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chapter14
chapter 14
“是挺潑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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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初剛想罵他竟然敢用你平哥來騙我,我剛剛才看見他朝着住的地方走了過去呢的時候,就聽見身後響起熟悉的聲線,然後那五個字輕描淡寫的被說了出來。
雲初動作一呆,機械般回頭,努力扯起一個溫柔似水般的笑容,僵硬的對着平易笑:“你怎麽過來了啊!”
平易掃了她一眼,頗為無奈的順着剛剛雲初說的那句話來了一句:“阿呆肚子疼,我來替他。”
阿呆就是小夥子的名字。
雲初立刻臊得想要躲起來,聽他這話,估計是從自己踢小夥子開始,他就已經走到身後的吧!
正巧這個時候呂之宿走了過來,他因為白天被平易粗暴的搶了行李箱的動作有些忌憚,不太敢靠近這個司機,只好問阿呆:“能走了麽?”
“啊……那個……”阿呆立刻伸手捂住自己的肚子,“我臨時肚子疼,所以今晚只能讓平哥送你們過去了!我先回房間休息了!”
說完馬不停蹄的溜走了!
呂之宿:“……”你哪裏看起來像肚子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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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車前,雲初趕緊放話說自己暈車,把其他人将副駕駛的位置留給自己。
于是童靈和呂之宿都坐到了後排。
呂之宿約人的時候是說想要帶公主去認識認識新人,但實際上出行的時候,坐在第一輛車裏也就他們幾個人,另外象征意義蹭過來的新人,都在後面那輛車裏坐着,說不上什麽話。
不過,要不是沖着那句“司機不太像版納人”,雲初才不想蹚娛樂圈的渾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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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行沒過多久,呂之宿就率先沒忍住問了出來:“公主啊,其實能有機會參加小安導的電影,我們都是異常激動的,誰不知道小安導過去拍的那兩部電影在國際上都是響當當的不是嘛!”
雲初坐在前面,看到平易單手伸到底下摸索着礦泉水,立刻狗腿的伸手過去幫忙拿了一瓶,還特意将瓶蓋擰開遞給他。不僅僅平易,後面的呂之宿也愣了一下,只有童靈,上下打量了好久平易,才慢慢收回自己的目光,臉色有點複雜。
“嗯。”雲初随便敷衍了一句,示意呂之宿繼續說。
呂之宿也是見過世面的,立刻接話:“可是這次的男主是傅祀,這個人吧,我也不知道公主聽沒聽說過環亞鐵律?”
廢話,當然聽說過!
剛認識傅祀沒多久的時候,安冉一本正經的給自己普及了那十二字真言,可是又怎樣,沒過多久這兩個人就愉快的滾床單了,這不現在安冉還為了這男人特意拍什麽半商業電影,說到底不就是借着自己的名氣捧自家男人?
啧啧,好友這是花重金捧美男啊!
“什麽鐵律啊?”為了防止麻煩,雲初卻決定裝傻到底。
“就是那十二個字呀!珍愛生命,拒絕作妖,遠離傅祀。”
“環亞這麽大的公司,幹嘛要和一個不出名的男演員過不去啊?”雲初随口說了一句,又将平易喝完的水接了過來,然後擰上瓶蓋放到了一邊,語氣沒什麽起伏,并且同時暗示自己對這個話題并不怎麽感興趣。
呂之宿又補充了幾句,沒怎麽敢多說。他看了看童靈,發現童大美女似乎對傅祀即将到來這件事一點兒也不着急害怕的,難道是自己擔心過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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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沒有套出來什麽話,呂之宿下車的時候有些氣餒,倒是童靈看上去似乎挺高興的,還順帶對着平易提了一句:“帥哥要不要跟着我們一起進去玩玩呀?”
雲初眼睛一亮,盯着平易,不過下一秒眼神就暗了下去。
她又不是第一次見平易,就他那性格,能跟着他們這群人進酒吧,才是天下紅雨,奇了怪了。
“好。”
就在雲初胡思亂想的時候,平易卻點頭應了下來,簡直實力打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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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一家清吧,坐下來要了一些酒,點了幾盤下酒菜,聽着民謠歌手坐在椅子上彈着吉他唱歌,之前跟在後面車裏的新人一下子都圍了過來。
平易一聲不吭就坐在了雲初旁邊,周圍人似有不滿,但是對着平易那張臉,愣是一個讓字都說不出來,只好隔着個冷冰冰的人和雲初打招呼。
只不過雲初沒注意到這些,只覺得平易坐在旁邊整個世界都明朗了起來,樂呵呵的但凡來打招呼敬酒的,一概都應承了下來。
“平哥是麽?我敬你一杯,大晚上的還要開車帶我們出來玩,真是麻煩你了。”一輪敬酒結束,童靈端着酒杯靠近平易。
雲初就在這個時候掃到了童靈的胸,大概能有個D。
真是不爽,都要貼在平易身上了吧!
