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 44 章

立海大的其他人見狀,都好奇地圍了過來,想要知道種島給滕川和毛利的邀請函上寫着什麽。

可惜,滕川在拿到邀請函之後,直接将這份邀請函塞進了書包。

毛利則壞心眼地拿到學弟們面前晃了一圈,眼看着學弟們的視線随着他手中邀請函的移動而移動,他這才心滿意足地将邀請函放進了兜裏。

“前輩!”耳邊傳來了一年級生們不滿的聲音。

滕川看着毛利這副欠揍的模樣,語重心長地道:“壽三郎,你這樣,小心以後走在路上被人套麻袋喲。”

“說得好像你平時沒這麽做似的!”毛利不屑地嘁了一聲。

整個立海大國中網球部,要論性格惡劣,有誰能夠比得過滕川?

把比較的範圍擴大一些,種島倒還可以跟滕川比比。

“如果真有一天學弟要聯合起來套我們麻袋,也絕對是先輪到你!”

種島眼見着滕川和毛利都不把來自U17的邀請函當回事兒,開口道:“這麽說,你們是不打算去了嗎?”

“一個月後就是全國大賽了,這種時候給我們發邀請函,也不知道安的什麽心!”滕川凜擺了擺手道:“我們要求去參加U17集訓了,全國大賽怎麽辦?”

他的目光從一年級生們稚嫩的面容上掃過,最終定格在幸村的小臉上。

“就算小學弟們自己也能撐起一片天,但帶領隊伍獲得全國冠軍,可是屬于前輩的責任啊,不可以随便把責任推給小學弟們。”

“這也沒有辦法,畢竟,集訓營還從來沒有征招國中生的先例。即使是我們,也在今年升入高一才被征招進去的。營地裏的教練為要不要提前征招你們,争論了很久。”

種島道:“考慮到國中生的身體素知不如高中生,以前,即使偶爾有國中生擁有令人矚目的實力,教練們也都是等到他們進入高中之後才征招他們的。”

Advertisement

U17沒有規定國中生不能參賽,但三盤制比賽對體能要求較高,弄不好會給身體正在發育的國中生們帶來隐患,一般的國中生也無法跟高中生們硬拼。

所以,各個國家隊之間有一條不成文的規矩,一般只征招高中生,除非國中生能夠表現出遠超高中生的實力,他們的存在有可能改變戰局,各個國家隊的教練們才有可能為這極個別人而破例。

此時的滕川凜還不知道這一點。

當然,即使他知道了,他恐怕也不會當一回事。

“看樣子,你口中的那個集訓營也挺論資排輩的嘛。”滕川凜撇了撇嘴,開口道:“營地裏那群教練多半沒準備讓你們當今年打世界杯的主力,所以這麽晚才征招你們進去。但我猜,你們中一些人,比如平等院的表現讓那些教練相當吃驚,所以他們又臨時想起了去年打敗了平等院的我。”

種島為滕川凜的推斷鼓起了掌:“雖然細節與你的猜測并不完全吻合,但大體上你猜對了。”

他把臉湊到了滕川凜的面前:“你不去做偵探,真的有些可惜呀!”

“離我遠點!靠的這麽近讓人感到有點惡心。”滕川凜一臉嫌棄地說道:“你說的‘細節不完全吻合’,指的是什麽?”

“集訓營那些教練雖然各有各的毛病,有些做法讓我也很看不慣,但論資排輩,并不是集訓營的風格。恰恰相反,那些教練們信奉‘實力至上’。”

種島道:“沒有實力的人,在集訓營就沒有價值。但只要你在教練們面前展現出絕對的實力,你就可以擁有極高的自主權。營地的設施設備随你使用,甚至你想自行更改訓練菜單,甚至讓集訓營的規則因為你而改變,也不是不可以。”

“聽起來,前輩你似乎很希望我和壽三郎加入那個集訓營?”

