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 34 章
真田淩厲的視線從這兩名外校生身上掃過,強大的氣勢簡直不像是一名普通的一年級生能夠發出來的。
“大話,就留着等你們打贏了我們再說吧!”
說完這句話,真田就坐到了禮堂前排的位置上。
柳則腳下頓了頓,細心地記住了這兩名選手身上的隊服。
柿北中學嗎?
柳在這所學校的名字上畫了個圈,原本他并沒有把這所初次闖入關東大賽的學校放在眼裏,現在,他卻由衷地希望能夠在第一輪比賽中遇到這所學校。
在抽簽大會現場,真田和柳見到了不少熟面孔,都是曾經去青學挖過手冢的人,比如山吹的部長、冰帝的忍足、城成湘南的梶本。
柳蓮二只略略環視了一圈,就收回了目光。
其他學校的人,也在明裏暗裏打量着兩名立海大的代表。
山吹部長對身邊的人說:“立海大似乎總會出現一些令人吃驚的新人呢。看到這兩名一年級生,我就不由想起去年的滕川。真是讓人羨慕呀,厲害的新人怎麽總往立海大跑?”
他身邊坐着的,不是別人,正是同為一年級生的乾貞治。
在上次的風波中,乾貞治和河村隆被教練伴田帶回了山吹,在部內受到了高度重視。
盡管他們二人的實力還不足以立馬成為山吹的正選,代表山吹參加關東大賽,但乾貞治還是作為參謀,跟着山吹部長一起出現在了關東大賽抽簽現場。
此刻,乾貞治推了推自己的眼鏡,有些無奈地道:“部長,這話是不是不要當着我的面說比較好?”
羨慕立海大有厲害的一年級生,不就是嫌棄自家一年級生不厲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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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乾貞治承認自己和河村隆确實不能與真田和柳相提并論,但自家前輩要不要這麽傷害他幼小的心靈?
“抱歉啊,乾,大概是你平時太神出鬼沒了,存在感不強,我總會下意識地忘記你也是一年級生呢。”
乾貞治:“……”
這安慰的話,還不如不說。
柳在注意到他們這邊的動靜後,目光望了過來,停留在乾貞治的身上,久久不曾移開。
他是個重情的人,對于自己曾經不告而別,抛下搭檔乾貞治一事深感抱歉。
這時,乾卻沒有注意到柳的目光,他抓住機會向自家部長問出了他頗感興趣的問題。
“部長,你口中的‘滕川’,是指立海大網球部前部長滕川凜吧?他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
乾貞治并未真正與滕川凜接觸過,但滕川凜卻仿佛無處不在。
從前在青學的時候,乾貞治偶爾會聽到部長大和佑大提起滕川凜,他看得出來,大和佑大對這位“國中第一人”抱有極大的興趣,十分渴望能夠在大賽中與滕川凜交手。
可惜,青學連關東大賽都打不進去,大和佑大的渴望與憧憬,也就成了一個遙遠而不切實際的夢。
青學網球部的其他正選,都秉持着得過且過的心态,能走到哪一步算哪一步。
他們連打入關東或者全國的野望都不敢有,又怎麽會對滕川凜産生什麽想法?
對于他們來說,“國中第一人”、“冠軍隊”,實在太過遙遠,他們的目光,就只能看到周圍的一畝三分地。
等乾貞治被挖到山吹之後,滕川凜出現的頻率變高了一些。
山吹似乎在去年與立海大附中交過手,山吹的二三年級正選們在提到滕川時,話語中都充滿了忌憚。
乾貞治早就對這位只聞其名、未見其人的立海大前部長存有好奇之心了。
但直到現在,他才有機會将這個問題問出口。
柳和真田也悄悄地豎起了耳朵,他們對于滕川凜在別的網球部部長心中的形象,還是很好奇的。
“滕川嗎?那小子除了實力很強之外,其他方面都臭屁得要死。”
山吹部長道:“去年的關東集訓,我和他分在一個房間。那小子總是早出晚歸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幹些什麽。後來我才發現,那小子就是個戰鬥狂。在沒有訓練任務的時間段,他最愛做的事就是到處招惹別人,好讓別人跟他打一場。”
說着,山吹部長露出了往事不堪回首的表情:“那個時候的滕川,可比他的部長種島還要欠揍。我們一起參加關東集訓的那批選手,沒幾個是沒有被他修理過的。”
“不過,他的實力是真強。”
強到僅僅只是一次集訓,就給關東其他學校的參賽選手們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心理陰影。
哪怕是确定了滕川凜不會參加今年的關東大賽,在提到立海大附中的時候,他們這些“老朋友”也忍不住會想起他。
距離山吹二人五六排的位置上,柳蓮二正拿着自己的筆記本奮筆疾書。
真田則在心中默默地滴下了一滴巨汗。
看樣子,今年的滕川前輩已經相當收斂了。要是他表現出來的性子像去年那樣惡劣,他們可真的吃不消啊!
