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瘋了沒？

瘋了沒？

我沒瘋！

主角:

張三，男，29歲，1米78，身材消瘦，眉眼端正，面容蒼白，是正統帥哥。

配角：

王警察:男，26歲，1米78，胡子拉碴，皮膚黝黑，身體強壯，身材高大。

老鬼：男，27歲，1米78，雙頰凹陷，黑眼圈濃重，身材佝偻，眼睛凹凸。

鬼三：男24歲，混混模樣，警局卧底。

李醫生（李主任）：精神科主任醫生，男，42歲，禿頂，身材一般，戴一個白色邊框眼鏡。

棠護士：女，22歲，護理專業剛畢業，身材嬌小，面容甜美，讓人心生好感。

主角妻子錢紅：女，28歲，主角同學，溫柔小美女，家庭富有。

毒販小弟李四：男，31歲，身材瘦小，尖嘴猴腮，皮膚蠟黃。

李淼：男，31歲，皮膚黝黑，尖嘴猴腮，大碗面館老板。

李淼老婆：女，28歲，身材勻稱，長相一般，懷孕七個月。

張虎：男，5歲，小名虎虎，主角兒子，帥氣。

錢媛：女，5歲，小名媛媛，主角女兒，可愛，與張虎是異卵雙胞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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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孫：男，35歲，啤酒肚中年男人，警局小吏。

魏局長：男，49歲，國字臉，Y城警察局局長。

其他精神病人和身材高大的保安，治安警察等等。

場景：Y城第四精神病醫院，小村莊，主角家，墓地，戒毒所，面館。

第一場。

地點：Y城第四精神病院二樓主任醫師辦公室。

時間：2022年7月10日下午三點。

張三穿着一身白藍條紋病服被棠護士帶進主任醫生辦公室，他坐在椅子上，沉默的看着對面身穿白大褂的中年醫生。

棠護士:（向醫生抛了一個媚眼）李主任，病人張三帶到了。（語氣輕佻）

李主任：（輕咳一聲，揮手讓護士離開）好了，你出去吧。

棠護士笑得眉眼彎彎的點點頭，就走了出去，然後将辦公室的門也順帶關上了。

在此期間，張三一直盯着辦公室內桌子上的臺歷。

臺歷顯示今天是2022年7月10日。

李主任眼神來回觀察對面的張三。

李主任：張三先生，你好，還記得我嗎？（語氣客氣）

張三：（擡眸盯着李主任死死的看，突然暴起，雙手握拳用力錘在桌子上，将桌子砸的哐哐響）你騙我！

李主任：（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又變臉成和藹可親的樣子）我哪裏騙你了？（語氣婉轉）

