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承諾什麽的會讓人毀一輩子的
承諾什麽的會讓人毀一輩子的
癡心妄想!癡人說夢話!
瞪着眼睛,朱小蕊高揚起脖子,極為蔑視地瞥了一眼張三木,冷哼一聲後道,“想的美!”
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氣,張三木的表現擺明了就是幸好你沒答應,我剛才只是說一說而已的神情。
卧槽,你以為我會放過你麽?
“作為一個飯票,你有義務幫我尋找到我的終身飯票。”朱小蕊極為鄭重道,“幫我找到我的如意郎君,我自然就不會再糾纏你了。”
公平交易吧……
反正對于朱小蕊來說,是挺公平的。
“哼。”
傲嬌的小眼神不要這麽調皮嘛,将張三木賤賤的小表情盡收眼底,朱小蕊皮笑肉不笑地湊上了前,“怎麽?難道你就不想早點擺脫我的糾纏麽?”
這句話,可算是說道了張三木的心坎裏了,他是睜着眼睛也想,閉着眼睛也十分地想要擺脫眼前的人啊!那猶如噩夢一般的肱二頭肌讓他現在連閉上眼睛的時候也不得安生,于是……在經歷了半秒鐘的深思熟慮之後,他做了他人生之中最錯誤的決定,“好!我答應你!”哼,立誓一定要擺脫你,“幫你找到你的如意郎君,然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
好嘞,就等你這句話了!
“擊掌為盟,誰違背約定誰就一輩子沒人要!”朱小蕊豪氣漫天,兄弟,我這輩子的幸福就靠你了!
“啪啪啪”
兩個大奇葩在這聖神的時刻,立下了神聖的誓言,沒有見證人,但有擊掌的“啪啪啪”聲作證,張三木若是不幫朱小蕊找到如意郎君就一輩子沒人要!朱小蕊要是找到如意郎君後不滾蛋,就一輩子沒人要!
于是——
“你想要的如意郎君是何模樣?”張三木在立完誓後才意識到自己沒有問清楚事情的嚴重性,若是她想要找一個貌比潘安,文采出衆的男子,那他還真是……
“我的要求也不高啦,身高一般般高,一米八也就能湊合了,也就是說五尺四寸就行了。”托着腮,朱小蕊開始做夢了,“樣貌嘛,至少要比你高出好幾個檔次了,自然要越好看越好的,至于其他的,文采一定要好,最好能吟得一手好詩,寫一手好字,花得一手好畫,最好還是個多才多藝的人,會唱個歌,吹個笛子,跳個舞什麽的,才藝不介意多的啦。”哎,真好啊,十項全能的漢子乃是穿越居家必備之良品啊,“啊!對了,他還必須要會武功,要在我危難的時候保護我,還有還有家裏最好不要有太多親戚什麽的。”宅鬥什麽的,好像她不是很擅長,“吶,最重要的當然是疼我,愛我,願意陪着我,而且順着我,只愛我一個啦。”想想還有什麽,“哦,對了,家裏最好有個良田百畝啊,黃金萬兩啊,錢是越多越好啊!喂,喂,你怎麽睡着了,你醒醒啊!”
這二痞子是怎麽回事啊,明明是他來問自己想找怎樣的如意郎君的,怎麽到最後竟然自己睡着了!
“啪!”如意金剛掌直接拍飛了正撐着他脖子的手臂,“砰”腦殼與桌子的碰撞聲竟是如此的激動人心。冷眼看着眯着惺忪睡眼的人,朱小蕊揚着嘴角給了他一記“愛的撫摸”
“嗷!”為什麽,受傷的總是他!他的後背啊……是斷裂了十幾根骨頭了吧!
“我說完了,你看着辦吧。”我悄悄地來,悄悄地走,揮一揮衣袖,帶走了你哀怨的小眼神。“我看好你喲。”
那一枚銷魂的媚眼是怎麽回事,張三木趴在桌上,捂着自己的後背,他覺得他受了很重的傷,很重的內傷……內傷到覺得心如刀絞,兩眼發花,離死不遠了。
後來朱小蕊得知,原來張三木真的是張三木,他并沒有易容,更加沒有頂替某個人,至于他到底是不是中意姚茗兒,朱小蕊自然已經沒有什麽心情繼續聽下去了,直接了當地一掌拍在了正裝着無辜的張三木的後背上然後歡快地去廚房端菜了。
什麽叫他什麽都沒說,一切都是她自己想象出來的,那時候他可以否認的,他可以解釋的!
某個角落裏,張三木捂着胸口默默啜泣着,那時候他真的想解釋的,他都說了無數次實話了,可是在鐵拳的威脅之下,他不得不說假話,不得不啊……
“小蕊,去東街老王那把掌櫃的訂下的肉給取回來。”谷雨齋本就人手不足,偏偏游手好閑的張三木除了時不時地做些糕點以外便用各種理由無所事事,不然就是消失不見,現在多了一個朱小蕊,雖說是個女的,可是正如張三木之前說的——很能幹活!