大賽舉辦方工作人員的到來,宣告着這場抽簽大會正式開始。
今年的關東大賽,有四所學校獲得了種子學校的資格,分別是1號立海大附中,6號冰帝學園,11號山吹中學,以及16號綠山中學。
這四所學校,既是去年的關東四強,也是今年各地區的冠亞軍學校。
如果一切順利,四所種子學校将在半決賽上會晤,當然,如果種子學校爆冷輸給了非種子學校,提前出局,那就沒什麽好說的了。
第一個上臺抽簽的,是一所名不見經傳的學校的選手,他抽到了綠山中學。
對此,他實在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難過。
綠山中學是四所種子學校中實力相對較弱的存在。
與強大到令人心生絕望的立海大,以及過往戰績輝煌又自帶強大後援團的冰帝不同,綠山中學給人的感覺并非不可戰勝。
但畢竟,綠山中學也是一所常年都能打進全國大賽的學校,有一名經驗豐富的教練。
這塊骨頭,也沒想象中那麽好啃,至少不如其他的非種子學校好啃。
如果他們抽到的不是綠山中學,而是其他的非種子學校,在第一輪的菜雞互啄中,晉級的概率肯定會更高。
“什麽啊,這種表情真是讓人不爽啊。”綠山中學的部長開口道:“這家夥,是在瞧不起我們嗎?”
“部長,在第一輪比賽中,請一定要讓我在前三場比賽上場,我要好好給他們一個教訓!”
“用不着,反正,大賽第一輪按照慣例是要打滿五場的。到時候,不用你教訓他們,我來!”
這時,第二所學校的代表也走上了抽簽臺。
當他從抽簽箱中抽到一所與他們實力相當的學校時,他不由松了口氣,至少他們學校有一定的概率能夠茍到第二輪了。
随着時間的推移,一個個代表們都為自己學校抽到了關東大賽的第一輪對手,剩下那些還沒有抽簽的學校的代表,心情越來越緊張。
目前為止,還沒有哪所學校抽到2號或者5號,這兩個號碼,意味着在第一輪比賽中就會對上立海大或者冰帝。
終于,曾經與衆人有過一面之緣的東京銀華中學的部長走上了抽簽臺。
為了給自家學校抽個好簽,讓自家學校能夠順利晉級,銀華部長在抽簽之前不斷作法,簡直耗盡了洪荒之力。
臺下的人看着他手舞足蹈的動作,都一愣一愣的。
只不過是上臺抽個簽而已,為什麽銀華的部長表現得像是遇到了什麽生死攸關的大事一般?
終于,銀華的部長将一張紙條從抽簽箱中取了出來。
他打開一看,頓時喜笑顏開:“太好了,是5號,是5號!”
臺下還沒有抽過簽的學校,也松了半口氣。
這句話,應該換他們來說吧?
總算有倒黴蛋把第一輪與冰帝對戰的簽給抽走了,接下來,他們只要小心一些,不要抽到與立海大對戰就好。
跡部看着銀華代表興高采烈的樣子,臉色變得更臭了。
怎麽一個兩個的,都喜歡小瞧他們冰帝呢?
看來,這些魚腩隊對他們冰帝的強大,認知還不夠啊!
想到這裏,跡部對忍足道:“讓我們網球部的普通部員定期去那些雜牌學校踢館吧。”
忍足:“???”
雖然他能夠理解跡部憋屈的心情,但這麽做會不會太沒格調了一些?
忍足委婉地提醒道:“我從來沒聽說過立海大會派人定期去別的學校踢館的,這跟你在路上遇到螞蟻,非要一只只碾壓過去有什麽區別?而且,從戰略層面上來說,我們潛在的競争對手輕視我們,對我們來說沒什麽壞處。”
跡部聽了這話,才終于打消了剛才沖動之下腦海中閃過的念頭。
銀華代表可不知道,他們的一句話,居然引得臺下的衆人心思跌宕起伏。
下了臺之後,銀華部長還在興致沖沖地對身邊的部員說:“剛才坐在我們身邊的人說的話,都聽到了吧?冰帝真正厲害的人都已經畢業了,我們要對付的,只是一群剛從小學部升上來的小孩子罷了!所以,不要被冰帝的名號吓倒,要讓他們看看我們的厲害!”