張三：（放下拳頭，死魚眼的盯着對方）我沒瘋，你放我離開這裏？（語氣低沉沙啞）

李主任沒有回話。

張三：（聲音尖銳起來）你之前不是答應過我嗎？我沒有瘋就讓我離開！

李主任:（态度溫和）張三先生，我答應你可以離開我們醫院的前提都是在張先生沒有真的患病的基礎上的。

張三：（面目猙獰）我沒瘋！我沒瘋！我沒瘋！（一聲比一聲高）

李主任：（伸出雙手安撫對方，将其從新引導回座椅上）你有沒有病這不是我說了算的，這需要你通過精神病檢測才能确認。

張哥：（眼神疑慮）真的？

李主任：（點點頭）當然！

張三：怎麽檢測？（語氣低沉）

李主任：（表情輕松）只需要你回答幾個問題就可以了？

張三：（表情不信）這麽簡單。

李主任：（安撫一笑）只要你每個題都回答正确，我保證你可以走出這個大門。

張三：（沉思片刻）你問吧！

李主任：（拿出一個記錄本，正襟危坐）第一個問題：孤兒院的小明在一個廢棄的樓房底下撿到一個紅色發夾，之後小明應該怎麽做？

張三：（沉默思考狀）嗯？發夾？紅色？廢棄？

張三：（右手食指和中指摩擦）小明應該先上樓查看一下樓上有沒有人，若發現了有人生活的痕跡或血跡，則立馬報警。

李主任：（将張三的話記錄下來）小明為什麽要這麽做？

張三：（不屑的撇了一眼對方）廢棄的樓房底下哪裏來的紅色發夾，肯定是有人綁架孩童或女人而不小心留下的。

李主任：（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原來如此。

（停頓了一下）第二題：水性很好的小明一日在湖裏游泳，突然小明在水面撲騰掙紮起來，過了一會兒小明才從湖裏出來，并咳嗽不斷，你覺得小明因為什麽咳嗽？

張三：（右手食指摩擦中指，低頭沉思）湖裏有人。

李主任：（挑了一下眉毛，語氣疑惑）哦？這又是為什麽？

張三：（語氣低沉）小明水性好，那麽就不會是他自己嗆水的，湖底下一定有人拉扯小明，才使得小明在水面撲通掙紮，小明掙脫水下的人都束縛後，低頭看到湖底有人，才咳嗽起來。

李主任：（用筆在記錄本上刷刷地寫字）嗯，有道理。

好了，第三個問題：小明習慣早餐在自己家樓下的早點攤吃包子，中午在公司吃午餐，下午在公司樓下咖啡店喝了下午茶，晚上回家吃晚餐，第二日，小明卻被發現死了，你覺得小明的死因是什麽？

張三：（歪了歪頭，右手摸了摸耳朵）死了？（聲音很低）（沉思良久)小明半夜在家被人殺了。

李醫生：（抿嘴，手指推了一下眼鏡）能告訴我為什麽嗎？

張三：（自言自語）小明第二天才被發現死亡，那麽就可以排除早，中和下午茶被投毒的原因了，再者若是小明因為晚餐中毒，那麽應該會有鄰居聽到小明中毒後掙紮的動靜，就不會是第二天才發現小明死亡，所以小明真正的死因就是他午夜熟睡之際被人殺害了。

李主任：（咽了下口水）啊，有理有據。（頓了一下，語氣輕松）我都記下了，張先生請先回去吧。

張三：（皺眉）

李主任：（打斷張三要說的話。）我需要和同事們開一個研讨會才能确定你是否患病，是否需要治療，所以麻煩張先生先回到病房等待些許時日，有了結果，我第一時間通知您。

張三：（臉色陰沉）呵呵，希望你不要再騙我，不然……

李主任：（笑容滿面）我當然不會欺騙你了，請相信我。

張三起身離開了主任醫師辦公室，又在棠護士的帶領下往病房走去。

而李主任的記錄本上學着“病情嚴重”四個大字。

第二場。

地點:精神病院四樓病房區樓道。

時間：剛從主任醫師辦公室走過來。

張三目視前方，一副心裏有事的樣子。

走廊倆邊的病房內有很多奇葩的精神病人。

一個腦袋上套內褲的猥瑣老人:（盯着路過的棠醫生）美女，加個微信可以嗎？晚上我們好好聊聊啊！

棠護士：（怒瞪男人）滾！

一個手舞足蹈，披頭散發的女人：（聲音凄歷）還我孩子！狐貍精還我孩子！

一個張着嘴巴的男人啃咬鐵門的欄杆：啊，你的皮膚看上去好鮮紅啊，适合做成刺身吃，手掌來個油炸虎皮吧，這麽年輕肝子應該很鮮嫩吧。（男人邊說邊恬舌頭）

……

棠護士看着這些精神病人有些恐懼的摸了摸自己的胳膊。

張三卻一副什麽也沒聽見的樣子。

不一會兒，張三就被帶到了他的病房——404病房。

第三場。

張三的腦海中回想起了自己被騙來這家醫院的記憶。

地點：張三家。

時間：一個月前。

張三和妻子錢紅二人坐在餐桌上沉默的吃着早餐。

妻子：（語氣哽咽）阿傘，虎虎和媛媛他們還在醫院，我想帶他們回家。（流眼淚）

張三：（表情愧疚，抱住痛哭的妻子）對不起，是我不好，當時要是我不離開車去買蛋糕，虎虎和媛媛就不會被卡車撞到，他們就不會死，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你，對不起孩子們。（語氣越來越難過）

