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表白

表白

“陳導是沒說不行。”

路晚見顧聿涔表現得非常從容，忽然想到從一開始，顧聿涔就問他要不要組隊，還說兩個人合作賣得快。

“你是不是早就想到了這個？”

顧聿涔沒說是不是，“現在很多品牌店都有開直播，我去找負責人問一下。“

路晚用力地點了點頭。

“涔哥牛逼。”

商超也有專門的電商部，當然會有負責直播的工作人員，他們只需要去蹭一下直播間，也不需要暫用很久。

“但是，他們會答應嗎？”

“會。”顧聿涔回答的很肯定。

排除掉節目組提前打過的招呼，負責人不會放棄這個宣傳機會，雖然這個商超知名度很大，但顧聿涔願意露臉，對商場來說只賺不賠。

果然。

負責人立刻帶他們直接去了電商部，電商部有好幾個直播組，負責不同品類的直播。

“這邊-013專門負責零食乳品的直播。”

“寶貝們，這款螺蛳粉賊香賊好吃，現在買十送一，贈送小煮鍋。”主播說完，助播立刻拿起了奶黃色的可愛小鍋。“現在粉絲福利，前一百名下單才有贈送。”

路晚看着火熱的直播間，主播吆喝，助播烘托氣氛，他頓時覺得這樣不是一個輕松的活。

怪不得剛才在小屋裏，顧聿涔說他可以當氣氛組，感情是直播間的氣氛組。

“等這單拍完，讓他暫停。顧老師和路老師可以上。”

跟着節目組直播，看了個全程的觀衆立刻興奮起來了。

【寶貝真聰明，我這就來支持】

【這家超市叫什麽來着】

【我買我買，平時也喝這個酸奶，正好給涔哥沖個經費】

【我這就去群宣一下，等我】

女主播發現門外站着的顧聿涔和路晚時，整個人都懵掉了，還以為播太久出現幻覺了。

直到顧聿涔開口說話，她才暈乎乎的反應過來。

“嗚嗚嗚，涔哥我是您六年老粉，從小看着您的電影長大的。我做夢都沒想到會在工作崗位上碰到您。”

“從小？”路晚覺得稀奇。

“高中就開始看了。”能當主播的本來也不是內向的性格，激動過後也開始盡職地給兩人緊急培訓。

“可以請你一起配合嗎？”顧聿涔問。

“我？”女主播瞪大了眼睛。

“我和小路沒經驗，如果可以希望還是由你來播，我們協助。”

“可、可以嗎？”和偶像一起工作，女主播心裏一百個願意，她看向經理，見他點頭，還有些不可置信。

他竟然還有和偶像一起工作的機會。

這是中彩票了吧。

【我好羨慕啊啊啊啊】

【我太懂她興奮的點了嗚嗚嗚】

【我有預感，主播要火】

【涔哥什麽時候來我的工作崗位，我也想和涔哥同框】

女主播帶兩人進了直播間，雖說顧聿涔把主導位交給了她，但作為一個粉絲這個時候想要的不是主導位，而是協助偶像賣酸奶。

“哈喽，直播間的寶貝們。今天直播間有兩位特別來賓哦，接下去由他們和我一起介紹這款好喝得一杯接一杯的酸奶。”

“大家好，我是顧聿涔。”

路晚看了顧聿涔一眼，手裏拿着拍手器，非常配合地晃了晃，掌聲噼裏啪啦響。

【啊啊啊，我來了，我來了】

【涔粉上班摸魚報道】

【啊啊寶貝晚晚，快上架啊】

【涔哥涔哥，酸奶快上架呀，我等不及了】

顧聿涔認真地介紹了下酸奶的配方和各種口味，以及怎麽搭配優惠力度更大，“酸奶保質期很短，按需拍，不要浪費。”

他的代言不是很多，但每次粉絲都很給力地購買，季度甚至年度銷售額一定是所有代言人裏最好的。

女主播見路晚沒說話，給他遞給話，“路老師，你覺得20分鐘，你們能賣出多少？”

路晚沒去看直播間的彈幕，認真思考了下大影帝的影響力，可又是這麽臨時的，不一定能立刻被粉絲發現，又考慮到酸奶保質期，以及個人需求量……

“500？”路晚深思熟慮後回答。

主播懵了一瞬，五百萬這就浮誇過頭了吧？

而且只有半小時，她以為路晚在吹捧顧聿涔，只好暗示路晚謙虛一些。“我們商場庫存是有限，你等會別上太多。”

