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又上熱搜
又上熱搜
兔兔不知道文景焦灼的心情，以為是在和它玩，追着文景跑來跑去，興奮極了，還把文景當成獵物撲。
“手滑而已，沒關系的吧。”路晚不知道是在說服自己還是說服文景。
文景語氣麻木，卻沒有那麽樂觀，“手滑點進了超話，手滑點開了這條微博，又手滑點了個贊？你看有人信嗎？”
路晚思考了一秒，放棄取消點贊，點了再取消顯得更心虛，不如就這樣吧。反正他也不需要對網友解釋什麽。
他現在沒有經紀公司，也沒有別的通告，沒有人會管他點贊的事，唯一需要解釋的就是顧聿涔那邊。
顧聿涔這麽大個影帝，應該不會介意他點的一個小小的贊吧？
而且這又不是他寫的！！
路晚這麽一想，又覺得理直氣壯，和他有什麽關系？
他只是點了個贊而已。
路晚成功說服了自己，并且把手機扔在沙發上，轉身上樓，“我，突然很有靈感，要去畫畫。你不要打擾我。”
路兔兔見文景不和它玩走來走去的游戲，又屁颠屁颠地跟上路晚，追在他的身後。
只留文景一個人在客廳裏淩亂，路晚哪會畫畫啊，他當路晚的助理半年了，就沒見過他拿畫筆。
文景：“…………”
可為什麽最後恐慌緊張的只有他啊，這又不是他點的贊！！！
路晚沒想到一個熱搜，便讓他收到很多經紀公司的邀約，也不知道電話是怎麽洩露出去的。不過這兩天的手機都是文景在保管，路晚免受打擾。
他在在畫室裏熬了個夜，終于畫出滿意的作品。
“你什麽時候會畫畫了？”文景原本以為路晚又是一時興起，可看到畫室裏琳琅滿目的作品，驚得下巴快掉了。
這不是短時間內能畫出的作品，可……自從他成為路晚的助理後，就沒見過路晚進畫室，更不知道這別墅裏還有一間畫室。
他是路晚的生活助理，除了休息日24小時圍着路晚轉，也住在路晚的家裏。文景沒進過這個房間，他還以為只是個雜物間。
“我跟了你半年，都沒見你畫過畫。”文景唏噓，他走進畫室，看見路晚的最新作品後又呆住了，“你畫的是顧影帝？”
“不像嗎？”路晚挑了挑眉，對文景用的是疑問句，而不是肯定句感到不滿。
“像，太像了！！！”
“但是……”
文景想問路晚為什麽畫顧聿涔，一想到路晚昨晚點贊的同人文，心裏頓時想法很多，難道路晚暗戀顧聿涔？
哦不。
這已經不是暗戀，這是明戀了！
“我手機拿上來了嗎？”
“拿了。”文景把路晚的手機遞給他，他昨晚和早上都來敲過門，但路晚讓他不要打擾，“那麽多娛樂公司，你都沒有想簽的嗎？”
“沒有。”路晚思考了下。
“簽約了收入還得和娛樂公司分，我現在這樣，片酬全進我兜裏，多好。”
“但是沒有娛樂公司包裝和營銷，熱度都是一時的，等綜藝結束很快就會被忘記的。”文景提醒，“正确做法應該是趁着你現在熱度正盛，趕緊簽一個待遇合适的公司。”
“你擔心什麽？”路晚疑惑，“我就算再糊，也能發得起你的工資，安心。”
文景：“……誰擔心這個了，你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還想退圈。”
路晚沒說話，文景又說。
“對了，那個，我昨天不小心瞟了一眼，好像看見顧影帝給你發微信了。他不會是在質問你吧？”
“昨晚你點完贊後就不管不回複，你都不知道微博鬧成啥樣了。”
“點個贊而已，能怎麽樣？難不成顧聿涔還真能成為我的未婚夫？網友們最多以為我故意蹭熱度，問題不大。”
路晚越是淡定，文景越是慌張。
他甚至心情很好的給新作拍了張照，手指在手機上敲敲打打，把這幅畫發給了顧聿涔。
先讨好一下，總沒有錯。
