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綜英美(3)

綜英美(3)

“車裏的司機是不是……,也許還活着一不一定,我們去看看吧?”安妮小心的和暖暖提議道。學生們和那位老師都吓壞了,也跑累了,現在全都瑟瑟發抖的坐在地上,沒有任何人去靠近爆炸的了校車。

暖暖卻搖頭,“那司機如果願意留下來照顧學生,現在根本不會有事,有如今的結局也是他太過自私造成的。”

暖暖本打算等人不注意的時候,去把清掃小工具拆了,誰知道那司機居然自己開車跑了,完全沒給她表現的機會。

炸弓單安裝的位置,離司機的座位很近,司機如今存活的可能性很小,而且暖暖懷疑,那顆清掃小工具本來的目标就是那個司機,只是她沒有證據。校車出了小鎮,整整跑了一個小時,就算司機他還活着,也肯定受傷極重,能不能等到救護車都是問題。

大家的通訊工具如今全部完蛋,想叫救護車?怎麽叫

安妮想要反駁,卻發現暖暖說的很對,只能一臉頹然的坐下,思來想去還是湊到暖暖耳邊小聲的說道:“我……我的手機還在,只是快要沒電了,昨天晚上我忘記充電了。”

一個粉嫩嫩的小手機塞到了暖暖的手中,上面還帶着小女孩身上柔和的體溫。

暖暖摩挲着手機,詫異的挑挑眉,這姑娘機靈的還挺是地方的。也沒猶豫,直接撥打了報警電話,簡潔快速的說明了他們這裏有二十多個學生和一個老師被劫持的情況,誰知道這個接線員居然說她報假警,要追究她的法律責任,然後挂了電話。

看着手機僅有的百分之二的電量,暖暖心裏嘆氣。

只能繼續打,可惜,直到手機完全沒電,接線員依然不相信他們被劫持了,報警失敗。

曾經就聽說過阿姆瑞肯的接線員不靠譜世界聞名,如今她也算是見識了。

“別灰心,我今天本就要和舅舅彙合,他會來找我們的,我們都不會有事。”

暖暖對安妮笑笑,卻什麽都沒說,她報警本來的目的就是為了這些孩子們,或者說,為了安妮,如果單是她自己,怎麽都可以,只要注意輕易不要使用空間,畢竟這裏不是誰都有一兩個空間寶物的洪荒了。

剛開始她還沒發現,畢竟只有她自己,餓了從空間拿吃的,渴了從空間拿水喝,甚至晚上還習慣行從空間拿空間神殿,只是如今的修為拿不動,那時候才反應過來,這裏不是洪荒了。

在洪荒的時間實在太長了,她已經習慣使用空間內寶物了,甚至還有法寶的使用方式,習慣性的放在下丹田或者靈魂當中溫養,用的時候在召喚出來即可。如今這麽做,顯然是不合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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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幾萬年時間養成的習慣,現在想要糾正過來,真的不容易,有時候她都把事情做完了,才反應過來,比如順手召喚天魔刃,零件都削完一個了才想起來。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或者在室內還好,要是在戶外這麽幹,估計就會被天上無時無刻不關注着地面的衛星拍到,或者她在人多的時候,自己都沒發現的情況下就使用空間,或者召喚武器,都是大麻煩。

最近她一直都在糾正自己這個不太合時宜的習慣,時時刻刻提醒自己要注意。

也許是被爆炸的校車給吓住了,所有人都安安靜靜的等在原地,就是幾個人高馬大的男孩子都乖乖的聽老師的話。中午的時候,大家分享了少數幾個同學的水,沒東西填飽肚子,雖然有人抱怨,可是到底知道現實不允許,沒怎麽鬧。

等到金烏西落,一整天沒吃沒喝,一群年齡最大不過十六歲的孩子們,焉噠噠的只能選擇報團取暖,想鬧都沒有了力氣,穿着漏胳膊漏腿的薄衣服,夜晚的天還是有些涼了。

暖暖也對阿姆瑞肯警察的工作效率有了新的認識,要知道那光頭男上午十一點左右可是報了警的,可是現在已經快要晚上十點了,過去了快十二個小時了,依然沒有警察來尋找他們,這效率真心和我沒看見我沒聽見我不知道的霓虹國警察有的一拼,真不愧他們大哥與小弟的關系。

“嗨,我有件事和你說。”安妮有些蔫答答的,沒水沒食物,因為害怕,一直絮絮叨叨的和暖暖唠叨了一整天,安妮嘴巴都幹的起皮了,“我舅舅現在就在附近,他讓我過去,只是他就開了一輛兩座的車,我可以求求舅舅,他會讓你上車的。我們兩個都挺瘦的,座位上足以坐下我們了,和我一起過去吧?”

