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摘星

摘星

芬烈這次的香水做了六種以花來劃分的香水格調,并且全都找畫師做了拟人的插畫,作為禮物贈送。

這種類似于近些年來網絡上很火的玫瑰拟人、香水拟人、十二星座拟人插畫衍生。他們這次就打算把香水也做一個拟人衍生。

這其實是一個很大膽的行為,至少業界還沒有出現過給自己産品定型的,但是楊鐘凱這邊收集數據覺得這是一個很好地突破口,如果可以,能靠着拟人的形象給消費者留下印象。gg展覽牌、小卡片、或者是購物APP社交APP這些再給予二次印象加深,那麽當消費者需要香水這個産品的時候,就會第一時間想到芬烈。

溫年也很看好芬烈這次的産品策劃,當然,産品好是一方面,他們星芒既然和芬烈合作,那麽就要把芬烈這次所需要表達的東西全都表達出來。

這次策劃的六種花有:玫瑰花、茉莉花、鳶尾花、馬蹄蓮花、橙花、桂花。

“那周辭這次主打的是玫瑰花嗎?”溫年站在展覽區,跟楊鐘凱說。

玫瑰花是香水做常見的一種花香調,常見意味着氣味也大衆,比起小衆起碼不會踩雷,一般情況下玫瑰花的銷量是最好的。

她拿了一瓶鳶尾花包裝的香水噴了噴,“我覺得周辭可以主打這個。”

溫年也不完全算是有私心,她只是下意識覺得周辭不太适合玫瑰花這個調,太濃烈了,那種包圍住的熱情愛欲跟他酒窩凹陷的樣子不太搭。

當然,也有可能是她見識淺薄,還沒有看到周辭的更多面。

楊鐘凱沒有發表意見:“做策劃的是你們,我只需要一個漂亮的策劃案。”

楊鐘凱從溫年手中接過那瓶鳶尾花調的香水,也噴了兩下,“我要的是漂亮的策劃案,不是能過關的,溫組長只要這兩者之間的區別吧?”

溫年當然知道,楊鐘凱的要求她不是第一次才了解。

她點了點頭,指着這些透明瓶子的香水問道:“現在策劃剛開始,就可以把這些香水擺出來嗎?不怕……洩露商業機密?”

雖然都是拿透明瓶子裝的,難免會混進一些外來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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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鐘凱不假思索:“這只是前調,給你激發靈感的,真正制作完成,香味是會有變化的。”

“而且,這裏擺放了差不多二十多種香的前調香水,誰知道我們會選哪些?”

溫年心有餘悸,她連忙去拿了一瓶昙花味道的拿來聞,打算混淆視線。

楊鐘凱被溫年逗笑了:“哈哈哈哈,你放心,這個展覽就十幾個人來,全都簽署了保密協議。”

溫年松了口氣,意識到楊鐘凱在看自己熱鬧,她有點無語:“楊總監還真是有點童趣。”

“謝謝,我的确很年輕。”楊鐘凱說話還是挺厲害的。

溫年:“……”

溫年和楊鐘凱溝通完才看見徐燦燦出現,她看見楊鐘凱就像看見了鬼一樣。

溫年雖然疑惑,但還是要批評徐燦燦的不專業:“剛才我和楊總監在這裏調研産品,你去哪兒了?”

徐燦燦額了一聲,目光還一直往楊鐘凱離開的地方瞟來瞟去。

溫年:“你看楊鐘凱做什麽?”

徐燦燦打了一個激靈,确定楊鐘凱走了這才轉過身跟溫年說,“組長,我下次不來芬烈了,這個楊總監真的太吓人了,簡直是個神經病。”

溫年聽笑了,不知道為什麽,她聽到徐燦燦這麽說內心還挺高興,“是嗎?”

徐燦燦大喘了一口氣,把剛才牛肉丸掉到楊鐘凱餐盤裏的事說了一遍。

其實用餐的過程還是特別正常的,最主要是飯後楊鐘凱批了徐燦燦兩句。

溫年哭笑不得,那的确是個神經病。

不過,這件事是徐燦燦有錯在先。

溫年無奈,便拍了拍徐燦燦的肩膀,“candy姐啊,你下次的筷子得拿穩點。”

徐燦燦:“……”

嫌棄的話可以從盤子裏挑走啊,自己吃掉了還要事後來罵她,簡直是神經病。

神經病神經病神經病。

徐燦燦越想越氣,氣勢洶洶地走到一顆樹下狠狠踢了一腳,“神經病。”

踢了一腳過後,她的心情暢快多了,看着掉落在地上的樹皮,猶如被她打了一頓的楊鐘凱,着實解氣。

“你在幹什麽?”

人算不如天算,楊鐘凱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徐燦燦身後,口吻帶有兩分批評之色。

“星芒的人就這麽沒素質?”不得不說,楊鐘凱的嘴巴真毒。

溫年站在走廊上,不打算加入這場沒有硝煙的戰争。

她默默地掉頭,離開,然後奔向附近的咖啡廳。

溫年要了三杯冰美式。

徐燦燦犯下的錯,還是她這個組長看着辦,希望楊總監看到冰美式的份上不予計較。

在點單的過程中,徐危雪的電話打了過來。

溫年看着手機屏幕上“徐危雪”三個字,一些不該出現的記憶一下子全都出現在了她的腦海中。

她吓了一跳,直接把手機扔在了吧臺上。

點單的小帥哥吓了一跳,詢問她怎麽了。

溫年搖頭,付款過後說了句謝謝,便找了個地方坐下。

太可怕了!!!昨天晚上的回憶為什麽會是哪樣的?

