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慕宸這是要為自己女人找段惜的麻煩?

慕宸這是要為自己女人找段惜的麻煩?

清晨微光初至,宋府門口便擠滿了人。

無它,今日宸親王要納五位妾室,而宋府的三姑娘宋安安便是其中之一。

段知南穿着由絲綢和錦緞制成的嫁衣,上面繡着各種吉祥的圖案,頭上戴着步搖,步搖上鑲滿金玉珠寶。

婚轎落在宋府門前。

宋成賢得了消息,連忙去接段知南出府,直到真要坐上婚轎,段知南才明白自己昨日究竟犯了什麽渾,他單手捏住宋府的門框,面帶希冀的望向宋成賢:“要不您幫我拒了?”

“胡鬧!”

宋成賢喚來兩個嬷嬷,将段知南強行塞入轎內,他連同李玉怡一塊,站在門前見婚轎走遠後才松了口氣,回了府內。

昨夜,慕方澤深夜面聖。

也不知他究竟受了什麽刺激,竟當即決定要納妾入府,而且還是五個。

消息很快便在京城上流圈中傳開,也有不少的官宦人家向慕方澤遞了橄榄枝,沒人知道他究竟是如何選擇,只知一清早,便有五架婚轎從王府擡出。

而且…自那之後,他也好似終于嘗到了溫柔鄉的甜頭一般,時常出入京城中的各處煙花柳巷,更是買了許多年輕貌美的丫鬟。

段知南進王府已經三日,行動自如無拘無束,倒是蠻合他的要求。

只是慕方澤這厮卻是一直未曾露面,尤其是王府內多了五名妾室後,他便長期夜宿縱樂坊內。

世人說他是被狐貍精奪了魂,所以才日漸堕落。

對此,段知南倒是不以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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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要是慕方澤真能沉迷美色無法自拔,他段惜跟他姓!

小古板長大了那也是中古板,老古板,尤其是慕方澤這種愛鑽牛角尖的,雖不知他如今鬧這一出是犯了什麽病,但他應當并無惡意。

畢竟天天将大局為重放在口頭的家夥,瞧着便讓人生厭。

第七日,段知南剛準備換下衣裳去大理寺,便聽院門處傳來一陣嬉笑聲,而且聲音越來越來清晰。

段知南微眯了眯雙眼,輕嘆一聲,暗道[終是逃不過]。

他自入王府以來,便有意避開旁的妾室,可現如今既以找來,怕是不見也得見。

他換好衣裳,便匆匆去了院內。

“姐姐倒是自在,這都日上三竿了,還窩在屋裏,喲,瞧着這是連衣服都沒穿好?珠釵也都沒戴,咦,還真的是——令人惡心。”

一進門便虛掩鼻尖,眉頭緊皺,處處挑刺的是京城富商王納之女王惠蘭,她穿了一身粉紅色的衣裙,頭上帶了豔麗的珠釵,妝容也是畫得精致,她臉盆小,下巴尖,是個典型的瓜子臉,她的眼瞳白黑分明,眼神銳利,瞧着便是個精明的人。

“當真是不要臉。”

“也不知是何處來的勇氣活到現在。”

“臉皮還不得同那城牆一般厚實。”

“就是就是,天天想着怎麽勾引王爺,真是把人給惡心壞了!”

穿着一身青色衣裙,時不時補充上幾句話的人是起居郎馮司之女馮從蓉,她生得圓潤,動作俏皮,手裏拿着還沒吃完的糕點,瞧着明明是個天真爛漫的姑娘,卻張口閉口的讓人難堪。

“宋家也算是書香門府,宋夫人更是才貌雙全,沉魚落雁,賢良淑德,你雖是下賤胚子所生,但好歹也在宋夫人身旁耳濡目染了這麽久,怎的一丁點的東西都沒學到,最基本的禮儀尊卑也是不知,師姐姐同你一齊入府,也不見你去拜見,怎麽?還需要姐姐她親自過來尋你不成?”

楊白萱是李玉怡二妹家的女兒,雖生的一般,但穿戴得體,落落大方,讓人瞧了便忍不住多看上幾眼。她算是三人當中最為沉穩的,講起話來也是頭頭是道。

她口中的師姐姐則是刑部尚書師長青之女師幼薇。

段知南少時曾見過她,她自幼習武,步履輕盈剛勁有力,只是同她那惹人厭的哥哥一般,性子高傲目中無人脾氣暴躁,動不動便體罰小厮丫鬟。

段知南少時也曾同兩人有過糾紛。

尤其是同她哥哥師元白,講話必嗆見面便打,有次師元白将他鎖在柴房裏整整一夜,第二日他便拿鐵棍打得他爹媽不分,最終還是…季叔叔幫他出面,才免了責罰。

也不知慕方澤究竟給師幼薇灌了什麽迷魂湯,竟願意嫁進來給他當個妾?!

“聾了?!”

“和你說話呢!”

“真是腦子有病。”

三人嫌他無趣,便離開了。

當天晚上,段知南院中的丫鬟小厮被人叫走,說是師幼薇要排練什麽舞蹈,要博慕方澤一樂。

段知南最初不以為然,只是府內時不時傳來的鞭打聲令他皺起眉頭。

尋着聲音到了後花園處,只見那烏泱泱的站了許多人,有男有女,間隔而立,每人身上穿的都是上好的白色絲綢,他們頭發散落披在肩上。

衆人站成一圈,圈內則是一席紅裙的師幼薇,她靈動的身軀伴着飄逸的舞帶,像是個落入凡間的仙子,她揮打的動作也是柔中帶剛,飄出去舞帶落在手上便是一道豔麗的紅痕,連續兩下打在同一位置後,便會滲出絲絲血跡,直到鮮紅将人全數吞沒。

她下手又快又準,被打之人的聲音亦是此起彼伏,一舞跳罷,竟是生生打暈了十幾個。

這攝人心弦卻又極其詭異的畫面,看得段知南渾身不适,他扯過一旁的王府管家,怒道:“你們家王爺呢?!”

