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無謂

無謂

後來的日子,還是這麽簡單的過着。

你似乎完全沒有被影響到一般,對誰都是以前的那一套,但只有你自己知道,你在那個讓你傷心的一天過去後,術式被刺激的開發出了新的能力。

那就是在你的咒力對其他人進行保護的時候,你已經能感知到那個人當時的情緒了。

這種術式,和讀心有什麽區別呢?

說出來的話,一定會引來他人厭惡的吧...

終于,你有了自己不可言說的小秘密,哪怕是五條前輩,你也沒有對他說你的新能力。

好在...大家都是很好的人。

灰原雄在訓練時的內心總說自己要變的強大一些,保護像是他妹妹一般的你。

七海建人總在心中痛罵咒術界都是狗屎,咒術師都是社畜,說好的一年級沒有什麽任務呢,都是假的!

硝子前輩的內心一直都是好想出去玩好想出去玩好想出去玩。

夜蛾老師的情緒你也讀到過,無非是不喜歡上層的決定但又不能反抗,偶爾擔心一下自己的三個學生。

在讀到夜蛾老師情緒的時候你想,咒術界果然就像七海海說的那樣,就是狗屎。

夜蛾老師,多溫柔呀,他在盡自己身為老師最大的努力去保護學生,但卻擺脫不了高層的擺布。

在高專中,你唯一沒有讀過心的,就是夏油前輩和五條前輩了。

其實有些時候,你覺得自己真的太過讨厭這個世界但又太過在意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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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的話,強迫自己去忘掉的你怎麽會總是好似在夢中見到過冷漠的夏油前輩呢?

而醒來的時候,夢境中的記憶又如殘煙消散,了無痕。

如果說以前是不敢對這兩位最強大的前輩使用咒力,那麽現在就是完全不想。

你不想在意太多事情,不想讓他們的目光再次放在你身上,不想再引起兩個至強者的注意。

鼻尖總是消散不去的松香萦繞時,你甚至會在個別時候像是魂魄離開了身體一般,差一點就要元神出竅了。

你真的感覺到過的...在自己掐滅了一切希冀之後,偶爾有那麽一瞬間,你好像完全沒有感情一般冷眼看着這個世界。

每次想要順應心意脫離這個世界的時候,身邊來自同期的呼聲又會喚回你的神智,将你再次牽引到這個世間。

就這樣,在一年級即将結束這幾個月,你依舊照常給五條前輩送去你做的甜品,依舊照常在遇到的時候和他們打招呼。

除了——

不再往他們跟前湊以外。

沒有任何人看出你的異常,本來嘛,你這苦難的一生都是忍過來的,忍住就好了。

·

夏油前輩和五條前輩要去做一個看起來很難的保護星漿體的任務這件事,是在一個下午被傳進你耳朵的。

這代表他們保護星漿體時期的所有高專任務要順延到你們一年級的頭上。

你和灰原雄沒有說什麽,倒是七海建人,回宿舍的路上都在咒罵咒術界的007制度。

灰原同學在旁邊打岔和勸慰,你笑着看他倆打鬧,說:“灰原君這次任務在老家附近,我給你做一點甜品你帶去給妹妹醬吧?”

“好耶!ヾ(o▽o)ノ”灰原雄的背景都出現了小花。

被七海用手肘拐了一下他才繼續說:“會不會太麻煩你了?”

你笑道:“怎麽會呢,我的甜品手藝不是連五條前輩都說了是頂尖級別了嗎?妹妹醬一定會喜歡我給她的禮物的。”

随後大家也沒有糾結你要繼續做甜品這個話題。

只是七海建人摩挲着自己的下巴,在你這番發言之後說:“話說,祈花,你怎麽在提到那個混蛋前輩的時候表情這麽正常了?”

灰原雄也問,“對啊祈花,以前你叫五條前輩或者‘神明大人’的時候,眼睛會亮亮的來着。”

“難不成?”灰原在你有點好笑的表情中緊張的左右看看,發現沒人之後才說:“難不成你和五條前輩分手了?”

你跳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臉嬌俏的說:“說什麽呢灰原,我和五條前輩什麽事兒都沒有,本來就不是情侶啊!”

“相比之下我和你倆在一起的時間更多,更像你倆的女朋友吧?!”

七海建人:咳咳咳咳咳咳!

灰原雄:咳咳咳咳咳咳!

“喂你倆,什麽表情啊,是不是嫌棄我了,好啊你們兩個偷腥貓!”你咋咋呼呼起來。

七海建人躲着你的小拳拳,“不是啊祈花,這...五條悟那個混蛋之前不是說你是他女朋友嗎?”

你追着兩個同期錘的腳步停了下來,表情一愣,“什麽...?”

灰原雄看你疑惑的表情不似作假,疑惑又支支吾吾的問你:“就是之前從大崎八幡宮回來之後啊...五條前輩說...說你是他的女朋友,還說什麽要回五條家通知一聲他有未婚妻了什麽的...”