妻子：（強忍悲傷，抹了一把眼淚）別說了，我們帶他們回家好不好？

張三：（眼眶紅了，擡頭望天，阻止眼淚留下來）好，我們這就去醫院，把他們帶回來。

第四場。

地點：Y城第四精神病醫院門口。

張三被一群健壯的保安摁倒在地。

張三：（聲嘶力竭的大喊）為什麽？紅紅你為什麽要這麽做？為什麽啊？

妻子：（疲憊）李醫生，我丈夫就交給你了，好好照顧他，錢不是問題。

李主任：（友善的點點頭）您放心吧錢女士，您丈夫張先生在我們這裏一定會受到最好的治療。

妻子點點頭，看向張三，沒有再說話。

李主任：（朝着保安揮手，語氣淩厲）将這位張先生送回病房！

第五場。

地點:第四精神病院一樓餐廳。

時間：2022年7月10日，晚上七點。

張三獨自一人坐在四人餐桌上吃飯。

一個邋裏邋遢，胡茬滿臉，皮膚黝黑的健壯男人端着一個餐盤走到張三對面的位置坐了下來。

王警察：（邊吃飯邊壓低聲音說話)張三，我之前和你說的事情，你考慮好了嗎？

張三：（擡頭看了一眼對方）你真的是個警察？

王警官：如假包換，我現在之所以是這個樣子，唉，是因為我之前被派到毒販那裏做卧底才弄成這般。

張三：（嚼着飯菜，上下打量對方）那你是怎麽來到這兒的？

王警官：（表情憤恨，咬牙切齒的說話）還不是因為警局有毒販的內奸，（頓了一下，壓低聲音）我本來已經拿到毒販犯罪的證據了，本來要逃出來将證據交給警局的，但沒想到就被內奸出賣，他們誣陷我有精神病，給我關到了這裏。

張三：（沉吟不語）你要怎麽做？

王警官：（神秘低語）逃出去！

張三：（面容冷靜）怎麽逃？

王警官：（左右觀察了一下四周的人群，精神病們各折騰各的）我會開鎖，五天後月中院裏會給醫生們放大假，到時候看守我們的保安會變少，到時候，我去打開你的病房，然後我們從後院翻牆逃出去。

