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你看上他了?
你看上他了?
左之秋這人提防心有點強,他試探的問道:“怎麽,你不知道他嗎?”
童春陽立馬聽出了這裏面有着不為人知的故事:“我應該知道他什麽?”
左之秋是個聰明人,盛忌的秘密眼前的人并不知情。
他道:“沒什麽?他小時候看着好欺負罷了。”
童春陽點點頭,他從白郁行的手裏拿過鋼管,最後那一棍子下去,左之秋再也忍不住撕心裂肺的尖叫了一聲,他的小腿被打骨折了。
童春陽扔了鋼管,點了一根煙狠狠吸了一口,警告他:“左之秋是吧?以後別出現在我們眼前,否則監獄裏少不了你的份子。”
司機來接白郁行的時候,童春陽問他:“你有什麽話要帶給他的嗎?”
“你爸不是不準任何人見他嗎?”
“我自有我的法子。”
白郁行拿出一根煙叼在嘴裏,他頭湊過去,就着童春陽的煙吸了幾口,他一口煙霧噴在童春陽臉上,“你說他這麽做倒底是為了什麽?你知道的,我向來不待見他。”
童春陽将他口中的煙拿掉,朝他的唇吻去。若是以往,白郁行肯定會高興的和他深吻,但這次童春陽剛碰到他的唇,他便躲開了。
他莫名想到暈在他懷裏的盛忌。他沒敢和任何人說,他近來做的夢都是盛忌将他推開被刺傷的樣子。
童春陽意味深長的看着白郁行:“你說他是見義勇為呢?還是看上了你,英雄救英雄?嗯?”
最後那句到白郁行的心坎裏去了,他是這麽想的。
白郁行躲過童春陽的眼睛:“說的什麽胡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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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忌的傷在後背,傷口換藥都是童敬揚親力親為,因此這些日子童敬揚難得的天天出現在家裏。
傷口開始結痂,盛忌忍不住想去饒它,又夠不着,他難為情的提出要求:“爸,你給我輕輕抓一抓吧!”
童敬揚冷哼一聲,為這事他已經明嘲暗諷過盛忌很多次了,現在他又忍不住說道:“忍着。當時的英雄勁哪去了。你給他擋刀子,那小兔崽子配嗎?”
童敬揚沒動手去饒傷口,盛忌也不再開口說話。他向來忍慣了。等童敬揚出去後,他索性刷題來分解注意力。
童春陽回來的時候,正好童敬揚公司有事要過去一趟。童春陽叫了聲,“爸”。
童敬揚看了眼他,提醒童春陽說道:“你小子最近給我老實一點,這事還沒完。”
童春陽沒理會他話裏的意思。等汽車開出院子後,童春陽在房裏打了個電話給盛忌。
電話很快被接起,盛忌叫了聲,“哥。”
“把門打開。我有話要和你說。”
這簡直是命令的口氣。
盛忌看着自己光着的上半身,猶豫了一下,說道:“有什麽事,在電話裏說好了。”
“我今天見到左之秋了,我給他打了一頓,算是給你報仇了。也沒什麽,估計腿折了,不過……”
童春陽将校服換成居家服後,他聽到盛忌說:“我把門打開了。”
童春陽心底得意。哼!小子,我就知道你和左之秋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盛忌的傷在做肩膀處,他暫時不能擡手,所以一直沒穿上衣,是以屋內的空調開得有點高。
他坐在書桌前,手拿着筆,筆下面是張試卷,他打算用做題來應付接下來的談話。
盛忌皮膚很白,骨架看起來比同年人還要纖細一些。童春陽也很想知道這麽瘦弱的身體,是怎麽有勇氣去替別人擋刀子的。
童春陽走到他面前,靠坐在他書桌上,從盛忌手裏搶過筆把玩着,他盯着他看,想從他表情裏瞧出些什麽不一樣的東西。
盛忌起先還看了童春陽一眼,可童春陽一直這樣看着他,話也不說,他漸漸的臉紅了,又有了手腳不知道怎麽放的感覺。
他小聲的喊了聲,“哥。”
童春陽看見他先是紅的臉頰,再是紅的耳朵,慢慢的白皙的脖子上也上了緋色。他想起了他轉學第一天白郁行逼他吸煙的模樣。
童春陽喉結滾動,拿出煙點了火,煙霧噴在盛忌的臉上,朦朦胧胧的,他聲音低沉的問道:“傷口怎麽樣了?”
被童春陽這樣看着,盛忌有點呼吸困難,他似乎又有點耳鳴,還有點聽不清自己聲音,他道:“結痂了。快好了。”
“哦。”童春陽彈了彈手上的煙灰,漫不經心的問道:“那天你為什麽要去擋那一刀子?”
盛忌快速看了童春陽一眼,又将頭低了下去:“當時沒想那麽多。”
“嗯?很好!見義勇為嘛!”童春陽點點頭,“你和我說說左之秋吧!他和我說了些你的事?”
