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番外:朔陽黎明5

第70章 番外:朔陽黎明5

三天假期讓黎明總算是從驚吓中緩了過來,狀态慢慢恢複,最起碼不會經常出神了。陳朔陽身體恢複得很快,三天一過傷口就不怎麽疼了,但是為了防止撕裂,還是要再住院幾天。

正是這幾天才給黎明有一口喘息的機會,但他爸媽竟然一聲不響的跑來了京城,給他打電話讓他去機場接機的時候黎明簡直身心俱疲。

他和陳朔陽的事情黎明一直沒告訴父母,他從小被父母管制,他知道這件事如果讓二老知道那這天地都得震三震。

黎明不想讓陳朔陽這時候操心,便也沒告訴他,自己百忙之中去機場把二老接到酒店,二老一直說不用花那個錢住酒店,擠一擠住黎明買的房子多好,但那房子黎明都沒來得及收拾,一進去就知道黎明跟別人同居了,再往後種種就是一系列麻煩的事情了,所以黎明好哄賴哄,把這件事搪塞過去。

再回到醫院的時候已經過了晚飯時間,黎明也來不及吃飯就跟着教授去做手術了,手術結束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他推開病房門把白大褂随手一扔,然後便倒在了床上。

陳朔陽睡覺輕,在黎明推門進來的時候就已經醒了,此時翻身把黎明摟在懷裏,黎明抱着陳朔陽的腰,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順便親了陳朔陽一口:“累死了。”

陳朔陽依舊閉着眼,半夢半醒的說:“等我傷好了,我照顧你。”

“放屁……”黎明的話沒說完,就這麽昏睡過去了。

第二天黎明睜眼的時候下意識往旁邊一模,沒摸到人,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早晨的陽光被窗簾擋得嚴嚴實實,黎明摸出手機一看,已經早上八點了。

“陽寶?”他試探性地喊了一句,沒有回應。

黎明揉了揉酸痛的脖子,下床去把窗簾拉開。

随着唰的一聲,黎明蹙眉閉了閉眼。外面不知什麽時候下起了大雪,天地間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明明也沒有開窗,但在那一瞬間黎明感受到外面淩冽的空氣帶着清爽,精神一下子好了起來。

“醒得這麽早。”

黎明聽見聲音回頭,便見到陳朔陽穿着羽絨服,帽子上全是白雪,他摘了帽子抖了抖,便抖下一地輕柔的棉花,然後慢慢地化了。

“買的什麽?”黎明把床上桌支起來,等着他的男朋友投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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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朔陽笑,将手中的餐盒放上去:“今天冬至,要吃餃子。”

黎明想了想,好像确實到日子了,但他日子過得糙,忙得就能分清工作日和休息日了,什麽節氣更是不用說一個記不住,他鼻子動了動,然後興奮地伸手去拆餐盒,“豬肉白菜餡兒的!”

陳朔陽脫下外套拆開方便筷子遞了過去,“就鼻子靈。”

黎明昨天晚上就沒顧得上吃飯,此時早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拿了筷子便大快朵頤。

倆人還沒吃幾個,門便又被推開了,倆人的目光同時望了過去,兩方人都愣住了。

還是黎明先反應過來,眉頭輕皺:“爸媽你們怎麽來了?”

叔叔阿姨手裏還拎着餐盒,見黎明坐在病床上急忙走過去,慌裏慌張地問道:“你哪裏不舒服啊?昨天見你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麽今天就住院了?剛才問小護士說你在病房裏我們還奇怪呢,明兒你怎麽了啊?別吓唬我們啊。”

陳朔陽一直處于懵逼狀态,黎明則表示很無語,推開準備在他身上上下其手的二老說:“我沒怎麽!是陳朔陽前陣子受傷,我正好在這個醫院照顧他一下!我沒事!诶!真沒事!別扒我衣服!”

陳朔陽為了證明黎明是無辜的,急忙撩起自己的毛衣,露出裏面還沒有拆線的傷口道:“叔叔阿姨,黎明真的沒事,是我前陣子任務受傷了,他很好,真的!”

叔叔阿姨這才微微放下心,湊到陳朔陽身邊看了眼已經愈合的傷口,也是滿臉心疼道:“哎呦,朔陽這個工作這麽危險啊,這傷口看上去還挺吓人的。”

陳朔陽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非常別扭的把衣服放了下來,有點不知所措地問道:“叔叔阿姨什麽時候來的,我怎麽都沒聽黎明說呢。”

“就跟告訴你之後你就能出院一樣。”黎明又往嘴裏塞了個餃子。

阿姨伸手不輕不重的打了黎明一下,“臭小子還好意思吃,不知道的以為是你住院,怎麽還要朔陽照顧你啊。”

“沒事,我傷口好的差不多了,明天就能出院。”陳朔陽笑笑,給兩位搬了個椅子。

幾人一起吃了個早飯,這期間黎明和陳朔陽都有些不太自在,雖然在黎明父母那裏倆人一直都是關系很鐵的兄弟,但只有他倆知道昨天晚上他倆還在一個被窩跟八爪魚一樣摟在一起睡覺,也幸好今早他倆沒做什麽親密舉動,這要是二老一推門看見了,那這醫院怕是要被掀了房頂。

