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他這是對女裝的我一見鐘情?!

他這是對女裝的我一見鐘情!

段知南躲得快,牆上人沒剎住,直直栽到了水中,腦袋埋于淤泥之下,撲騰了好半天,才滿臉泥漬的冒出了頭。

見狀,段知南坐在地上,捧着肚子笑個不停。

“找死!”耿小吼道。

眼見人要拿到砍他,段知南連忙向前,一臉嚴肅的捂住他的嘴,低聲道:“這池中有猛獸,你還是小心些為好。”

怕人不信,他還補充道:“要不然你以為為何顧老先生的學堂會選在這無名之地,你以為為何大家都不敢到這後院中來?”

耿小半信半疑的看着他,思緒卻是分了神,段知南找準時機,一針插進他的穴位,将他定住後,尋了個順坦的位置在池邊坐下,他拿起地上的殘枝,戳了戳男子的胸膛,笑道:“小女子前不久剛克死了夫君,前日又勾引自己姐夫未遂,故而一心尋死,只是沒想到黃泉路上還能有人陪我~”

“只是哥哥,誰派你來呀?”段知南向前靠了靠,将殘枝抵在男子脖頸之上,插出了血,威脅道。

“要殺便殺,哪那麽多廢話!”耿小怒瞪着段知南,一副無所畏懼的架勢。

“不說便罷了。”段知南笑道,他将殘枝緩緩下移,輕輕一撥,便掀開了他的一側衣領,又是輕輕一抖,竟是将他的外衣脫了下來,單薄的亵衣露出,段知南卻仍然沒有停手的意思,他将殘枝順着亵衣插入,一路向下,在他要向外用力時,男子已然脹紅了臉,吼道。

“要殺便殺!你這是作甚!”

“好東西嘛,自然要大家都瞧瞧~”段知南沒有停手的意思,手上用了巧勁,正準備将男子亵衣剝下時,一石子直接将殘枝打碎,順勢解了男子的穴。

男子從水中跳出,用刀刃抵住他的腰間,吼道:“老實些!”

他擒住段知南,轉過身後同牆上人行禮,道:“公子。”

“帶過來吧。”

那人點點頭回了一旁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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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知南看着那人的背影,面露不解。

慕方澤找他做甚?

而且…找的是誰?

段知南?

不可能,他都死了十幾年了。

難道是要報宋安安當日救命之恩?

難道他對宋安安一見鐘情?

難道他喜歡上了宋安安?!

天吶,段知南下意識看向自己的下半身,瞳孔一縮,那他豈不是要成了個斷袖。

想到昔日慕宸那副古板的模樣,段知南心虛抿唇,要是自己的男子身份曝光,這厮不會惱羞成怒又一劍捅死他吧?!

“快些!”耿小不耐煩地将段知南推進了屋子,而後合上了房門。

外面明,裏面暗,猛地被推進來,段知南只覺眼前一片漆黑,閉上眼睛緩了好一會,才勉強能看清屋內之物。

屋子正中央坐着的便是慕方澤,他穿了一襲黑色錦袍,兩人視線相對時,段知南還是生理性的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待反應過來後,才憨憨一笑,躬身朝他行禮。

“…您好呀。”

段知南憋了半天,才說了這麽三個字。

他剛剛才意識到,自己回來後,便一直待在宋府,對現如今朝中形勢并不了解,甚至于不知道慕方澤現在究竟是何等身份?不過瞧他這架勢,最起碼也得是個郡王了吧。

男人起身,朝他走來。

段知南握緊雙拳,才止住了向後退去的沖動。

“宋安安。”男人在他身前站定,道。

“小女在。”聽他叫了名字後,段知南反而松了口氣。

他一直躬着身,等着男人的下一步吩咐,卻見他只是站在自己面前,不再言語。

段知南彎得腰疼,耐性耗盡,他直起身子,不解看向面前人。

後者眼神同他對上時,卻是連忙偏開了頭,開口問道:“想去大理寺嗎?”

“什麽?”段知南一驚,手背在身後,握緊了銀針,他戒備的看向慕芳澤,後者頓了頓,說道:

“我查過,你母親精通醫術,并在死前将畢生所學教授于你,我想你也不願自己空有一身本領,卻只能一輩子待在宅院之中,無所施展。”

“…自然。”段知南仍是不放心,問道:“只是你為何要幫我?”

“你救了我。”慕方澤看向段知南,認真道。

“那便多謝了。”段知南沖他笑了笑,後者卻是像受了什麽刺激一般,将懷中的卷宗塞到他的手中,便匆匆離開了。

“呃…”段知南看着男人疾行的背影,無奈聳肩。

雖不知這厮究竟所求為何,但只要能給他個便于行動的身份,何樂而不為呢?