她怎麽就只記得把蘇知遙交給了林在雲,然後她在酒吧門口打不到車……

再然後是徐危雪來接的她。

再然後……她吐了。

額。

瘋了。

不過是三杯雞尾酒啊啊啊啊,她怎麽能醉得這麽離譜。

越火燒眉毛,就越要冷靜。

冷靜才能使人想出辦法。

溫年告訴自己要冷靜,三杯冰美式提在手裏的物理冷靜也讓她冷靜了些。

徐危雪這麽紳士,好好道個歉就行。

“诶,這位小姐,這兩天我們咖啡廳做活動,購買三杯飲品以上即可參與抽獎,您要參加嗎?”剛才那位吧臺小哥叫住了溫年。

溫年覺得這種事情麻煩,本想婉拒的,可對方拿着一個透明的抽獎的盒子示意,她只需要從這裏面抽一張小紙條就可以了。

溫年沒想太多,便抽了一張。

她可是多年中獎絕緣體,即便如此,她還是随口問了句:“你們的一等獎是什麽啊?”

“一等獎是兩張阿卡皮的聯名參展票。”

“噢噢。”

阿卡皮是近年特別火的一個玩偶娃娃,因為過于火爆,還單獨成立了一個品牌。

這就是前車之鑒,所以溫年也特別看好芬烈這次的香水策劃。

若是成功了,就是行業裏是一個吃到肉的人。

溫年還在想芬烈gg之後該怎麽規劃,突然瞥見自己手中小紙條寫的一等獎,她有些驚訝,有些不可思議,“我這個是一等獎嗎?”

小紙條遞給對方,對方核對無誤,從抽屜裏拿了兩張參展票給她。

“恭喜您!顧客您抽到了一等獎。這是兩張阿卡皮的聯名參展票,您看下。”

票不票的不重要,溫年覺得自己能中一等獎,是能給自己的心靈帶來一定的慰藉的。

有那麽一丁點被生活感動到。

溫年承認自己很現實,因為抽到了一等獎,笑容都更真誠些。

可,這些快樂都是短暫的。

她跟徐燦燦回公司時,在路途中徐危雪又打電話過來了。

溫年把人的電話挂斷了,反手點開微信:[徐先生,有事嗎?我現在不方便接電話。]

以防萬一,溫年又多說了一句:[剛才沒接也是因為工作。]

徐危雪沒有拆穿溫年的小把戲。

他問了一個毫不相關的問題:[你看見我的領帶夾沒有?]

溫年:[啊?]

徐危雪:[沒看見就算了。]

溫年那斷片的回憶又開始加載新的內容,她試探地問:[不會是我送您的蝴蝶領帶夾吧?]

徐危雪:[你看見了?]

溫年:[那沒有。]

溫年:[徐先生,我覺得你不必鐘情于一款領帶夾,你身份高貴應該走在時代前沿,我看電視劇裏你這種段位的人都是手表配飾不重樣,不必只戴一個款。]

溫年擡眸看了眼窗外,司機正路過一個大型的商場。

溫年的話術又來了:[我看商場又上新了好多新品,我覺得您可以适當地去采購些,咱們也要走在時尚前沿不是?]

徐危雪不知道怎麽理解這句話的,反正是同意了溫年的說辭。

但是這個同意和溫年理解的同意又不是一個意思。

徐危雪:[那麻煩溫小姐給我購買一些能走在時尚前沿的飾品。]

溫年:[也不是不行,這是這個費用必定有些昂貴,徐先生這邊給報銷是正常的,可我的時間也是很寶貴的……]

她真的越來越有奸商的潛質了。

徐危雪:[轉了2000,跑路費。]

溫年:[好的,徐先生,您耐心等待下,下了班就給您帶回來~]

盡管徐危雪把她說的時間費理解成了跑路費,溫年也不在意,沒關系的。

錢財面前,猶豫一秒鐘都是對錢的不尊敬。

關上手機,溫年覺得自己的靈魂都得到了洗滌,主打一個心平氣和。

徐燦燦眼睛放得賊亮:“溫組長,你是談戀愛嗎?笑得好蕩漾。”

溫年蹙眉,告訴徐燦燦什麽是蕩漾。

“掙錢能不開心嗎?”

“你願意談戀愛還是掙錢?”

事實的确如此,在錢財面前,猶豫一秒都是對錢的不尊敬。

徐燦燦立馬正色,拉了下溫年的手機,目光充滿了迫切:“溫組長,你還在哪裏掙錢?叫上我?我勤奮吃苦耐勞,讓我幹什麽就幹什麽……”

溫年拍了拍徐燦燦的手背:“你放心,下次有機會叫你。”

徐燦燦感動了,“溫組長你真的太好了,那你掙了多少?”

溫年咳嗽了一聲,然後開口:“一天2000。”

然後,徐燦燦的目光更迫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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