銀華的部員一聽這話,頓時來了勁兒:“哦!就是因為別人都沒有發現這一點,所以我們才有撿漏的機會啊!”
別的學校的人看銀華的人像傻子,銀華也看別的學校的人像傻子。
至于跡部……他已經鐵青着臉,什麽話都不想說了。
他只是咬牙切齒地對忍足吩咐道:“回去告訴那些人,下一場比賽,他們要是敢丢一局,從現在起到全國大賽結束,直接訓練翻倍!”
忍足點了點頭,心中為銀華的那些人默哀了三秒鐘。
他還從來沒有見過跡部這麽失态的樣子呢。
能夠把大少爺逼到這個份兒上,這所學校也是真的厲害。
緊接着,柿北中學的人也上場了。
頓時,跡部和真田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這個人的身上。
他們可還沒有忘記,剛才這個人是怎麽嘲諷他們的。
跡部還由衷地期盼着他們能夠在第一輪比賽中遇到柿北中學的人,好好給他們一個教訓。
可惜現在,跡部的願望是注定不能實現了。
但真田覺得,自家學校還有戲。
現在沒有抽過簽的學校,已經不剩幾所了,也許這所學校的人會抽中他們立海大呢?
在真田期盼的眼神中,柿北中學的人展開了手上的字條:“2號!”
于是,剛才銀華中學與其他學校之間互不理解的一幕又發生了。
柿北中學的人覺得立海大只剩個冠軍隊的名聲,實際上已經敗落了,再加上那個據說十分厲害的立海大前部長都退部了。他們抽到立海大,簡直是撿了大便宜!
他們可以抓住這次的機會,讓立海大變成他們上位的踏腳石!
別人看柿北中學的人,覺得他們是受刺激過度,得了失心瘋了。
要不然,他們實在想不通,怎麽會有人在第一輪中抽中衛冕冠軍,還能這麽高興的。
難道,柿北中學的人有舍己為人的精神,犧牲他們一個,幸福別的學校?
當真田和柳将抽簽結果以及對手信息告知他們的隊友後,毛利有些傷腦筋地說道:“看來,阿凜退部之後,我們還真是沒被其他學校的人放在眼裏啊。”
“雖然不喜歡恃強淩弱,但為了重振我們立海大的威名,我似乎也沒有選擇的餘地了呢。”
毛利對衆人說道:“關東大賽第一輪,全員以6:0的比分結束戰鬥,用時不得超過二十分鐘,沒有問題吧?”
不等衆人回答,他又輕飄飄來了句:“做不到的人,就去柿北中學向自己的對手告白吧!”
立海大中:“!!!”
這個懲罰實在是太惡心人了!他們絕對拼死也要零封對手!!!
比賽當天,柿北中學一行八人早早就來到了比賽場地。
此時,周圍的觀衆還稀稀拉拉的,工作人員也沒有到齊。他們的對手立海大附中,更是連影子都看不到。
“部長,我們是不是到的太早了?”一名部員弱弱地說道。
總感覺,這麽早就巴巴地跑過來,顯得他們很沒有格調啊。
柿北中學部長道:“我們是在提前醞釀氣勢,懂嗎?接下來,我們要用男子漢的氣勢,壓倒立海大的那群小孩子,讓他們看到我們柿北中學的厲害!”
部長聲情并茂的描述,立刻引來了幾名部員的回應。
提出疑問的那名部員則縮着脖子躲在了後面。
算了算了,反正他今天也只是個替補罷了。就算真要挨打,也輪不到他。
他一直覺得,自家部長的想法太理想化了,可自家部長不聽啊,他能有什麽辦法呢?
比賽前十五分鐘,工作人員和大部分觀衆都入場了,此時,立海大衆人仍然不見蹤影。
比賽前十分鐘,柿北中學由信心滿滿開始變得焦躁了起來。
對接下來會發生的事的不确定性,幾乎要将他們壓垮。
“喂,我說,我們不會就這樣不戰而勝吧?”
柿北中學的一名選手開了個玩笑,他的隊友們卻絲毫沒有說笑的心情。
“如果真是這樣,就好了。”
但是,立海大的人到底會不會出現呢?這種過程和結果都被他人掌控着的感覺,讓人着實難受。
當遞交報名表的時間即将截止時,身形高大的毛利壽三郎終于帶着一群童子軍趕到了。
除了他本人之外,站在他周圍的,都是身形嬌小的一年級生。
真田弦一郎、柳蓮二、不二周助、丸井文太、胡狼桑原,甚至連只是一名普通部員的仁王雅治,都站在了隊伍中。
毛利壽三郎看着目瞪口呆的柿北中學衆,露出了一個挑釁的笑容。
“聽說,你們對打贏我們的一年級生很有信心,我們這可是在配合你們!”
