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草莓

草莓

随着時代的發展,越來越多的人都開始重視文化底蘊。

首當其沖被注意到的是漢服,越來越多的人穿着漢服走在街上,是游玩是拍照是記錄。

把我們國家自己的服裝穿在身上,可以體會中華文化的源遠流長,可以弘揚這種文化。

對于以前不被重視的中華文化,現下人們都很熱衷于弘揚它,對于中華文化會有濃濃的自豪感,如果你喜歡它,那人們會感到非常開心。

近年來,關于這方面的彩妝層不出窮。

香水倒是少見,這對芬烈來說是一個巨大的挑戰。

就算方案實行了,如果産品包裝要做改變,時間上很趕。

除非一開始就有備用方案。

“溫組長,下班了,有什麽明白再思考再想。”徐危雪把溫年推出了辦公室,帶着人下了樓。

溫年很是懊惱,她想解決這件事。

等到第二天,溫年跟楊鐘凱說這件事的時候,對方竟然同意了。

他看起來情緒穩定,“可以,那原來的gg拍攝溫組長便要按照這個方向重新策劃一下。”

溫年點了點頭,“好。”

“事情有結果了嗎?”溫年其實挺好奇的,她猜楊鐘凱應該知道了答案。

楊鐘凱停頓了一下,可能在組織語言,他看向溫年,臉上難得出現了愧疚的神色,“關于這件事,是芬烈的疏忽,真的非常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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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年被楊鐘凱突出起來的道歉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不用跟我說這個。”

楊鐘凱:“要的,如果不是我們這邊的工作人員洩露了産品計劃,也不會麻煩溫組長重新研究策劃內容,更甚至還幫我們想了一個新的點子。”

楊鐘凱說的是實話,溫年只需要策劃gg,産品洩露這件事不是星芒的責任,她可以不用管這麽多的。

既然是芬烈的內部問題,溫年也不好多問,總之事情解決了就行。

等溫年修改完策劃案,到拍攝場地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這個時候他們剛收工。

她吃掉最後一口三角飯團,正坐在芬烈的天臺上看資料,一陣冰涼襲來,她的脖子瞬間降溫。

“周辭?”溫年擡眸看過去,周辭眼眸燦若明星,“你還沒收工?”

“本來收工了,但我想着姐姐還沒下班,就想着一起吃飯。”周辭坐了下來,從塑料袋裏拿出雪糕,“哎,不過姐姐在吃三角飯團了,只有下次在一起吃飯了。”

“謝謝你的雪糕。”溫年看了眼包裝,是哈密瓜口味的,“我還沒吃過這個味道的,好吃嗎?”

周辭笑笑:“挺甜的。”

“姐姐,如果過段時間看見我上頭條,你千萬不要驚訝,也不要有壓力。”周辭咬了一口雪糕,看向溫年。

溫年:“你上頭條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我當然不驚訝了。”

溫年伸手摸了下周辭的額頭,“你怎麽了?心情不好嗎?還是誰欺負你的?”

後半句話溫年是開着玩笑說的。

周辭立馬聳肩哆嗦了一下,“好冰。”

說完,他還往椅子另外一邊挪了挪,試圖遠離溫年這個“頑皮的冰涼體”。

溫年被逗笑了,“你怕冷嗎?你竟然怕冷嗎?我看你在舞臺上還露肚臍呢。”

“啊?”

“姐姐看了我的舞臺嗎?”

周辭的臉紅了,他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肚子,思考最近的舞臺他的狀态,腹肌應該還在。

不等他想着下一次露腹肌,就被溫年用老一派的口吻教育了。

“年輕人,不要提前透支你的身體,天冷就要把肚子遮住。”

周辭這才反應過來,溫年是在同自己開玩笑:“好的,老年人。”

溫年氣笑了,用腳輕輕踢了周辭一下。

沒大沒小,竟然說她是老年人。

溫年咬完了雪糕,把木棍條扔到塑料袋裏,周辭非常有眼力見,接過塑料袋就給扔垃圾桶。

這一番行為得到了溫年的表揚,有眼力見,不亂扔垃圾是好事。

“姐姐,我之前都沒有看到過你戴這個項鏈,還挺好看的。”周辭坐在溫年身邊,不經意地問道。

溫年把戒指項鏈摸了出來,本想取下來,結果後面的頭發絲和項鏈扣纏繞在一起弄了好幾下都沒弄下來,溫年只好放棄。

“随便買一個戒指,再買一條鏈子串在一起就可以啦。”

這種素圈的搭配的确是潮流,還可以和一些別的項鏈疊着戴。

溫年揮了揮手,笑笑:“我這個是別人送的,所以不能給你,你要是喜歡我下次逛街看見差不多款式的給你買。”

溫年對周辭還是挺慷慨大方的,畢竟弟弟這麽乖,沒人不願意花錢。

不就是給他買咯。

周辭噢了一聲,在他低頭的瞬間眼裏的沮喪藏都藏不住。

真的是被人送給姐姐的。

周辭在大腦中迅速思考,是楊鐘凱,還是星芒的代表?還是他哥?

