己的小身軀,一言不發。
好可怕。
有殺氣。
靠山山倒,靠閨蜜閨蜜必倒。
溫年坐在公司門口咬雪糕。
“我發了消息了,還沒回。”蘇知遙站在一旁跟着咬雪糕,實時彙報進度。
“不着急。”溫年穩如泰山,實際上她滿腦子都是供求關系,利益偏差……
她這樣坐以待斃太沒勁了,一定要找到徐危雪的弱點。
這樣她才可以占據主導地位。
不然,直接滑軌就太沒面子了。
“遙遙,你覺得對方為什麽需要一個協議結婚的對象?”
蘇知遙搖頭:“年齡大了,該結婚結婚呗,如果要從談戀愛開始,就要花時間花精力,可能影響工作?”
所以協議結婚來的方便又高效,還能應付家人。
溫年不予評價,“駁回。”
蘇知遙崩潰了:“那年年你還是滑軌吧!”
真的真的放過她,饒了她。
溫年扔掉雪糕的木棍條,發現蘇知遙時不時地往星芒大廳瞅。
“看什麽呢?想跳槽了?”溫年随口一問。
“也不是不行,你們工作需要藝術培訓老師嗎?”
“……你覺得可能?”
“好吧,當我沒問。”
而此時此刻,星芒大廳二樓站着兩個男人。
林在雲今日穿了一身酒紅色的西裝,整個人看起來精致又有格調。
“我今天看起來是不是比較帥?”林在雲對着玻璃反面鏡整理了一下打了噴霧的發型,“這個就叫做有型。”
“呵。”
跟林在雲站在一起的徐危雪穿得就比較休閑了,一件米白色的套頭半拉鏈毛衣,搭配淺藍色的牛仔褲,顯得活力又青春。
“你怎麽穿得跟個大學生似的?”林在雲有點嫌棄徐危雪,這一襯托就把他襯托得比較老了。
徐危雪喝了一口咖啡,對于林在雲的牢騷不予回應。
林在雲習慣了徐危雪的冷漠,也不在意,繼續說着近來發生的一切。
他把酒吧招了一個假人的事情簡單提了兩句,重點還是放在了最近認識了有趣又有點單純的女孩身上。
最後還不免暗中嘲諷了徐危雪一番:“喂,別到時候我脫單了,你還單身……”
其實也可以單着,等着他妹妹回來。
對于林在雲帶着三分試探的嘲諷,徐危雪偏頭意味深長地看了人一眼,然後落下一句。
“不會。”
林在雲:“不會什麽?”
林在雲反應過來了,拉了一把徐危雪,“你這小子,是不是有情況?”
林在雲跟着徐危雪到了大廳,突然間就和蘇知遙四目相對了。
但是,他又看見了溫年。
這上去打招呼也不是,走也不是。
下一秒,蘇知遙朝着她招手,笑容明媚嬌豔。
林在雲笑了,偏頭跟徐危雪說話:“這個年齡段的姑娘都好活潑。”
可徐危雪距離他三米遠,他說了個空氣。
蘇知遙看見林在雲,就跑了進來。
林在雲暗中扯了扯西裝外套,站得筆直。
卻不想,蘇知遙直接路過了他,跑到了徐危雪面前。
林在雲:“?”
“徐先生,我們可以談談嗎?”蘇知遙說這句話的時候偏頭看了眼大廳外,結果溫年不見了。
但是話都說出口了,又不能收回去。
徐危雪看着只留下倔強背影的林在雲,思忖了一下,沒有拒絕,“現在嗎?”
蘇知遙點頭:“現在。”
蘇知遙笑着跟徐危雪說話,內心已經把溫年大卸八塊了,“溫年先生還記得吧?上次跟我在一起的哪位,我朋友。”
徐危雪點點頭:“記得。”
“上次的事情雖然說清楚了,但是她想和你當面道個歉。”
大卸十六塊!!!
“心意我都收到了,沒必要再見面了。”
聽到徐危雪這句話,蘇知遙內心一個大咯噔,完蛋了,完蛋了,就是觀世音菩薩都救不了溫年了。
蘇知遙頂着男人目光的壓力,豁了出去。
她拉住徐危雪的手臂,眼神開始變得可憐。
“她最近幡然醒悟,覺得還是要認識一下世間的好男人洗滌靈魂,所以先生你要不要給個機會?”