暖暖毫不猶豫的就拒絕了,小聲的說道,“不用了,你快去吧,你舅舅都找到你了,我想也許警察也快要找到我們了,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而已。”她自己也準備走了,以她靈敏的聽覺,遠遠的警笛聲已經傳了過來,而她現在并不想和警察打交道,以現在的身份。

猶豫了又猶豫,她實在不知道該不該和這個善良的女孩說她舅舅可能在觊觎她父母留給她遺産的事情,讓她小心一點。

最後,她到底心軟了一下,語焉不詳的暗示了一下,如果将來發生了什麽事情,如果想起她的提醒,也許能保住一部分,至少以後不會為生活發愁,或者像是她的親人一般,連怎麽丢掉了性命都不知道。

只是這姑娘似乎根本沒聽懂,她也沒辦法,這真的是個交淺言深的話題了,最後也只能放棄,幾句話把人忽悠走了。

對安妮的舅舅雖然她心有疑慮,不過她到底和安妮只是才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實在沒有立場去勸她防備自己的舅舅,那人還是從小照顧她長大的人。她留在這裏,也是看她和小姑娘長得一模一樣,覺得有緣分而已,既然知道她安全了,她也要離開了。

目送安妮離開,暖暖也随便挑了個方向,悄悄的走了,出了大家的視線,吃掉一塊面包,喝了些水,忽悠了一下空了一整天的肚皮,走了沒多遠,就聽見一聲爆炸聲,那是……安妮離開的方向。暖暖急忙向那個方向跑過去。

她到的時候,那裏停着一輛兩座跑車,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人,穿着定制的西裝三件套,留着絡腮胡,盡管年紀大了,卻依然很是強壯,此時正一臉冷漠,滿身是血的在僞裝現場。

看那人手上拿着一雙傷痕累累的高跟鞋按照一定的規律在沙子上印着腳印,暖暖一下子就明白,安妮舅舅打算制造一個完全不存在的人物,來為他的行為背鍋,她也終于明白今天這場莫名其妙的劫校車到底是怎麽回事。

暖暖想也不想,直接動手偷襲,打暈了他,炸彈坑裏緩緩飄散的血腥味,什麽都沒找到,安妮屍骨無存。

暖暖想了想,改變了自己原本的想法,新的身份她已經不用去找了。

稍微蓄力輕輕的對着安妮舅舅的腦袋敲了一下,外表完全看不出來有人動過手腳。

她快速返回車裏,找到了安妮的背包,包裏有安妮的社保證(在還沒有駕照之前當做身份證使用),信用卡,墨鏡,半瓶水,兩本書,還是數學文獻,一串鑰匙,幾個小瓶裝的化妝品,兩件換洗的衣服,幾片女性專用品。新身份就這麽到手了,一時之間也說不清自己到底是什麽心情,來不及多愁善感,她敏銳的聽力已經聽到有人在往這邊來了。

拿出一個清潔符對着這些東西和自己的臉猛拍,确定他們全都幹淨的什麽都不會剩下,沒有留下任何原主的指紋和痕跡,她把所有的東西全都摸了一遍,包括車子,然後把東西就那麽放在車裏。

看起來就像是兩人當時已經上車了,卻被人叫了下去的樣子。

對着車子的鏡子看了一眼,确定自己的臉也恢複了原來的樣子,只是頭發稍微短了一點點,狠了狠心,用打火機對着自己頭發就是一頓胡亂糟蹋,又在地上滾了幾圈,然後以最快的速度返回西裝男身邊,踹飛他手上的鞋子,撈起西裝男一起趴在離大坑不遠的地方,她在下,西裝男在上,人聲更近了,暖暖給自己的腦袋來了一下,就昏了過去。

