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好澀啊
好澀啊
“路老師，請跟我來。”
路晚有點像被趕鴨子上架，他早上沒選擇漫展PG的職位，就是看到要求寫着要穿COS服，那肯定得化妝。
坐在那一動不動兩小時，可累人了。
“這幾天有漫展，來上妝的顧客還挺多。”化妝師帶他們去了VIP房，只有他們兩個人。
“你讓他們給我畫什麽？”
路晚還不知道自己要cos誰，他們今天采購的周邊是出自一個西幻動漫，近年來最受好評，且關注度最高的群像動漫。
裏面有九大種族，每個種族都有一兩個特別受歡迎的角色。
“你最喜歡哪個？”顧聿涔問。
路晚不假思索，“路亞。”
“為什麽？因為他和你一樣姓路嗎？”
“因為他是人族。”
路晚眼睛亮閃閃地看着顧聿涔，“我能cos路亞嗎？他的妝造絕對是所有角色裏最簡單的。”
“不能。”
顧聿涔循循善誘，“我們的目的是什麽？”
“賣周邊。”
“那我們想要想吸引顧客，最重要的是什麽？”顧聿涔又問。
“品類齊全？樣式好看？”
“不對。”顧聿涔坐到路晚身側的沙發上，鄭重其事地說，“最重要的是你。”
“啊？”路晚茫然。
“所有展會都離不開一個優秀的PG，也就是促銷員。”顧聿涔煞有其事地說。
“而一個優秀的漫展銷售，除了溝通能力，最重要的是他的妝造，精致的妝造能吸引來更多的客流。”
路晚擰眉沉思了幾秒，“是嗎？我怎麽感覺你在CPU我。”
顧聿涔義正辭嚴。“你怎麽能這麽想我？這可是我看了好幾篇展會攻略總結出來的。”
路晚半信半疑，“那我cos誰？”
“留點懸念。”顧聿涔說，“也不是你一個人cos，我也陪你的。”
路晚聽他這麽說，這才高興了些，“那你cos誰？”
“你覺得我适合誰？”
路晚認真地看了看顧聿涔，腦袋裏快速閃過幾個角色，他打了個響指，最終肯定道：“吸血鬼Z先生。”
【卧槽，Z先生我可以啊啊啊啊】
【給晚晚點個贊，想看那套深V經典圖】
【+10086，就這個吧，Z我本命】
【只是想象一下，眼淚就不争氣地從嘴角留下來了】
【晚晚出個精靈裝】
【鲛人哈莉也行啊，雌雄莫辯，想看裙裝！！！】
【被囚禁的鎖鏈服也行，就是太澀了，應該不可能出的吧】
“行，就這個。”顧聿涔喝了口水，說，“我cos你選的角色，你cos我選的角色，很公平吧？”
路晚遲疑半秒，點了下頭。
等化妝師過來，路晚給悄悄地給她看妝造圖。路晚選吸血鬼的原因，那套深v的cos服真的太适合顧聿涔了。
路晚覺得顧聿涔的胸肌應該很有彈性，就是沒機會摸摸看，但摸不到，能飽個眼福也不錯，美術生的靈魂覺醒了。
顧聿涔不知道路晚心裏想什麽，因為他的小心思比路晚還要多。
兩個互相算計，還要提防着被對方知曉。
就在路晚覺得自己的妝容過分精致時，顧聿涔已經上完全妝去換衣服。路晚在外面數秒，聽到更衣室的門打開，先讓化妝師暫停了化妝。
如果不是路晚不會吹口哨，他真的很想學習下電影裏流裏流氣的街頭小混混，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
“哇！”
“哇哇！”
“哇哇哇！”
顧聿涔：“……”
【化身尖叫雞，這也太、太誘了吧】
【晚晚牛逼，竟然真的是深V！！！】
【知道涔哥身材好，但沒想到這麽好，擦口水】
【這半遮半掩的胸肌，艹，誰頂得住】
