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感冒
感冒
醫生:“你現在的情況，确實是跟小時候稍微變動了一點，但實質沒變。正如一句歌，似乎是這麽唱，我們不一樣，不一樣!”他一本正經。
江晗打斷他，“不用說了，醫生我知道了，再見!”
“等等，”醫生擡手，喊住江晗，“小夥子，我看你的态度，似乎并不相信我。這樣，當醫生肯定會有誤診的情況，你如果能肯定你不是中二病，那我建議你去隔壁神經內科檢查一下，也有可能是因為神經紊亂，産生了幻覺。”
江晗:“我是中二病!行了吧。”
他氣呼呼地開門走了。
庸醫!
難道他要把大橘抱醫生面前來，他才相信嗎!
江晗滿腔怒火
路過神經內科，他猶豫，要不要挂個號？
靠，他竟然也被誤導了!
一小時後，江晗從神經內科診室出來，手上拿着蓋章“一切正常”的診斷單。
……
.
琪奇寵物醫院
等江晗走後，蕭搖把杯子裏的板藍根倒了，下單跑腿軟件，給她買風寒感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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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開微信，給周蜜粒發消息。
[搖啊搖]:我感冒了。
[蜜不是米粒]:那我們最近不要見面了，我很忙。
[搖啊搖]:……
[搖啊搖]:你記得上大學的時候，我每次感冒，你都怎麽說來着？
[蜜不是米粒]:不記得。
[搖啊搖]:你說，離我遠點，快去喝熱水。
[蜜不是米粒]:幹嘛惹，突然算什麽舊賬。[委屈][對手指]
蕭搖垂下眼睑，打字。
[搖啊搖]:不是。
[搖啊搖]:我不是跟人合租麽，我感冒了，他會不會擔心我傳染給他
[蜜不是米粒]:肯定啊。
[蜜不是米粒]:你怎麽不早點有這個覺悟？你記得不，有一次你傳染給我，我又傳染給黎黎她們，最後你好了，我們寝室剩下仨人都感冒了!
[搖啊搖]:流汗.jpg
[搖啊搖]:我那個室友，給我買了板藍根顆粒。
對方正在輸入中……
一分鐘後。
[蜜不是米粒]:
[蜜不是米粒]:我剛剛翻了下聊天記錄，你新室友是個小男生。
[蜜不是米粒]:喲oooo~
[搖啊搖]:但板藍根只能治風熱感冒，所以我自己買了風寒感冒靈。
[蜜不是米粒]:重點是這個嗎!
[蜜不是米粒]:重點是，他給你買藥!況且就算人家小男生有做錯的地方，你調.教呀。
[蜜不是米粒]:你想，你們非親非故的，他為什麽要給你買藥司馬昭之心。
蕭搖輕哂。
[搖啊搖]:對啊，非親非故，所以我是不是應該把錢轉給他
[蜜不是米粒]:……你知道為什麽，你單身嗎？
[搖啊搖]:拜托，不要什麽事都往那方面想行不行。人生最大錯覺是什麽，他喜歡我。
[蜜不是米粒]:行吧。
[搖啊搖]:不過，我為什麽單身？
[蜜不是米粒]:因為你不主動往那方面想。
[搖啊搖]:……
[搖啊搖]:你不也單身麽。
這句話可能觸到周蜜粒逆鱗，對面手速突然加快。
[蜜不是米粒]:我單身，那叫空窗!
[蜜不是米粒]:至于你，那叫母單!母胎單身!
