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 19 章

水嗆到了氣管,她拼命的咳嗽,餘光看見動了一下的大哥,心想不能在這咳嗦,大哥醒了找她說話怎麽辦。

于是推開南星的腿,往廁所跑過去。

南星看着給她讓了一下位置,想了想,又從包裏面拿了一包手帕紙。

唐歡還沒有跑到廁所,就覺得好受了許多,廁所有人,唐歡就到了兩個車廂過道站着咳嗦。

她往兜裏面一掏,然後就看見身前多了個身影,是南星。

南星說:“手帕紙。”

唐歡拿過來,擦了擦嘴,看着南星,不知道說什麽。

南星說:“你不是?”

唐歡說:“是,啊不是。”

南星問:“到底是不是?”

唐歡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她沒有喜歡過誰,沒有出過對象,也沒有對于男的又或者女的感覺心動。

對了,對男的臉盲算是同性戀嗎?好像不算。

唐歡說:“我不知道。”老老實實的,像個乖小孩。

南星說:“哦,我也不是。”

唐歡心裏松了一口氣,又有點遺憾,然後被自己吓了一下,心想我幹什麽要遺憾?

唐歡小聲嘀咕:“我沒有問你。”

南星說:“哦。”

兩個人看了對方一會兒,唐歡先移開視線,說:“我回去了。”

南星:“嗯呢。”

唐歡覺得南星很奇怪,對自己突然冷淡下來,她有點失落,看着南星的背影,不知道想什麽。

下午的時候,大哥看小說,南星拿出了她的那個好看的本子,繼續寫東西。

這次不是詩,而是別的,唐歡沒有看,不禮貌。

半個小時之後,南星又将那個寫詩的本子翻開到只有一句詩的那頁。

她看了很久,始終沒有寫下一句。

可能是因為真的想不出來,南星将筆放下去,看着窗外。

她的目光發直,雖然看着窗外,但是顯然根本沒有看進去。

大哥看了好幾個小時的小說,揉揉眼睛,看着對面的兩個姑娘。

又看了看窗外,說道:“這面都算是無人區,但是野生動物挺多。”

唐歡說:“我上午還看見了野驢。”

大哥不在意擺擺手說:“除了野驢還有很多動物,沒有人的地方,動物就多,害,我前幾年來這裏拍照,人少,那時候動物更多。”

原來大哥是攝影師。

他說:“相識一場,也算是認識,用不用拍照你們,我是專業的。”

大哥一邊說一邊翻開手機相冊,唐歡湊過去一看,發現确實是專業的攝影師,照的很好看。

她是學繪畫的,對于這方面不能說很懂,但是怎麽也比一般人懂。

她有些心動,問道:“多少錢?”

大哥一聽來了興致,說道:“一天一千。”

唐歡咽了咽口水,擺擺手說:“算了。”

大哥說:“我這已經算是便宜的了,要不是有緣分,我都不接這活。”

唐歡覺得大哥說的八成是真的。

但是她沒錢啊。

她搖頭說不用了。

“真不用啊?”大哥不可置信,大概是沒有想到自己這麽便宜的價格,竟然這人還不幹。

唐歡苦笑說道:“我要是有這個錢,坐什麽硬座,幹脆坐專列了。”

大哥心裏一想也是。

他起身去上廁所了,十分大方的将工作手機相冊給唐歡看,唐歡沒有拒絕,裏面全是景色,她看的津津有味。

“喜歡拍照?”

南星問她。

南星一直保持沉默,偶爾說話,只和唐歡一個人說話。

唐歡點頭,說道:“美好的東西需要記錄,我覺得挺好的。”

南星說:“我可以幫你拍。”

唐歡眼睛一亮,問她:“你也是攝影師?”

怪不得對方寫詩兩天寫不出一句,原來是還有副業。

唐歡心想,說不定對方是個很厲害的攝影家,兼職寫詩。

南星搖頭:“不是專業的,不是專業的不行嗎?”

唐歡不想讓南星失望,她連忙說:“行行行,多少錢?”

南星十分灑脫的說:“不要錢。”

不要錢?!唐歡心動了,她想竟然不要錢,怪不得人家說,去拉薩的路上容易碰見好人,她真的碰上了!

唐歡很開心的說:“真的,太好了。”

唐歡很開心,大哥從廁所回來,拿過相冊,有些炫耀的問她:“怎麽,我拍的好不好?”

唐歡給予表揚,說道:“很好看,但是我拍不起。”

大哥遺憾的搖搖頭,沒說話。

唐歡想這個标準的攝影師一千塊錢确實是很便宜,但是南星不要錢,她心想當然是南星了。

唐歡堅定不移的選擇南星。

晚上到拉薩。

唐歡早上的時候很激動,中午的時候就有些困了,醒來的時候,南星依舊抱着那只寫了一句詩的本子。

想不出下一句。

她感覺到唐歡醒了,去看她,說道:“還有半個小時到了。”

唐歡沒有接話,她問:“還沒有想出來?”

南星搖頭。

唐歡問她:“你真的是詩人嗎?”真的不會餓死嗎?

南星好笑的看着她,說:“不然呢,也許像你說的一樣,我缺少了一些條件,缪斯。”

唐歡說:“靈感是虛幻又存在的。希望你早日找到。”

南星說:“怕是一時半會找不到。”

“那怎麽辦?”

“可以先幫你拍照,下了火車有住處嗎?”

唐歡說:“我定了一家青旅,很便宜,一天才三十。”

南星沒有說什麽,唐歡熱心問道:“你呢,要不要和我住在一起,那個地方很好看老板娘據說是個人美心善的小姐姐。”

南星說:“我提前訂了地方。”

唐歡說:“那我們交換一下電話號,布達拉宮見。”

南星說好。

兩個人交換手機號。

半小時後,火車到站。

南星突然拿起筆,在幹看了兩天,只寫了一句詩的本子上,接着上一句:

我們都是遠方的浪子

不曾擁有翅膀

雙腳騰空

南星靠在座椅,手邊是行李箱,想着下面不可能是雲朵,那是什麽呢?

她看向唐歡,心想也不該是懸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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