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師元白他腦子不正常

師元白他腦子不正常

有關季家的線索,于段知南的吸引力絕對是致命的,他幾乎一晚上沒合眼。

次日一大早,段知南便出了王府,他耐着性子繞着小巷走了幾圈,太陽快落山的時候才被人一棒槌敲暈,塞進麻袋扛走。

師元白是個疑心重的,腦子有病精神狀态也差。

為防他起疑,段知南硬生生的扛下了那一棍子,溫熱的血液流過額間,浸透了他散落在肩頭的碎發。

段知南眼前的事物變得模糊不清,最終被一層薄霧籠罩。

當他意識再次回籠時,人已經到了刑部的刑房中。

刑房不大,昏暗狹窄潮濕腥臭,四面是牆只餘下了進出的門。

房間裏點了一排的紅燭,光線稱不上暗淡,适應久了也能看清屋內的狀況。

他被吊在高處,困于籠中。

籠子四周由鐵鏈懸挂,因為沒有着力點的緣故,只要稍加移動便會使得整個籠子搖晃個不停,段知南跪坐着才能勉強穩住身形。

牢籠被吊在屋內最中央,離地面約有兩三米的高度,束縛牢籠鐵鏈則是固定在房間的四個角落。

每個角落處都放着一根鐵柱,鐵柱上綁着人,人的鎖骨處被一細小的鐵棍穿過,而籠子的鐵鏈則正是固定在那鐵棍和鐵柱之上。

只要段知南一動,便會加劇作用在四人鎖骨處的力道,直至生生将那一截白骨從人的血肉之中抽出。

段知南微眯了眯雙眼,心下暗罵師元白變态,可身子卻誠實的不敢再動。

腥臭的血腥味湧入鼻腔,哀嚎聲不絕于耳,段知南保持着同一個動作許久,雙腿已經麻木。

Advertisement

又過了許久,才聽到咔嚓一聲,刑房的門被推開。

幾個獄卒扯着一個男子的頭發,将他丢進了刑房中,那人的雙腿已經被打斷,整個人像癱爛泥一般倒在地上,他被懸空吊起,隐約露出了他的面容,雙眼被針捅爛,牙齒也被生生拔出,鼻尖也被削去。

但段知南還是認出了他。

他是王府的管家。

獄卒的胳膊高高擡起,重重落下,手中的鞭子接連落在管家身上,他最初還不住的□□嘶吼,可後來竟是被獄卒生生拔下了舌頭。

段知南的目光在師元白進來的那一刻變得銳利,随即變得垂首恭敬,看過去的眼神中也帶上了幾分懼意。

師元白是個神經病。

這厮越挨打越興奮,少時他曾将他揍個半死,誰知他養好傷後還賤兮兮的跟在他身邊犯病。

反之,他對其他本就順從懼怕的他的人倒是提不起興趣。

師元白穿着一襲如雪的白衣,墨色的長發傾瀉如下,五官俊美身如玉樹,若只是單純的看上一眼,還以為是哪家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下了凡。

可他的所作所為卻是個實打實惡魔,殺人不眨眼,以作踐人為樂折磨人為喜。

還不快将段姑娘放下來。”師元白邁着優雅的步子踏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擡手繪揮了揮,便有獄卒上前。

可他并不是将四人鎖骨處的鐵鏈取下,而是徑直向下轉動鐵籠,咔哧咔哧的響動聲中牢籠落到了地上,但角落的四人卻是被憑空吊起,最後生生将鎖骨扯斷,鮮血流了一地,四人也痛暈了過去,不知還活着與否。

“手底下的這些個粗人手腳笨,若是驚擾了姑娘還望見諒。”師元白虛掩住鼻子,淡笑道。

他蹲下身,将鐵籠打開,拽住段知南的胳膊徑直将人拽了出來。

看着躺在地上的段知南,師元白上前一步,單手捏住他的下巴,饒有興趣地打量着他的面孔。

他假裝嗔怒道:“家妹說姑娘獐頭鼠目面相可憎,可我怎瞧着姑娘明眸皓齒如花似玉,若是拿這些粗陋的東西用在你的身上,豈不是暴殄了天物。”

他有些為難的搖了搖頭,卻又忽地輕笑出聲。

啪!

