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chapter16

chapter 16

呂之宿蹲在自己的房間裏膽戰心驚的,距離這新聞爆料出來已經過去了好幾個小時,但是公司那邊始終咬定不幫忙,盡管呂之宿再三解釋這件事和傅祀沒有關系,但是公司還是不敢做出對策。

可是呂之宿又不能讓雲初幫忙請傅祀給自己公司打電話解釋啊!

當務之急就是找出來,到底照片都是怎麽洩露出去,到底是誰在背後黑自己的!

“你們一點線索都沒有嘛!這麽長時間了,就這麽點大的客棧,都不能找到誰拍的照片麽!”呂之宿沒辦法,只能将所有怒火發到了助理的身上。

助理顫顫巍巍的,想來想去還是開口:“呂哥,我這兒有張記者朋友給我的照片,不知道有沒有用啊?”

“哪那麽多廢話!”

小助理哆哆嗦嗦的将早前得到的照片拿了出來,照片裏正是平易接過記者手裏素色信封的場景。

呂之宿一眼就認出來照片裏的人。

“之前我還聽說,場務和別人在吃飯說您和副導閑話的時候,剛好這個司機就坐在旁邊,估計……多多少少聽了過去……”

·

雲初端着小花盆敲開了平易房間,依着門就問:“平易平易,你說這到底是花還是草啊!我先說明,就算是草我也是絕對不嫌棄的!我就是好奇!”

平易應該是剛洗過澡,難得穿着一件白色的套頭衛衣,看上去比平日見到的他明亮很多。

還沒等平易回答,呂之宿突然從背後幾米開外幾乎咬牙切齒地大喊:“平易——!”

雲初聽到響聲,還沒來得及回頭就被呂之宿一把推開,她蜷着身體護着手裏的小花盆,腳卻沒站穩整個人直接摔到在了地上!

平易瞳孔一縮,而就在這個時候呂之宿一拳打在了平易的身上!

“啊——”雲初尖叫了起來!她看到呂之宿打下去的地方滲出了血!

紅色的血在平易白色衣服上慢慢散開。

大概呂之宿也沒料到自己這麽一拳竟然将對方打出血啊,他遲疑了片刻沒有任何動作。

也就是在他遲疑的這個時候,平易掃了一眼雲初,确認情況,看到她被推倒在地之後一下子紅了眼!

平易憑借着身高優勢一把抓住了呂之宿的後領口,然後猛地将對方整個人都摔到了牆上,用力極大,呂之宿整個人就像是瞬間失重一樣五髒六腑都在空中狠狠地重擊,然後倒在地上!

這個時候平易卻依舊沒有放手,他緩步走了過去,然後伸腳猛地踢在呂之宿的身上!

“我去你的——!”

呂之宿大叫,而平易卻像是失了控一般繼續踢着,俯身又将他拎了起來,作勢再摔!

“平易!”雲初立刻大喊,然後毫不猶豫地沖了過去!

呂之宿嘴角早就翻着血,但是平易身上的血也同樣流的更多!雲初一把就抱住了平易,她感覺到對方心跳的速度,如鼓。

“平易,平易。”雲初反反複複的叫了很多遍,最後極其輕柔的喊了一聲,“nice。”

原本拎着呂之宿的手,驟然放開。

·

這樣的平易,雲初第一次看到。

她還記得上一次趙笑笑污蔑他強|奸,那麽多人圍着的時候,平易都能保持一種坦然無畏的态度,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任憑王信的推搡。而這一次對呂之宿,卻像是發了瘋一般。

他曾經說過自己在牢裏的時候,因為打架又多加了兩年刑。

那麽,過往八年的牢獄之災,到底在這個男人的身上留下了多少印記。

雲初的眼圈頓時泛紅。

平易伸手,徹底将她摟在了懷裏,他抵着她的頭發,說:“別怕。”

別怕血,別怕打架,別怕受傷,別怕……我。

“我才不怕呢。”雲初犟着,“我什麽都不怕!”

我就是心疼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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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護車過來,幾個人紛紛跟着進了醫院,平易泛出來的血,是之前在山裏受的槍傷又裂開來了,來處理傷口的醫生認識平易,帶着指責的口氣問他:“怎麽又抓壞人了?都和你說好好保護傷口了,怎麽又裂開來了?!”

說完醫生又對着呂之宿問:“你犯了什麽事啊?”