路晚沒聽出來她的意思，點了個頭說：“好。”

他們只播20分鐘，得新增一個連接，這樣算他們賣出去的，等他們下播，這個連接也得跟着下架。

“現在讓我的助理小路去上架，按需購買，我就不多介紹，剩下的時間占用直播間和大家聊聊天。”

【啊啊啊啊，第一次見涔哥寵粉】

【笑死，他還知道粉絲是需要維護的嗎，平時發個自拍都那麽難】

【賣酸奶贈送涔哥陪聊，值了值了】

【傳下去，涔哥要當陪聊了】

路晚走到中控旁邊，也不需要他操作，中控已經幫他調出了頁面，他只需要輸入數量就可以了。

他輸完數字，潇灑地摁下了回車，又走進了鏡頭裏。

“已經上架了，拍1號連接就行。”路晚的聲音充滿自信，“賣完酸奶，我們的活動經費就是所有人裏最多的了。”

主播考慮的比較周全，顧聿涔的第一次帶貨，爆單是肯定的，他在直播間裏反複強調。

“可能會爆單，發貨速度沒那麽快。能接受的寶寶再下單，急需的話還是建議家附近的超市購買。我們UU會按順序發貨，但一定會确保大家收到的都是最新鮮的日期。”

直播間彈幕刷得飛快。

【卡了嗎？怎麽顯示沒庫存啊】

【還沒上吧，我一點進去就顯示無庫存了】

【啊，我買到了】

【？？？？這麽快就賣完了，才一秒】

【不是，上了多少啊】

“我看看是不是卡了。”主播沒想到剛上就出意外了，仰頭看向了對面的中控，用手勢示意他們出問題。

“售空了。”

聽到回答，主播愣了一下，然後看向路晚。

“你上了多少？”

“500組。”路晚眨巴眨巴眼睛，似乎還是不敢相信這麽快就賣出去了。

女主播：“多少？”

“500組。”

他以為路晚在吹捧顧聿涔，給出500w組的這麽浮誇數量，結果真的只有500組？

主播呆住了，直播間的觀衆也呆住了。

【不是，寶貝你怎麽想的，500組？】

【我家六口人，一組才三杯，按照一星期的量，我一個人都拍十幾組了】

【晚晚，你要不要擡頭看看直播間人數】

【好歹上個5000啊！我以為我網不好】

【笑死了，路晚自信滿滿，然後上了500】

【晚晚對流量的力量一無所知】

一組能抽2元，500組能抽1000元，路晚覺得來錢速度比其他嘉賓要快很多，卻沒想到這麽快就售完了。

他在前兩個世界沒接觸過娛樂圈，也不怎麽了解。更沒想過流量變現竟然這麽快？

路晚原以為能超過其他嘉賓就很好了，萬萬沒想到，一句話的功夫就賣完了？

那雙霧藍色的眸子瞬間亮起，他終于知道為什麽顧聿涔這麽堅定地選擇賣酸奶，還拉他一起。

這不比餘問一次性遛八條二哈輕松多了？

路晚對直播帶貨了解的也不是很多，但能賣完他肯定是高興的，“我再去加……500？”

主播：“……你完全可以再加一個零。”

路晚張了張嘴，想确定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五千嗎？”