滕川凜依然是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僅僅只是免費使用他們營地裏的設施設備,并不能吸引我。我有自己的訓練菜單和訓練計劃,也不用U17的教練來對我指手畫腳。加入U17,對我來說并沒有什麽好處啊。”

“重點不是U17集訓營,而是接下來的世界杯賽。在世界杯賽中,還是有不少實力強大的對手甚至職業選手的。”

種島道:“我知道你把全國兩連霸當成你今年的目标,但平心而論,這種程度的比賽,對你而言真的有什麽挑戰性嗎?你還記得你有多久沒有正兒八經在賽場上打一場高質量的網球比賽了嗎?”

雖然滕川平時會跟毛利打練習賽,時不時也會跟高中生們切磋切磋。

但練習賽與正式比賽,終歸是不一樣的。

聽了種島的話之後,滕川也沒辦法反駁。

進入職網之前,先拿U17來練一下手,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種島見狀,繼續說道:“從現在開始,到全國大賽正式開幕,還有一個月的時間。你和小毛利可以利用這段時間,去U17集訓營考察一下,然後再做決定。你們要在想走,可以随時離開,誰也不會攔着你們。”

“你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們再拒絕,似乎顯得有些不近人情了。”滕川哼笑一聲:“也不知道U17的教練究竟給了你多少好處,讓你這麽向着他們。”

“我可不是向着他們,我只是不希望你被‘全國大賽’這種目标給束縛住罷了。”

種島沖着滕川眨了眨眼:“小孩子才做選擇,大人當然是——全部都要!”

幸村聞言,也開口勸道:“前輩們盡管放心地去吧,我們會管好網球部的。”

平時,滕川就是用的較為松散的管理模式,他和毛利在不在,對于其他人而言,似乎沒有太大的區別。

無非就是一年級生們不能偶爾摸去俱樂部,找滕川和毛利求指點了。

但這在幸村看來不是什麽大事,利用通訊設備來跟前輩們進行交流和溝通,也是一樣的。

對滕川的了解越深,一年級生們就越能夠感受到他藏在吊兒郎當的外表下的勃勃野心。

他們幫不上滕川什麽忙,但至少能夠做到,不成為滕川的拖累。

種島看着一年級崽崽們一個個乖巧懂事的模樣,忍不住一手一個rua了過去。

他一邊rua,一邊跟滕川說:“你從哪裏找到的這些小天使啊?未免也太貼心了吧?”

滕川得意地笑了笑:“嫉妒啊?嫉妒你就自己找去!”

種島:“……”

他這是不想找嗎?不,他這分明就是遇不到啊!

想當初,他遇到的一年級學弟,可是一個比一個不讓人省心。

種島看了看某黑短炸,又看了看某小紅毛,滿眼都是嫌棄。

慶功宴結束後,滕川和毛利就帶着大行李箱,朝着邀請函上給的地址出發了。

他們決定先去集訓營看看,靠譜的話,在全國大賽開始之前,把幸村他們也弄進去練一周,就當是進行特訓了。

要是那幫教練不靠譜,那他們就立馬腳底抹油走人,也別讓自家學弟進去受這份閑氣了。

小汽車一路左拐右拐,最終,停在了一個相當荒涼的地方。

下車的時候,滕川還跟毛利說:“要不是知道這是個網球訓練基地,恐怕我還以為這是什麽秘密武器研制基地呢!”

毛利看着半空中落下來一坨鳥--屎,險些落在他的行李箱上,趕忙嫌惡地避了開來。

“雖然這不是什麽秘密武器研制基地,但這玩意兒也相當于是一種另類的武器了。”

毛利眼看着剛才那只鳥又開始在他頭頂上方盤旋,不由道:“太過分了,連一只鳥兒都敢欺負我。這只鳥怎麽不去你頭頂上,就往我頭頂上飛?”

滕川對小夥伴的遭遇非但不表示同情,反而笑出了聲來。

“大概是你格外招鳥兒喜歡吧。”

毛利這一路走得格外艱難,時不時就得擡頭望一眼天空,生怕自己一不小心“中獎”。

滕川則哼着小曲兒,看起來頗為輕松。

這對比實在太過慘烈,毛利有氣無力地道:“我宣布,從今天開始,我們友盡了!”

