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私生子

私生子

菜快上齊了,盛忌出去有一會了,童春陽有點不放心,他對白郁行說道:“等我一會,我叫他進來。”

白郁行滅了煙,說道:“我和你一起過去。”

童春陽瞪了他一眼:“老實呆着,外面冷的厲害!”

旁邊的同學打趣道:“哇哦!你們這同窗之情可真深啊!”

白郁行道:“能不深嗎?從小一條褲子長大的,我和他可是從幼兒園讀書一直到現在,将來大學我們都得同校。”

“厲害嘛!再說你們都打算考什麽大學呀!”

……

童春陽走到外頭,盛忌電話已經結束了。

“去吃點東西,這麽冷的天,呆外頭這麽久做什麽?”

盛忌擡頭看了下天,嘴角有點笑意:“哥,下雪了!”

童春陽看了一眼天空,“哦,冬天下雪有什麽好奇怪的?”

盛忌跟在童春陽後頭,童春陽突然反過頭來:“以後你不想做的事就不要做。”

童春陽是指吸煙的事。

“可是你并沒有幫我說話,我轉學的第一天你也沒有……”盛忌心裏是有點委屈的。

童春陽突然離他很近,認真說道:“我不可能永遠在你身邊。你得靠自己将拳頭硬起來。記住,你爸叫童敬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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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童春陽繼續說道,“回去拿面鏡子照照自己吸煙時像什麽樣子!”

難得放松的一天,大家吃的不亦樂乎,桌上也是高談論闊。期間盛忌又被強行喝了一杯酒,同學們才算放過他。吃的差不多的時候,又有同學提儀去唱歌,大部分的同學家教嚴,不敢再鬧騰,就不去了。

班長問童春陽去不去,童春陽本想不去,這些東西他都玩膩了。可是白郁行今天興致不錯,非去不可,白郁行要去,童春陽只好答應,童春陽答應了,盛忌也只好硬着頭皮跟在後面。

結果此行的全班男同學都去了,本來趙景丹也想去,可全看是男生,心想還是算了。班長定的一個大包間,進去後,唱歌的唱歌,聊天的聊天,童春陽和白郁行和班長他們打起了牌。

只有盛忌一個人無聊的坐着,班上有他們的小群體,盛忌是開學後新轉來的,盡管成績優秀,可他性子冷淡,因此他在班上并沒有玩的好的同學。他甚至連好多同學的名字還不知道。

旁邊的同學見他孤單,問他,“要不要來首?”

盛忌搖搖頭。熱鬧全是他們的,他融不進,也不想進去。兩個小時後,除了童春陽那桌玩牌的,其他同學陸陸續續回去了。

盛忌縮在沙發上睡着了,白郁行鬧肚子要上廁所,見人都走光了,便想要盛忌去幫他他玩兩把牌。

他手在盛忌的臉上拍了幾下,盛忌便醒了,迷糊的問他,“什麽事?”

白郁行道:“我上個廁所,幫我玩兩把。”

盛忌這從沙發上爬起,這才發現同學們唱歌的都走了,就剩童春陽這桌玩牌的。他清醒過來,回道:“我不會。”

白郁行将人拖過去,“沒關系,我教你一把。贏了是你的,輸了算我的。”

盛忌驚訝道:“你們玩錢?”

白郁行将人壓在他的位置上,盛忌掀了下眼皮,正好童春陽也看着他。白郁行将人半圈在懷裏,教他怎麽碰牌,怎麽胡牌後,便去上廁所了。

盛忌聰明,記憶好,一遍便懂。但他不喜白郁行挨的近,白郁行一走開,他立馬顯得自在多了。

白郁行蹲廁所的時間長,盛忌可能聰明也可能手氣好,連贏兩把後,白郁行才回來。

盛忌要把位置讓給白郁行,前面白郁行一直輸,現在換盛忌這樣的新手能贏牌,自然不肯,要他接着打。盛忌看了下他哥,童春陽不說話,一張臉木着沒有表情,這肯定是生氣了。

班長吐出一口煙,一邊嘴角上揚,眉毛跟着也往上挑,不太友善道:“哪有替換人的嘛!哎,盛忌,你手氣這麽好,我也要上廁所,你幫我玩一把嘛!你贏了我給你雙倍。”

班長叫唐飛嶼,他能和白郁行童春陽玩到一塊,敢叫他們板,不是因為熟,而是因為背後的爸媽有實力在撐着。

白郁行:“什麽意思你?”

“幹嘛?”唐飛嶼道:“一個私生子而已,春陽都沒說話,你叫什麽!再說,你不是向來不喜歡他嗎?什麽時候關系這麽好了?”

白郁行冷哼一聲,回道,“那是,誰不知道你唐家也有個私生子,你不要因為多了個不讨人心的弟弟,就在這狗叫嘛!至于我們的關系,還不需要你來指點!”

