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草莓

草莓

溫年很快就明白周辭說的上頭條是什麽意思。

之前她和楊鐘凱緋聞的照片,周辭還在現場。

周辭為了澄清這件事還專門開了一個采訪專題。

簡單地把事情描述清楚後,采訪更多地便開始往周辭個人身上走。

例如:周辭的理想型是什麽?多次看見周辭在星芒徘徊,跟溫年私下也有吃飯,是否是暧昧關系?

溫年看到這的時候,直打了一個冷顫。

不過周辭的回答讓她很是欣慰。

周辭坐在椅子上,拿着麥克風乖巧地面對鏡頭。

他的神色很認真,是真的在思考這兩個問題該怎麽回答。

“我沒有什麽特定的理想型,還是以感覺為主。如果我的心告訴我,就是這個人,那不管這個人是高矮胖瘦或者大我三歲小我三歲這種年齡差我都會努力追求和争取。”

“跟溫組長認識是因為我哥。這件事我在這裏簡單也認真地說說,我的性取向是女孩子,所以不要有那種錯誤的引導去讓大家誤會我。”

“我和溫組長只是朋友關系,她是我很尊敬很崇拜的人,不是暧昧關系。”

因為周辭的采訪,緋聞的事情直接破解。也因為理想型這種話題直接帶着芬烈品牌上熱搜,這個結果所有人喜聞樂見。

對此溫年給周辭發了一段感謝小作文。

在周辭這段公關的背後,徐危雪出了不少力,是他主動聯系的周辭。

而旅游歸來的周延知道這件事,非要跟徐危雪聚一聚,試圖喚起已經沉睡的兄弟情。

周延注意到徐危雪無名指上的鑽戒不見了,多少有點看熱鬧的心,便調侃:“你那個隐婚的妻子呢?”

徐危雪看向周延,眼神暗殺。

“ok,我知道,我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的。只是問問。”周延舉雙手投降,“也是,一個已婚男子來酒吧消遣也不合适。”

周延躺在沙發上,搖晃着玻璃杯,看着燈光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漫不經心得很。

“我們隐婚。”徐危雪希望周延能真正明白這個隐婚的意思。

周延也的确明白了,“你這個隐婚隐得太徹底了吧?”

徐危雪挑眉:“那不然怎麽叫隐婚?”

周延覺得不太适合滋味,他勾住徐危雪的肩膀,嘿了一聲,“我嘴巴很嚴的,兄弟之間見個面不過分吧?”

徐危雪沉吟,思考了一下讓溫年以他妻子的身份去跟周延見面,去和她之前的合作藝人見面,可能不太行。

于是,他婉拒了:“等時機成熟,自然就見到了。”

周延:“……”

神他媽的時機成熟。

周延覺得徐危雪不夠意思,他開始犯賤,開始拿周辭的事情說事。

“行啊,周辭澄清那件事我也當了說客吧?人不是這麽當的。”

周延利用起周辭來,臉不紅心不跳的。

就算沒有徐危雪這一出,按照周辭的想法,他也是要幫溫年澄清的。

他寧願斷了自己能在一起的可能性,都不願意看見心上人受一點污蔑,看看這小孩多純情,純情到他都要感動到哭了。

可是,溫年還沒哭。

更甚至,她還不知道。

周延突然提起周辭,徐危雪一下就想到了溫年和周辭在天臺吃雪糕的模樣。

有說有笑的坐在一起。

特別是溫年,翹着腿,身體還往周辭那邊扭,難看死了。

“行,你想知道那我告訴你。”徐危雪也是可以不當人的。

周延本來只想賤一賤,現在見徐危雪這種坦然的模樣,自己倒是心虛了。

他擺手,“我倒也不是那麽好奇。”

徐危雪點開溫年的朋友圈,找到上次那張小熊動态。

就在他準備拿給周延看的時候,溫年推門進來了。

見溫年直直地朝着這邊過來,徐危雪扯了扯嘴角。

周延是聽到腳步聲心有所感才轉頭的,他朝着溫年揮手:“溫組長好巧啊。”

溫年覺得莫名其妙:“不巧,是我們有約。”

“溫組長一點都不幽默。”周延往另外一邊挪了挪,招手讓侍應生送了一杯酒過來。

溫年看了眼兩個沙發,思索片刻,坐在了單人沙發上。

她放下包,用餘光看了眼徐危雪,最後起身跟對方打招呼:“徐部長好。”

就這一聲,不知道戳中了周延哪裏的笑穴,他癱在沙發上笑個不停:“哈哈哈哈,徐部長……”

徐危雪不語,默默地把手機關屏,眸光在溫年的脖子上停留了一下。

周延笑夠了,說明了徐危雪的來意。

表示徐危雪也是來感謝自己的“弟弟”的,只是周辭有通告要忙,暫時不能來。

溫年聞言,有些納悶:“我跟他約了十點的,他不能來嗎?”