【忽然很能理解禁欲者高潮這句話了啊啊啊啊】
【這衣服又想看他穿，又想看他脫】
【那個v領的綁帶不是這麽系的，得再松一些，這樣才能露出胸肌】
顧聿涔的cos服是黑色的襯衫，領口是抽繩式，松垮的系帶。
朦胧隐約比直接露出胸肌，還要澀情一些，袖子是荷葉邊的，歐式宮廷風的着裝。
俨然像是品嘗晚餐時，因獵物掙紮而被扯松的領口。
顧聿涔配合妝造戴了紅色的美瞳，眼睑下方沾了血紅色如指痕的印記，也是獵物掙紮時留下的印記。
“啊啊啊，太蠱了，涔哥剛不是去換衣服的，像是去飽餐一頓。”化妝師也忍不住被自己的妝造驚豔了一把。
顧聿涔的五官深邃，棱角分明，非常貼合角色。
“你喜歡這樣的？”顧聿涔走到路晚面前，有些無語。
路晚眨了眨眼，“不好看嗎？”
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顧聿涔的胸，露出了乖巧的神情。
“我覺得你領口的這個綁帶，系得不夠好看。”
顧聿涔一眼就看透了他想幹什麽，并不上當。
“我覺得挺好。”
“還可以更好，得再系得松一點。”
路晚說話間已經伸出手，在半空中被顧聿涔截住。
“好了，不要浪費化妝師的時間，先把妝畫完。”
路晚遺憾地收回手。
害！
沒摸到。
沒關系，還有一個下午，總會一不小心摸到的。
又過了四十分鐘。
路晚和顧聿涔同時站在了巨大的落地鏡前，
路晚面帶微笑，語氣中帶着點咬牙切齒，“這就是你給我選的衣服？”
“不是挺好看的嗎？”顧聿涔把路晚話一字不差地複述了一遍。
“看鏡頭，哈莉公主。”
顧聿涔拿出手機拍了一張。
路晚面無表情地看着他。
畫眼妝的時候他就覺得不太對，顧聿涔哄他說，人魚的眼妝就是這樣的，連化妝師夥同顧聿涔一起欺騙他。
他氣憤地控訴，“哈莉有男裝的！！！！”
“他女裝的受歡迎度比男裝高。”顧聿涔試圖給他分析。
“我們的目的是為了賣周邊，你得按照觀衆的喜好出裝。”
路晚轉過身，并不搭理他。
哈莉是鲛人，人類年齡20歲了，但在鲛人族中，這個年紀只是還未分化的少年。
而鲛人的性別，在九大種族裏比較特殊？未成年時，鲛人可男可女。
到成年那天，他們可以自由地選擇以後想成為男性或者女性。
前兩部動漫裏，哈莉的服飾是所有角色中最多，男裝女裝都有。
他一三五想當衆星拱月的公主，二四六想成為守護公主的帥氣騎士，星期天看心情出裝。
第三部動漫還沒播出，但觀衆們呼聲最高的就是：哈莉分化後一定是個喜歡穿女裝的妖冶男鲛人。
但官方還沒給出回答。
路晚戴了銀白色的卷發，銀色的耳鳍扣着藍色的耳釘，搭上亮閃閃的頭飾。
最大的亮點是，桃花眼妝相配的珍珠和閃片的點綴，是仿魚鱗的效果。
cos的妝容比日常妝容更複雜也更誇張，沒貼過假睫毛的路晚很不适應。
他幾次忍不住頻繁眨眼，差點導致假睫毛貼歪。
“總覺得膠水糊到眼睛了。”路晚很想揉，被化妝師強行阻止。
“別，這可是我化妝生涯最完美的作品。你只是不習慣，等會就好了。”
路晚等了很久也沒覺得好，就是不習慣，感覺眼皮都變得沉重。
“給你口紅，你中午吃完飯記得補一下，要是不會的話，可以讓顧老師幫個忙。”
顧聿涔的化妝師這才想起來，得給顧聿涔準備個補妝口紅。
“這是涔哥的。”
“謝謝。”顧聿涔把兩個色號不同的口中都收了起來，被帶着去前臺結賬。
早上賺了一萬，扣掉采購和妝造花得只剩三千了。