事實上,左之秋什麽也沒和他說。他打算詐詐盛忌。
童春陽手放在盛忌的頭上,像摸凱蒂一樣,一下一下的。他見他耳垂羞的像紅玉一樣漂亮,于是他的大拇指和食指去摸他的耳垂了。
他又弱眼可見的看見他的臉由紅迅速轉成煞白,連着耳垂也掉了色。
盛忌拍開他的手,白着一張臉問童春陽:“他和你說什麽了?”
左之秋小時候就是惡霸,他對盛忌的童年産生了嚴重的陰影,他想不明白世界這麽大,他為什麽還能碰見他。因此,盛忌覺得左之秋的出現絕非好事。
回來之後,童敬揚連認都不認他,更不要說提及他的身體缺陷了,他自己也沒膽量去提,他不知道童敬揚倒底知不知道這事。他更害怕左之秋那張嘴。
“他說……”童春陽看着盛忌,緊張的表情一覽無餘,心想這人太不會藏心事了。
“也沒什麽,他說你小時候很好欺負。他似乎對你有着歉意。哎,你和我說說你的童年吧?”
童春陽想的簡單,無非是年紀相仿的孩子之間一些打架侮辱的事罷了。從左之秋和盛忌的表現來看,盛忌應給被欺壓的很慘。
盛忌冷靜分析猜測左之秋沒有在他們面前說起自己身體的事。
他右手去摸左肩膀摸不到的傷口,下了逐客令:“很久了,我快忘記了。哥,我傷口難受。你出去吧!”
童春陽只是想借左之秋的名義看一下盛忌的情況罷了。傷口還被紗布包着,童春陽看不到,看他還有心思做題,大概沒什麽大問題。
“郁行想見你一面,你見嗎?”這才是童春陽此行的目的。
盛忌搖搖頭:“再過幾天我就上學了。況且,如果受傷的是哥,我也會擋上去的。是路人,我也會。”
童春陽聽到了想要的答案,點頭離去。他想或許他能和他成為兄弟。
第二天在學校的時候,白郁行忍了很久,見童春陽一直沒提盛忌的事,中午吃飯的時候,實在忍不住道,“你見過他了沒?”
童春陽夾着菜往白郁行碗裏放:“誰?”
白郁行氣的要死:“你故意的你?”
童春陽放下筷子,“他啊……還不錯。只是……我見你最近有點反常,你該不會是感動了,看上他了吧?”
白郁行一怔,滿臉驚訝,“笑話!怎麽可能!”
童敬揚等盛忌好多差不多的時候,邀請白郁行和白陌江來家裏做客。白陌江做為政客,平日裏忙的不行,并不是誰都能邀請,那些孩子的事他知道了大概,感慨盛忌的英雄行為。憑他的身份,他并不覺得他需要登門道謝,或者去童家接受童敬揚的批判。
誰的孩子不是自己的心頭肉?沒人綁架盛忌去救白郁行。且憑他對童敬揚多年的了解,此次上門十成是場鴻門宴。
因此白陌江裏在電話裏說道:“阿揚,郁行這次也了受驚吓嘛。盛忌那孩子的事我聽陌川說了個大概,是個好孩子。你知道的,我最近要參見政選,實在忙得很。這樣我改天帶郁行再過來登門道謝?”
白陌江面上客氣,實際心底恨得牙癢癢,也就童敬揚了,擱別人,誰能讓白陌江如此客氣說話呀!
童敬揚才不管那些東西,白陌川在他懷裏并不老實,他摁住他的頭,說道:“阿江啊,我無所謂你明天來不來,你若不來,後天我只好親自登門造訪。”
說完便掐了電話。白陌川将他的手從自己頭拿開,“喂。你明天對郁行客氣點。我跟了你,老婆都娶不上了,郁行可是我半個兒子。你不能下手沒輕重。”
童敬揚這人實在是多情又無情。又極度自私冷血,偏偏別人還不能說他什麽。盛忌現在算是他的逆鱗,別人說不得。
因此他聽白陌川偏袒他侄子的話,冷眼看着他:“陌川,我沒有強求你跟在我身邊的。我看那舒小姐對你挺上心的……”
白陌川和童敬揚打了一架。白陌川慘敗。童敬揚輕松将白陌川反手壓在身下,反觀白陌川,一副氣喘虛虛的樣子。
他反過頭,紅着雙眼,惡狠狠道:“姓童的!我恨你!”
童敬揚才不管這些,他心冷慣了,看白陌川這模樣簡直太好欺負了。他将人扒了個精光,自己舒服了再說。別人的感情他向來懶得理會。
白陌川被童敬揚折磨得也要死了。他恨自己為什麽要看上童敬揚這樣的畜牲。天底下好人那麽多。外頭認識他的人也要恭敬喊他一聲白少。他想,真是太賤了!
童敬揚完事後,摸着白陌川的頭,說道:“陌川,你聽話一點。我身邊的人不多了。”
白陌川将頭埋在被子裏,小聲罵道:“畜牲!”
童敬揚懷疑他聽錯了:“你說什麽?”
白陌川将頭拿出來,看着他:“我以後會聽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