管家先是惶恐行禮,見來人是段知南後,便一把将其推開,拍拍自己褶皺的衣袖,不屑道:“王爺自是有公務在身。”

“這他不管?”眼瞧新一批人已經就位,段知南不滿。

管家:“縣主自有分寸。”

“......”

分寸你大爺。

段知南眉目肅然,在師幼薇又在起舞之際,不帶絲毫遲疑的将管家一腳踹了過去。

他角度找得好,用的力氣也大,管家的腦袋直直朝着師幼薇的身體砸去,若不是後者底子好,怕已然摔成了個狗吃屎的模樣。

“放肆!”

師幼薇将管家一腳踢開,話雖是沖着管家說的,但看向的卻是他。

“真是給你臉了!你以為這是哪裏?!你以為師姐姐是誰?!誰給你的膽子這般妄為!”王惠蘭猛地站起,沖着段知南便是一頓怒吼。

“就是就是!”馮從蓉搭話道。

“要不讓咱們的安安妹妹也換上白絲綢站在這,讓師姐姐賞你幾鞭子——”楊白萱笑意盈盈的說着想法,但哪成想話才說了一半不到,便被師幼薇打斷了。

“夠了!”

師幼薇不知為何,突然臉色發白,她躬下身冷汗直冒,并再多言,只是将鞭子朝段知南砸去,便由丫鬟扶着她離開。

餘下的三人,見靠山走了,脾性也收斂不少。

段知南将指尖處的紅意碾碎,收起一身的戾氣,去将昏倒在地的青兒扶回了院子。

他方才只是給師幼薇下了一點蠱,充其量也不過能令人體弱無力頭暈目眩,可瞧師幼薇的樣子,卻好像是受了極重的傷一般。

她體質本就好,又精通各式武藝,那蠱蟲不至于令她如此,除非…她體內本就有此蠱蟲相斥之物。

夜晚,段知南本想趁着夜色去探探師幼薇的情況,但剛滅掉燭火,便聽窗戶處一陣蠕動。

段知南過去瞧,剛一推開窗戶扇,便見一熟悉的腦袋鑽了進來,來人也是一愣,側頭看過來。

段知南保持着開窗的姿勢,慕方澤維持着爬窗的樣子,兩人以一種怪異的姿态看着彼此,一時間相顧無言。

慕方澤穿了一身雪白綢緞,腰間束了一條鑲了金的長穗,上系一塊上等羊脂白玉,只是上面染了不少的脂粉,他衣襟處更是能瞧見顯眼的紅色印記,細細嗅來,他身上似是有着不少女人的香氣。

這是剛從青樓回來?

意識到這一點,段知南看向慕方澤的眼神越發怪異,他嘴角抽搐,按捺住想将窗戶砸向男人的沖動,硬生生擠出了個笑容。

段知南:“大晚上的…您有事?”

慕方澤翻身進窗,自來熟的尋了個位置坐下,又給兩人斟了壺茶水,這才道:“你今日同師幼薇結了梁子,以她的性子不會善罷甘休。”

頓了頓,他又補充道:“師元白也知曉了此事。”

這是來給他女人找面子?

只是慕方澤的品味何時變得這般差,明明少時還總同講師家姐弟二人的不是——等等——段知南回想起先前之事,瞬間變了臉色。

他都忘了,慕方澤這厮後來好像經常同師家這倆貨混在一起,尤其是他下重手将師元白打成重傷後,他好像還同這二人出去聚了一餐?!

當時他只顧着怕季叔叔生氣,竟全然忘了這一回事!

沉默片刻,段知南似笑非笑道:“那我去給她磕幾個?”

他話一說完,慕方澤便又用那讓人看不懂的眼神瞧他,段知南被他盯得心煩,只想一拳砸過去。

慕方澤:“師元白是現任刑部侍郎,或許明日他便會尋個由頭,将你帶去刑部審問。”

聞言,段知南眸光驟然縮了一下。

師元白是個下手不知輕重的,他又是個不願受委屈的…若是真打起來,怎麽着都于他不利。

段知南起身湊到男人跟前,殷勤的捶打着男人的肩膀,他壓低聲線,柔聲道:“我身上挨幾鞭子倒是沒事,但這不也打王爺你的臉嗎?王爺若是心疼師姑娘,那大可您懲治我一番,這讓外人把我帶走,丢的不也是您的臉嗎?”

感受到肩膀處傳來的熱量,慕方澤不自在偏過頭,偏偏段知南正在興頭上,手上的力道越來越大,二人的身體也越發貼近,直到溫熱的呼吸撲打在他脖頸之上,慕方澤才站起身,坐到一旁,啞聲回道:“師長青是…是寧斯時的得意弟子,你若想了解鬥煞,師元白是個極好的切入點。”

“只是他性情乖戾,為人兇殘冷血,你若不想去,我自能護你,可——”慕方澤略一遲疑,他看向段知南的眼神微微失神,他道:“你若想去,我也不會阻攔…只是切記性命唯一,不必強求。”

即便你失手殺了他,我也定會護你周全。

慕方澤喉結滾動了兩下,睫毛輕顫,卻終是沒說出這句話。

死對頭他總想娶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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