一記耳光打在段知南臉上,他的腦袋被打得嗡嗡直響,眼前一黑,臉頰處更是一片滾燙,嘴角處也裂開了一個口子,鮮血從唇中流下。

“家妹既然吩咐了,那我這做哥哥的便總要給她個交代。”

師元白挑起段知南的下巴,左右打量着他的臉,臉上微露喜色卻又瞬間冷怒:“家妹說的倒也沒錯,段姑娘生得确實醜陋,不過多了個巴掌印後倒是添了幾分喜感,倒還有幾分可人呢。”

師元白掌心用力,幾乎要将段知南的手腕捏碎,看到人因吃痛而緊皺到一起的五官,師元白滿意擡手在段知南的頭上輕輕的拍了拍,笑道:“這才像個樣子。”

“行了,帶段小姐去見見牢裏的兄弟們,等玩夠了記得把段小姐安全的送回府,可別叫人家家裏人等急了。”

師元白沒了興致,接過手絹擦幹淨了雙手,居高臨下的看着地上人,吩咐道。

聞言,幾個體型彪壯的獄卒上前,臉上挂着肥肉,身上帶着腥味,他們看向段知南的眼神不加絲毫掩飾,一副恨不得将他扒光衣服,壓在身下肆意□□的模樣讓段知南看着直犯惡心。

在幾人雙手就要撕開段知南的衣服時,他突然笑了起來,笑得得意而放肆。

“是啊。”段知南微微仰頭,流着血的唇角處挂着笑意,他擡眸看向身前的師元白,嗤笑道:“若是我這副模樣出去,能讓師大人壓過王爺一籌,也算是我莫大的榮幸了。”

“反正王爺本就惡心我,礙于名聲又不能親自結果了我,若是大人能幫王爺出了這口惡氣,日後回了府,我也好過得自在些。”

“是嗎?”師元白轉身看他,周圍的獄卒見他來了興致,也不敢多加放肆,只能暫且退至一旁,可幾人眼中的欲望卻是愈加狂盛。

師元白似笑非笑的瞧着他。

良久,他才俯身将人拉起,手指輕輕滑過段知南的臉頰,滑嫩的觸感讓他眸中一亮,鬼使神差的手掌輕輕撫過段知南臉上的紅色指印,道:“有意思,倒真是個好奴才。”

冰涼的指尖觸碰到滾燙的臉頰,再對上師元白那神采奕奕的眼神,段知南身子一抖打了個寒顫,嘴角也微微抽搐了幾下,心道這人确實有病。

“小女子無依無靠,無非是想給自己求個傍身之所。”

“況且好奴才也是要養着的,王爺他心思重,又動了男女心思喜歡出入煙花之地,他将我納進王府卻從來不肯對我多瞧一眼,更別說為我出氣。”

“而且—他将我納進王府無非是還有用于我,畢竟小女子被他安排進了大理寺,總歸也是能幫他做些事情,可若是—師大人願意給小女子尋條更好的出路,那小女子自當是尋良木而栖。”

師元白的手段,段知南也曾見識過。

這種稍加探查便能知曉的事情沒必要自作聰明的瞞下。

“為我做事?”師元白嘴角挂了了一抹似有若無的笑,他眉頭輕皺,似是真的在思考這一問題。

段知南并不着急,他只是微微躬身,耐心的等着他的答複。

他不會拒絕自己的這一要求,因為他有病。

只要是能威脅到他性命安危,亦或是可能讓他萬劫不複的事情,他都很樂意去做。

将段知南送回王府之前,師元白給他喂了一顆藥丸。

藥丸下肚的那一刻,段知南先是一痛,随即便是熟悉的溫熱感。

“啊!”段知南癱倒在地,用力擰了下自己的大腿肉,給自己額間憋出幾抹冷汗後便躺在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畢竟師元白還在身側,總不能叫他察覺不對。

“你的命,便是我予你的報酬。”

“一月一副解藥,若是到了時辰沒能服下,那段姑娘便嘗嘗萬蟲噬身的感覺。”師元白命人拖來一女子,她面容憔悴眼神空洞,發絲淩亂不堪。

她躺在地上,不斷地抓撓着自己的身體,痛苦地□□着,最後猛烈地咳嗽,一口鮮血從口中吐出,她瞳孔皺縮面容猙獰,卻并未昏厥只是不斷重複着痛苦。

“段姑娘若是不想成了這幅樣子,便每月帶能讓我滿意的消息過來。”

“是。”段知南垂下眼眸,輕聲應下,心裏卻已經給他判了死刑。

旁的暫且不談,扇了他一巴掌還想完好無損的占他便宜,想得倒是挺美好。

“好了,段姑娘也累了,回去記得多加休養。”師元白玩弄着段知南散落下的發絲,将解藥塞進他嘴中便大笑着離開了刑房。

只是他并未注意,身後的段知南在将解藥吞下肚的那一瞬間臉色驟然慘白。

「你大爺的!」

段知南心下罵道。

這解藥一下肚,他體內的蠱蟲便跟受了什麽刺激似的,四處游竄搞得他渾身上下哪哪都疼。

好在送他回府的獄卒只當他是先前的餘痛未消,并未多加在意。

段知南被馬車送回王府。

他下馬車前将臉上的指印又加深了幾分,再加上他身上染了旁人的血,進門時也是被夏兒攙扶進的院,又接着被慕方澤下了禁足令。

為此,師幼薇很是滿意,倒也沒再找他的麻煩。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