“別這麽草率,要知道,這個U17基地,可是只有我們兩名國中生啊。我們不報團,會被人欺負的!”

不知何時,他們已經走到了集訓營大門口。

剛剛被淘汰的高中生們正朝着滕川與毛利迎面而來。

當他們聽到滕川的話後,頓時瞪大了眼,一個個都跟見了鬼似的,指着滕川和毛利說道:“為什麽這個營地裏會有國中生?”

滕川與毛利長得頗為高大,如果他們自己不說,一般人也看不出他們是國中生。

不過滕川都狼人自爆了,高中生們自然知道了他們的身份。

有一些高中生當即便憤憤不平地說道:“憑什麽連國中生都能來,我們卻要被送回去?再怎麽說,身為高中生的我們,實力也比國中生強吧?”

“那就試試看吧,你們與這兩名國中生對戰,究竟哪一方能夠獲得勝利。”

一個似乎是集訓營教練的人站了出來:“誰輸了,誰就離開,怎麽樣?”

這群高中生們本來都要被趕走了,正是心灰意冷的時候,沒想到,教練組居然又給了他們一次機會。

他們頓時猶如絕處逢生一般,雙眼放光地看着滕川和毛利:“沒有問題!”

這麽多高中生在這裏,難道還不過兩名國中生嗎?這是不可能的事!

看樣子,教練們果然還是舍不得放他們這樣的好苗子走,才故意找了個理由留下他們啊。

衆人沒有看到的是,剛剛發話的那名教練,齋藤至臉上盡是高深莫測之色。

就讓他看看,眼前這兩名被破例征招進來的國中生,究竟是否名副其實吧!

毛利知道,滕川最讨厭被人安排。

一些自說自話的試探什麽的,是絕對會降低他對整個集訓營的好感度的。

果然,滕川凜的眉皺了起來。

“很好,聽說U17集訓營彙聚了全櫻花國實力最強的中學生,就讓我看看,這些實力最強的中學生究竟什麽水平吧?”

齋藤至很想說,這些高中生至多只有留在十號球場的實力,他們可算不上是全櫻花國實力最強的中學生,也代表不了U17櫻花隊。

但這時,滕川凜和毛利壽三郎已經開始跟那些高中生們打起了球來。

起初,他們與高中生還是一對一。

這些高中生們自然不是他們的對手,很快就被他們放倒了好幾個。

其餘的高中生們見狀,開始不講武德起來。

他們幾十個人圍攻滕川和毛利兩個,但這仍然無濟于事。

只聽滕川凜冷哼一聲,那些站在他面前的高中生們瞬間就被奪走了五感,橫七豎八倒了一片。

他轉過身來,虎視眈眈地望向了毛利那一側的高中生們。剩下的這些高中生,在見到自己同伴的“慘狀”之後,連連後退,誰也不敢再對滕川和毛利出手。

“魔……魔鬼!”

高中生們的球拍直接掉了下來,指着滕川凜顫顫巍巍地說道。

“原來,這就是櫻花國最強高中生的水平嗎?真是讓人失望啊!”

滕川凜對身邊的毛利說道:“U17櫻花隊已經沒救了,這麽弱的實力,在世界杯賽上只有墊底的份兒,我們還是回去吧,別浪費時間了。”

毛利聽出,滕川凜說了這麽多話,前面的話都是故意激眼前這名U17教練的,只有最後一句話,才是他真正想說的話。

滕川凜可是曾經在全國大賽中打敗了平等院鳳凰、越智月光的存在。

教練組就算想要派人來試探他和毛利壽三郎,好歹也找幾個差不多的對手吧。

讓這種街頭網球場水準的高中生來圍攻他們,究竟是在看不起誰?

