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要不要和我談婚後戀愛
要不要和我談婚後戀愛
這一覺,兩個人睡到了三點多才醒。何承遠先睡醒,他伸手到夏晚晴額頭,探了探她的體溫,沒有再發燒。在他的手碰到夏晚晴的額頭時,夏晚晴也悠悠轉醒了,一睜眼就對上何承遠帶着笑意的雙眼,她想起了睡前的告白,感覺臉好熱。
何承遠知道她臉皮薄,也知道睡前剛告白完就睡着的行為不夠莊重,于是認真地說:“晴晴,我之前提議你試着和我同居談戀愛,現在你要不要和我正式地談婚後戀愛?”
夏晚晴點點頭:“好!”
說完停了一下,“感覺好不真實,沒想到你也會喜歡我?”
何承遠低頭在她唇上吻了一下,“現在感覺到真實了嗎?”
夏晚晴愣了,初吻就這樣沒了?
何承遠多精明一人,看她反應,像偷腥得逞的貓,“這是初吻?”
用的是問句,但是語氣是肯定的。
24歲了,初吻還在,還被他看出來了,夏晚晴把被子往上一拉,把自己蒙在被子裏,“何承遠,你好讨厭啊!”
何承遠心情頗好地笑笑,接了個電話後,翻身下床,“晴晴,你剛退燒,下午再好好休息會,阿姨今天都在家裏,你想吃什麽讓阿姨給你做,我去趟公司,有事給我打電話,嗯?”
兩人剛确定心意,夏晚晴又剛退燒不久,何承遠本來打算在家好好陪她的,但是特助周羽林打電話過來需要他過去公司一趟。
夏晚晴從被子下伸出一只手,對他擺了擺手,示意知道了。
何承遠走後,夏晚晴從被子裏出來,回味了一下何承遠的表白,高興地抱着被子在床上來回打了幾個滾。談戀愛這種幸福的事怎麽能不和好友分享呢,她拿出手機。
夏晚晴:親們,告訴你們一件好事。
陶俐:何承遠向你表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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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嘉洛:快說說我哥是怎麽表白的?是不是面無表情地說‘夏晚晴,我喜歡你!’。
陶俐:這麽損你哥,不怕他收拾你了?
許嘉洛撤回了一條消息。
夏晚晴:來不及了,我已經截圖了。
許嘉洛:別啊,夏夏,嫂子,夏夏嫂子,快删掉截圖,千萬別被我哥看見!
夏晚晴:逗你的,你手速太快,我還來不及截圖。
許嘉洛:吓死我了,沒截到就好。
陶俐:不是說今天下午回來的嗎?怎麽提前了?
夏晚晴把昨晚發生的事複述了一遍。
陶俐:奶奶的,賤人!老娘這就去撕了她。
許嘉洛:哪用得着你出手,就我哥那脾氣,居然敢動他的人,賤人不死也得掉層皮。
林佩瑜沒死,但快被吓死了。她被人帶到一個房間,裏面有十幾條蛇,她站到床上,蛇就往床上爬,她跳到桌上,蛇在桌下擠得密密麻麻,順着椅子往上爬,她跳到飄窗,蛇也往上爬。她一邊驚恐地尖叫,一邊跳來跳去,不小心跌落在地板上。
好幾條蛇從她身上爬過,那粗糙、冰涼的觸感,尖利的牙齒,咬在皮膚上的疼痛,無法逃脫的窒息恐懼,她這輩子也忘不了。
在林佩瑜吓暈過去後,才有人出現送她就醫。那些蛇是沒毒的,醫生剛給她處理好傷口她就醒了。
昨晚夏晚晴出事後,何子豪找上她,林佩瑜才知道她的承遠哥是喜歡夏晚晴的,她還沒傻到底,她知道自己被這麽多蛇吓是何承遠在報複她,承遠哥為了夏晚晴那個女人,居然這麽殘忍地對她,她對夏晚晴更加恨之入骨,忍不住在病房裏大喊,“夏晚晴,你個婊子、賤人......”
有的人欺負人後,別人欺負回來,她會害怕,不再去欺負這個人。而有的人,欺負人後,別人欺負回來,她不會反思自己,只會更加怨恨別人。林佩瑜就是後者。
林君成接到何承遠的電話,連忙帶着老婆趕到醫院,林佩瑜媽媽看着女兒雙腳被蛇咬的三個傷口,心疼不已,她覺得女兒是害人在先,但沒害成,就沒什麽大錯,囔囔道,“那個女人又沒有被蛇咬到,還要這麽對小瑜,這不是欺負人嗎?這件事絕對不能就這麽算了。”
林君成到底還算理智,何承遠親自給他打電話,就是告訴他,這就是報複,也是警告,再有下次,林佩瑜性命不保,他的職位也會不保。
林君成清楚這點,只好嚴肅地警告自己妻子,“小瑜自己做錯事在先,今日的結果是她應得的,也是你沒教好孩子的後果。你讓她好好休息幾天,然後出國進修。你們母女倆別再揪着這件事不放,何家不是我們能惹得起的,你要是敢動歪念頭,那就是害小瑜,也是在害我。”
林太太和林佩瑜看看他,滿臉的不甘心,卻也不敢再說什麽。
而在警方的全力追查下,霍均很快就被抓鋪歸案。
何承遠回公司給一份緊急文件做了批示後,還是不放心剛退燒的夏晚晴,吩咐了特助周羽林幾句,步出辦公室回家。
何承遠能把這麽大一個集團管理好,還穩步上升,除了他自己能力出衆,還因為他會培養人才,知人善用。他培養的人才團隊個個都能獨當一面,特助周羽林更是佼佼者,就連普通助理高建明和小曾都能獨當一面。
四十多的周羽林,年紀比何承遠大,但他非常佩服何承遠在工作上的能力,這個上司工作效率很高,除了出差在外,一般都是今日事今日了。周羽林看看何承遠略匆忙的腳步,又看看何承遠辦公桌上那疊待批文件,還是第一次看到他沒把當日的工作處理完就離開辦公室。
何承遠在司機繞進小區前,看到一家花店,心一動,讓司機停車。
何承遠還是第一次買花,踏進滿是鮮花的花店,不知道該買什麽花,還好花店的店員解救了他,“先生,您好,您是要買花嗎?”