路晚什麽都不知道，他在專心畫畫，手滑點贊和他有什麽關系？
【免免免兔】/圖片
【免免免兔】顧老師，好看嗎？
【免免免兔】可是我昨晚熬夜畫的
【免免免兔】乖巧等誇.jpg
路晚半句不提手滑點贊的事，試圖掩蓋事實。
就像是例行公事，發完路晚就收起手機，伸了個懶腰，“吃個午餐，補覺。”
文景：“……”到底為什麽能這麽淡定？
路晚睡醒已經是下午的事，他接到了陳泊打來的電話。不出意外，和他猜想的差不多。
“夏禹天？”
路晚倒是沒想到夏禹天對自己的怨念這麽深，他和夏禹天在節目上幾乎沒有說話，除了那天晚上，在王佳佳房門口打擾了夏禹天的計劃。
夏禹天大概因此記恨上他，都不去了解清楚，就迫不及待地把偷拍的照片發出去。
“還有個有意思的事……”陳泊頓了頓，“那天偷拍，夏禹天是在楚時航的車上。”
路晚：“？”
夏禹天也是gay？還背着宋林溪和楚時航搞上了？
路晚滿腦子不太健康的東西，就聽陳泊說，“宋林溪也在車上。”
“3P？這麽刺激？”
陳泊：“……”路晚腦子裏都在想什麽東西。
他和冉祈真是錯得離譜。
真以為路晚年紀不大，又是個豪門少爺，肯定被家裏保護的很好。
可顯然，路晚并沒有他們以為的那麽不谙世事和單純。至少這語氣聽起來，比戀愛都沒談過的顧聿涔懂得都多。
陳泊被噎了好一會才找會自己的聲音，“我的意思是……宋林溪和楚時航也許知道夏禹天偷拍這件事。”
“我是說他們可能猜到夏禹天要幹嘛，但裝不知道。”
“還有，夏禹天有和原來的經紀公司解約的打算，他和楚時航走得近，可能是想跳去璨星娛樂。”
“這樣啊。”
路晚有些遺憾，還以為是什麽勁爆的大瓜。他對夏禹天要去哪個娛樂公司沒有興趣。但夏禹天敢偷拍就要出來道歉。
“你怎麽确定是誰？車上三個人。”
路晚那天确實有看見楚時航的車子，但沒去注意車上的人，更沒發現被偷跑。
他去問了。
正常就算拍了，也不可能承認。
但不知道是不是宋林溪對夏禹天有意見，裝出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背刺夏禹天。
“我不知道，沒有人拍照，我坐在副駕那個角度是拍不到的，楚總在開車也騰不出手。夏哥也沒有拿相機，他在玩手機。”
這個玩手機就差指名道姓是夏禹天幹的。
“你要怎麽處理？”陳泊問。
“這得問陳導。”路晚不喜歡麻煩，順手丢給陳泊。
“您是導演，這種藝人背刺，對節目組影響也不好吧？雖然因禍得福，我和顧老師上了熱搜，還給節目組帶了不少流量，但夏禹天的出發點可不是為了給節目組帶流量。”
“如果那天顧老師不在車上，我又找不出澄清的證據，那這幾天節目組就該被黑粉組團圍攻。”
“我沒有要包庇他。”陳泊當然得先撇清關系，“我也還沒想好怎麽處理，如果你沒什麽特殊要求，那我就按照我方式來處理？”
“嗯。”
“對了，你那個熱搜怎麽回事？那邊剛撤下來，怎麽又上去了。”陳泊倒沒有質問的意思，純粹是好奇和八卦。
“不知道，熱搜又不是我家的。”路晚只字不提，“陳導還是趕緊去忙吧，別想着吃瓜。”
意圖被看破，陳泊笑了笑，倒打一耙。“行行行，我不問。工具人沒有人權，只配給小少爺辦事。”
路晚也笑了聲，“挂了。”
路晚被包養的熱搜被撤掉，今早他點贊同人文的熱搜又開始發酵。
【涔哥副駕沒坐過別人吧？沒人解釋，我就開始造謠了】
【我就知道關系不簡單，蒸煮連超話都關注了】
【涔哥邀請晚晚同車，晚晚點贊同人文，是糖！】
路晚沒有對外聲明車是他的，而顧聿涔也沒有特意去解釋，網友們自然就以為車是顧聿涔。
路晚只是蹭車，還不給車費的。