“我真的要穿這個出去嗎？”
路晚第一次有了羞恥的感覺。
這套公主服，不是長款的蓬蓬裙，而是裹胸露腰，偏西域風的衣裙。倒是給了他一件披肩，正好遮住了肩寬，削弱了男性和女性肩寬差異。
總的來說，這套衣服遮住了所有男性特點，重點突出纖細的腰身。
走路時裙擺高高的開衩隐約能看見纖細白皙的大長腿。
為了還原，不僅服飾造型一模一樣，連哈莉戴的手镯，腳鏈都有，走起路來叮當響。
很符合動漫裏張揚的性格，人未到，聲先到。只要聽到鈴铛響，就是哈莉出場了。
“真的很還原了，信我。”化妝師以為路晚懷疑他的技術，非常肯定地告訴他。
“你是我見過的，最像哈莉的coser，不對，你就是哈莉本莉。”
顧聿涔裝作沒看出路晚的羞恥，非常捧場地表示：“化妝老師說的沒錯，特別好看。”
路晚不想和他搭話，顧聿涔又勸。
“而且coser的妝容和本人長相相差很大，沒有人會認得出你的。”
【涔哥你要不要看看鏡頭，這可是現場直播】
【哈哈哈哈哈，對對對，那明明是哈莉，和路晚有什麽關系】
【晚晚寶貝，涔哥說的是真的，我們一點也沒認出這是你呢】
【第一次發現Z先生和哈莉這麽有CP感，以前怎麽沒嗑到】
【假面紳士的吸血鬼攻，長相妖冶的純情鲛人受】
【家人們，已經買票出發了，我就要近距離的接觸涔哥和晚晚了】
【姐妹，同城嗎 ，我也去！】
【羨慕，我也好想去啊，打工人落淚】
“你說，萬一我們賣不出去怎麽辦？”
路晚有些惆悵，他總覺得想法是很美好，但這和直播賣酸奶不一樣。
“我們現在只剩三千了。”顧聿涔提醒他。“你要是再不出門，顧客就被別人搶了。”
路晚開始後悔，早上應該見好就收，一萬塊只要省着點花，兩個人應該是夠的。
現在只剩三千，如果周邊賣不出去，直接賠手裏，那不是虧了？
“對自己沒信心，也對哈莉有點信心。相信我，哈莉的受歡迎程度一定能讓你震驚。”
路晚不情不願地被忽悠出去。
兩人來到了漫展。
手機叮咚叮咚響個不停，這是節目組提供的手機，除了節目組，會聯系他們的也只有其他藝人。
路晚打開微信，果不其然，群聊消息已經好幾條了。
【冉祈】哈哈哈哈，家人們五百到手了，賺錢真容易
【姜桃】我已經在接第二份兼職了，冉老師還是慢了點
【王佳佳】當模特真的好痛苦，我在椅子上坐了三個小時，第一次發現原來時間過得這麽慢
【路晚】我和涔哥也要去第二份兼職了
【姜桃】我以為你們酸奶能賣一天，是賣不動嗎？沒關系，時間還早
【冉祈】老顧啊，怎麽回事呢，自己賺不到錢就算了，怎麽還連累我們晚晚
【顧聿涔】呵。
【冉祈】你有什麽資格嘲諷我，我馬上要賺我今天的第二個500元
路晚删掉了對話框裏的字，暫時選擇不告訴他們自己掙了錢。
先讓大家得意一會，等晚上回去再來個出其不意。
就如顧聿涔所說。
他們倆一進場，瞬間引來了不少人的注視，路晚還聽到有人驚嘆。
“好漂亮的哈莉。”
“啊啊啊，天啊，這是我今天看到最還原最漂亮的哈莉。”
哈莉是鲛人族，官方設定的身高是一米八，不管是男鲛人還是女鲛人，一米八的身高不算很高。
鲛人族的設定是兩米以上的身高，但哈莉未成年，一米八是合理的。
路晚不僅從身高體型上和哈莉高度吻合，上妝後的效果簡直就像是動漫裏走出來的。
“女裝哈莉啊啊啊啊。”
“好撩啊，這兩個coser是新人嗎，好像沒見過。”
路晚和顧聿涔找到了自己租的展位，開始将袋子裏的東西擺放出來，有海報、鑰匙扣、貼紙、被子和本子等。