雲初頗為怨恨,藏在桌子下的小手有意無意的拉扯着平易的衣服,試圖将他拉過來,離童靈遠一點。
平易似乎感覺到了雲初的心思,自覺地将身體和童靈離得遠了些:“開車不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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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沒事!大晚上的沒人查!我們童大美女敬酒哪有不喝的道理嘛!”呂之宿看着童靈的臉色變了一下,立刻出手教育這個不懂事的土司機。
平易這次卻連一個眼神都不留在童靈身上,端起自己盛着白水的杯子輕輕碰了一下童靈的酒杯,然後仰頭喝了一口,不說話。
童靈呵呵的笑着給自己找臺階:“平哥真是個遵紀守法的好青年啊!”
雲初的嘴角笑的都快憋不住了,偷偷伸手在平易的手掌心按了一個大拇指,以示鼓勵。
少女偷偷溜過來的手,帶着特有的溫柔,柔軟的落在他有些粗糙的手掌心間,輕輕一按,撩撥心尖兒。
平易嘴角一笑,這時候剛好有人又來敬雲初的酒,她心情本來就好,二話不說端起酒杯就打算喝,平易卻伸手拿走她的酒杯,将自己剛剛喝過的盛着白水的杯子交在了她的手上,示意用這個喝。
來人沒有摸清情況,看着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司機光明正大的坐在雲作家身邊,還這麽大膽的換了她的酒杯,頓時沒忍住問:“你誰啊!怎麽敢碰公主的……”
平易擡頭輕輕一掃那個毛頭小子,對方頓時将下半句話硬生生憋了回去,頓時手腳都不知道該怎麽放,站立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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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初倒是來了興致,半開玩笑的問道:“對啊,你怎麽敢碰公主的酒?”
平易沒搭理。
她舉起酒杯湊近平易,然後眼神頗為無辜的看了一眼杯子裏的白水:“我不喜歡喝沒有味道的水呀!”
之前在望天樹摔倒受傷,那麽狼狽的情況下她也能傲氣的說一句不喜歡喝沒有味道的水,盡管最後妥協了,但是她喝水時候的模樣,就像是有人把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平易回神,喊過來服務員:“拿瓶雪碧。”
雲初笑開了花,最後終于沒忍住,趴在桌子上笑了好久好久,搞得除了平易以外的所有人都用一種茫然地目光落在她的臉上,實在是不明白發生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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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靈從酒吧回來身上帶着酒味,她沖完澡後躺在床上,便給言慕白打了個電話。
“哎呀呀,我覺得你的公主這次可能真的會被搶走了呢。”童靈濕漉漉的頭發粘在枕頭上,一邊聽着電話那頭的聲音,一邊幻想若是此時言慕白能躺在她的身邊該有多好。
“怎麽,你已經在西雙版納了?”
“能有機會提前看到自己的情敵,我當然是馬不停蹄的就來劇組了呀!只不過今天晚上剛好看到你的公主殿下因為別的男人笑開了花。”
言慕白還在片場拍戲,今夜就會殺青,只不過他在西雙版納的戲份比較遲,大概一個月後才會過去。
原本他還沒那麽着急,安慰自己雲初手機桌面的照片應該只是一個巧合,而自己那匆匆一瞥大概只是眼花看錯,畢竟十年沒有見過那個人了,人的十六歲和二十六歲,相差雖然不會特別大,但也不是那麽容易就認出來的。
可是童靈的電話,将他之前安慰自己的話統統抹了個幹淨。
“那你就幫幫忙,幫我把公主身邊的男人,都勾引走吧。”言慕白嘴角扯起一個笑容,他本來酒窩就深,随意扯起的笑容在別人看來都暖到了心底。
童靈的語氣變得更加歡快:“哎?你想讓我幫你啊?好啊,那你什麽時候過來睡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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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和言慕白将電話打完,童靈的門鈴聲就響了起來,她将白皙纖巧的腳放進拖鞋裏朝着門口走了過去,透過貓眼剛好看到站在外面滿臉猥瑣笑容的副導。
大半夜來敲女演員的門,能有什麽好事?
童靈冷笑了一聲,對着電話那頭說:“給你送份禮物,慕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