吃過早飯後,叔叔阿姨關心了兩人幾句便走了,說是有空要一起吃個晚飯,黎明不想讓陳朔陽和自己父母有太多的接觸,怕被看出貓膩,倒是陳朔陽爽快的答應了。

送走二老後黎明那顆總是隐隐不安的心才總算安定一點,洗把臉套上白大褂,跟正在收拾餐盒的陳朔陽說:“我去查房了,有空過來找你。”

陳朔陽頭也沒回的揮揮手,“去吧,中午想吃什麽發微信告訴我,我去買。”

“随便,你買什麽吃什麽。”黎明給了陳朔陽一個飛吻:“愛你陽寶。”

“滾滾滾,都說別這麽叫我。”

黎明笑笑,推門走了。

說是有空來找陳朔陽,但黎明忙得腳不沾地,今天下了雪道滑,路上出了場車禍,倒不算嚴重,就是醫院患者額外的多,除去之前就安排的手術外,黎明還要去急診幫忙,也是直到晚上才到陳朔陽的病房報道,卻發現人已經不在了,打開電話一看,才發現陳朔陽給自己發了消息:同事打電話跟我說我父母的案子找到了點線索,我想回局裏看看就提前出院了,你忙完了給我打電話。

黎明皺了皺眉頭,撥出去電話,電話過了很久才被接通。

“明兒,下班了?”

黎明聽那邊還算安靜,心裏的焦躁才算壓下去一點,“嗯,回來就見你跑了。”

陳朔陽陪笑哄道:“你最了解我的傷了啊,是真沒什麽事了。”

“哼。”黎明冷笑一聲,“不聽男朋友的話,罪不容誅,不聽醫囑,罪加一等。”

“這不是一件事兒嗎?”

“還敢頂嘴?”

“錯了錯了……”

黎明本也沒打算追究,他知道陳朔陽對他父母的死有多耿耿于懷,現如今好不容易有點線索,他肯定是忍不住要親自去查的,所以黎明只是沉聲問道:“線索怎麽樣?”

陳朔陽聲音也沉下來,聽上去不是很樂觀,“只是有一點眉目,能不能順着查下去還是未知。”

“嗯,慢慢來,這麽多年了,不急于這一時。”

那邊的陳朔陽沉默了很久,才緩緩道:“我知道。”

挂了電話後黎明看着空蕩蕩的病房出神了很久,忽然覺得有點不切實際。

陳朔陽很少提起他父母,更別說幾十年前的那場案子,那個案子他還是後來從旁人嘴裏聽到的。

據說那時附近總是有入室盜竊,但金額不大,被偷的人就算報了警警察也不會那麽快抓捕到犯人,就是那時候,那一晚,陳朔陽家遭遇了盜竊,正巧被陳朔陽的父母撞破,盜竊者情急之下失手殺人,最後逃了,下落不明。而剛上初中參加夏令營的陳朔陽免遭此劫,卻在打開家門後看到親生父母倒在血泊之中早已冰冷的屍體。

那時科技并不發達,警方搜查兩年未果便當作懸案處理,從此沒有人在乎這樁案子的兇手,除了陳朔陽,只有他在心底把這當作信念,因為一推開門的場景在他心裏留下了烙印,致使在多年的沉積中也要一直默默地調查,考上警校,也是為了能更加接近真相,為死去的父母讨一個公道。

可是,這麽多年了,線索真的出現了。這讓黎明心中的懸着的那把刀抖了又抖,他不知道這是好是壞,他也不知道到底該不該為陳朔陽感到高興,只是心底在想:希望所有的所有都快點結束,他想要的,只有一個陳朔陽而已。

第二天是周末,黎明睜開眼自然醒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随手揉了揉雞窩一樣的頭發然後出了卧室,“陽寶?”

無人回應。

黎明眉頭一皺,去拿電話。這人怎麽回事,一晚上沒回來?

然後就看到電話上淩晨四點發的消息:明兒,線索又頭緒,這幾天我在警局加班,早飯在微波爐裏熱一下就好。

黎明:“……”

這樣的男朋友他怎麽罵?

黎明一個電話打了過去,那邊聲音有些嘈雜,黎明打開微波爐的開關,問道:“田螺男友啊?淩晨四點就為了回來給我做個飯?”

那邊陳朔陽笑了笑,聲音中帶着疲倦,但更多的是有些窘迫:“那個什麽……還拿了點換洗衣物,這幾天我住警局,你讓叔叔阿姨在家住幾天,正好我在這兒調查線索。”

“為了調查線索還是為了讓我爸媽過來住?”

“都有……”

雖然話有點虛,但黎明是信的,所以只是冷哼一聲道:“行了,注意身體,按時吃飯。”

挂斷電話的時候微波爐正好叮一聲響了,黎明把熱好的三明治和牛奶拿了出來。

就算陳朔陽暫時搬出去了他也不想讓他父母住進來,因為這個房子裏随便一處細節就能知道——他和陳朔陽早就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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