周延沉默了一瞬,內心罵周辭千萬遍,這個重色輕哥的兔崽子。

他喊人就喊不動,溫組長一喊屁颠屁颠就來了。

周延嘆了口氣:“大約是不能來了。”

溫年有些遺憾,但是該說的話還是要說。

她把這些感謝的話簡潔了一遍同周延說了,也拜托周延一定要幫自己轉告。

周延揮揮手滿不在意:“行了,一點小事而已,不用感謝來感謝去的。你的領導也做出了點貢獻,不用放在心上了。”

溫年只能側過身體又規規矩矩地同徐危雪道謝。

“不然今天酒水我請啦?”溫年覺得這是一個好主意,剛起身就被周延拉住了。

周延覺得徐危雪不夠意思,眼神譴責,“你怎麽讓你下屬買單?”

溫年沒覺得有什麽,他們幫自己解決了麻煩,她只回饋了一點點東西。

可,徐危雪是大方的,是慷慨的,他輕輕落下了一句:“我報銷。”

溫年是真心的,誇贊的話自然而然就說出口了:“徐先生真是慷慨又大方。”

周延:“?”他怎麽連話都插不進去了。

溫年買單回來的時候,周延已經不在座位上了。

剛好是她和徐危雪談話的好機會。

“徐部長竟然和周先生認識?”溫年是有點驚訝的,知道徐危雪和林在雲認識就已經夠離譜的了,現在竟然還和周延認識。

“我們的關系,周先生應該不知道吧?”溫年覺得自己有必要問一下。

徐危雪喝了一口酒摸着下巴思索,“你不想讓他知道?”

溫年被徐危雪看得心虛,她不确定對周延保密是否在協議合同內。

可徐危雪看出了她的猶豫,他選擇主動出擊。

“周延和我是一個圈子的,若是可能,會有長輩會面的情況。最好別瞞着他。”徐危雪在這裏用了一個“最好”,這個詞用得非常有靈性。

溫年聽懂了,她選擇讓子彈飛一會,“那還是先瞞着,等到那個時候再跟他說。”

徐危雪:“你不怕他吓到?”

溫年回答地幹脆,“不怕。”

她只管自己,她才不管別人的死活哈哈哈哈哈。

“行。”

徐危雪一如既往地好說話,一如既往地選擇尊重溫年。

溫年喝了一口藍色的雞尾酒,沒覺得有什麽問題。

“那不然,你們繼續?我就先回去了?”溫年放下酒杯,抿了一下唇,這酒還怪甜的。

徐危雪卻起身了,“我送你。”

差點被扔下的周延發現徐危雪的行為立馬走過來勾住人的肩膀,強行譴責:“把我一個人丢在這?也不怕我被狗仔圍堵?”

“你看看你周圍哪裏有人。”

為了遷就周辭,酒吧這片區域沒放人進來。

當然,包房費由林在雲這個酒吧老板給。

溫年喝了酒,紅着臉拍了拍徐危雪的肩膀,她眉眼彎彎小聲地發出請求:“我可以去上個衛生間嗎?”

徐危雪:“我帶你去。”

溫年搖搖頭:“不用,我找得到。先生在這裏等我下就行。”

周延站在一旁面容複雜,等溫年走了過後,他才開口:“你還帶你員工去衛生間?”

“周延,你要是喝醉了就別說話了。”

“我沒醉,我看你的員工醉了,說話的調調都變了。噢,忘記了,我點的那杯雞尾酒度數有點高。”周延聳聳肩,突然抱歉。

徐危雪:“……”

“行,要我不說話也行。快把你老婆照片給我看看。”周延還記得剛才徐危雪要掏手機的,只是被溫年打斷了,“光看照片也行。”

徐危雪點亮手機屏保,只給周延看了三秒鐘。

在這三秒的時間內,周延遭如雷擊。

他希望自己是錯的,“你結婚的對象是溫年?”

徐危雪:“?”

他們熟到這種程度了嗎?一個三秒鐘看不見臉的屏保都能認出來。

周延最後又把這個答案否決了,如果是溫年,剛才見面兩個人也太陌生……?陌生嗎?

-你怎麽讓你下屬買單?

-我報銷。

-我可以去上個衛生間嗎?

-我帶你去。

徐危雪可沒那麽閑心和好心帶自己的員工去上衛生間。

剛好,溫年這時候過來。

周延走過去,陰測測地在溫年耳邊說了句:“你老公走了。”

溫年頭頂問號看向周延:“神經病啊,我哪來的老公。”

周延哦了一聲,剛打算道歉扭頭就發現徐危雪的臉色不太好。

他後退一步,看着溫年朝着徐危雪攤手:“徐先生,剛剛的酒水賬單我已經發給你了,你不要忘記給我報銷哦。慷慨大方的徐先生~”

“周延呢?周延走了嗎?”溫年站在徐危雪身側,晃了晃腦袋沒看見周延。

周延:“……”

他剛才還在說話。

“嗯,他走了。”徐危雪摟着溫年就往外走,漫不經心地問,“你跟她很熟?”

溫年點點頭:“還行,之前合作過。”

徐危雪沒說話了,在上階梯的時候還拉了一下差點趔趄的溫年,溫年仰頭笑着說了句謝謝。

站在後面的周延就覺得,挺無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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