在失去最後一點意識之前,暖暖還在想,便宜那個老頭子了,以前她遇到這種壞到骨子裏的家夥,變成她的功德禮包才是正解。

第四章

次日醒過來,一睜眼就看見白色的天花板,聞到熟悉的消毒水的味道,知道自己現在在醫院,聽到一陣快速的腳步聲,她只是稍微動了一下頭,想看看是誰,就感覺腦子一陣翻江倒海,随手撈過來一個不知道誰遞來的嘔吐袋,就是一陣嘔吐,本就沒吃什麽東西,這次全倒出來了不說,後面全都是身體裏的不明存貨,別人是什麽感覺她不想知道,反正她現在被惡心的嘔吐停不下來,直到身體的力氣完全消耗殆盡,完全沒什麽可吐的,依然在幹嘔。

真是失算了。

對自己下手太重了,原本預計的輕微腦震蕩,這下估計上了不止一個檔次吧?剛剛醒過來的某女不太确定的想,連自己本職專業的名詞都忘記了。

“你感覺怎麽樣?”金發白膚的高挑美女眼睛紅彤彤的,明顯哭過,眼神帶着悲傷,看到她醒過來,連忙收斂的神色,高興的忙來忙去,一會問她渴不渴,一會又問她餓不餓,還喋喋不休的說話,“我已經喊護士去叫醫生了,小鎮的醫生太差勁了,簡直就是請不動的大佛,規矩更是多得不得了……”

“波茲小姐,看不出來,你對鄙人居然有着這麽大的偏見。昨天你過來的時候,對我的熱情,讓我喜出望外,今天你就讓我品嘗了一下從天堂掉到了地獄滋味。”

這暧昧的口吻,引人遐想的說法,瞬間讓佩珀·波茲從說人壞話被人當場抓包的尴尬變成了被诽謗的憤怒。

“漢克醫生,你最好能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否者我不介意讓你見識一下得罪一位憤怒的女士,是什麽下場?”佩珀手裏還拿着暖暖的嘔吐袋,一臉暴怒的看着那個中年胖子,就想揮手讓嘴賤的漢克醫生來個三次消化。

漢克醫生也意識到自己玩笑開大了,連忙一臉正經的給暖暖做檢查,表示小姑娘很幸運,除了頭發被燒焦,炸弓單沖擊波導致的腦震蕩外,并沒有受到傷害,只要在醫院觀察兩天即可出院,然後輕手輕腳,很是滑稽的離開了病房。

直到脫離了憤怒的波茲小姐的視線,才敢稍微放松。

聽到有人叫她波茲小姐,她就知道眼前的人是誰了,是安妮的表姐佩珀·波茲,暖暖軟軟的叫了一聲表姐。

佩珀愛憐的理了理暖暖的頭發。

“舅舅呢?他怎麽樣了?”暖暖一副神飛天外,宛如生鏽機器一般,說話都比人慢好幾拍,卻依然關心自己舅舅的好外甥女樣子,幾乎一字一頓的問道。

佩珀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緩了一會才有些哽咽的說道:“醫生說,愛德華傷情很嚴重,醒來時間不确定,而且……而且,他的病情還在不停的惡化,現在還躺在ICU。”

醒來時間不确定?植物人的醫學上的專業說法嗎?

ICU?不是說這裏是個小鎮醫院嗎?也許是個小鎮私人診所?怎麽會有ICU這樣的地方,難道這裏的醫生是和曾經的她一樣的人物?

事實證明是暖暖想多了。

“愛德華身份特殊,小鎮警局知道了他的身份之後,就通知了他的上司,他們很快就派了直升機過來,把人接走了。本來他們想把你也一起帶走,不過,被我拒絕了。安妮……”佩珀像是做賊一般四周看了看,小聲的和她說道:“不論誰來問你什麽,你都說自己什麽都不知道,或者忘記了。”

慢了好幾拍,暖暖才啊了一聲,“為什麽?”