“記住你們自己說的話,打不贏一年級生的,都是垃圾!”
立海大的六名一年級選手聞言,都朝着柿北中學的人看了過來。
明明他們一個兩個都是樣貌精致可愛的孩子,柿北中學的人卻從他們帶着些許稚氣的笑容中,感覺到了一絲殺意。
“現在開始進行國中生網球錦标賽,關東大賽初賽,神奈川縣代表立海大附中VS栃木縣代表柿北中學,雙方選手列隊!”
立海大一方平均海拔不過一米五到一米六,在人均一米七的柿北選手的映襯小,顯得格外嬌小。
然而,每一名立海大選手身上,似乎都撐起了兩米八的氣勢。
“不、不知道為什麽,感覺有些不妙啊。”柿北中學的人說道。
下一秒,說話者的腦袋就被柿北中學的部長摁住鑽了鑽:“閉嘴,比賽還沒有開始,不要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但很快,他就說不出這話來了。
率先上場的丸井&胡狼組合,直接送了柿北中學的人一個大大的零鴨蛋。
無論是在球速還是技巧方面,柿北中學的人,都完全不是他們的對手。
沒多久,丸井和胡狼組合就拿下了雙打二的勝利。
“雖然能夠跟桑原作為搭檔一起站在賽場上,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但對手的實力,實在讓人提不起勁來呀!”
丸井一邊說着這話,一邊搖了搖頭:“虧我還對這場比賽非常期待呢,沒想到我們的對手,又是一群只會說大話的家夥。”
胡狼桑原低頭看了看計時器,對丸井說道:“十八分零五秒。”
“啊,可惡,居然用了這麽長的時間!”丸井心有餘悸地道:“幸好沒有超過二十分鐘,不然我們就完了!”
柿北中學的人輸了比賽,還要聽丸井和胡狼在這邊抖機靈,頓時怒不可遏。
“喂,立海大的,你們不要太過分了!別以為你們贏了一場比賽,尾巴就可以翹上天了,下一場比賽中,出場的可是我們的王牌雙打組合!比賽,才剛剛開始!”
丸井文太與胡狼桑原對視了一眼,前者吹了個泡泡,語氣毫無起伏地說道:“啊,可怕~可怕~這是我們兩個小小的準正選能聽的事嗎?”
“真遺憾,接下來,我們這邊要出場的雙打一選手,不是我們立海大的王牌雙打,只是兩名普普通通的一年級生。其中一個,甚至連準正選都不是,只是普通部員而已。還請前輩們待會兒手下留情啊。”
這時,柳蓮二與仁王雅治配合地走了出來。
兩名看起來斯文而又瘦小的一年級生,讓柿北中學的人放松了警惕。
然而,十七分鐘過後——
“Game set and match, won by柳&仁王,6:0!”
被打得全線潰敗的柿北中學雙打一險些沒忍住告丸井詐騙!
這就是立海大一年級普通部員的實力?
逗他們玩兒的吧!
周四上夾子,周三晚上的更新可能會推遲到周四晚23點。
PS:安利一下基友的沙雕現言文。
《霸總總在被打臉》by七杯酒
謝烺(lang,三聲)出身豪門,相貌昳麗,能力卓絕,标準的逼王,是無數仰慕者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他常年占據各大板塊頭條,每天的日常就是天涼王破,看人時眼睛裏好比帶了扇形統計圖,精确透露出三分涼薄三分不屑。
江荔理科直女,智商爆表情商為負,常年與福爾馬林作伴,日常是生物實驗,屍體解剖,看屍體比男人香。
兩人完全不在一個次元,卻被一樁天降相親硬綁在了一起。
兩人剛加微信,謝烺:‘我要提醒這個女人安分守己,別因為我答應和她相親就産生非分之想。’
江荔發來一條消息,讓他出具智商檢測報告并且表示自己不會和智商低于130的男性相親。
謝烺:?
兩人第一次見面,江荔視線纏綿地跟随着他,仿佛一見鐘情,明眸裏寫滿了喜歡。
從小習慣了這種目光的謝烺嗤之以鼻:‘我能給她的只有謝太太的身份,反正,愛,我是肯定給不了的。’
果然,江荔含情脈脈地垂眼:“你長得有點像我第一次親手解剖的屍體。”
謝烺:??
過了一陣,謝烺覺得這個女人成功地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包下十六臺直升機打算來個世紀求婚。
漫天花雨洋洋落下,馥郁芬芳中,江荔遞來厚厚一沓卷子:“每場考試時間為90min,考試成績達到及格線即可領結婚證。”
謝烺:???就TM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