惹得呂之宿翻白眼的勁都沒有了。

雲初站在旁邊仔仔細細的看着醫生将平易的傷口重新包紮好才松了一口氣,然後用手指戳了戳呂之宿問:“你到底發什麽瘋啊!”

真是不提起來還好,一提起來呂之宿就像是要從床上跳起來一樣,眼睛頓時泛紅:“公主你別看着小白臉長得人模人樣的!他媽的敢暗算老子!今天老子爆出來的新聞都是因為他!他媽的和記者做交易把老子賣了!”

呂之宿喊完,整個病房都安靜了好幾秒。

“不是,呂之宿,你被迫害妄想症麽?之前說是傅祀做的,現在又來冤枉平易?”男神到了呂之宿口裏變成這樣,雲初護犢子的逆反心理立刻冒了出來。

“老子有證據!”呂之宿大吼,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從口袋裏顫顫巍巍的将之前助理遞給自己的照片拿了出來,給雲初看,“這就是他和記者交易時候被怕下來的!誰知道信封裏裝了多少錢!這種事圈裏又不是沒有!”

雲初掃了一眼,照片裏确實是平易。

而拿明星八卦和記者換錢,這種事在圈裏确實是有過,一般都是驚天大八卦才有這種資格。

雲初瞥了一眼平易,雖然她十萬分相信平易不可能做這種事,但是呂之宿這次确實吃了個大虧,不可能輕易放過。

平易以為雲初想要問他要個解釋,遂開口:“照片裏确實是我。”

“你看!公主!他都承認了!不是老子冤枉他吧!什麽雞|巴玩意啊!竟然他媽的敢動老子!真是不想活了!”呂之宿又想要從病床上跳起來,有一種不把對方搞死不放手的心!

雲初毫不顧忌呂之宿身上的傷,一把将他按了下去:“得了,你給我安靜點!不就一張破照片嘛!你想要我給你拍個一百張!就一張照片腦補出來這麽多,還演什麽戲啊,我看讓你去寫劇本得了!”

雲初雖然開始是安冉帶出來的,但是這幾年混下來的人氣和實力,在圈內都是不可小觑的。之前呂之宿火大沒看清推倒雲初就有些後怕了,現在被雲初按着更是有氣不敢發,一下子焉了。

“公主,你和這個司機到底是什麽關系啊?!”

呂之宿覺得自己很委屈,緋聞爆出來,要被公司封殺,扣上gay的名號想在內地接戲本身就是個很大的問題,找到了罪魁禍首結果還被對方打的住醫院,原本以為只是個小角色卻和公主抱在了一起。

媽的,自己惹到的到底是個什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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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雲初被呂之宿這麽一問,立刻尴尬了起來,然後兩眼随便亂瞟,最後盯着照片裏的信封,覺得頗為眼熟,“咦?這個……”

雲初指着信封回頭,剛想說話就被平易攔住。

“這事不是我做的。”平易對着呂之宿,極其輕描淡寫的一句。

盡管一句解釋也沒有,但就是這麽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從平易的嘴裏說出來,卻讓人覺得特別可靠。

呂之宿嘀咕了一句:“不是你還有誰?”

“誰給的你照片,誰的可能性最大。”平易開口,又補充道,“至少這個人,是幫兇或者被利用。”

呂之宿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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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平易是槍傷破裂,前腳進了醫院,後腳緝毒一隊就派了人過來。這個時候一個壯漢破門而入,火急火燎的跑了過來,大嗓門沖着病房就喊:“哪個兔崽子敢動我們一隊的人!他媽的找死啊!出來!!!”

整個地面都抖了一下,更別提呂之宿了。

壯漢走進來掃了一圈,眼睛落在了呂之宿身上:“奶奶的熊,就你這小身子骨,還敢和我們平哥動手?真是廁所裏點燈啊!”

同時,壯漢手裏還拖着一個同樣“柔弱可欺”的男人,吓得不停叫喊着,正是那張照片裏,将素色信封遞給平易的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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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了個逼的!就是你!”呂之宿看到這不知怎麽被吓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記者,立刻沖着大喊,“照片裏的就是你!你他媽害我害得夠慘的啊!”

“不……不……不是我!”記者立刻搖頭否定!

“老實點!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壯漢可能看多了香港警匪片,突然面色沉穩,然後将記者朝前面一推,語調發狠,裝模作樣的将食指和拇指伸出來,擺出手|槍的形狀,然後将拇指抵在男人的後腦勺上!

“我說!我什麽都說!爺爺饒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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