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chapter15

chapter 15

“給你送份禮物,慕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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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靈開了房門,整個人卻往房間裏面縮了幾步,确保走廊上的攝像頭不會拍到自己。她擺了個妖嬈姿勢,問:“導演這麽晚了來敲女演員的門,不怕被人說閑話麽?”

副導是個雙性戀,在圈內不知道潛了多少男女演員,這早就不是什麽秘密了。只不過以前他會克制一點,但是這次和以往都不太一樣,不僅僅有安冉這個星二代壓在上面,男一還是圈內着名的傅祀傅禁忌,完全不能碰。

副導怕等那兩尊佛來了,自己也就到了吃齋的日子,所以才趁着這幾天還沒開機就趕緊把男三上了又來泡女一。

“童靈——”副導一伸手就想要抱住童靈,卻被對方巧妙避開。

“副導,這幾天我剛好來例假了。”童靈貼着牆,做出一副嬌羞的模樣,惹的人心裏直癢癢,“要不然等過兩天,我親自去您那兒,可以麽?”

這話說的很上道,前一秒副導愠怒的神色立馬被這輕聲柔語撫平,他又伸手過來:“那就先給我親親,抱抱總成吧!”

童靈臉上的不悅一閃而過,接着主動上前抱住了那個滿面油光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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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陽光充足,平易剛剛從附近的山上晨跑過來,滿身的薄汗,打算去沖個澡,在遺南小院的門口就被人攔了下來。

“請問,安冉導演的劇組是住在這裏麽?”一個記者模樣的人攔下了平易,看上去卻不像是個來打聽住處的,因為他伸手攔下平易的時候,不知道是被平易吓着了還是怎麽回事,手指上竟然微微打顫。

平易有些疑惑,但是沒怎麽在意:“不知道。”

說完他剛準備朝裏面走,那個人卻又急步攔了下來,并且遞過來一個素色信封:“那個……我是雲初的粉絲,你能不能将這封信幫我轉交給她!”這一次,這個記者慌忙擡眼,透着閃爍與不安,手指間抖得更加厲害了,眼神卻像如果平易不接過去,他下一秒就會哭了一樣。

兩個人就這麽站在那裏僵持了一陣子,那個人竟然真的哭了出來,手指抖得更加厲害了:“我求求你,接了信封好不好?”說完,還努力的扯出來一個得體的笑容。

平易滿心的疑惑,又猶豫了好一會兒,才接過這個奇怪男人的信封。

下一秒,那個人拔腿跑掉,連一句謝謝都沒有,而跑掉的背影十分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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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易拿着信封敲開了雲初的門。

“給你的。”

“給我?情書?”還沒睡醒就看到男神的感覺很美好,尤其是一個剛剛運動完手裏拿着情書的男神,簡直就像是做夢一樣!雲初拿過信封十分小心的就打開了,結果裏面什麽都沒有。

她鼓囊着:“什麽嘛!情書還帶騙人的?一個空信封給我幹嘛?”

平易皺眉,又想起來那個古怪的男人,但最終卻是一個字都沒有和雲初提。

“不行,你這麽一大早的拿一個空信封當情書來撩我麽?”雲初埋怨,手抓着門就開始撓。

平易無奈:“伸手。”

“哎?”

雲初沒反應過來。

平易直接将對方的手拉了出來,然後他的手一松,幾粒黑色的種子落在了雲初的手上,在清晨的光芒下竟然顯得有些神聖。

“這是什麽?”

“早上跑步的時候随手撿的,你種種看看能不能長出東西。”平易松開了對方的手,然後輕輕蜷縮了一下自己的五指,最終又插進了褲子口袋裏,然後轉身離開。

與還站在門口傻笑的雲初拉開了一段距離之後,平易掏出手機給貝修誠打了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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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初從劇組的道具師那裏偷來了一個小花盆,又讓阿呆給自己找了個小鏟子,然後偷偷摸摸的跑進遺南小院的熱帶植物下面挖土,将平易送得種子撒進去,再蓋上一層土,中途被園林阿姨逮到她偷泥土,雲初呵呵笑着,還順帶抓着阿姨問這是什麽種子。

阿姨的普通話并不标準,帶着很濃的版納風情,說了好幾遍雲初才聽明白,對方也沒認出來是什麽種子,不知道是會開花還是長草。

那也沒關系,雲初澆了一點點水,然後将花盆放在房間內靠着床的陽臺上,心想着不管是花是草,只要是平易送的都是寶!

