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十七章

“老許,你說她們倆進母嬰用品店幹嘛?”

許懷初涼涼瞥他一眼,剛才還罵自己偷窺狂,現在倒是盯得比誰都歡騰。

齊燦仿若未聞,眯着小眼繼續盯梢,“诶,兩人還分開了呢,顏顏這是往哪兒走。”

“先生,您的白蘭地精選牛排。”

“哦,謝謝。”

齊燦的偷窺過程忽然被打斷,他借着機會看了一眼對面小口抿酒的男人,成竹在胸,雲淡風輕。

他撇了撇嘴,內心腹诽不已,要真是這麽有把握,能跑出來跟在小姑娘後頭瞎晃?

女孩子逛街總是精力旺盛,倆人踩着高跟鞋跟個沒事人似的,齊燦跟了一早上卻已經有些體力不支了,這會兒迫不及待地下刀劃拉,剖開面前的牛排。

“齊燦,對面那家表行是不是你們家年前收購的。”

“恩?哪家?我怎麽不知道?”齊燦擡頭到處張望着,咀嚼的動作沒停。

許懷初掀了掀眼皮子,沒再說話。

齊家的情況有些微妙,齊老爺子老來得子難免偏寵些,雖然齊燦他爸名義上是公司最高負責人,但是齊煊卻分了公司股份的大頭。

齊燦又是個與世無争,我自逍遙的性子,對公司事務不了解也是應該。

齊小爺體力消耗過大,一塊400克的标準牛排三下五除二就解決了,甚至還有再來一份的意思。

許懷初按住他翻看菜單的手,“走了。”

齊燦舔了舔嘴角,意猶未盡。

他朝遠處眺望,埋怨道:“這不是人還沒走嗎?着什麽急?”

許懷初白他一眼,“你還想被抓個正着?”

齊燦縮了縮脖子,沈顏的脾氣他是見識過的,他可沒有摸老虎屁股的膽量。

宋晴終究是年紀小閱歷少,一直被家裏保護得太好了,見到什麽都覺得新鮮,分分鐘就被導購忽悠了。饒是在這母嬰用品店裏,她也提了不少的袋子出來。

沈顏在她出門之前已經回到了原處,單手環胸,另一只手随意下垂,下面挂着個奢侈品牌的包裝袋,本是随意的姿态,可襯上姣好的身材和容貌,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名模街拍。

“晴晴,你找男朋友了?”

宋晴吓得往後跳了兩跳,驚訝道:“沒有啊,怎麽這麽說?”

沈顏的眼神往她那大包小包的手提袋上一掃,“我還以為你急着要孩子,東西都備得這麽齊全了。”

宋晴難為情地笑了笑,搓了搓小手,“裏面的東西可有意思了,小寶寶的衣服和鞋子也太可愛了吧!”

她在手邊的袋子裏掏出一件小黃鴨連體棉衣在沈顏面前扭了扭,逗得她繃不住臉捧腹大笑。

“嗯……是挺可愛的。”沈顏實在不忍心打擊她的積極性,勉為其難地點頭,“不過你穿得進去嗎?”

宋晴橫跨一步到她面前擋住去路,“我說你怎麽笑得這麽不懷好意呢,這怎麽可能是給我穿的呢!”

“那是?”

“當然是給我七大姑八大姨的孫子孫女買的。”

“為了讓她們給你推薦幾個靠譜的相親對象?”

“我呸!”宋晴扔了袋子,作勢要伸手去打她,“人家導購姐姐說了,現在奶奶輩的中年婦女都講究實用,已經不興以前那一套花裏胡哨的外包裝了。”

沈顏玩笑着抵禦,“那你這還不如直接送錢呢,更實在。”

“你!”宋晴被她氣得說不出話,不過也不是一回兩回了,說好的教會徒弟餓死師傅,宋晴覺得這話在她和沈顏身上根本不合實際。

相識這麽多年,她就沒有在嘴巴上說贏沈顏的時候。

剛想作罷,她眼神一拐轉到了沈顏的手袋上,“喲喲喲,沈顏同志,你太不實誠了!”

沈顏眨了眨眼,想看看她能翻出什麽花來。

“剛還說我不如送錢呢,你說說你手裏的這精致小巧的袋子裏裝的是什麽呀?”說着,她用空餘的小指扯了扯提繩。

沈顏拍開她不規矩的手,心疼地把手袋背到身後,含糊吐出兩字,“禮物。”

沈顏這欲蓋彌彰地舉動成功勾起了宋晴的好奇,小腦袋左蹿右蹿圍着她求解。

沈顏一開始憋着一口氣就是不說,不忍心毀掉前兩天完美塑造的“我很高冷”“我一點不稀罕許懷初”“他愛怎麽樣怎麽樣”的形象。

最後實在是被宋晴鬧得沒脾氣了,商場裏這麽多人看着呢,兩個人一直打打鬧鬧也不是個事兒,只得老實說道:“給許懷初的。”