聞言,你垂下了手,也垂下了頭,但不是像從前覺得自己卑賤所以垂頭,而是單純的覺得沒有什麽勁兒,也不想笑罷了。

沉默一會兒,你擡起頭說:“五條前輩這麽明顯的逗你們都看不出來嗎?假的呀,你們不是想知道那天早上我和五條前輩說了什麽嗎?”

“五條前輩說用我給他做一輩子甜品來換他以後一直保護我。”

你認真的對兩個同期這麽說完,七海建人腦門上就蹦出了十字青筋,“那混蛋果然又在忽悠我和灰原,灰原!我就說是假的你還一直都不信!”

你也像個真正的十六歲女孩一般對笨蛋同期們大聲嘲笑起來。

在你們分開之後,他們回了宿舍,你前往食堂。

可走進食堂的時候,還沒來得及進入後廚,你就看到食堂椅子上,坐着一個高大的DK身影,有着一頭白色的發絲。

腳步微頓,你想到之前你和同期打鬧的位置距離食堂不遠,五條前輩應該...沒有聽到吧?

你不确定,但臉上的表情沒有變,主動過去打了招呼,“前輩,甜品還沒有開始做呢。”

五條悟在這裏坐了已經有一會兒了,他将墨鏡挂在右手食指上搖來搖去,藍眸卻看向你,“想在這裏等到你還挺難的。”

你沒有回答。

你現在的日程很滿,基本都是跟着同期們出去做任務,上課,訓練,所以你來食堂做甜品的時間并不固定。

确實每天都來,但是也确實很難抓到你的人。

你坐到了五條悟對面,“剛好前輩也在,今天前輩想吃什麽口味的喜久福和點心呢?”

“哎,祈花醬不叫我神明大人了嗎?我還挺喜歡這個稱號的呢。”

五條悟這麽說着。

你沒有将咒力裹挾到他的身上都知道他是在眼睛不眨的撒謊。

而此時你發現了,在你術式有了讀心的能力之後你卻沒有對兩位至強的前輩使用,原因完全就是你無所謂。

倒不是想不想,而是單純的無所謂。

我無所謂你們的情緒了,那與我無關了。

你表情一分都沒有變,只是無奈的笑道:“祈花已經不是剛進高專那個女孩子了,馬上要升二年級,已經要十七歲了呢,前輩。”

“是麽,長大了呀~”五條悟的六眼盯着你,“來這裏是想跟你說,我去做任務這段時間,不用做喜久福冰在冰箱裏了。”

“好的。”

“祈花...”

“嗯,前輩?”

“想和我回五條家看看嗎?”五條悟問,想了想,他還是換了個委婉一點的說法。

去五條家,幹什麽?

你的表情疑惑。

“哈哈,之前我可是和那群老頭子說了你是我的未婚妻啊,他們想見見你。”十七歲的少年聲音帶笑,身形慵懶的靠在椅背上。

你的表情終于在這句話之後有了一絲龜裂,“前輩...不是在開玩笑嗎?”

突然,你只見面前的少年直起了身朝你這邊探過來,他說:“我對你說過的話沒有一句是開玩笑的呢。”

包括覺得自己就是個小寵物這句話嗎?你想問。

但是你沒有問,只說:“我太弱小了,前輩。”

“為什麽總覺得自己弱小?你現在的咒力屏障已經足夠擋住一級了,還能同時保護七海和灰原兩個人。”五條悟這句話幾乎是貼着你的臉說出的。

話音落下,你沉默不語,他溫熱的呼吸貼在你的臉頰上,臉上的汗毛都能感覺到對方有些急促的一呼一吸。

确實,一年級的咒力增長這麽快已經很好的。

但是被五條悟這麽盯着,你也什麽都沒說。

前輩啊...說好的家家酒呢?

不至于厭惡我到用未婚妻這個身份來試探我吧,前輩和傑之間的游戲,前輩好像已經贏了吧?

說起來,你真正的術式被激發出來的時間點,其實不是那天之後...

而是當場。

在你當場聞到熟悉的松香的時候,在你看到五條悟沒有反駁夏油傑話語的時候。

那時候你知道了,原來一切只是兩個DK之間的玩笑和游戲。

只不過那個時候你的術式不穩定,在察覺到自己無意識的釋放了咒力感知到夏油傑情緒的第一時間,你就把咒力收回了,随即離開,回到你自己的宿舍房間睡了個天昏地暗。

新術式第二天才算是穩定下來。

你對兩位前輩的強大有了無比清晰的概念,也知道五條悟身邊的位置不是你能走到的地方。

可此時,他卻開始主動邀請。

你仰起頭,像曾經看神明大人一般看着五條悟,嘴上說的卻是——

“請不要再逗您的巫女了,神明大人,巫女是侍奉神明的存在,可與神明是兩個世界的人啊...”

“如果我非要把你拉進我的世界呢?”

“五...唔。”

你拒絕的話被堵在了唇間。

你知道了,他不準你拒絕,不僅僅是未婚妻這個事實,還有他興之所至的吻,也不準。

說好了一切都要獻上來的,小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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