倒不是路晚要隐瞞自己出身豪門。而是原主似乎從沒對外說過，他的同學朋友似乎不知道路晚出身豪門。
路晚有點疑惑。
小說裏原主是不受寵的豪門少爺，但就算不被寵……還有路家對原主還挺大方的，為什麽要刻意隐瞞？
路晚查過原主的賬戶，每張卡的餘額都不低于七位數。還有幾張副卡，應該是家裏給的，限額多少路晚沒查，但應該只多不少。
還有他現在住的這套房子，也是原主名下的。以及他送給楚時航的那套中心地段的大平層。
如果不是家裏給的，原主是不可能又買房又買車，還花錢養男人。
他車庫裏那幾輛車，也是都家裏人送的。
但從他穿過來到現在，整整一個月，路家都沒有聯系過他，難道這就是傳說中那種，只給打錢不給愛的家庭氛圍？
路晚平時也看小說，最不理解的是，主角生在豪門，家庭關系一般，有一對不負責任只給物質，卻不提供任何情感需求的父母。
這換做路晚簡直狂喜好嗎？
這不就是傳說中，我的人生我做主，父母不僅不插手，還提供優越的物質條件。
什麽給錢不給愛，這麽多錢還不夠愛嗎？
路晚愛死了這個世界的家庭氛圍。
他在前兩個世界雖然也是出身書香門第，也算半個豪門。
但父母對他抱有很高的要求，他們的掌控欲非常強。
所給予的物質是需要路晚舍棄愛好，舍棄生活和娛樂等時間，去參加各種比賽，贏得榮譽以此回報父母。
如果比賽沒有拿到獎項，會被關在屋子裏反省。
他不用去學校上學，父母認為這是浪費時間，家教進度比學校快，能讓他能夠騰出更多的時間去彈琴，去畫畫，去做父母認為他該做的事。
月亮不需要同伴，月亮只需要閃閃發亮，供人欣賞。這是他前兩個世界，父母對路晚的期盼，把他打造成高不可攀的月亮。
他站在臺上，穿着西裝，微笑着背出準備好的演講稿，然後聽着周圍的贊賞和掌聲。
路晚并不喜歡，可他沒有資格不喜歡。
他就好像被安排好的棋子，每一步都是設定好。
也包括最後一定會因為主角攻受而死。
路晚喜歡的東西很多，畫畫彈琴都可以是愛好。但他讨厭被逼着去做這些事，更讨厭父母逼迫他比賽必須拿名次。
而這個世界，不過是被網友罵幾句，沒有那些必定要做的事，不需要“犧牲”自己回報父母，沒有被束縛，想吃就吃，想睡就睡，想玩就玩。
唯一不那麽讓人愉快的就是，他溺水身亡的結局。路晚想着忽然就躺不下去，如果他先把主角攻受“摁死”，他是不是就不用死了？
而且他不按照書裏的劇情走，目前似乎也沒有任何影響。
他開始認真分析主角攻受的背景身份和劇情。
楚時航，一個不受重視的私生子，靠着和路晚的關系，坐上了楚氏繼承人的位置。
宋林溪，一個出身平凡，憑借清純長相進入娛樂圈，從十八線努力逆襲成為當紅頂流。
他們倆的現狀，一個是沒有實權的私生子，一個還只是有點粉絲的十八線。
而路晚的豪門身份，能帶給他的助力是在太多，想要摁死他們似乎太容易了。
但真的能夠這麽容易，且不受劇情線影響？
路晚不确定。
這也是他沒有立刻拿出監控的原因。他需要再觀察一陣，路晚很喜歡這個世界，不想太快離開。
但路晚沒想到的是……
他這兒還在觀望，那邊夏禹天、楚時航和宋林溪卻都遇上了麻煩。
“二少爺。”
徐特助抱着份文件匆匆趕來，他剛從路大少那出來，因為手下人拿錯了項目文件，徐特助挨了頓訓。
這才剛松了口氣，又被路二少爺叫進辦公室，以為是又有地方出現纰漏，徐特助戰戰兢兢，不敢吱聲。
“這兩天的熱搜你看到了嗎？”
徐特助原以為是公事，乍然聽見熱搜，路二少都不怎麽上微博，對娛樂八卦也不感興趣，能讓他突然提起，那只能是和小少爺有關。
“您指的是小少爺？”
路衍之點了下頭，将看過的文件疊在一起。
徐特助說的小心翼翼，說得非常委婉。“小少爺性格直，可能在節目上不太會社交。所以……”
