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草莓

草莓

溫年沒想到出外勤是去芬烈。

“今天場景布置。”徐危雪打開車門言簡意赅說了這次外勤的目的。

溫年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她進入工作狀态也非常快:“拍攝組随叫随到,我剛讓場景組也去芬烈了。”

等安排完,溫年才發現不對:“拍攝計劃提前了嗎?”

竟然這麽早就場景布置了。

“溫組長沒有關注網上新聞?”

溫年不知道怎麽和新聞扯上關系,有些茫然地擡頭,“我不關注這些。”

溫年從徐危雪冷冽的餘光中頓悟,她可能錯過了什麽重要信息。

“芬烈的公關提前上升了熱度,預計熱度延伸半個月。”徐危雪看了眼溫年,特意提醒,“最多半個月。”

也就是說她們要在半個月之內完成gg拍攝。

溫年拿出手機,都不用專門搜索都能看到芬烈的頭條,還有周辭。

周辭也知道場景拍攝的事,在這個時候還給溫年發了條問候消息。

徐危雪挑了挑眉,善意提醒:“和合作藝人保持點距離為最佳。”

溫年自然知道這個道理,還是忍不住內心吐槽,和周辭認識是拍gg之前,再說了要不是認識對方,芬烈還不一定和周辭合作呢,這個小心眼的狐貍。

“如果不贊同我說的話可以反駁,不要內心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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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年:“……”

這個男人是不是在她的心裏裝了監控。

芬烈這次的拍攝主題是鮮花、香水。

場地暫時定在了芬烈的頂層花園,率先布置的是玫瑰花主體。

經過一番讨論,最終把玫瑰花的顏色定為橙色。

溫年讪笑,嘗試和楊鐘凱溝通:“橙色的可能不多見,也不好買,不然我們再考慮下?”

楊鐘凱拒絕了,屬于有點歉意但是不多的那種。

“我知道事發突然,但是調香師剛才跟我溝通,只有橙色的顏色适合這次玫瑰拟人的香水。”

不管要如何拍攝,他們的拍攝內容都離不開産品本身,要實事求是。

溫年:“好,那你給點時間,我現在就讓人去準備。”

溫年深呼一口氣,剛剛跑到電梯口,徐危雪就過來了。

還沒等溫年開口,徐危雪就把車鑰匙扔了過來,“開車過去。”

溫年噢了一聲,這個部長的資源用得還真是快。

溫年大概花了一個小時的時間,跑完了附近所有的花店,帶着十幾束橙色的玫瑰回到了芬烈。

還是不夠。

原本的場景搭建是打算做出一片花海的形式。

溫年拿着原本的策劃案翻來翻去,想從中找點補救的靈感。

剛好徐危雪站在她身邊,她扭頭便問了,“先生,如果在道具不夠不能還原場景的情況下,還能給出什麽最佳方案嗎?”

徐危雪并沒有因為這次場景布置出小問題就生氣或者是批評溫年,相反,他很欣賞溫年這種學習的心态。

他雙手環胸,看着工作人員在場地忙來忙去,抽空遞了一支橙色的玫瑰花給溫年。

“你看這個是什麽?”

“是橙色的……玫瑰花?”

“你再想想芬烈他們的拍攝需求是什麽?”

“他們想要一整片花海,想要給産品營造一個高級的浪漫的格調?”

徐危雪把自己的手機拿出來給溫年看,“你說的不錯,但是這還不夠。”

手機裏的內容溫年很熟悉,是上次她給周延拍攝,因為一張白色的畫板而小小出圈的內容。

因為周延擋在了白色畫板前,所以大家都很好奇站在周延背後的畫到底是什麽樣子。

人們産生了好奇心,便開始搜索,以至于美術館熱度朝上被更多人看見,造成了短期的留白熱潮。

與之上升的還有周延那一期的雜志售空,造型出圈。

“不管如何給産品打造做內容,最重要的一點是要吸引到消費者。”

芬烈願意花大價錢請星芒做gg做策劃,肯定也是想自己的産品拍得好能吸引人,然後銷量好。

“那麽,溫組長,你現在想到辦法了嗎?”徐危雪看着溫年,他充滿了極大的耐心,正努力地把自己的學生教優秀。

溫年明白了大體思路,她點了點頭,立馬坐在原地修改策劃案。

因為鮮花數量的不夠,場景這邊布置得并不順利。等楊鐘凱知道溫年修改策劃時,是有點生氣的。

“溫組長,在這個時候修改內容會讓我覺得你不專業。”楊鐘凱蹙眉,神色嚴肅。

溫年勾了勾唇,拿楊鐘凱曾經說的話堵他:“楊總監,我想合作之前我們便溝通過了,在策劃這件事上,要完完全全地交給我們策劃二組,希望楊總監尊重我們的策劃內容。”

“我沒有要讓楊總監修改玫瑰顏色,這個符合産品本身理念的東西我們也是支持的,只是整體的場景我們要做一個小小的修改。”

緊接着,溫年便把剛才美術館的那篇報道給楊鐘凱看了。

“這個gg是我負責的,相對來說我也算有經驗,相較于整片花海的打造,我更傾向于一朵花的點名主題。”