“4500組。”女主播說。

商場的現貨是沒那麽多。

酸奶又是保質期很短的食品，直播售賣并不會一次性放出很多數量。

至少以前，直播間裏所有商品加起來，都沒有一天賣出500單的記錄。更別說單指某個品牌的酸奶，商超雖然有電商組，但直播帶貨是商城收入來源最少的一個渠道。

商超走的是中高端路線，價格也更高。除了線下采買的散客，更多的來源于和企業、學校等合作。

他們有嚴格的質檢組，每天都很忙，要确保供應商送來的食物是最新鮮，且配料安全，還要固定抽檢。絕不讓在顧客在商超裏買到臨期或者不新鮮，配料不安全的食物。

甚至給出了：有問題百倍賠償的承諾。所以，根據各方面考量，還得保證近期要固定輸出給企業或學校等合作方的供給量，五千以及是最高限額。

路晚又看向顧聿涔，見他點頭，腳步虛浮地走出了鏡頭，心裏盤算着這麽多酸奶，他們不得賺死？

足足一萬元！

身價九位數的路晚，開心得像賺了一個億。

他已經想象得到，當其他嘉賓們各自炫耀賺了幾百的時候，他掏出了一萬元的巨款，嘉賓們會露出什麽樣的神色了。

陳導一定是最難過。

雖說他們兼職賺來的，但肯定不是商家給的提成，而是節目組掏的經費。陳泊只是不想讓他們輕松拿到活動經費，才讓嘉賓們出去工作，當然也是為了增加節目看點。

路晚改完數量又回到了鏡頭裏，主播強又一次強調。“寶寶們，不是現貨，剛才拍過，且接受不了發貨晚可以現在申請退款，一秒到賬。”

【不退，這玩意每天一瓶，啥時候來我啥時候喝】

【晚晚自信一點】

【我剛才在隔壁直播間看到餘問被狗溜，笑死我了】

【冉祈婚禮主持，彩排出了好多問題哈哈哈哈】

【沒想到涔哥這組才是最輕松的】

【下單了，涔哥說可以聊天，那可以問問題嗎】

“可以。”

顧聿涔也是第一次和粉絲線上互動，“別刷太快，我看不清。”

【涔哥什麽時候接新劇本？】

【晚晚為什麽還有簽新的經紀公司】

【那個那個，涔哥和晚晚會有其他合作嗎，期待】

【想問問涔哥為什麽和晚晚關系這麽好】

“新劇本已經接了，大概11月或者12月進組。”顧聿涔沒辦法每個問題都回答，只能挑看得清。“合作的話，得看小路有沒有這方面的意向。為什麽沒簽經紀公司，得問問小路。”

突然被點名的路晚“啊”了一聲。

他只顧在看後臺銷量，倒不是故意沉默，只是覺得粉絲可能更想和顧聿涔互動。

雖然他微博粉絲數已經破百萬，但因為路晚沒有簽經紀公司，沒有營銷，又極少發微博，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有活粉。

他一沒作品，二沒什麽綜藝感，又不是特別敬業，關注他大概只是因為綜藝正在錄制，或者看到涔哥或者其他嘉賓的份上順帶關注了他。

從穿過來到現在，路晚只感受過被黑、被罵、被拉踩。自從點贊風波過去，他已經不怎麽上大號，吃瓜都是上小號，更沒去看過後臺的私信。

“合作啊，目前沒有接到其他資源。”路晚面不改色的說。

他最近熱度很高，沒有資源是不可能，他被各個經紀公司騷擾煩了，陌生電話他都沒接，那就等于沒有。

“暫時沒有找到合适的經紀公司。”

【寶貝，能不能看看鏡頭啊啊啊啊啊】

【寶貝不簽經濟公司我好慌，總給我一種随時要退圈的感覺】

【笑死了，別的藝人費盡心思地蹭流量，為資源為金錢低頭。路晚：不為五鬥米折腰】

那條彈幕剛滑過。

不為五鬥米折腰的路晚驚呼一聲：“哇！一萬經費到手了。”

女主播：“……”要不要這麽實誠。

顧聿涔彎了彎眼角，“賣完了？”

路晚用力地點了點頭，看向顧聿涔的眼神充滿了敬仰，雖然他猜到顧聿涔帶貨，應該不會留庫存，可是這才五分鐘。

路晚咽了下口水，露出了沒見過世面的表情，“顧老師，你的粉絲也太好了吧。”

【笑死，路晚的好人卡也有KPI嗎，涔哥一個人不夠他發，還要給雨滴也發一張？】

【晚晚是不是以為都是涔哥的粉絲買的啊，不是啊，我們晚霞也買了好多】

【晚晚，我們晚霞也買了好多的！！！！】

【還有我們天氣也下了好幾單呢，怎麽成了涔哥一個人的粉了？】

路晚這次不看手機了，盯着彈幕看，驚訝于原來他也有活粉，而且還為了他買酸奶。

他大概看懂了，雨滴是顧聿涔的粉絲，晚霞是他的粉絲。但……

“天氣是什麽？”

“這題我會。”助播忽然搶答。

“CP粉們覺得魚丸聽着不夠浪漫，所以給你和涔哥的CP改名成：天氣CP。靈感來源于你們各自的粉絲：雨滴和晚霞。都是氣象。”