“這和他被造謠有什麽關系嗎？”路衍之眉梢一挑，打斷了徐特助的話。
徐特助一頓。
是沒關系。
錯的是造謠的人。
以及以為能用幾張照片就能摸黑路晚。
但他其實有看過剪輯的視頻，就……路晚說話确實比較拉仇恨。可能是因為這個遭人記恨。
徐特助當然不會這麽說，路家人都是護短的，何況路晚确實是個受害者。他什麽都沒做，平白無故被造謠。
路二少既然找他了，那就是要護着的意思了。他猶豫地說：
“可、可是小少爺不是說，不讓您插手他的事。我們這麽做，他會不會不高興？萬一他……”
徐特助戰戰兢兢，他可沒忘記一個月前的争吵。
小少爺為了楚家那私生子鬧到公司，甚至當衆嘲諷二少鸠占鵲巢，還警告二少不許再插手他的任何事，不然就和路家斷絕關系。
“這件事交給你解決。”路衍之的語氣不容拒絕。
“可……”
徐特助還想說什麽，被路衍之一個眼神壓了回去。
徐特助的辦事能力還是很強，但就是比較一根筋，不太懂變通。
“是讓你去解決，沒讓你特意打電話告訴他，你要插手他的事。”
徐特助恍然：原來是偷着處理。
“好的，二少放心，一定解決好，絕不讓小少爺背鍋受委屈。”
顧聿涔網瘾不大，因為路晚點贊的事，又衍生出了新熱搜。但顧聿涔并不知道。
他是G市人，家裏人都在G市。
顧聿涔高中畢業後就很少回家，他和家裏的關系一直很緊張。大學到A市念書後，便一直在A市定居。
接到經紀人的電話時，顧聿涔剛和家裏人吵完架。也算不上吵架，他自認為還是心平氣和，只是父母脾氣格外暴躁。
“什麽事？”
顧聿涔休假期，經紀人一般不會給他打電話。能接到電話，那必定不是小事。
“怎麽了？”經紀人畢竟帶了顧聿涔六年，一句話就能聽出顧聿涔的情緒不太好。
但很少有什麽事能影響到顧聿涔，經紀人很快猜出來，“你回G市了？”
“嗯。什麽事？”顧聿涔又問了一遍。
“你和路晚關系好像還不錯。”經紀人試探地問了一句，“你确定他不是想蹭你的熱度？”
顧聿涔一聽就猜到大概是路晚又有了“驚人”的舉動，也不急着，“他怎麽了？”
“你知道你們倆有個CP超話嗎？”
顧聿涔：“……”
“好像是前幾天才創建的超話，你們在微博互動上了熱搜，CP粉舞得挺高，她們太會剪輯和撒糖了，趁着熱搜帶來的熱度，圈了很多新粉。”
顧聿涔确實不知道這個超話，但前幾天陳泊提醒過他，畢竟是他第一次參加綜藝，和路晚的互動也毫不避諱，這麽一對比，會有CP粉也不意外。
只是沒想到才第一期，CP粉的速度這麽快。
“你不是最讨厭被拉着炒CP，那路晚……”
“超話是路晚建的？”
“不是啊。”經紀人會打的很快。
“那和他有什麽關系。”
經紀人：“……”
“還是有關系的，路晚不知道為什麽給一個同人文博主點贊，贊的是你倆的同人文。”
“現在你倆又上熱搜了。”
顧聿涔在圈裏很低調，他的粉絲雖然多，但顧聿涔并不是熱搜體質，只有新電影或者新劇上映，話題度會爆上熱搜。
綜藝錄制的短短幾天，顧聿涔已經快把下半年的熱搜kpi完成了。
“什麽同人文？”
“我發給你了，你自己看看。那個熱搜要撤掉嗎？”經濟人問。
“撤了吧。”
顧聿涔也覺得他最近上熱搜上的有點頻繁，如果是以前他其實不太在意。但和路晚捆綁着上熱搜，顧聿涔還是有點在意的。
他不是覺得被路晚拉着炒熱度，就是覺得……
路晚出道沒多久，第一次出現在熒幕前，他還沒拍過戲就被捆綁，一次兩次是有熱度，但次數多了，對路晚以後擴展戲路是有影響的。
很多導演選角，除了考察藝人和角色的适配度，也會有這方面的考量。
就好比一個藝人如果接了太多同類型的角色，短時間裏确實圈粉，可在導演或者觀衆面前會形成固有印象。
