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
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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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麽說,就是如何做的。
尤其在得到謝泅的回答後,她更是迫不及待。
堯書兩只手捧起謝泅的臉,不由分說地便貼上去。先是在他唇上反複啄了幾下,又覺得不過瘾似的,開始輕輕撕咬他的上唇、下唇。
也不知這個有些纏綿又瘋狂的親吻進行多久,兩個人才漸漸分開一些,她的胸脯上下起伏着,大口大口喘着氣,仰起頭看他。
而被她一直壓制着侵略着的人仿佛是沒事人一般,仍舊保持一開始的姿态。
堯書見他這冷靜模樣,恨不得立馬找根繩子将他手腕綁起來,将他整個人固定住。
她說: “別這麽看着我。”簡直太誘人犯罪了。
他卻問:“只有這樣嗎?”
“什麽?”堯書懵了懵。
“我的名字——可沒那麽好寫。”他懶洋洋地說,一句沒有任何指向性的話,卻立馬激起眼前人的勝負欲來。
在酒精作用下,堯書哼了聲,反問道:“是嗎?”
還不等謝泅再激她,堯書兩條胳膊繞過他的脖頸兒,一手圈住他的脖子,另外一只手掌扣在他的後腦勺,用力将謝泅往下拉,她發狠地吻上去,掃開他的唇齒,蕩在裏面,左一下右一下的,像是在發洩,但仔細感受就能知道,她正在書寫他的名字。
謝泅,謝泅。
堯書的心裏想着,這個名字,以及它的筆畫,腦海裏仿佛也有一道聲音,無數遍地重複着。
一時之間,她有些分不清這僅僅是自己的不服輸心态,還是她原本的渴望。
理不出任何思緒來,堯書的反應速度變慢了些。
他也不再忍下去,手臂緊緊地環住她的纖腰,嘴巴放松,就這麽随着她的動作,任由她肆意掃蕩掠奪。
半晌後,堯書聽到他在笑,由于兩個人的舌尖還交纏在一起的緣故,他的笑聲聽上去很沉悶,肩膀一起一伏的。
以為他在笑話自己,堯書便停了下來,一把推開他,有些惱羞成怒道:“笑什麽笑?”
“你真的很努力。”謝泅靠在門上,還是忍不住在笑,“我很真誠地說我的名字很難寫,但你真的有在努力做到一筆一畫,所以,我有被驚喜到。”
“什麽啊……”堯書讷讷地喃道,甚至不敢看他。
蠢話蠢事說過做過後,人才能夠真正地反應過來,自己是有多麽愚蠢可笑,堯書眼睛一閉,想找個地縫鑽進去的心都有了。
“現在,該換我了吧?”
堯書猛地擡頭,她只覺得眼前一黑,她的雙眼被一張溫暖的掌心覆蓋住,随後唇上一熱,這突如其來的動作讓她來不及反應,腳跟沒站穩,身體本能地向後倒去,接着自己的腰就被人摟住。
她幾乎看不到任何東西,僅能從他的指縫間看見一點光亮,而後堯書就感覺身體被人撈起來似的,再就是背後冰冷,她的後背貼在牆上,她整個人也被摁過去。
除了最開始那一兩秒的驚愕外,堯書很快就接受了,也适應起黑暗來。
摟在她腰間那只手松開了,但也僅有一霎那的喘息時間,随之而來的便是全身上下過電一般的酥麻感。
她下意識想要大叫,嘴巴卻被人堵住,只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來。堯書拼命地用手去撥開擋在眼前的手掌,謝泅的手臂卻像是鋼鐵般紋絲不動。
絲絨面料的連衣裙被人從下至上的翻卷過去。
眼見她快靠着牆壁就要向下滑落,他的腿頂過來,反倒是将她給穩住了。
片刻後,在下面撥弄的忽然停止,謝泅的唇也短暫地離開她的。
一切戛然而止,堯書眼前恢複了清明,她還有些意猶未盡,眼神迷離。
“還忍嗎?”
耳邊這道聲音,像是地獄的使者,引誘她前往萬丈深淵。
堯書此刻正處于興奮異常的狀态,想也沒想就搖搖頭。
可對方才不會這麽輕易放過她,他說,求我。
堯書也不覺得十分難為情,拉了拉他襯衫的衣角,手攀上去,一粒紐扣一粒紐扣的旋開,邊解邊輕聲道:“求求你了——我想要。”
“想要什麽?”看着這幅模樣的堯書,他還是不依不饒,垂着眼任由她解開、脫掉自己的上衣。
最後一粒紐扣‘啪’地一聲打開,堯書抓着他的衣領,向下拉,嘴唇一啓一合:“當然是要你。”
他沉默兩秒,
Anything for you.