還沒擺好，就圍了一圈的人。
“你們是在直播嗎？”
因為cos的角色還是比較還原，和本人長相差異較大，沒有人認出他們是誰，都在驚嘆兩人的還原程度。
“可以拍照嗎？”
“當然。”顧聿涔回答。
“太好了，我想合影。“
路晚還在擺他的周邊，看着圍着的一圈人，主動開口：“買周邊嗎？買一個吧。”
【哈哈哈哈哈哈救命為什麽好好笑】
【腦補的是哈莉公主流落街頭，為了生活，不得不被迫推銷】
【買一個，買一個吧，哈莉公主要吃不起飯了】
【家人們，已經到現場了，成功混入二次圈，嘻嘻】
【啊啊啊，多買點，哈莉公主賣不出去會難過的】
“那個……可以拍牽手照嗎？”一個男生羞澀地問，“我買十個杯子。”
路晚拒絕的話剛到嘴邊，瞬間咽了下去，他沒有絲毫猶豫。
“可以。”
“我也買。”
一個女孩子舉起手，她cos的是狐貍精。
原本應該和路晚的妝造違和，但也許是兩個人顏值太高，站在一起有種破次元的美感。
“我買下所有的貼紙，能親一下嗎？”
路晚有些磕巴，“所、所有？”
大腦陷入自動運算，沒等他算出所有的貼紙能賺多少錢，一道性.感清冷的嗓音替路晚拒絕了。
“不行喔。”
“太親密的他不拍。”
路晚看向顧聿涔，但對方像是沒看見他的視線，笑着對女孩解釋，“普通合照，不買周邊也可以。”
路晚瞪他。
什麽叫不買也可以！！！
這可是一筆巨額訂單！
短短十分鐘。
由于展位前聚集的人太多，吸引來了更多好奇的人，好奇大家在看什麽，看到後也都停下腳步。
周邊算不上特別多，但因為很多人想要合影，路晚被打斷好幾次。
半個小時後，他滿意地看着被擺放得很有藝術感的周邊，開始向圍觀人群推銷。
“Z先生同款抱枕，有人想要嗎？”
“哈莉的水晶玻璃杯。”
“路亞的同款吊墜和海報。”
“羽人族的族譜本。”路晚又拿起一本鐳射封面的筆記本，“羽毛筆。”
“便利貼……”
“有沒有全套。”一個小姑娘問，“我想要全套周邊，能打折嗎？”
“可以。”顧聿涔問。
“每款都要嗎？我幫你打包，你是第一個拿全套周邊的顧客，給你打八折。”
“謝謝謝謝，我都要。”女孩興奮地道了謝，又客氣地詢問，“可以和哈莉合影嗎？”
“可以。”
路晚現在一心想着回本，早把出門前的那點害羞抛之腦後。
因為展位總是圍滿了人，路晚覺得時間到變得快了，打包、拍照…忙忙碌碌一下午，嗓子都有些啞了。
“喝點水。”
顧聿涔不知道從哪裏變出了兩瓶礦泉水，“冰的。”
“哪來的？”
“找隔壁展位買了兩瓶。”
路晚咕咚咕咚好幾口，喝掉三分之二，潤了潤嗓子，舒服多了。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展位前的收款碼是路晚的，他剛看了一眼，這才兩個小時。
“快要回本了。”路晚很高興，“再有兩千就夠本了。”
顧聿涔不是特別意外，“擺到下午六點，應該能賺不少。”
路晚穿的是無袖，披肩是薄款輕紗，不耐寒，又是露腰，在空調房裏呆久了還有點涼。
顧聿涔問：“要不要穿個外套？”
“不用。”
路晚沒感覺冷，看見一個女孩背着相機，臉色紅撲撲，有些腼腆。
“要合照？”
女孩點了點頭，“可以嗎？”
“可以。”
他們遵守漫展規定，不會拒絕任何人的合照請求，過分親密的肢體接觸除外。
“你想和哈莉拍還是……”
“啊，不是，我想給你們倆拍一張合照。”