“哦。”其實朱小蕊一點也不想去的,可是張三木告訴她,前幾天她一頓飯就吃了她半個月的工錢,如果不工作的話就會沒零花錢了。雖然朱小蕊想坑害張三木來着,可是東子又偷偷地告訴自己其實張三木欠了掌櫃的好幾萬兩銀子呢,于是她心軟了,想想還是不要給他太大壓力,飯票要是被逼瘋了,估計她也會瘋的。
“大蕊!”不知道為什麽,張三木在知道自己的名字後,竟然很是忠于這麽稱呼她,雖然欠揍,但也還算順耳,随便給了他兩掌之後,朱小蕊也算是接受了這個稱呼。
“幹嘛!”
“你幹嘛去?”張三木笑的花枝亂顫的,擺明了就是應付着做了些糕點以後就開始偷懶了。
“去取掌櫃的訂下的貨。”朱小蕊橫了他一眼後便不再去理他,兀自朝前走去。
“嘿嘿,去拿老王那麽?我也要去拿兩塊肉,然後讓他記掌櫃的帳上去。”
不要把不要臉表現的這麽淋漓盡致好嘛,雖然很是不爽,但是對于這個,朱小蕊已經很習慣了!“我說你這三天兩頭朝掌櫃的借錢,錢要還到什麽時候呢?”
“你說那幾萬兩?”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了一個蘋果,嘎嘣嘎嘣的啃的真歡快,張三木用滿不在乎的語氣說道,“不還了啊,我就等哪天掌櫃的來收賬了,我就入贅到她家去!”
卧槽,真不要臉!
這何止是淋漓盡致了,已經是清新脫俗舉一反三了好嘛!
“你天天不務正業,掌櫃的竟然也不管你。”特別是根本不會扣工錢,那憑什麽前幾天那頓飯的錢要從自己工錢裏扣啊,這不科學!
“誰說掌櫃的不管我了,你沒瞧見她兇的樣子,啧啧……簡直跟你有的一拼。”
“你說什麽!”臭小子,皮又癢了麽。
“我說我哪裏不務正業了,我不還兼職去雲湖山莊當花匠麽!”
說到這個朱小蕊就覺得更奇怪了,雲湖山莊中的莊規分明說了不得莊中之人私自出入山莊,可這個張三木倒好,偏偏天天都呆在山莊外頭,除了十天回去一次修修花草以外便是呆在谷雨齋裏,而掌櫃的又好像對此事并不知情,只知道他在外頭玩樂,并不清楚他是去了雲湖山莊。
“掌櫃的不知道你在雲湖山莊在當花匠?”
“怎麽,你跟掌櫃的說了?”驀地,張三木竟然緊張兮兮地停了下來。
“前幾天掌櫃的問起你去哪了,我說你去山上了,掌櫃的還問我是什麽意思。”朱小蕊是聰明人,見情況不對自然就說其實張三木是閑着沒事情幹去山上挖草了。
“我是偷偷去雲湖山莊掙錢的好麽,當然不能讓掌櫃的知道了。”故作神秘地眨了眨眼睛,張三木自認很帥地撩了一下發,沒想到半道上腦殼就被拍低了下來。
“沒事別裝帥,閃瞎姐的眼。”好好說話!
過了好幾條街,朱小蕊和張三木就有一搭沒一搭地扯着,然後就走到了幽深的小巷裏,才覺得有一陣涼風從腳底板一下子竄到了後背,朱小蕊還沒來得及哆嗦一下,就瞧見前面冒出了兩個黑影。
卧槽,什麽情況!
“打劫!把錢留下!”粗犷的聲音在極為狹小的小巷裏顯得格外的響亮。
朱小蕊想,肯定是因為張三木跟着我,才會這麽倒黴的!、
張三木想,肯定是因為這個野蠻女人,他才這麽倒黴的!
“我——”朱小蕊還沒把‘我沒錢’幾個字吐出來,就瞧見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以一個極為帥氣的姿态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大哥,我沒錢啊!”就當朱小蕊在心裏吐槽無數遍,不知道應該出手還是求饒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了一身哀嚎,那音量以及悲切程度簡直媲美孟姜女當初哭長城的氣勢。
你能更沒骨氣點麽?斜眼看着張三木狗腿地向前走了兩步,“大哥,出門在外,我兄妹二人剛被騙光的錢財,正愁沒有回家的路費呢。”
編,編,你再編,給你發個最佳編劇獎。
朱小蕊所幸身子一斜靠在了牆上,好整以暇地看着眼前的人到底能說出什麽鬼話出來。
“我實在無法,只得将我這小妹賣去青樓,不然……這賣了的錢分予你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