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第 75 章

“老東西,你還不知道嗎?尊上讨伐南境時,就已經進入元嬰期,而且,南境的闕滁長老,已經将軍令符交給了尊上,我勸你們也識相些,別和尊上作對啊。”魔影侍衛拿出南境闕滁的軍令符展示後,誅源和紅煙父女二人皆變了臉色。

“誅源,我沒想到,你才是那塊最難啃的骨頭。”玄九神色漠然,一步一步走下臺階,來到了他們面前。

“尊上…我…”誅源正要開口說什麽時,卻被一旁的紅煙打斷了話語。

“沒錯!那只狐貍精的毒是我下的!誰叫他不把怨魔教出來?玄九,你都死過一次了,怎麽還對魔尊之位念念不忘啊?我父親骁勇善戰,在血霧山開辟了自己的江山,他,比你更适合掌位!”紅煙嘴角還在不斷沁出血跡,但骨子裏的傲氣依舊掩飾不住,她擡頭看着那居高臨下的魔尊,滿臉的蔑視。

“說得好。”

玄九面無表情得看着她。

紅煙感覺背脊突然升上一股詭異無比的涼意,她還未來得及作出任何反應,身體就已經被沖天的煞氣甩在了石柱上!

黑紫色的虛影手掌,正緊緊掐在她雪白的脖頸上,紅煙面目抽搐,感到體內大量靈力正在失散!

“父…親,救我…”連話都講不出來的紅煙,只能用眼神求助誅源。

誅源立即跪了下來,“尊上!是我對紅煙管教不言,還請你能高擡貴手,放她一條生路!”

“誅源,你知道我要什麽。”玄九絲毫不理會誅源的求饒,懸在紅煙咽喉處的黑色掌印越來越深,而她現在也是兩眼一翻,暈死了過去!

誅源縱使有百般不情願,可女兒的性命垂危,他只好拿出了自己的軍令符,雙手呈上,“尊上,還請放過我的女兒!”

軍令符離開了誅源的手,飄向了高處,最後落停在玄九手裏,一陣煞風後,軍令符被他收入囊中。

紅色的身影從高空中墜落而下,誅源趕忙接住了昏死的紅煙,心雖有不甘,奈何自己實力不夠,只好認命道,“尊上,我等願誓死追随你,為你效勞。”

“早這樣不就好了嗎?!不識相的老東西!”魔影侍衛在旁趁機嘲諷了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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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之上發生的事,讓那些仍然暗中圖謀不軌、懷有謀反之心的魔族人徹底收起了他們的野心。玄九重歸故裏,那個曾經嗜殺成性,殘忍無情的魔尊,終于重臨在世!

紀無憂修養了幾天後,也徹底恢複了身體,想要奪回玄九的萬年精元,他們勢必要加快步伐,聚集所有流散在外的魔族人員。

除了四象門之外,還有不少魔族散修,他們曾經有依靠,但在魔尊身隕後,死的死,留下來的,也都過着暗無天日的生活。

玄九率領血霧山,南境之地,包括索家堡一衆魔族人,浩浩蕩蕩得回到了他原本栖息的巢穴——魔域之峰。

此處曾經他的領地,是他的宮殿,也是他一手創造出的魔族世界的中心。

但現在,這裏卻是一片蒼涼,衰敗的景象。四處沒有任何生物,那座曾經充滿魔族榮耀與權力的宮殿,如今已經破敗不堪,落滿了灰塵。

玄九看着眼前的景象,眼中閃過一絲痛色,但很快又消失不見了。

他擡手揮去宮殿上的灰塵,那雙手上流淌的魔氣在空氣中劃過一道道痕跡…

“怎麽樣?你的老家,終于回來了。”紀無憂站在玄九身旁,他們的身後,是氣勢洶洶,黑壓壓的魔族大軍。

玄九沒有回答,而是看向了紀無憂,牽起他的一只手,“主子,這裏,我終于又回來了。”

這聲音裏聽不出任何喜悅之情,就連玄九的表情也是無比僵硬,但紀無憂卻從他的眼神裏,讀懂了些什麽。

他了然一笑,“是啊,別急,東西都還會再回來的。你的東西永遠都是你的,誰都搶不走。”

“是麽?”玄九眸光若有似無得流轉,指尖突然輕觸,摩挲着紀無憂漂亮的臉龐,“那你呢?你會被別人搶走麽?”

紀無憂渾然不覺玄九話語中所包含的其他意思,他大咧咧得罵道,“你有病啊?我好好的站在這裏,誰會來搶我啊?!”