路晚反應過來，“你是攝影師？”
“業餘愛好，拍得不是很好。”女孩謙虛地說。
“我想給你們拍幾組照片，我、我可以給錢的。”
路晚愣了一下，他在這拍了一下午，還是第一次聽到要給他錢的。
“沒關系，不用給。”
“謝謝謝謝，我會把你們拍好看的。“
“哈莉老師，你、你可以靠過去一點，就是把頭靠在Z先生的肩上。”
“Z老師，你把左手放在哈莉的腰上，另一手握住他的左手腕。”
兩人瞬間從兄弟合照，變成了略微暧.昧的親密合照。
看起來就像是吸血鬼引誘了他的新獵物，怕人逃脫，将哈莉桎梏在懷裏。
“哈莉老師，你介意把手放在Z先生的胸口嗎？”
路晚眸色倏然亮起：什麽，還有這種好事？
他矜持地回了一句，“不介意。”
微涼的手掌貼在了顧聿涔的胸口，還趁機摸了兩下。
啊，手感果然很好。
顧聿涔：“……”
【是我的錯覺嗎，我覺得晚晚很興奮】
【哈哈哈哈我是色胚我先說，我仿佛看到晚晚還摸了兩下】
【涔哥脫衣有肉，這身材誰不想摸？】
【一時不知道該羨慕涔哥？還是羨慕晚晚】
【晚晚的腰真細啊，想尖叫啊啊啊啊】
兩人距離縮小，路晚像是直接靠在顧聿涔的懷裏。
咔嚓——
“再換一個姿勢，可以嗎？”女孩子詢問地非常客氣又小心。
女孩說話溫溫柔柔，路晚沒好意思拒絕。
“行。”
“第二張，我想拍得澀一點，可以嗎？”依舊小心翼翼。
路晚：“……”
“抱着姿勢不用變，Z老師握住哈莉的手，低頭親吻他的手腕，眼神再炙熱，虔誠一點。”
兩人接是一頓。
女孩以為他們不太情願，又說。
“我是開攝影工作室的，等會拍完照片，我想采購十二份全套周邊，送給我的員工們。”
“能拍。”
聽到是筆大訂單，路晚火速接話，尾調裏都透着興奮。
“周邊什麽的買不買不重要，主要是我們就喜歡拍澀澀的照片。”
顧聿涔：“……”這話你自己敢信嗎？
【哈哈哈哈，晚晚好可愛哈哈哈哈】
【這是我第一次見晚晚這麽認真做節目，還這麽主動】
【金錢的力量果然很強大】
【嗚嗚嗚哈莉，我的本命擦口水】
【晚晚說喜歡拍澀澀的照片，記住了嗎，姐妹們！】
“你剛說誰親誰，我親Z先生，還是他親我？”
路晚突然的主動和熱情惹得女孩愣了幾秒。
女孩臉上瞬間揚起了姨母笑。
“Z先生親你。”
女孩飛快地摁下了快門。
“公主抱來一張可以嗎？我覺得我還需要再帶個十來份的周邊，給我的好朋友們。”
“當然可以。”路晚答應得飛快。
他也是攝影愛好者，不用女孩指揮，直接環住了顧聿涔的脖頸。
似乎怕顧聿涔不配合，貼到他的耳邊，小聲地撒嬌，“涔哥，抱我。”
灼熱的呼吸噴灑在顧聿涔的耳邊，和路晚略帶涼意的手臂形成鮮明的對比，惹得顧聿涔身體微僵。
路晚還是第一次被公主抱，換做平時他是不可能同意的，但現在他不僅不反抗，甚至非常主動。
“哈莉老師，可以微微仰頭，靠近一些。就貼近Z老師的下巴，類似親吻的動作，不用真親。”
路晚照做，唇.瓣停在距離顧聿涔不到一厘米的位置。
溫熱的呼吸噴灑在顧聿涔的下巴，很癢，惹得顧聿涔呼吸一滞，抱住路晚的手有些僵硬。
又是一組對視照。
【這個攝影師太會了，真的太會了】
【嗚嗚嗚，想看成片，可以不可以留個聯系方式啊】
【這麽好的東西應該拿出來共享，求求了拍完一定發網上】
【嘻嘻不僅看了現場，還要到了合照，我太開心拉哈哈哈】
【前面的別走，請務必發在CP超話裏】
晚上六點多。