[蜜不是米粒]:哦，不是，你還有個只交往了三天的初戀。
[蜜不是米粒]:但那又怎麽樣，你跟我能比嗎？[哼哼唧唧]
蕭搖無奈，只能哄哄她。
[搖啊搖]:好好好，你說的都對。
[搖啊搖]:我就想問一下，我該不該把錢轉給他。
[蜜不是米粒]:上午的原話奉上，你睡了他，他銀行卡都是你的，還在乎那點小錢
[蜜不是米粒]:再說，就算你轉了，他也不一定收啊。
[搖啊搖]:……我決定轉了。哎，我何必拿這種事問你。
[蜜不是米粒]:問我怎麽了？[怒火]
[蜜不是米粒]:你別不相信，我告訴你，三天之內，他一定約你!或者告白！要是沒有，我淘寶店雙十二抽獎，送18888元大禮包。
[搖啊搖]:倒也不必。
“叩叩——”
診室門被敲響。
“搖姐，你外賣到了。”前臺拿着塑料袋，敲門道。
蕭搖擡頭，關閉手機，“哦，好。”她從辦公椅上起身，開門。
前臺好奇問，“好像是藥哎，搖姐你生病了？”
“謝謝。”蕭搖接過藥，莞爾道:“感冒，沒辦法，這種小病總反反複複，治不好。”
前臺有同感地點頭，“你多注意身體呀。”
蕭搖:“好。”
目送前臺離開，蕭搖看下時間，六點過十分，可以下班了。她走進診室，把白大褂脫下。
“蕭搖。”門外，一道男聲喊她。
蕭搖微怔，這聲音有點耳熟。她轉回頭，“……江晗”
江晗站在門框，臉頰泛着運動後的潮紅。他敲玻璃門，“我能進去嗎？”
“當然。”蕭搖點頭，把脫下的白大褂搭在椅背上。
江晗走進診室。
“你，”蕭搖微頓，本想問江晗怎麽又來了，但考慮到不好問得那麽直接，于是她換個詞，“你有什麽事嗎？”
江晗撓了下頭，沒出聲。
蕭搖心想，下午莫名其妙來一遭，現在又這樣。
“怎麽了？”她偏頭問。
然後，她看見江晗咬唇，像是下定了什麽決心，他說，“我想看看你們醫院隔離室的貓咪，可以嗎？”
蕭搖沉吟，問，“為什麽？”
其實倒也不是不可以，她只是覺得，江晗的行為莫名其妙，讓她下意識提防。
“那個，”江晗摳手心，心虛道，“因為我很好奇……”
蕭搖搖頭，“你不說清楚，我怎麽敢帶你去。”
她低頭，把手上的風寒感冒藥塞進抽屜，擺出十足的拒絕姿态。
江晗詞窮，氣勢弱了一大截。他左看右看，最後沒話找話，“你拿的感冒藥？那個，我忘了跟你說，藥店導購告訴我，板藍根成年人一天喝兩包。”
“好。”蕭搖颔首，不為所動。
“說明書上有寫。”他聲音越來越低。
江晗低落，情緒消沉。
突然，他眼睛一亮，“噢，對!因為我同學鄭昀勵想了解一下。他的貓腿被車軋了，他想帶貓去做手術，現在在挑選寵物醫院。我聽說你們醫院前兩天正好治了只出車禍的貓，我想看看它恢複得怎麽樣。”
“是這樣麽。”蕭搖懷疑地看他一眼，覺得他消息挺靈通，“你剛才怎麽不直接說。”
江晗：“他叫我暗中偵察。”
蕭搖咂舌，“那行，跟我來吧。”
江晗瞬間多雲轉晴。
她朝前帶路，引江晗來到貓隔離室。
“吶，就是那只布偶貓。”透過玻璃牆，蕭搖指向隔離室內部，“被截肢的那個，第一層藍色貓籠裏。”
江晗勾着脖子往裏面看兩眼，“它怎麽不動，睡着了？”
“沒有。”蕭搖解釋，“它還不适應三條腿，手術後這幾天，大部分時間躺着。”
她正欲繼續講解如何複健，然而就聽到，江晗猝不及防地轉移話題，“我剛剛，好像在隔壁也看到一只貓。隔壁不是犬隔離室嗎？”
“……對。”蕭搖點頭。
江晗主動往隔壁走，站到犬隔離室玻璃牆前。
蕭搖只得跟上。
江晗停步，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她順着他的視線，發現他正表情複雜地盯着睡在貓籠裏的大橘。
“怎麽了？”蕭搖莫名其妙。他來的目的，不是檢查截肢手術成果嗎，怎麽這麽快就跑題了。
江晗沒動，好似沒聽見。
蕭搖再次叫他一聲，“江晗”
“啊？”江晗反應慢半拍，回應道，“怎麽？”
蕭搖:“我還想問你怎麽了。”
“哦，”江晗撓頭，“我想問一下，為什麽這只貓這麽特別，放在犬隔離室”
“沒什麽，”蕭搖道，“就那麽放了。”
不料，江晗追問:“萬一它不喜歡呢？”
“……”蕭搖看大橘一眼，這會兒黑将軍被王醫生帶出去遛了，大橘看上去睡得很香，半點沒有不喜歡的樣子，“還好吧，而且大橘不怎麽待在籠子裏，它經常出來。”
江晗勉為其難地點頭。
“等等，”江晗突然道，表情認真，“你說它不怎麽待在貓籠裏，能具體描述一下嗎？”
蕭搖轉頭觑他，拿不準态度，“就，總是私自跑出貓籠，它還會自己開門，跑去我診室。”
“這就對了!”江晗張開笑容，“蕭搖，你能保證，你說的都是真的，而且你沒有中二病，也沒産生幻覺？”
蕭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