畢竟他若想查清季府滅門真相,總歸要個拿得出手的身份。

而且,他在現代世界當的便是法醫,若是回來後,真能憑借自己的本事,探破奇案,為民除害,倒也不算白來這麽一遭。

段知南将卷宗塞入懷中,轉身推門,但不管他如何用力,門就是打不開。

段知南貼在門上,眯着眼睛透過門縫看去,只見門外一男子正死死的拽着門栓,同他較勁。

這人大腿粗壯,腰背寬厚,皮膚黝黑,眼神果敢,典型的習武之人,而且身上還帶着淡淡的淤泥的腥臭味道。

“...開門。”

段知南貼着門縫,沖着門外說道。

“...開門。”

“你家公子都走了,你是耳朵不好使了還是腦子有病啊?”

“等着吧,還有半個時辰便下學了,若是到時候宋府的下人接不到你,必定着急,你就等着回去挨罰吧!”耿小喊道。

段知南單手扶額,嘆了口氣。

他向後退了幾步,透過門上的紗布描繪着門外之人的身形,右手捏着銀針,最後尋到了方位,一下子抛擲過去。

咣當一聲,門外之人應聲倒地。

段知南拍拍手,推開門,臨走前還不忘踢上地上人幾腳。

看來慕方澤這些年混得也不怎麽樣嘛,要不然也不會收留這樣的小弟跟在自己身邊。

“我去!”段知南站在牆下,擡頭看着這幾近兩米的牆高,犯了愁。

這具身子的身高雖說也幾近一米八,可主要是體內毫無內力,身子又弱,他折騰了好半天,才堪堪翻了過去,最後更是一咬牙,讓自己摔到了厚實的草叢之中,才算回到了學堂院中。

他曠了課,旁人倒也沒多問,只是青兒聽說他肚子不舒服,圍在他身邊問了許久,晚上又溫了些護脾胃的吃食,才算作罷

待熄了燭火,關了屋門後。

段知南搬了個凳子,坐在窗戶前,借着月光,翻閱着從慕方澤那帶回的卷宗。

厚厚的一疊,交代的很詳細。

他要報考的大理寺,是負責京城中的命案,同刑部相似,不過更偏向于民間些。

大理寺現任一把手大理寺卿為仲風華,二把手是大理寺少卿仲天逸,三把手是大理寺丞,共有五人,主要負責核查案件,查閱卷宗。

近些年來,風調雨順,人們日子過得好了,命案的發生率自然也低了許多,再加上刑部更受信任,自然面子要比大理寺大些,所以也經常插手大理寺的案件,甚至于明目張膽的直接搶走。

「也是,仲天逸那貨都能當上大理寺少卿,可見确實不是個什麽正經地方。]

段知南對仲天逸的印象并不好,只記得少時他的脾氣便不怎樣好,性子也不穩定,整日整日的喜歡跟在慕方澤的身後,不過他的觀察力确實不錯,每當他想要做些什麽時,便連忙報告給慕方澤,給他買好吃的好玩的都不頂用,也不知是被慕方澤下了什麽迷魂湯。

大理寺在每年初春時,會進行人員的換屆,将業績不達标的官員罷免,同時收錄同等數額的官員。

此番要收錄的三名官員分別是兩個大理寺內直接負責審查案件,審訊犯人的大理寺正,以及一名侍衛。

招人的手法也很簡單粗暴—驗屍。

都是前不久在京城中發現的真實屍身,暫時存放于刑部之中,用于此次招納官員。

屍身共四具,放于一屋內,由查驗之人進行查驗,将結果寫于紙上,最後由五名寺丞一同,決定最終的被收錄之人。

除了這些最基本的交代外,餘下的紙上還寫明了具體的時間地點、接頭人,還有一塊僞造身份牌。

“段安?”段知南看着上面刻着的名字,喃喃道。

段安,斷案?

這名字倒是不錯,既結合了他現有的名字,又摻雜了些特定的意味。

就是他用過的名字着實太多了些,也不知道日後旁人叫他,他還能不能反應過來。

還有…也不知慕方澤這厮的身份地位如何?

仲天逸見過他的模樣,甚至對他動過殺心,若是真入了大理寺,再怎麽說也得在他的手底下讨生活,這若是日後被認出來,就算不一刀砍死他,怕也得給他下不少的絆子。

他可不想出去忙累一日,還處處被人穿小鞋。

不過若是卸了妝容,換上男裝,不仔細去瞧,應也是看不出什麽貓膩來。

段知南看着鏡中卸了妝容的自己,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鏡中的這張臉要比先前棱角分明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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