要不是身上背負了太多侄子侄女的年禮,宋晴這會兒能蹦出三尺高。

忍受沈顏的冷嘲熱諷這麽久,她總算是開了竅,沒有辜負自己的一片苦心。

“新年禮物?重歸于好的開始?”她一雙眼睛透亮。

沈顏擰了擰眉,“又不是送給你的,問這麽多做什麽。”話畢,就快步往前走去。

許是行走的步頻過快,連帶着心率都直直往上冒,透着做賊心虛的不安感。

桃花粉面,杏眼含春,回頭率直擊樓下大廳身上只貼了幾塊布料的模特。

這棟百貨大樓是齊家的連鎖品牌,許懷初和齊燦本打算從內部通道走,免得迎面撞上。

結果不巧,電梯壞了有幾日,維修工人也已經放了年假,遲遲未修。

齊燦虛張聲勢地把負責人罵了一通,卻也無法,只得在和沈顏一牆之隔的隐形門後目送她們離開。

“咦,老許,顏顏買了塊表,送誰的?”他的語氣裏不乏幸災樂禍,好整以暇地抱胸看着許懷初,期待他的反應。

“我怎麽知道?”他涼薄反問,似乎一點也不好奇。

齊燦老不正經地歪了歪頭,賊兮兮地笑道:“你就不想知道?那可是塊男表。”

許懷初一直不停的腳步猛然頓下,“你怎麽看出來的。”

齊燦慢悠悠地跟上來,漫不經心的語氣,“那手袋我認識,專門做男表的老牌子了,幾年前老爺子癡迷收藏鐘表,我這不學無術的孫兒就成了他的頭號苦力。”

許懷初把雙唇抿成一條直線,看起來情緒不妙。

“那你能看出是什麽款式嗎?”

齊燦嘴邊揶揄的笑一瞬間消失得幹幹淨淨,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并不存在的手袋,“你讓我只憑一個手袋看出裏面的款式?”

許懷初默了默,似乎也意識到自己是強人所難了。

所奈齊燦是個心大的主兒,一會兒就把許懷初無理取鬧的事忘了。

“诶,手上這條圍巾什麽時候還給人家啊。”

淺咖和奶白的拼色,薄薄的細絨耷拉在表面上團成團,看起來有些年份了。

齊燦有些疑惑,沈家那位祖宗也不是什麽委屈自己的主,怎麽一條圍巾用了這麽久還戀戀不舍的。

許懷初沉吟一會兒,要不是齊燦提及這件事,他險些就忘了。

“我那兒有一條新的,你幫我轉交給宋晴,再讓她給沈顏吧,就說是我送的。”

齊燦瞪大了眼珠子,指着他小臂上挂着的圍巾道:“這條你就不打算物歸原主了?”

該不會是戀物癖吧,當然,這種話只能在心裏說說,不能叫許懷初聽見。

可惜,他的表情實在太過誇張,雖是默片,許懷初也能略窺其想法,卻沒多做解釋。

這條圍巾到他這兒才算是物歸原主。

齊燦見他面色不虞,也不打算往槍口上撞,換了個話題問道:“我怎麽給小姑娘解釋?送禮物總要有個名頭吧,你們倆現在可什麽關系都沒有。”

尾句的聲音不由自主地降了降,他說得暢快,好像往許大指揮的傷口上撒鹽了。

許懷初似乎早有準備,并不在意他的話。

“就說是感謝她為唱片封面制作的盡心竭力,從老嚴那裏拿一張樣片一同給她。”

齊燦笑嘻嘻地領命,“還是許指揮想得周到。”

許懷初怎麽會聽不出他話裏話外的嘲諷,眼角微瞥,當即語重心長地回了一句,“阿燦,都一把年紀了,有些事情也該放下,是時候找個伴了。”

齊燦幹巴巴地扯了扯嘴角,笑得比哭難看。

呵,誰還沒點故事。

他說今天許大指揮怎麽這麽好脾氣呢,合着是在這兒等着他呢。

齊燦拍了拍許懷初的後背,“老許,你也好自為之。顏顏那丫頭可不是那麽好掌控的。”

許懷初含笑不語。

今天這一趟出來算是收獲頗豐。原本他還擔心小姑娘真的因為他用力過猛氣到了,再不肯主動,如今看來還是一如既往的倔。

齊燦當他方才的擰眉是吃無名醋,其實不然。

沈顏看起來是心大了些,實際上心思細膩敏感到不行。

齊燦認識腕表的手袋,許懷初也愛屋及烏也熟悉外面的logo,他有十成把握那塊表是送給他的。

剛才那一問是想要了解手表的價值,小姑娘早和沈家劃清界限,經濟來源他一清二楚。那塊表對沈家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于沈顏而言怕是所有積蓄了。

他是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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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通網???

“他現在的畫風是這樣的——”

Z大籃球學院杯,半決賽。

中鋒最後2.4秒後仰絕殺,新聞傳播學院出人意料獲勝,打破管院的五連冠記錄。

陸語從隔壁球場跑過來的時候

球場上日天日地的新傳中鋒,正可憐兮兮地扒着墨綠的圍網眺望。

她無奈笑,聽着面前一米九的男人哭訴,“陸陸,你今天又沒來看我比賽。”

CP:無所不能恃美行兇學姐×自作自受外冷內騷學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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