蘇知遙的眼神特別誠懇,為了那500萬拼了。
徐危雪戴了一副銀邊的眼鏡,燈光沿着銀質的鏡框游走到了鏡片上,遮掩了他眸中的情緒。
男人很會抓重點:“是她托你來的嗎?”
這個托字就特別有靈性了,他要搞清楚重新認識的需求是主動還是被動。
蘇知遙的大腦宕機:“啊?”
徐危雪:“那看來不是了。蘇小姐抱歉,我不喜歡強人所難。”
蘇知遙立馬搖頭:“沒有,不是這樣的,你別誤會,她只是比較害羞不好意思。”
“要是先生不介意,我把她微信推給你?”
林在雲回了辦公室,想着剛才的擦肩而過就覺得生氣……是不可能生氣的。
作為一個優秀的男人,一定擁有超高的涵養和紳士風度。
“你要脫單的對象?”
等徐危雪進辦公室時,林在雲就“拷問”他了。
徐危雪漫不經心地瞥了眼林在雲:“怎麽?你很不希望我脫單?”
這個很不希望,一定要劃重點。
林在雲哽咽了一下,開始盯天花板,“我不表态。”
有的時候,中立态度能明哲保身。
徐危雪是個能藏住話的人,分明知道林在雲好奇剛才的情況,卻能一言不發。
林在雲開始憎惡徐危雪這個他曾經覺得是優點的點。
“星芒有什麽空閑的職位?”
突然,他聽到徐危雪說了這樣一句話。
林在雲的眼神立馬就變了,他覺得不可思議,“你想通了?”
徐危雪給了對方一個眼神,“你好像不希望我來?”
要不是是認識多年的朋友,林在雲真的從酒櫃裏拿一瓶紅酒往這個男人頭上砸。
這種犯賤又有點腹黑,端着架子,每次放了鈎子就讓人主動的樣子真的煩極了。
回答徐危雪的是林在雲皮笑肉不笑的面容和并不怎麽熱烈的掌聲。
“什麽時候可以上班?”
對比于這些,林在雲的驕傲自尊一點都不重要,兄弟之間不需要繃面子。
“過段時間,我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處理。”
這次,徐危雪給了一個期限。
而這邊躲起來的溫年終于等到了蘇知遙。
“怎麽樣?”溫年坐在樓梯上,又開始咬新的一支雪糕。
蘇知遙胸有成竹地眨眼:“我出手,當然可以的啦~我把你微信推過去了!”
溫年哦了一聲,“就只是這樣?”
看着蘇知遙低頭看地的躊躇,溫年就知道事情并不簡單。
她言簡意赅:“簡單講講?”
“蘇知遙,我這已經不是滑軌了,我這是滑跪了,還是雙膝跪地的那種。”
溫年恨鐵不成鋼,決定要給蘇知遙報一個主持人培訓班,學習一下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事。
不然,她的形象永遠都扶不起來。
“年年,你想想500萬。”蘇知遙拉着溫年的手臂甩了甩,說話也可憐兮兮的,希望能看到事情順利的份上,平息點怒火。
這時候,溫年的手機響了。
她一看,通訊錄多了個小紅點。
行吧,看到500萬的份上。
“是不是加你了?”蘇知遙湊了過來,渴望又好奇。
溫年點開新朋友的資料。
頭像很簡單。
背景素的很,是電影裏灰暗色調的大馬路。
在馬路的正中央站着一個穿着西裝的男人,男人背對着鏡頭,頗有藝術感。
“對對對,這個就是徐危雪。”蘇知遙催促,“你快點通過,看看怎麽……”
明明計劃好了一切,到了關鍵時刻,溫年卻有點退縮。
“我還沒想好說什麽,要不然晚點?”溫年覺得這個方法可行。
蘇知遙眨眼,“順着我安排的劇情走下去,你就說你是道歉的,然後認識一下就可以啦?”