哎呀,自己對男神簡直就是盲目崇拜呀!

這樣很好、很好。

十年前的nice,少年特有的意氣風發和狂妄笑容俘獲了從六歲到六十歲的少女心,說是上帝的寵兒,□□教主都不為過。他就是一個時代的風向标,無數人跟着他瘋狂與大笑。

雲初的眼角微微眯起,那時候站在舞臺上肆意的nice,是唯一的神。

她一定要親手,将神送回他的王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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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民愛緋聞V:“據前方發回報道:着名鬼才導演安冉新作未拍先火!劇組副導演與新晉男演員之間不得不說的故事!”

一則新聞,兩張配圖:一張應該是監控,油光滿面的副導站在酒店的走廊上,沖着屋內人一臉□□;另一張則明顯偷拍,呂之宿被一個看不清的男人抱在懷裏,而對方的手明顯順着呂之宿的褲子伸了進去。

一下子,網絡沸騰!

呂之宿對外的形象一直都是積極樂觀,活潑開朗的運動型男神,而這樣的一組照片卻讓他直接名譽掃地,偏偏圈內無數公關媒體看到新聞之後沒有一個敢壓下來,而呂之宿那邊的公司也放棄任何補救策略,也就等于直接放棄這個男演員。

為什麽?因為不明真相的吃瓜群衆只知道這個電影的男一是傅祀,而在過往,死傅祀手裏的藝人何其多,想要補救?只會讓洪水黑料來的更猛一些罷了。之前呂之宿跟着進組的時候,公司就千叮咛萬囑咐千萬千萬別和傅祀多說一個字!誰曾想到這還沒見得着面,就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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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冉躺在傅祀懷裏睡得正香甜,昨夜和傅祀大戰,結果又是因為敵我雙方身體力量實在懸殊太大,而在浴缸裏被對方拿下,折騰了一宿,清晨才草草睡下,結果才中午就被雲初的電話吵醒。

“你看沒看新聞?”雲初一看電話接通,張口就來了這麽一句,“你們家傅祀夠厲害的啊!還沒來劇組就已經料到呂之宿要勾引他老人家!下手夠快的啊!”

安冉接了電話後按得擴音,傅祀睡在旁邊剛好聽到,沒等安冉開口他就搶先一步:“呂之宿是誰?”

還沒睡醒的男人聲音有些嘶啞,雲初一呆,迅速按掉了電話!

傅祀低頭對上安冉疑惑的目光,立刻解釋道:“老婆,我真的不認識這個人!”然後便是深深的一吻,開始新一天的活塞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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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雲初被傅祀吓得挂了電話。

雖然說認識這人不是一天兩天的了,但是在見識過傅祀的手段之後,雲初對這個表面上溫和謙遜,禮貌有加的男人産生了陰影,只要有他在場,雲初根本不敢和安冉開什麽大尺度的玩笑!

而呂之宿還坐在一旁哭着,然後滿眼求證的目光看着雲初。他也是沒有辦法,現在公司所有人都斷定他是得罪了傅祀所以才被人爆猛料挂在了網上,那個照片拍的并不清楚,其實只要公司肯出來花錢說照片是假的,然後壓下去,過個三五天就不會有什麽大的風浪了。

但是偏偏扯上傅祀,公司高層開會決定,不做任何處理。

而不做任何處理的意思也就是,封殺。

“公主我求求你幫我問個明白!你說我死也要死的清楚點是不是啊……”一個大男人坐在桌子旁,雙手緊緊抱着雲初的胳膊,哭的那叫一個慘啊,“我連傅祀這佛的本尊都沒見到,你說怎麽就得罪了他啊!”

“這個……”雲初努力的扯了扯自己的胳膊,無奈對方力氣太大,“我覺得吧,這事……它不是傅祀做的!”

說完雲初好像想讓自己相信一般,猛點頭,她依稀記得傅祀電話裏是問了一句“呂之宿是誰”,應該真的和他沒什麽關系吧。

“你好好想想,你來了西雙版納後,或者之前,都得罪過什麽人麽?”

“公主你也不是不知道,就我性子,有賊心也沒賊膽的,能得罪……”呂之宿的話說到一半,腦海裏突然閃現出當初在大廳裏搶了他手裏行李箱的時候,平易看着他的眼神。

冷漠到有些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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