助理敢在兩位蒸煮面前這麽說，當然是因為先前路晚在直播間裏也開過玩笑，還點贊了同人文。真假不重要，但蒸煮都能大大方方地提，CP粉也大膽嗑。

“聽起來是挺浪漫的。”女主播配合地應了一聲。

哪知，不怎麽主動說話的路晚忽然來了一句。

“一般情況下，晚霞出現，預示第二天天氣放晴，是不會有雨滴的。”

顧聿涔唇角翹了翹，對路晚的回答絲毫不意外，直播間彈幕齊飛。

【路晚，你是對浪漫過敏嗎？？？？？】

【救命哈哈哈哈哈】

【路晚，你憑什麽質疑冉老師太直】

【別的明星拆CP，不約，不聊，不care。路晚：徒手撕】

“夏季雷雨後的日落，會出現火燒雲，赤色的晚霞。”顧聿涔好聽的嗓音，平靜地敘述着自然現象。

“對對對，我記得小學課本學過的。”助播頓時眉飛色舞，捂着臉小聲地說。

“涔哥好會。”

路晚：“？”

【有沒有人覺得，雨後的晚霞……有億點點澀澀】

【請澀澀同學連接下我的大腦，我想知道】

【我有個朋友也想知道】

“酸奶賣的得這麽快，也有CP粉的支持。說點好聽話。”顧聿涔笑着說。“CP粉的命也是命。”

“啊啊啊，涔哥，你懂的好多。”

“本來不懂。”顧聿涔眼裏藏着笑，看向路晚。“多虧了路老師的點贊分享，學到了挺多。”

路晚：“……”

行叭。

都是金主。

說什麽都對。

他像是後知後覺，朝着鏡頭比了個心，大方地感謝，“謝謝金主們的支持。”

“感謝要拿出誠意來的。”主播擅長調節氣氛，一句話瞬間讓直播間的觀衆們激動起來。

“接下去就當粉絲福利，滿足下粉絲們的小要求，怎麽樣？”

路晚點頭，又看向顧聿涔，顧聿涔也沒有意見。

“好。”

女主播面上揚起了深深的笑意，“大家可以盡情提要求，涔哥和晚晚會挑選幸運粉絲完成心願。”

【選我選我，我想聽涔哥唱歌】

【我想看涔哥和晚晚貼貼】

【我要簽名啊啊啊啊】

【涔哥能不能讓經紀人把晚晚簽下來，我好怕晚晚跑路】

沒等女主播想好翻誰的牌子，一輛超跑彈出，霸氣地留言。

【想看晚晚和涔哥還原同人文情節，選我吧，選我吧】

這還是直播間第一次收到打賞，女主播愣了一下，笑顏如花，“好的，先滿足下我們的富婆姐姐。”

路晚：“……”

“我來我來。”

助播是CP粉頭，她可太知道同人文最刺激的情節是哪些，雖然她想上更刺激，但也怕直播間過不了審。

“等我一分鐘。”助播飛快地扒拉着手機，選了個比較純情的表白片段。“就這個。”

“請有感情地念出各自的臺詞。”

說是臺詞，其實是表白名場面，路晚低頭看了一眼。

路晚：“……”好酸，念不出口。

“CP粉的命是命，蒸煮的命也是命。”路晚艱澀地反抗。

直播間笑成一團，沒有給路晚逃避的機會。

路晚正想一鼓作氣念完，助播搶着道：“路老師，別對着觀衆說，對着顧老師。”

“記住要飽含深情。”

“哦。”路晚不情不願，他知道大家想聽的是什麽，“只說最後一句行嗎？”

助播比了個打叉的手勢，路晚只好又轉向顧聿涔，開始背誦臺詞：

“我從上周開始看天氣預報……”

“等等，你好像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主播打斷路晚，“稍微帶點感情，一點就行。”

顧聿涔擡手碰了下路晚的手，示意他看看評論，“配合點咯。”

“知道了。”路晚深吸了一口氣，揚起一抹假笑。

“開始了，開始了。”助理期待地搓了搓手。

“也許你覺得很突兀。”

“但事實就是這樣，因為你的赴約，我難以抑制的興奮、激動。”

路晚眼睫顫動了一瞬，明明只是在念臺詞，不知怎麽的，臉頰也熱起來了。

“約你出來看海，只是個借口。我想告訴你的是…”

“我喜歡你。”