唐飛嶼被說到了痛點,他痛恨一切私生子。他起了身,将凳子一甩,大有大幹一場的架勢。另一個同學與唐飛嶼玩的好,他見唐飛嶼起身,便也起身将凳子甩一邊做好準備。只有童春陽還坐着。

盛忌擋在中間,他對童春陽道:“哥,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童春陽回了聲好。他拿起外套,看都沒看他們一眼,直接往外走,盛忌怕他們真打起來,拉起白郁行的手就往外面走去。這回白郁行倒沒有反抗,任由盛忌給拉出了包廂。

他們走後,唐飛嶼一腳踢翻了眼前的凳子,算是洩憤。

出了門,盛忌立馬松了白郁行的手,他去追童春陽,童春陽走的快,似乎沒有等他倆的意思,到了電梯門口,剛好不用等,直接進去,童春陽按了關門健。盛忌跑的快,在電梯門快要合上時,他一腳就踏了進去。

白郁行還在後頭,童春陽和他置氣,繼續按關門健,盛忌一只腳放在門口,“哥,我們等下他吧!”

“把腳拿開!”童春陽猛地将他拉開,“我讓你把腳拿開聽不見嗎?”

白郁行走了進來。盛忌被他拉的往後退,他真是不明白,童春陽又發的哪門子瘋。

電梯裏三個人都不說話。出了大門,外頭早有出租車在等候,童春陽坐在後面,盛忌識相的坐到了前面,白郁行自然而然的坐後面去了。

童春陽報了白家的地址,讓司機先送白郁行回去。白郁行沒有說話,直到回到家裏,童春陽都沒和他搭過一句話。

回到童家後,都快晚上十二點了,童敬揚今天不在家,陸曼向來是不管他們的。盛忌将房門打開後,童春陽跟了進去。

盛忌問他:“哥,還有什麽事嗎?”

童春陽走進去,将門關上,他一腳便将盛忌踢倒在地,“我不是讓你和離他遠遠一些嗎?你是将我的話當成耳邊風是吧!嗯?”

盛忌身體異于常人,這是小時候藍暖抛棄他的原因,上次被白郁行頂了一次肚子後,他的肚子偶爾會悶悶的痛,不是很厲害,他并沒有和童敬揚說過,沒什麽好說的。

這次挨了童春陽一腳,痛得他一時倒吸氣,他捂着肚子一時什麽話都說不出口。

童春陽這腳其實沒多大勁,他看盛忌的樣子好像不太對勁,他讓人将頭擡起來,盛忌就擡頭看着他,童春陽看見他額頭冒着冷汗,唇色發白,真不是裝的。

他心裏咯噔了一下,擔心自己一腳是不是踢錯了,将人給踢壞了。他想将人拉起來。

盛忌喊道:“哥,慢點,很痛。”

童春陽再看他,好了,這下眼淚都出來了。他暗罵了聲艹,将人從地上抱到床上。他猶豫着要不要打電話給童敬揚,可他也怕童敬揚的鞭子。不打吧,他痛的這麽厲害,出了內傷可怎麽好?他又細想起剛剛那一腳,真沒舍得用上勁!

童春陽還是拿出了手機,盛忌攔住了他。他自己輕柔着肚子,“別打電話了,現在沒那麽痛了。”

“你要是半夜出事了怎麽辦?”

盛忌想了想,“那到時再打電話,我和爸說是突然就痛了。”

童春陽讓他将羽絨服脫了,掀開他的衛衣,一看,好家夥,白皙的肚皮上青了一片。童春陽陽氣很足,冬天裏,加上空調,他的掌心很熱,他手掌放在盛忌的肚子上,盛忌身子顫抖了一下。他發現這人實在敏感,經不起別人的一點觸碰。

他看了眼盛忌,盛忌也快速瞄了他一眼,眼皮下垂,就不敢再看他哥了。童春陽發現他慘白的臉又添了緋色。

童春陽手掌貼着肚皮試着慢慢往下壓,邊問道:“這樣痛嗎?”

盛忌搖搖頭,剛剛那一腳确實劇痛,但現在好多了,痛感在逐漸減弱。

兩人不再說話,童春陽給盛忌揉着肚子,可能平時睡的早的原因,今天和他們又是喝酒又是陪着鬧,盛忌被童春陽按着按着就睡着了。

童春陽見人睡着後,他在他屋子裏轉了兩圈,熄了燈打算離開,到門口時,又轉了回來,他脫了外套和褲子,澡也沒洗,爬到盛忌床上去了。

盛忌體寒,開了空調,總也覺得背後有一絲絲寒氣往被窩裏跑,因此童春陽一上床,盛忌便順着熱源,鑽進了童春陽的懷裏。

童春陽聽着他沉穩的呼吸聲,沒一會就将人推開懷抱,翻過身背對着他,盛忌就抱着他将他入懷睡。

童春陽絕望的閉上眼,心想 ,好啊!你一來便搶走了我爸,初初兩月時間又搶走了我男朋友,我對你是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這真是好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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