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草莓

草莓

有一句話叫做,此時無聲勝有聲。

什麽都沒說,但好像什麽都說了。

徐危雪現在就徹底貫徹了這句話。

本人在這裏還他媽給他看屏保照片???還只看三秒鐘???

要不是那天溫年和周辭去吃飯上了熱搜,他才不會記得溫年穿了什麽衣服。

溫年跟周辭吃了飯,扭頭又和徐危雪在一起?

靠。

可憐的他的弟。

有一句話叫做,及時止損。

周延在第一時間就聯系了周辭。

周辭這會剛剛下通告,他正坐在車裏卸妝。

“你最近的戀情發展如何?”周延問得真心實意。

周辭想着自己白天的采訪心在滴血,“你是不是在挖苦我?”

他現在已經斷掉自己所有的後路了,還問他戀情發展如何。

還沒等周辭罵人,電話那頭周延安慰人的話就傳了過來。

“天下之大,何愁找不到女朋友?你又這麽優秀,有錢又有顏值的,唱跳俱佳,還體貼……”周延按照粉絲基本誇贊語簡單地誇了周辭一同,不過這個誇贊的詞語沒說幾個就被周辭打斷了。

“你這麽反常什麽意思?該不會覺得我失戀了安慰我吧?”周辭随口問道。

“別戀了,咱們周家不帶喜歡有夫之婦的。”在電話裏周延聽不出周辭的情緒,只撿重點說。

周辭:“……”

所以?

那真的是溫年的婚戒?

周辭沉默了一下,找到了問題的關鍵點,他問周延:“你知道溫年的隐婚對象?”

周延聽到這句話,內心喲了一聲。

年輕人玩得高級,周辭都知道是隐婚對象了。

這時候周延用徐危雪說過的話,“告訴你,就不叫隐婚了。”

“我嘴巴很嚴的,兄弟之間透個底不過分吧?”

周辭的回複也似曾相識。

周延:“……”

周辭的确有些迫切,他真的想知道自己差在哪了。

他到底和會噴火吐金幣的狐貍差到哪了。

周延意外聽到周辭的吐金幣說辭,沒忍住笑了。

他給了一個很中肯的評價,“那可能是你不會噴火,也不是狐貍?”

周辭:“……”

那他是什麽?

哦,粉絲說過,他是狼系長相。

能不能把狐貍吃了。

“等時機成熟我會介紹你們認識,趁現在收拾收拾自己的感情,免得以後再受傷。”周延不是不想幫周辭,只是他的對手是徐危雪,是那個老狐貍徐危雪。

之前林在雲邀請徐危雪去星芒工作,徐危雪都不着急,這一轉眼婚結了,班上了。

公費戀愛兩不誤啊?

周延想了想,在和林在雲和徐危雪兩個人聯系之間,選擇了後者。

周延:[林在雲不知道你隐婚的事吧?]

周延:[兄弟,既然如此,要不要搞點封口費?正好我弟也經歷情傷需要安慰。]

徐危雪:[?]

最終,周延從徐危雪這裏拿到了一筆不小的封口費。

周延拿到錢過後,又覺得沒意思。

他真的好想到林在雲面前舞一舞。

他不僅是最後知道這件事的,他的妹妹林在嬌也沒了機會。

又回到最初的起點,呆呆地坐在副駕裏。

溫年眨巴眨巴眼,在車窗上哈氣,等徐危雪上車的時候,她扭頭看過去。

“慷慨的徐先生,因為你的大方和體貼,我這邊贈送你一個愛心。”

“是免費的哦。”

溫年覺得自己也要适當表達一點大方和慷慨。

徐危雪看向溫年,“但願你明天醒來還記得自己做了什麽。”

溫年覺得自己被看扁了,“你看不起我的愛心?”

徐危雪:“不是這個,是剛才你在酒吧說自己有老公的事。”

“我說了?”溫年對老公兩個字很敏感,她扭頭看向徐危雪,雙眸警惕。

徐危雪微笑地看着溫年,說起謊來得心應手,“你說了。”

就算沒說,按照周延的思考方式也該動了。

徐危雪拿出手機,把剛才的轉賬記錄拿給溫年看了。

他的口吻有點惋惜,“為了讓他保密,我還付出了金錢的代價,我這只小狐貍吐了一點金幣給他。”

吐了一點金幣?

吐金幣???

對于你剛才的“老公”二字,溫年對“金幣”二字更敏感。

她的音調都提高了許多,“我的金幣?”

徐危雪沒有糾正溫年莫名的占有欲,他默認了:“可以這麽說。”

溫年也開始學着狐貍噴火,“好生氣!!”

“所以,溫小姐……”

“你為什麽被他發現了?”溫年喝醉了,開啓了倒打一耙模式。

徐危雪應對自如:“是我沒想到他也約了你。”

這個解釋能混過去,溫年只能暗自生氣,她把徐危雪的手機拿過來,努力睜着眼睛數手機上面的轉賬數額。

個、十、百、千、萬……

五萬塊!