“嗯,送我太太。”
“那您可以看看玫瑰,我們店裏的玫瑰都是從荷蘭空運過來的。粉玫瑰代表初戀,永遠的愛,愛的宣言;紅玫瑰代表熱戀,堅貞不渝的愛情;香槟玫瑰代表愛上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
何承遠果斷決定,“麻煩你幫我包一束香槟玫瑰。”
看着何承遠手捧鮮花走出花店,花店的幾個女孩子員工一臉的羨慕,能成為這樣優秀的男人的太太,還得到他的愛的女人真幸福!
夏晚晴看着何承遠遞給她的花束,有點驚訝,而滿身清貴氣質的何承遠拿着嬌豔的花束有點違和。她開心地接過花束,湊近,嗅了嗅,很香,轉頭給了何承遠一個大大的笑臉。
何承遠看她眉眼彎彎的樣子,忍不住把她拉到身前,俯身親了親她瑩潤的唇。兩人剛确定心意,夏晚晴還不太習慣這樣親密的舉動,她又一次紅了臉,為了掩飾自己的不好意思,她舉了舉手中的花,“我......我去找花瓶把花插起來。”
何承遠知道她皮臉薄,放開了她。等她找到花瓶和剪刀,他也沒離開,而是坐到她旁邊看她修剪花枝,他本來還擔心她會被刺紮到手,但看她動作熟練,“晴晴,你學過插花?”
“跟我奶奶學過一點,我奶奶很喜歡花,你怎麽會想到給我買花?”
“晴晴,我們現在在談戀愛!”
夏晚晴歪了歪頭看他,“可是我們已經領證了啊。”
何承遠把粘到她衣袖上的一片葉子拿走,看着她:“雖然我們領證了,但別的女孩子擁有的戀愛時的美好你也不能少。”
今天的晚霞很漂亮,金色的霞光,猶如一團團挂在天邊的火焰。插好花後,夏晚晴興致勃勃地拉何承遠到陽臺看晚霞,依偎在何承遠身邊的夏晚晴想到兩句詩“有人與你立黃昏,有人問你粥可溫”。
兩天後,是夏晚晴爺爺的三周年忌日,一大早,何承遠開車帶着夏晚晴去了墓園,夏爺爺生前就是一個極簡主義的人,所以,夏晚晴誰也沒告訴,也沒弄太多的儀式,只買了花,紙錢和一些水果祭品。
但是他們到了一會後,何爺爺、何奶奶,還有何爸爸何媽媽也到了,随後,陶俐和許嘉洛也到了墓園。夏晚晴沒想到他們也會記得爺爺的忌日,感性的她,一下子就濕了眼眶。
何承遠摟了摟她肩膀,何媽媽拿手絹幫她擦了擦眼淚,夏晚晴當初領證前和何爸爸何媽媽見過兩面,所以沒有陌生感。
鑒于場合,大家都沒有過多的閑聊和敘舊,給夏爺爺祭拜完後,何爺爺何奶奶、何爸爸何媽媽暖心地叮囑了夏晚晴幾句,陶俐和許嘉洛抱了抱夏晚晴,就都貼心地提前離開了,留下空間讓夏晚晴獨處。
這麽多年過去了,夏晚晴對爺爺的去世已經釋懷,她情緒有點低沉,但不至于太難過,更何況她現在不再是孤身一人,她現在有何承遠,想到何承遠,夏晚晴擡頭看了看他,就撞上了何承遠一直看着她的目光,何承遠對她笑了笑,像安撫小孩子那樣,又伸手摸了摸她的頭。
夏晚晴低沉的情緒突然就好了,她現在唯一牽挂和放不下的是夏爸夏媽的車禍真相至今還沒找到關鍵線索,遲遲沒有抓到兇手。
夏晚晴又在墓前站了好一會,六月初的太陽已經很炙熱,何承遠怕她曬久了中暑,牽着她往回走。
在回去的路上,夏晚晴的手機不停地響,是本地的陌生號碼,夏晚晴以為是騷擾電話就沒接,但是不一會,又有好幾個不同的陌生號碼打過來,何承遠看了她手機一眼,算了一下時間,開口道:“應該是你二舅家的人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