“觀衆有了幻想的空間,對産品産生好奇便會主動搜索,熱度增加,話題引出來便能增加更多的曝光度……”

溫年說完,看着在沉思的楊鐘凱,她知道,她已經說服對方了。

楊鐘凱聽了過後,還是那句話:“你應該早點說清楚或者把這篇報道拿出來看的。”

溫年:“……”

修改了策劃內容後,場景搭建便變得快了。

其他五個系列的鮮花都是芬烈這邊準備好的,不用他們操心。

整個進度被拉快,等到下午的時候,周辭也來了。

溫年還在現場幫忙,周辭到這邊還是徐燦燦跟她說的。

路過的楊鐘凱還特意看了眼笑得花枝招展的徐燦燦。

徐燦燦是真的很無語,為什麽楊鐘凱一個眼神看過來她就有一種無處安放的緊繃感。

幸虧楊鐘凱不是她的頂頭上司。

一想到這,話題就偏了。

“溫組長~剛剛你和部長在那邊嘀咕嘀咕說什麽呢。”徐燦燦眼神裏充滿了八卦。

溫年如芒在背,心虛感成倍擴大,害怕一個不小心就被徐燦燦發現她和徐危雪的“背後關系”。

“我們在商量如何救場。”溫年特指剛才買不夠的玫瑰花。

徐燦燦撇嘴,立馬發現了自己的無用。

拍攝進度穩了下來,徐危雪叫走了溫年,徐燦燦拉着溫年的手,目光充滿慈愛。

溫年:“……”

倒也不必如此。

溫年跟着徐危雪到了一間空的小會議室,桌上擺着熟悉的玻璃杯,裏面的粉色液體讓溫年心情愉悅。

是草莓奶昔。

奶昔旁邊放了兩個三角飯團。

溫年的眼睛一下就亮了:“給我的?”

徐危雪再一次表現了自己的公私分明:“其他人都有。”

溫年:“……”

看着溫年耷拉下來的腦袋,徐危雪把玻璃杯的蓋子擰開,“這個是我給你的。”

等溫年把奶昔喝了一半,徐危雪便禮貌地詢問,“溫小姐,現在還覺得我作為星芒部長的這個身份影響我們之間的協議結婚嗎?”

溫年被酸甜的奶昔嗆住了,在她急需要紙巾的時刻,徐危雪遞了過來。

這個人還是會道歉的,“抱歉,不應該在你喝東西的時候提問。”

等溫年緩過去,徐危雪也沒有再問這個問題了,他從包裏拿出了一個絲絨盒子。

溫年嚼着飯粒,又喝了一口奶昔問:“這是什麽?”

“這是結婚戒指。”徐危雪笑着給了溫年很多種選擇,“如果你不喜歡這個款式,我們還可以訂做其他的。”

溫年低頭看了言自己空空如也的五指,并不打算戴。她剛想拒絕徐危雪就看見了打開的絲絨盒子裏放着的戒指。

戒指是很低調的镂空款式,鑽石直接鑲嵌在鉑金圈上面。

在戒指上面多了一條銀色的鏈條。

徐危雪考慮到她的“隐婚”條件,沒有強迫她戴戒指的意思。

項鏈戴在脖子上,金屬的冰涼透過皮膚直達心髒。溫年卻不覺得涼,只覺得肌膚相接的地方無比熾熱。

填飽肚子後,溫年沒注意打了一個嗝。

她迅速捂嘴,看向徐危雪的神色充滿着歉意,“抱歉先生,我不是故意的。”

是這個奶昔太好喝了。

看着溫年脖子上的項鏈,徐危雪內心一種名為占有欲的東西得到了滿足,他笑着說沒關系。

溫年擦了擦嘴,下意識把杯子往徐危雪那邊推了推。

“噢,抱歉。我去洗杯子。”習慣使然習慣使然,溫年狠狠地譴責自己的下意識行為,吃別人的,還讓別人洗杯子,多少不識好歹了。

溫年拿着杯子就往衛生間跑,把杯子沖幹淨擦掉水珠再還給徐危雪,這個時候楊鐘凱來了。

他看了眼徐危雪,突然頓了一下,然後問:“我們是不是見過?”

這裏的我們指的是徐危雪和他。

溫年思考了,有些遲疑地否認:“應該沒有吧。不過楊總監,剛才情況緊急沒來記得做介紹,現在給您正式介紹下,這位徐先生是我們星芒新來的策劃部長。”

徐危雪才上班,兩個人能有什麽交集?

“幸會,徐部長。”

“幸會,楊總監。”

楊鐘凱看着名片上的名字總覺得似曾相識,但他又實在沒想起來,便作罷了。

兩個人交換了名片後,溫年就去樓下接周辭了。

今天下午會讓周辭試拍一下橙色玫瑰的拟人香水主題。

時間充足,溫年還是會讓周辭試一下鳶尾花主題。

到時候擇優選擇。

雖然楊鐘凱并不贊同她,但是沒關系,策劃方案她可以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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