周延是什麽金口要五萬塊的封口費!!

“徐先生,你是不是沒有讨價還價?”

“算了,我明白的,你的生活沒有講價這種事。不過沒關系,以後就有啦,像這種明顯被坑的情況,你也可以還還價。”溫年說着,又停頓了一下,她在思考奶奶教導的砍價方式,然後再傳授給徐危雪,“例如周延要五萬塊的封口費,你就率先對半砍,你就只給兩萬塊,如果僵持不下,再加到三萬塊!這樣你就省了兩萬塊,省下來的錢我們都可以多喝幾瓶香槟的。”

這麽一換算,溫年便覺得自己失去了好多好多的香槟。

都沒了。

徐危雪失笑:“溫小姐,讓我提醒你一下。上次爺爺送來的香槟還沒有喝完。”

溫年啊了一聲,“那我們回去續杯?”

溫年搖晃着腦袋,發出續杯請求。

“可以,在出發之前,我能邀請醉酒的淑女系好安全帶嗎?如果你不方便,那我也可以代勞。”

溫年決定給徐危雪這個機會,她在座位上坐得端正,“行啊,你系。”

溫年乖乖坐着,雙手放在腿上。如果是清醒狀态下的她一定會拉開安全帶的帶子,但是她不是。

那麽徐危雪為了拉安全帶的帶子就要傾身過去,他的胸膛和溫年的肩膀齊平。

其實這個距離已經可以了,徐危雪只要伸手就可以拉到安全帶,但是他沒有。

狐貍總是有點自己的小心機的,徐危雪故意靠近了些,他還假裝安全帶卡住了不好抽。

溫年的呼吸全都噴在他的脖間、喉結處,癢得很。

溫年偏頭,伸手去拉安全帶,“讓我看看這個帶子到底有多卡……”

這一拉,溫年直接扣住了狐貍的半個手掌,且以覆蓋模式進行。

觸電般地又迅速把手抽了回去。

溫年再擡眸時,覺得什麽都看不清了,她感嘆:“我好像喝醉了。”

徐危雪的安全帶抽了過去,金屬扣卡進去,發出清脆的響聲。

這響聲并沒有讓溫年有一絲清醒,反而呼吸混亂。

其實,她覺得徐危雪身上的味道很好聞,有淡淡的古木香水味。

她還看見了他凸出來的喉結,在這夜色的掩映下,像極了巧克力。

是三角巧克力。

溫年很久很久都沒有吃甜品了。

最近接觸過比較甜的東西還是徐危雪給她做得草莓奶昔。

當然,徐危雪為了她的健康着想,奶昔是用純牛奶和新鮮水果打得,純天然的健康食品。

奶昔的甜度酸度便跟随水果的酸甜度而改變。

徐危雪垂眸,雙手剛剛放在方向盤上,手臂就被溫年拉住垂了下去。

他看過去,眼神冷靜,“溫小姐?”

溫年不太想要他說話,埋怨道:“不要打擾我吃巧克力。”

徐危雪有一瞬間的愣怔,巧克力?

然後,他的脖子就被人咬了一下。

他被當成了巧克力。

徐危雪沒生氣,他在思考車裏的記錄儀應該記錄下了剛才的瞬間。

他不能讓某個貪吃的小寶睡醒裝無事發生。

溫年不知道徐危雪的打算,吃到巧克力的她心滿意足,她乖乖地坐在車上等人徐危雪把自己送回家。

其實,在下車的時候溫年又清醒了一下。

她自然而然勾住徐危雪的脖子,誇贊剛才的巧克力:“是我沒有吃過的新口味。”

徐危雪深呼吸了一下,“好吃嗎?”

溫年毫不吝啬自己的誇獎:“好吃。”

徐危雪:“那你待會還喝香槟嗎?”

溫年:“也是要喝的!小孩子才做選擇,大人當然全都要!”

不管是香槟還是巧克力,她都要。

“金幣和徐先生也都要嗎?”

“金幣要,徐先生就不要了。”

老狐貍被這句話狠狠重傷,他咬牙:“選擇徐先生可以獲得更多的金幣,也不要嗎?”

溫年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徐危雪,因為這句話的信息量巨大,她需要思考一下其中的邏輯關系。

“怎麽選擇徐先生就可以獲得更多的金幣?”

“更多是多少?”

溫年放棄思考,她的重點還是金幣的數量。

沒有人會嫌錢少。

“是徐先生的全部。”徐危雪抛出巨大的誘惑,等待魚兒上鈎。

魚兒也真的上鈎了,溫年表現得非常雀躍,“那我要。”

徐危雪把人抱到了粉色小熊上,輕輕摸了摸溫年的頭,“收到你的心願了,年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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