這對剛出道的新人來說，并不是什麽好事。雖然路晚可能不在意。
顧聿涔點開經紀人發給他的微博連接，看到第一行的時候，顧聿涔就尬住了。
看完後，顧聿涔把路晚點贊的微博轉發給路晚。
【C】路老師，不解釋一下？
顧聿涔發過去并沒有等路晚的回複，他覺得路晚不會回複。或者說不會立刻回複，哪怕路晚看到了。
路晚心虛的時候，慣會裝聾裝瞎。
但顧聿涔面對路晚的時候總是格外的有耐心，甚至在顧聿涔看來，路晚只是點了個贊而已。
顧聿涔沒有告訴任何人。
他和路晚不是在節目裏才認識的。路晚的語出驚人和不按套路出牌也不是現在才有的，他似乎無師自通，總讓人無法招架。
這讓顧聿涔想到，四年前的一個下午。
少年坐在輪椅上，金燦燦的陽光透過窗戶落在他的身上。
“我那麽喜歡你，你不喜歡我就算了，連帶我出門這種小要求都不答應。”
“哦，你喜歡我什麽？”顧聿涔問。
那是十六歲的路晚，因為眼睛受傷住院手術，他的眼睛纏着紗布，明明看不見，卻能通過聲音準确地辨認顧聿涔所在的位置。
他微微仰頭，就好像真的在和顧聿涔對視，只有顧聿涔知道，他大概正在冥思苦想。
“你聲音好聽，溫柔，會照顧人。”
顧聿涔當時想的是，能臨時編出了三個理由，很棒了。
“我想所有的護工都有後兩個特性。”顧聿涔平靜而理智的糾正他。
“你喜歡的只是溫柔又會照顧人的護工，而不是我。至于聲音好聽，你也許會更喜歡CV。”
“會照顧人的護工聲音沒有你好聽，聲音好聽的CV也沒有你會照顧人。”少年總能理直氣壯。“而且沒有人和你說過嗎？你的聲音很像顧聿涔。”
“我聽說，你也是個藝人，在上學還要兼職護工，你應該很糊吧？”少年根本不知道什麽叫做委婉。
“我還聽說，顧聿涔是新晉頂流，你難道不羨慕嗎？”
“……嗯，羨慕。”顧聿涔語氣淡淡，從床頭倒了水，“你該吃藥了。”
少年露出了高興的表情，“我有錢，可以捧你。”
“用你的零花錢？”顧聿涔挑眉，難得有了點想教育小朋友的心思。
“你知道捧紅一個人得花多少錢，砸多少資源嗎？”
“不知道。”
顧聿涔：“……”
“你才認識我幾天，就要給我花錢？你家裏人知道你這麽好騙嗎？”
他面上浮現出了一絲茫然，“我沒有被騙啊，我是自願的。”
顧聿涔：“……”
“就算你給畫餅，我也不會帶你出去的。”顧聿涔毫不留情打破路晚的念想。
“晚上你哥哥會來，你最好乖一點。”
“你要告狀？我哥才不會聽你的。”
“你要是不帶我出去，等我哥來我就告訴他，你，你……”少年卡殼了好一會，才磕磕巴巴想到了個勉強能威脅人的話。
“我就告訴他，我要追求你，這樣你一定會被開除的。”
“你最好現在就去告狀。”顧聿涔鼓勵他。
幾天的相處，顧聿涔已經大概摸清了少年的脾性，也知道他是個重度顏控。
“我長得醜，從來沒被人追過，你想追就追吧。”
少年的重點果然被他帶偏了，微微仰頭，似乎想和顧聿涔對視，奈何纏着紗布，什麽也看不見。
“你長得很醜嗎？有多醜啊？”
他沒有回答少年的話，而是反問：“你還追嗎？”
這個問題确實讓少年安靜了幾秒，就在顧聿涔以為路小少爺終于消停的時候，他離譜又真誠地問：
“那，你願意為我整個容嗎？”
顧聿涔：“……”
顧聿涔長這麽大，見過各式各樣的追求方式。送花送溫暖，或死纏爛打等等，倒是第一次知道……
還有路小少爺這種，不顧對方死活的追求方式。
顧老師：“曾經有個肯為我哐哐砸錢的金主，但我沒有珍惜。”
少年晚晚：“好煩，這個月零花錢又沒花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