（他眼睛發光，将一個紙片從袖子中掉出借着餐盤的掩飾遞給了張三）

張三将紙片悄悄地放進口袋裏。

王警察：路線我已經摸清楚了，從後院翻出去行走五公裏就能到一個村子裏面，然後我們在村子裏換和衣服之後就各奔東西。

（王警察看對方不說話，語氣嚴肅）幹不幹給個準話？

張三：（與對方對視）幹了。

王警察慕然一笑。

張三：（坦誠）這裏這麽多人，你為什麽找我？

王警察：（慢慢吃飯）只有你沒瘋！只有你相信我！（目光有一瞬間渙散）

張三擡頭直勾勾的盯着對方。

張三：（肯定的語氣）我信你！

雙方相視一笑。

二人餐盤中的食物很快就要吃完。

張三：（好奇）我出去是想問問我老婆為什麽要騙我來這将我關起來？那你出去是為了什麽？舉報毒販？

王警察：（目光越來越堅定）無論如何，我都要讓那些畜生們下地獄！

張三心中對王警察有了不一樣的感覺。

第六場。

地點：Y城第四精神病院四樓。

時間:2022年7月15日午夜23點。

（咔嚓一聲）

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從醫院最裏面的一個病房裏溜了出來。

此人正是王警察。

他左右環顧，然後慢慢摸索到404病房。

他小心翼翼的用一根鐵絲撬開404的房門。

只聽見吧嗒一聲，404的房門就這樣被打開了。

然後他小心的推開門走了進去，又将門小心的關上。

王警察趴在鐵門欄杆處往外看了看發現沒有人，這才松了口氣。

轉頭他就看到被五花大綁在病床上，只有一雙眼睛瞪得老大的死死的盯着他看的張三。

王警官被震驚了一瞬。

回過神他這才注意到張三眼睛珠子在移動示意他上前給他解綁。

王警察瞟了一眼病床前挂着的病例，只見上面寫着：“人格分裂，被害妄想症，有攻擊傾向……”等等的字樣。

之後他立馬上前将束縛張三的綁帶給一一解開。

王警官：（訝然）啧啧，被綁得這麽嚴實，你的規格挺高啊！

張三：（取掉手腕的鏈子，拿下臉部的固具）少廢話，我們快走！

王警察：（嘿嘿一笑）好嘞，我開路。

之後二人蹑手蹑腳的從四樓病房區跑到一樓大廳，又注意到門口正在睡覺的保安。

二人對視了一眼。

他們就壓低身子從保安面前櫃臺處爬了出去。

出去後二人沒有溝通過一句話，卻默契的往精神病院的後院跑去。

不一會兒，二人就來到了後院牆角處。

王警察：（蹲下，拍了一下自己的背）你先上去。

張三：（點頭）好。（他一個助跑踩住王警察的肩膀就爬上了牆，然後他伸出右手就将王警察也拉了上來。）

二人就此順利的翻出了精神病院。

王警察：（喘着氣）我給你的東西拿好了嗎？

張三：（從腳底襪子裏掏出王警察之前給他的紙片）地圖在這！

王警察：（送了一口氣，仔細的看了一下地圖）走吧。

張三：（抿嘴一笑）嗯。

之後二人趁着夜色往外跑去。

第七場。

地點:第四精神病院外的小村莊。

時間：接近黎明。

張三伏在地上觀察左右，在外把風。

王警察則偷溜進一家農戶，順走了幾件衣物。

王警察：（四處張望）快，換上衣服。

張三接過衣服，立馬脫掉病服，套上農戶的衣服。

王警察也同樣如此。

這時，劇烈的搜尋聲響了起來。

保安：（獵狗吼叫）他們在這邊！快追！

張王二人頓時明了他們已經被精神病院的人發現了。

張三看着王警察粗糙的面容，心中打定了一個主意。

張三：（用手推着王警察）快走！按之前我們說好的來。

王警察：（最後慎重的看了張三一眼）好，人各有命，有緣再見！

張三：（望着王警察背影）你叫什麽名字？

王警察：（回頭爽朗一笑）王叫王傘，保護傘的傘。

張三：（呢喃）王傘？我記在了。

張三注視着王警察離去的背影，他卻沒有按照他們既定的計劃分開逃跑，而是返回頭去引導保安們追擊他，給王警察制造逃跑的時間。

樹林裏。

張三拼命的往前跑，後面獵狗和保安們不停的追擊。

就在張三力竭的時候，天亮了。

第八場。

地點：Y城第四精神病院五樓手術室。

時間：2023年7月15日七點。

一群醫生圍着一個病人正在進行某種手術。

張三:（眼珠轉動，微微睜開眼睛，一片光亮進入眼簾，環顧四周，他發現自己被死死的綁在病床上）你們，你們是誰？

沒有人回答。

所有人都像是木偶一般機械的行動。

第九場。

地點：第四精神病院李主任辦公室。

時間：2023年7月16日，下午。

李主任：（遞給對面女士一個文件）很抱歉，這次催眠引導又失敗了，張傘的另一個人格實在是太頑固了。

妻子錢紅：（失望的看向窗外）自從三年前，我們的孩子因為毒販小弟的報複而去世後，他就一直在責怪自己沒有早點抓捕毒販以至于有漏網之魚而害了大家，之後他就将自己給逼瘋了。（眼淚順着臉滑下來）

（停頓片刻）既然不能解決那個突生的人格，就算了吧，我不想在逼迫他了。

李主任：（嘆了口氣）我們醫院尊重病人家屬的意見。

第十場。

地點：第四精神病院四樓404病房。

時間：2024年1月1日上午。

張三坐在在病床上安靜地看着書。

妻子錢紅拿着一束百合花，放在了張三病房的陽臺上。

張三：（視線從書移到花朵上面）王警察成功了嗎？

妻子錢紅：（聽到後呆愣了一下，然後強裝着鎮定回答）成功了，毒販都已經被抓住了。

張三這才笑了起來。

妻子錢紅看着張三久違的笑容心中充滿了釋然。

錢紅心裏活動：活着就好。

故事到這裏就結束了嗎？當然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