溫年臉有點紅,“好吧,我就是不知道道歉。”
說來也奇怪,要是對方是甲方爸爸,不管是無理取鬧還是溫年的錯,她都能把道歉的話說得漂漂亮亮的。
而不是像現在,這麽難以啓齒。
“你把他當甲方爸爸呗。”蘇知遙一眼看穿本質。
溫年有點囧:“嚴格意義上來說,他就是甲方爸爸。”
給500萬的那種。
“那你還猶豫什麽。”
蘇知遙就比溫年幹脆多了,直接拿過手機摁了通過。
她輸了一個對不起,結果輸入法有自動識別表情包。
發出去的消息變成了一個鞠躬道歉貓咪表情包。
蘇知遙拿着手機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不該還給溫年。
“可愛表情包也能挽回點形象,親和力上去了,距離就拉進了。”蘇知遙都不知道自己在胡說八道什麽,她嘿嘿了兩聲把手機還給溫年就逃跑了。
溫年:“……”
周延知道溫年最近在和芬烈對接。
本想直接告訴周辭,轉眼想到周辭那追人的菜雞模樣還是打算自己出馬。
他手把手幫着追人總不該出錯了吧?
周延掐着溫年下班的點,給溫年發了消息,然後把車停在了星芒的大門口。
溫年很快就下來了。
“hi,溫組長好久不見啊。”周延老遠就看見溫年了,他把半個身體都探出窗外,光明正大地跟她揮手。
溫年跟周延接觸不多,但跟周延湊一起發生的事情挺多的,也挺奇幻。
破天荒的有一種熟悉的陌生人之感,就像現在,周延對着她笑,她都能從這笑容當中看出幾分不懷好意。
“周先生要給我介紹業務嗎?”溫年問得誠懇,因為她想不到她和周延還有什麽交集。
也可能說,是可以有什麽交集,只是她主動地選擇no。
“也可以這麽說。”等溫年走近些,周延便把身體縮回去坐好。
溫年聞言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如果真的能白白撿一個單子,那就太好了。
她可沒有求周延,是周延上趕着送給她的。
周延是真覺得溫年有意思,“聽說你最近在接觸芬烈?”
溫年第一次覺得周延幹脆,“是。”
“哦。”
溫年後悔了,三秒前她不該對周延有期待,是她太天真了。
算了,她跟周延也不是那種需要維持體面的關系。
“周先生,如果工作上有什麽需求,您可以明天上午九點來星芒咨詢~現在是我的私人時間,那就再見啦。”溫年禮貌地揮手做了個再見。
周延啧了一聲,“這麽沒良心啊?”
沒有利用價值連說幾句話都不肯,尊稱都用上了。
溫年微笑:“公事公辦。”
“明天來這裏。”周延遞了一張小卡片出來,“我約了芬烈新任的品牌總監。”
溫年收下卡片,上面寫了一個地址。
南繁二街-星光路-666號。
好熟悉的地址。
第二天溫年按照周延給的地址找到了所在地。
難怪她覺得熟悉。
這個地方就是她和蘇知遙以及徐危雪三人“對峙”的那家咖啡廳。
有的時候緣分非常奇妙。
因為和楊鐘凱見過面,溫年一下子就找到他了。
楊鐘凱見到溫年就誇贊了一句,“想不到溫組長挺有本事。”
明明是誇贊的話,但是從楊鐘凱嘴巴裏吐出來就變了味。
“這是誇贊,真心的。”楊鐘凱補充了一句,想來是知道自己說話經常産生歧義。
溫年其實心裏沒底,她跟周延算不上熟悉,也談不上什麽交情,他貿然提出要共事。
怎麽都不像他的行事風格。
不,她太片面了。
周延這個人捉摸不透,做什麽事,都是離譜透露着合理。就像之前讓她相親。
溫年禮貌地笑笑,把早早準備好的方案拿了出來,“楊總監……”
楊鐘凱擡手,打斷了溫年,“再等等,還有人沒到。”
溫年便耐心等着,可周延也沒說他會來啊?
說曹操曹操到。
楊鐘凱要等的人到了。
推開咖啡廳門的男人竟然是周辭。
溫年連忙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壓壓驚。
果然是不按常理出牌的周延。
楊鐘凱很重視這次見面,不然他也不會提前站起身來歡迎周辭。
周辭還有點不好意思,笑了一下露出臉上的酒窩,看起來就單純無害。
“楊總監好,溫小姐好。”周辭看向溫年的時候,雙眸當中似有星海在閃耀。
溫年挑了挑眉,暗覺周辭分寸感拿捏極好。
楊鐘凱是專業的,溫年沒想到他這個人也非常坦誠,把合作之後會因為輿論所引發的一些負面效果全都補充說明了一遍。
當然,他的價格也給的很好。
能襯起周辭現在的咖位。
在楊鐘凱話落,周辭就點頭了:“我同意。”
溫年忍不住蹙眉,輕輕撞了下周辭的胳膊:“你認真聽沒有?”