“你聽我的就對了,愛德華可能在工作中觸到了某些人的敏感神經,遭到了報複,有人在你乘坐的校車上提前安裝了炸弓單,還提前轉接了小鎮的報警頻道,拖延時間。然後假裝是成劫匪,去威脅你舅舅索要贖金,他擔憂你的安危,才匆匆忙忙的過來找你的,才受了如此重傷。這事情不是你一個剛出校門的孩子能夠參與的,聽話。”

暖暖眼神深處閃過一絲幽光,看來這個安妮的舅舅愛德華,事前早就安排好了,要不是她見過他僞裝的案發現場,估計都要信了這說詞了,真是好一個為外甥女着想的長輩呢!

暖暖不敢點頭,不然一頓嘔吐免不了,只是眨眨眼表示同意,此時外面傳來了敲門聲。

佩珀喊了一聲請進。

來人兩男一女,一個中年大胡子,自稱是沙克福德小鎮的警長羅伯特,手中警察皮夾也就意思意思晃了一下。羅伯特目測是個兩百磅的家夥,明明看起來就是個笑呵呵的老好人,暖暖卻有種此人很危險的感覺。女警員艾麗西亞,二十五六歲,是個非裔,有着所有女人都羨慕的大長腿,一臉幹練警探的樣子。最後一個叫盧克,是十八九歲的樣子,是個剛入職警員,像高中生的程度多過像警員,雖然滿臉稚嫩,卻也很帥氣,還能給人成熟穩重的感覺,也是奇怪。

一直在心裏歪歪三位警員的顏值,連警察問了她些什麽都沒聽見,好半天沒反應過來,最後眨巴眨巴大眼睛,來了句她不知道。

羅伯特看這個精致漂亮的過分,反應卻明顯慢了好幾拍,神飛天外不在狀态的小姑娘,好脾氣的笑笑,他對這個小姑娘的遭遇還是很同情的。

自他特殊部隊退役後,又在這個平靜寧和的小鎮當了十年警長的羅伯特,對于小姑娘那個名聲好的過分的舅舅,可沒有什麽好感,就算愛德華僞裝的再好,也不難看出那家夥小姑娘家産的觊觎。

僅僅從如今手頭上掌握的明面消息來看,他能夠得出與那些所謂的明面上推測的完全不同的陰謀版結論,只是那位愛德華特工如今基本上算是完蛋了,有生之年能否醒過來,誰都不确定,他也不想多做什麽動作了,一方面不想給小姑娘幫倒忙,一方面也是他沒有證據。

至于小姑娘在這件事情當中是否幹了點什麽,羅伯特表示,他不知道,他沒看見。

等艾希利亞例行詢問完畢,叮囑小姑娘出院之後,務必到警局補一份筆錄,又表示了一番對他舅舅不幸遭遇的慰問,然後就帶着人離開了。

沙克福德小鎮真的很小,幹餐飲的老板也很佛系,在其他地方很流行的電話點餐,送貨上門服務,這裏完全沒有,佩珀只能出門親自去買。原本暖暖以為阿姆瑞肯的餐點應該沒什麽槽點的,畢竟真正以黑暗料理聞名世界的是鷹醬家來的,一份芝士漢堡,一份蘑菇濃湯,賣相還挺好,餓的前胸貼後背的暖暖拿着就啃了一大口,誰知道吃進嘴裏居然是那麽個滋味。面包不夠軟,芝士不新鮮,最最最讓人無語的是,牛排居然是甜的,甜的,甜的!重要的事情要說三遍。

這配料,确定是人吃的嗎?

那蘑菇濃湯雖然賣相很好,暖暖完全沒有去品嘗的勇氣了,如同吃藥一般幹掉了那個芝士漢堡,暖暖表示自己吃飽了,蘑菇濃湯全都讓給了佩珀。

這日子才過了兩天,暖暖就覺得自己簡直過了兩年一般,最讓暖暖崩潰的是,佩珀不允許她做任何事,無聊到抓狂,還必須躺在床上,可不就培養瞌睡蟲嗎?她瞬間淪落成吃了睡,睡了吃的那啥人生,直到醫生宣布她身體已經有所好轉,暖暖費了老大的力氣說服佩珀,弄了臺筆電給她,她需要了解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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