或者是溫年的頂頭上司?

他哥是不可能的,星芒的代表是他哥的朋友,聽說人也挺狗的。

但是喜歡朋友弟弟的意中人,這種事應該幹不出來。

那就只剩兩個嫌疑人。

楊鐘凱和溫年的頂頭上司。

楊鐘凱他打過照面,剛開始說話的時候能把溫年氣得想罵人,最近看,兩個人關系融洽了許多……不會是冤家劇本?

溫年的那位頂頭上司他就不了解了,也沒看見兩個人有親密之舉,除了從芬烈離開的時候是同坐一輛車。

周辭人麻了,他覺得自己可以去當偵探了。

一個菜鳥偵探。

忽然,他的頭被人撫摸。

他擡頭:“姐姐?”

溫年嘆了口氣:“真的給你買,所以你不要哭。”

周辭有點感動,在溫年看來是真的要哭了。

“真的別哭別哭,我這個是我隐婚的丈夫送給我的,這是我們的婚戒所以不能送給你噢。”溫年說完,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周辭徹底蒙了:“啊?”

隐婚的丈夫?

啊?隐婚?結婚?婚戒?

周辭:“姐姐你沒騙我吧?”

溫年活動了下肩膀起身:“沒有騙你。不過很遺憾,他不喜歡出門,所以不能把他介紹給你。他的脾氣也很怪,喜歡亂發脾氣,像小恐龍,見面避免誤傷你。”

周辭:“啊?那姐姐你看上他什麽呢?”

周辭這個問題問得非常好,問得非常精辟。

溫年現場鼓掌:“看上他生氣吐火吐金幣?可能?”

周辭:“……”

是開玩笑吧。

溫年打算結束這個話題,且邀請周辭下班:“走吧,下班。”

周辭還有點呆,他站起來把自己的包收拾好。

正要跟着走,就看見溫年的頂頭上司站在前面。

他拉了一下溫年,“姐姐。”

溫年偏頭看過去:“啊?”

然後周辭看向前方,口吻平靜:“你是不是要加班了?”

不怪周辭這麽想,是因為徐危雪站在前方提了很多東西,懷中還抱了一疊資料。

溫年驚恐臉:“???”

然後,她就看見了徐危雪。

徐危雪只是禮貌笑笑,“是的,我跟溫組長還要加班,周先生需要的話,我可以先送你下去。”

周辭:“……”

溫年:“……”

周辭禮貌笑笑:“不用了,你們忙。”

周辭走後,溫年朝着徐危雪攤手:“需要我做什麽?”

“我是不喜歡出門脾氣很怪,還會噴火吐金幣的恐龍?”

徐危雪跟溫年說這句話的時候無比平靜,像在朗誦課本裏的內容,沒有聲情并茂,只有陳述。

溫年:“啊?”

“那小狐貍?這個漂亮點?”溫年想了想可以換一個小動物來形容,當然明面上說是漂亮的小狐貍,實際上徐危雪是腹黑的老狐貍。

“溫組長。”

“我在。”

“我想你今天要加班了。”

溫年:“……”

那她能多罵一句噴火恐龍嗎?

噴火狐貍也行。

“加班費有的嗎?”溫年跟在徐危雪身後自然而然就把這句話說出來了。

徐危雪:“當然。”

溫年:“是多少倍呢?”

徐危雪:“雙倍。”

溫年走在徐危雪身邊,突然看見徐危雪無名指上戴了婚戒,她拉着徐危雪就往樓梯口走。

确定四下無人了,溫年仔細端詳:“你怎麽把戒指戴着了?”

徐危雪有理有據:“你沒戴,發現不了。”

“那相處時間長了,大家肯定能發現這是情侶鑽戒,溫部長我申請不戴項鏈。”溫年擡手就要把自己脖子上的項鏈取下來。

“不是說是流行單品?”徐危雪挑了挑眉,平靜的口吻帶着兩分不易察覺的沮喪。

溫年:“我倆只能一個人戴。”

溫年其實更想說,倒不如大家都不戴,需要應付爺爺的時候再僞裝也是一樣的。

徐危雪看向溫年,“我不戴,可能有婚變傳聞。”

溫年不懂徐危雪那個階層的規矩,心情變得郁悶。

就是這種她參與不到其中做不了任何改變的時候,很煩。

“不過,對比那些。還是你的工作和情緒更重要。”

徐危雪說完這句話當着溫年的面就把戒指摘了下來,然後放在了衣服口袋裏。

濃濃的愧疚感升起,讓溫年變得無法言語。

她被感動到了,雖然只有一點。

她現在是真心的希望,以後徐危雪能找到一個互相都喜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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