前後都不帶猶豫的,真不怕自己被人賣了。
溫年:“你經紀人呢?要簽合同,公司那邊派人了嗎?”
周辭好像很開心:“周延之前審核過了,沒問題。”
溫年沉默了一秒,發現自己的善心有點多餘。
“更何況,姐……溫小姐也會一起參與這個gg案,我很信任。”
溫年沒有被人信任的快樂,她現在只覺得周辭單純。
不過現在不是教育的時候……
……教育?
她怎麽能有這樣媽媽桑的想法?
總之,周延也插手了這件事,她就不用瞎操心了。
楊鐘凱的目光發生了變化,他多看了溫年兩眼,眼神意味深長。
“周先生考慮得很全面,我們芬烈這次決定和星芒的溫組長合作,也是因為之前美術館項目完成地比較好。”
“大家都互相信任,那就合作愉快了。”
這次下午茶是楊鐘凱結賬,溫年也不攔着。
只是沒想到周辭湊到前面去付款了。
楊鐘凱站在溫年身邊,說了句:“或者溫小姐有對象嗎?”
溫年聽到這句話覺得十分驚恐??
啊?楊鐘凱為什麽問她這個?
楊鐘凱的那點好奇瞬間被溫年驚恐的表情擊碎,他收斂掉情緒,又成了那個幹練的楊總監。
“剛才的話,溫小姐就當我沒說。”
溫年不經意回眸一瞥,就看見了上次徐危雪坐過的那個位置。
腦海當中一晃而過男人坐在椅子上露出腕骨那歲月安好的穩重模樣。
好吧,她怎麽能在這個時候想到500萬的身影。
可能是她太愛500萬了,也愛這種成熟穩重的男人。
周辭買好單出了咖啡廳,楊鐘凱因為要回去整理合同和資料就先走了。
周辭也是這個時候才恢複了私底下的樣子:“姐姐,想不想吃肥牛拌飯?”
溫年這個時候有點喪,就是因為剛才突然冒出來的500萬。
繼上次那個貓咪包過後,便沒有任何後續。
徐危雪通過了她的好友請求,根本就沒有搭理她。
她的500萬就快要消失不見……
她擡眸看向周辭,他整個人張揚又透着光亮,那是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朝氣蓬勃,總感覺和她隔了一個世紀。
“噢,對。”
“上次是你請客,這次姐姐請你。”
周辭說好說得特別快,等真正給錢的時候也給的飛快。
溫年哭笑不得:“你不想讓姐姐請客啊?”
周辭搖頭:“也不是,就是覺得姐姐跟我在一起,不需要做這些付出。本來是我想跟姐姐吃飯多一點,自然我給錢。”
溫年的臉直接被周辭給說紅了,她用手扇了扇風,想扇走一些熱氣。
這小子,這長相,這嘴巴,這小機靈勁。
是怎麽單身的啊???
天理不公啊。
溫年:“良好的交往關系,需要有來有往,要是你下次還不讓我掏錢,我就不跟你出來吃飯了。”
最主要的原因是,她不想欠周辭這些人情。
周辭打了一個響指,笑得無比耀眼,“那姐姐我們說好了,下次還一起吃飯。”
溫年沒忍住笑了,她真的有點無力招架這種真誠。
然後,她笑着點點頭說了好。
這邊歡聲笑語,馬路對面一輛黑色的轎車停于路邊。
坐在駕駛座的男人看着後視鏡的男女,嘴唇緊抿,眼鏡的金邊金屬框架泛着光,十分冷冽。
這是要重新認識他,拜托他給個機會的意思?
不得不承認,這次和周辭相處,溫年再也沒有戴着周延的濾鏡,敞開了些心扉。
她和人道別過後,便慢悠悠地走着。
天突降大雨她也不覺得難過。
她站在咖啡廳門口躲雨,還是有點遺憾:“今天沒帶傘。”
溫年接着從屋檐上落下來的雨水,想起上次下雨,雨水是從傘沿落下的。
就在她這麽想的時候,一把黑色的雨傘進入她的視線。
然後落在了她的頭頂。
擁有500萬的那個男人,現在站在她對面,撐着傘。
“徐先生?”溫年有些受寵若驚。
她立馬往旁邊挪了些位置,雖然徐危雪有傘,怎麽說也是站在雨裏,總會淋到一點。
入v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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