玄九唇角微揚,手一路從狐妖的臉下滑,再次牽住了他的手,他帶着紀無憂,二人一同轉過身,面向下方站立侯令的魔族軍隊:

“三軍聽令,四象門還有其餘二門至今未歸,待吾讨伐歸來,便是我們蕩平仙族之日!”玄九厲聲說道,他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盡管宮殿的衰敗讓他心痛,但他的眼神卻充滿了堅定與決心。

他身旁的索家堡衆人以及血霧山,南境之地的魔族人紛紛跪下,他們的眼神充滿了敬畏與忠誠。“屬下等誓死追随魔尊!”衆人齊聲說道。

玄九微微點頭,與身旁的紀無憂兩兩相視,一言不語,彼此牽手的力道卻是又緊了幾分。

紀無憂待在魔域峰的日子可以說是清閑,也可以說是不清閑。

他身上的任務并不複雜,玄九拜托讓他去外征集那些流落在外多年的魔族散修,讓其歸順于他們魔域峰,充盈魔族軍隊的數量。

因為身上有自保武器,加上玄九又讓那怨魔一直跟在紀無憂身後保護,他不斷往返魔域峰和外界之間,往往幾天裏,就能帶一部分魔族散修回來。

有時候紀無憂執行任務會很累,回到魔域峰的時候腿腳酸軟,他到底只是個狐貍精,也沒有任何修為,身體所受的創傷也比那些有修為的人大許多。

前些日子,他就帶了幾個新人上魔域峰,腰酸背疼,腳也疼。

這臺階還沒來得及走上去,身體就被一陣魔氣帶到了空中,輕盈得将自己送到玄九的懷裏。

那狐妖銀發在空中如飄絮胡亂飛舞,配以絕色的容姿,輕盈的身體,被身穿黑色铠甲,胸膛結實的魔尊扛在肩上的畫面,怎麽看,都香豔無比。

不遠處,就是魔域峰四處修煉的魔族人,見到尊上都會親自出來迎接狐妖,他們當然也只能跪下。

紀無憂不經意得撇了一眼玄九身後黑壓壓的一片,幹脆大大方方得被他扛在身上,低聲在這人耳邊,邪氣橫生得警告道,“魔尊大人,當着這麽多人面,你愈發猖狂了啊!”

一直以來,魔族人對紀無憂的存在,都倍感震驚,只是他們從來不在紀無憂面前提起罷了。

誰能想到他們曾經不可一世的尊上,如今每日與一只狐貍精厮混在一起?妖族,可是六界最低賤的存在,就連凡人都看不起他們!

誅源在內的其他長老,都曾明示或暗示玄九,除掉此狐妖,以免落得他人诟病。

可是這些人在看到尊上眼裏不加掩飾流露出的殺意後,都閉緊了嘴巴。

魔域峰無人敢動紀無憂。

玄九對紀無憂的話充耳不聞,他知道,紀無憂是累了。

所以,就用一個讓狐妖更舒服的姿勢抱緊了對方,溫聲說道,“主子,家到了,可作小憩?”

得。

這人根本聽不懂他的話,紀無憂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臉上卻是藏不住泛起了紅光,他懶洋洋得打了個哈欠,一雙挺立的長耳微微聳動說道,“我累了,一會兒打盆洗腳水來,你親自給我洗吧。”

說罷,眼色還狂傲睨向地下跪拜衆人。

玄九勾唇一笑,“遵命。”

待他們離開後,留在原地的衆魔修唏噓不已!

“這個紀無憂究竟是什麽來歷?為何尊上會對他言聽計從啊?”

“是啊!我探查過他的靈力,修為,全都沒有!咱們尊上…怎會被這樣一個低賤的妖精迷住了?”

“雖說妖精低賤,可相貌卻是一等一的,放眼望去,六界之中,你們可曾有見過比這妖精還漂亮的人嗎?”

“沒有。”

“沒有了。”

幾人老老實實地搖頭。

“那不就是了?就算自己沒本事,可有一副好皮囊,照樣能被咱們尊上垂青。”

“休得胡言亂語!”此時,一個索家堡魔族人站了出來。

“你們索家堡,修為最低,有什麽資格講話?”

“哼,你們這群無知者,都不知道尊上的命,乃是這狐妖所救吧?”

當初索留影回索家堡之時,就将他在玄武鬥場的所見所聞講了出來,碰上紀無憂和玄九相救,可謂是一段奇遇。

索留影還将那狐貍公子所使用的法器一一記下,還有遇到危險妖獸時,也是紀公子率先察覺到了危險,提前告知,多次相救于他。

可以說,在索留影眼中,當時在玄武鬥場的紀無憂,是比魔尊玄九還要更讓他敬佩的存在。

這些話,索留影都對他的親信們講過,而剛才站出來為紀無憂說話的人,就是那些親信之一。

可其餘魔族人都對這個索家人說的話嗤之以鼻,“哦?區區一個小狐妖罷了,竟然還能救我們尊上的命?我看你們索家人是得了失心瘋吧!”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将那索家人反駁的話語淹沒在人群裏。

壓根沒當回事。

畢竟,現在的他們誰也料想不到以後會發生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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