路晚和顧聿涔比預料中的時間，還要早賣完，由于想要拍合照的人太多，兩人賣完周邊後，又被拉着拍了近一個小時。
就連走出展廳，還有人上來合影。
兩人都沒拒絕，反正頂着熟人都認不出的妝容，根本不覺羞恥。
上了車，路晚終于松了口氣。
太累了。
真的太累了。
他宣布，他這一年的工作量，都在今天完成了。
回去的路上，路晚疲憊地靠在後座，眼裏确實濃濃的興奮，“涔哥，猜猜微信裏一共有多少錢。”
“一萬五？”顧聿涔說。
路晚不滿地蹙了蹙眉，“你怎麽一下就猜到了，沒意思。”
“具體多少？”顧聿涔問。
“14670元。”
“好厲害。”顧聿涔誇了一句。
路晚瞬間就被哄好。
今天的成果是兩個人的努力換來的，他也不吝啬誇贊，笑意盈盈地回誇了一句。
“涔哥也很厲害。”
兩人相視一笑，決定去外面吃個晚餐慶祝一下。
直播不是一直跟着他們倆拍，也會切鏡頭給其他嘉賓。
這會工作完成，趁着沒有拍攝，顧聿涔終于找到了機會。
他打算教育下，昨晚喝多了就胡亂來的路晚。
“你對昨天喝醉的事，有什麽印象？”
路晚大概沒想到顧聿涔會提昨晚的事，遲疑了幾秒，搖了搖頭。
“我記得在玩游戲，然後似乎還洗了個澡。”
“沒了？”顧聿涔吃驚。
“沒了。”
顧聿涔：“……你這次斷得夠徹底。”
路晚沒注意到顧聿涔話裏的“這次”，他引以為榮，非常得意地說：
“當然，不重要的事我忘得都挺快的，不能占腦容量。”
“重要的事也沒見你記得。”顧聿涔完全是下意識地回答。
“啊？”
路晚其實隐約猜到，顧聿涔提得這麽生硬又突兀，大概是昨晚發生了些微妙的事情。
“鑒于有些人喝醉了就斷片，我需要幫他回顧一下昨晚發生的事。”顧聿涔一臉嚴肅。
其實他沒想好怎麽說，但就是見不得路晚這麽淡定。
明明是兩個人事，又只有他一個人記得。
“等一下。”路晚打斷了他。
“我覺得，我昨天應該做了些……不是特別值得被誇贊的事。”
顧聿涔給了一個“你也知道”的眼神。
路晚朝他笑了一下，話音一轉：“所以請你不要告訴我。”
顧聿涔：“……”
“你今天沒有躲着我，或者生氣的表現，也就是我做的事，是在你能容忍的範圍。”
“對吧？”
這話怎麽回答？
路晚摸他，他不生氣，能容忍，路晚親他，他也能容忍。甚至回到自己的房間後，滿腦子裏全是不該有的畫面。
“既然如此，我們就當做沒發生吧。”路晚愉快地決定。
顧聿涔神色變得微妙。
“不行，你很有必要知道自己的罪行。”
“涔哥，你打算判我死刑嗎？”
顧聿涔被噎了一下，“不至于，這是給你個警醒。”
“我不需要。”路晚立刻拒絕。
“我的意思是，朋友之間需要互相包容。涔哥，你會包容我的，對吧？”
路晚還給出的理由讓人無法反駁。
“我知道自己酒量不好，不會主動去喝酒，昨天喝錯杯子是個意外，所以我不需要警醒。”
“而且，如果是像昨天那種意外，這是無法避免，你警醒我也沒用。”
“最後。”
路晚頓了頓，一副職場精英研判的架勢。
“一個人的尴尬不算尴尬，兩個人都知道才算尴尬。”
“所以，只要我不知道，尴尬的就不是我。”
顧聿涔：“……”
尴尬的不是你，耍流氓的是不是？
路小少爺從不讓自己陷入尴尬。
沒事的，老顧，晚晚容易斷片，以後能玩更多的花樣，嘿嘿~
你一瓶，我一瓶，風長長日六指定行（懂我暗示嗎/抛媚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