他說。
他的臉離堯書僅有幾公分,臉上有很淺的笑容,眼神中積攢的情緒卻再也無法繃住,謝泅将人打橫抱起來,聽到懷裏的人驚呼一聲,然後摟住自己的脖子。
堯書小動作不斷,又是親親他的臉頰,又是舔舔他的耳垂,再不就是用指尖在他胸膛上輕輕抓癢。
謝泅都無動于衷。
他抱堯書回了卧室,門重重地被他關起來。
落地窗前,堯書的連衣裙,和他的衣物,都被亂七八糟地丢在地板上,與空曠整潔的卧室增添幾分淩亂和生活氣息。房間裏只開了一臺落地燈,燈光是橙黃色的,将室內的暧昧氣息又增加幾分。
堯書最後是趴在桌上的,站得她腿腳都軟趴趴的,渾身上下一分力氣都提不起來,整個人仿佛像是劫後餘生般,奄奄一息的樣子。身後的人就這麽彎下腰來抱她,她連喊叫罵人的力氣都沒了。
‘咔噠’一聲。
腕間的桎梏被解開,堯書的胳膊酸極了。
手.铐一圈是毛茸茸的,能夠最大程度上減少對手腕的傷害,但由于姿勢的緣故,再加上她的皮膚本就細嫩,很容易受傷,因此也沒逃過這一劫。
謝泅将她翻過來,她摸到床邊坐下,拉住她的手腕看到被勒出的紅印來,他皺了皺眉。
“我不痛。”不等他說什麽,堯書搶了話頭,“相反,也許說出來你不太相信,”她将頭扭到一邊去,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了,“……我很喜歡。”
謝泅沉默片刻,沒說什麽,只是低下頭,湊近,在她手腕紅腫的位置親了親,而後舌尖輕輕在皮膚上掃了掃。
堯書沒躲開,只覺得又癢又舒服。
謝泅的體力一向很好,結束後他仍耐着心先給堯書清洗幹淨,又幫她擦幹身子,保證渾身上下都沒有一滴水珠,才将她送回床上。
這麽一遭下來,堯書整個人看上去像運動過後,沒精打采一般,被迫喝了兩口水,就這麽側着身子睡着了。
堯書是被外面的陽光晃醒的。
她皺着眉,用手去擋在眼前,好不容易才睜開眼。
陽光從那扇又寬又大的落地窗直直地照射進來,地板上被鋪散成一束束金色的光影。昨夜他們就是在這扇窗前,面對着湖面,做最親密的事情。
正當堯書躺在床上猶豫不決,到底要不要起床去關掉窗簾時,就聽‘嘀——’地一聲,深色厚重的窗簾從房間兩側的角落緩緩地向中間合攏。
接着又是一聲東西被摔落在地毯上的沉悶,堯書地腰間就攔上來一只手臂,就這麽單手将她撈近自己,頭低低地埋在她發間。
堯書不知身後的人是醒着還是繼續睡了,也不太敢輕舉妄動,就在這麽糾結間,她又昏昏睡過去。
日上三竿,堯書終于睡足。
和上次一般,床榻邊空落落的。
但她耳朵靈敏得很,仔細聽,就聽到嘩啦啦的水流聲。果然不久後,謝泅就從浴室走出來。相較上次的大膽,這回像是特意防備着堯書,穿了條家居短褲,卻仍是裸着上半身。
“醒了?”一條深藍色的毛巾被他随手打彎挂在脖子上,問道。
也許是由于昨天真的很累,又或許是睡多了,她捂着嘴巴打了個哈欠,“不得不醒了。”
“覺得怎麽樣?”
“……什麽怎麽樣?”堯書略警惕地看他。
人已經走到床邊,順勢坐下來,堯書故意離他幾分遠,往旁邊挪了挪。
瞧她的樣子,謝泅也不尋她開心了,只問她今天有什麽安排。
堯書借他的手機看眼時間,想着下午還要回公寓收拾收拾房子,從裏到外打掃一遍,有些零碎的小物件都裝起來打包帶走,這樣就能夠保證明天找房東來完全地結束退房手續。
不過這些都來得及,她歪了歪頭,“給你彌補上次的遺憾。”
輪到謝泅不懂了。
“早飯。”堯書假意摸摸自己的肚子,“做那麽多體力活兒,你難道不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