顧聿涔本是帶着逗路晚的心思，讓他要乖乖配合。可聽到最後一句話，心跳不由快了幾分，手心變得灼熱，一時不知道該放在哪裏。

對上路晚那雙幹淨透亮的眼眸，就好像那句表白出自真心。

“我以為我表現的已經夠明顯了。”

幸好直播間的音樂足夠掩蓋他的心跳聲，顧聿涔揚唇露出淺笑，念出了後面的臺詞。

“沒讓你察覺出來，我很抱歉。那我現在鄭重地告訴你。”

“我也喜歡你。”

“啊啊啊啊，我死了。”助理興奮地想要原地跑圈，她舉着彩旗猛地站了起來。

路晚：“……”

【啊啊啊啊，awsl，我可以了，他們今晚就doi】

【在一起了在一起了啊啊啊普天同慶】

【我不管我嗑到了真的了嗚嗚嗚】

【沒錯，已經訂婚了轉圈】

【我是民政局，我自己過來了】

直播結束後。

路晚美滋滋地去領工資，顧聿涔說都給他保管，這可是一萬塊的巨款。

“那多不好意思。”路晚嘴上說着不好意思，當經理找他們要收款碼的時候，他非常速度地點開了微信收款。

“只要下周我們不住太貴的房間，一萬塊應該夠我們兩個人兩天半吧？”

顧聿涔：“不排除陳導有其他騷操作。”

“也是。”路晚說，“我們吃完飯回去再接一個。你覺得去做什麽好？”

“漫展PG。”顧聿涔說。

路晚查了下，“這個好像拿不到提成，薪酬也不是特別高，還得……”

“等等。”路晚靈光一閃，眼睛倏然亮起，“反正都是展位促銷，沒說我們一定要打工吧？”

顧聿涔：“有想法？”

路晚點頭。

“我查了下，下午的漫展cos什麽都行，只要租個展位，我們可以自己賣東西。”

“我們可以先去采購周邊，然後租個展位，賺的錢全是自己的。”

“不錯啊。”顧聿涔誇了一句。

路大少總說自己的路晚沒有經商的頭腦，成天只想着玩，大概是引導的方向不對。看，這時候大腦不是挺靈活的？

“陳導沒說不行。”路晚說的自己都有些激動，迫不及待的就想去采購周邊。

“不吃飯了？”顧聿涔問。

“還不到十一點，時間還早。我們……”

“我打車。”顧聿涔知道他想幹嘛，“我剛問過了，這兒有個大型批發周邊的動漫街，可以去看看。”

“你什麽時候問的？”路晚愣住。

“你去領工資的時候。”

“你早就想到了。”路晚用的是肯定句。

“走吧，車來了。”

路晚：“？”這麽快。

“有什麽想法？”顧聿涔問，“如果沒有，我可以提供點建議。”

路晚其實就是腦袋一熱想出的主意，哪有什麽多餘的想法，他搖頭賣乖，“聽涔哥的。”

“确定？”

路晚點頭。

他覺得顧聿涔就是他的幸運之神，每次堅定地選擇顧聿涔，結果都會告訴他是正确的。顧聿涔會做飯，顧聿涔會帶他賺錢。

“那等會聽我的。”

路晚小雞點頭。

【我覺得涔哥在給路晚下套】

【單純晚晚，怎麽這就相信了】

【涔哥絕對要搞事，好想知道啊】

【去漫展，肯定也要cos角色，涔哥和路晚的顏絕對是cos界的天花板】

【我宣布，他們cos的角色就是我下一個本命】

一個小時後。

路晚被顧聿涔帶到了影樓。

“這家影樓能化COS妝。”

顧聿涔和路晚的出現，把門店經理都給招來了，大概是沒想到大明星也會到他們影樓來，他熱情地親自招待。

“請問兩位老師要化什麽妝？”

顧聿涔提前做過功課，翻出了一張照片，路晚甚至都沒來得及看一眼，手機就遞到經理的面前。

“這個可以嗎？”

銷售“哇”了一聲，立刻看向路晚，面上是藏不住的驚訝，眼神都變得灼熱。

“當然可以，我覺得非常适合路老師。”

路晚：“？”所以是什麽？

下章預告：

顧聿涔：“鑒于有些人喝醉了就斷片，我需要幫他回顧一下昨晚發生的事。”

風長長做法中：營養液之神啊，風長長将與你定下契約，請賜予我持續日六的力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