齋藤至見滕川凜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心中暗道,看樣子,這位滕川君脾氣也不像傳聞中那麽好呢。接下來,在與他相處的時候,要注意一些了。

他所不知道的是,滕川凜就是有再好的脾氣,也不會在這個集訓營中表現出來。否則,恐怕有些教練會得寸進尺。

滕川凜要的,就是争取主導權,而不是被人牽着鼻子走。

齋藤至攔住了滕川凜和毛利壽三郎,開口解釋道:“剛才那些人并不是我們櫻花隊的代表,他們只是一群實力不夠,被我們營地淘汰的選手罷了。”

原本按照教練組的意思,是要讓滕川和毛利一個球場一個球場打過去的,但齋藤至眼見着這兩人似乎一言不合就要走人,也不敢再提這種要求。

今年可是U17櫻花隊最有希望取得好名次的一年,齋藤至可不希望因為一些細枝末節的原因,讓自己一方損失一位平等院級別的選手。

他隔着對講機,跟教練組的其他教練進行了短暫的交流,而後重新看向了面前的兩名立海大選手。

“考慮到滕川君和毛利君都擁有強大的實力,你們可以跟我們的一軍代表比賽。但就像剛才那些被淘汰的選手一樣,一旦輸了比賽,你們就要離開營地,勝者才能留下來。這個條件,你們接受嗎?”

“可以。”滕川凜點了點頭。

“我也沒有意見。”毛利将手枕在了腦後。

齋藤至看着他們堆在一邊的行禮:“那麽,在去找一軍之前,我們就先找個地方,暫時寄放一下你們的行禮吧。”

一軍衆人正在熱火朝天地進行着訓練。

站在球場外,時不時就能看到在空中飛來飛去的小球将地面砸出了大坑的情形。

此時,一軍已經完成了一輪洗牌戰。

身為高一生的平等院鳳凰取代了高三的獅子樂部長,成為了一軍NO.1,緊接着,鬼十次郎又挑戰了這位獅子樂部長,把他從NO.2的位置擠到了NO.3。

越智月光在經過衡量評估之後,謹慎地選擇挑戰NO.10的選手,比賽以越智月光勝利告終。

加治風多拿到了NO.14的號碼牌。

陸奧悠馬與陸奧悠步這對兄弟憑着“同調”擊敗了他們的對手,分別獲得了No.16和No.17的位置。

入江奏多吊在尾巴上,“險勝”對手,看起來非常“好運”地拿到了NO.20的號碼牌。

粗粗一估量,平等院這批高一生在進入集訓營之後,居然就占去了七個名額,相當于占據了一軍的半壁江山。

更何況,平等院和鬼還是占據了NO.1,NO.2這樣的高位。

一些高中生嘴上不說,心裏其實是很有意見的。

但這裏是U17集訓營,不是他們各自的學校,集訓營的規則就是強者上位,他們也不好說什麽。

當他們發現不止高一生,就連國中生也要來搶他們位置的時候,他們中一些人的表情變得相當恐怖。

然而,在他們出言挑釁之前,滕川凜已經為自己挑好了對手。

“這個集訓營的NO.1在哪裏?我要跟他打一場!”

“哼,小子,你皮癢癢了,又想讓老子給你松一松嗎?”

某個金發炸毛的少年站了出來:“上回,你讓你學校的小兔崽子們來牧之藤搞事情,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是你啊。”

當滕川凜發現這個營地中的NO.1是平等院的時候,他一點也不覺得意外。

據他所知,前幾屆的那些高中生前輩中,也沒幾個特別能耐的選手。

平等院能夠打敗那些高中生前輩,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滕川凜從包中掏出了網球拍,雙眼緊緊鎖定着平等院:“那就趁着這個機會,解決一下我們的‘恩怨’吧。正好,我們也有很久沒有好好打一場了!”

遠野篤京不會在本文中出現,我對他本人沒有意見,但我對他所代表的作者的觀念有意見。

我不知道xf他們三次元是不是就是這麽對別的國家的選手的(),如果要寫,我會覺得膈應。

我的文中不會出現選手故意打傷別人,打傷隊友這種事。

球風暴力√

故意傷人×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