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 8 章

喻懷澤開着跑車,速度飙升。

在國外的時候,他去過賽車場,也享受超速的激情。

但是回國之後,喻懷澤再也沒有碰過,跑車落了很厚的灰塵,他把這樣的愛好掩蓋的嚴嚴實實。

辛渺喜歡穩妥的人,他竭力表現得如她想象中一樣。

可他今天還是瘋了。

面對喻父劈頭蓋臉的責罵,喻懷澤其實早就習慣了,但是這一次不一樣,辛渺也在。

她現在知道了,他在他父親眼裏是個蠢貨,他丢了做了很多天的項目,他的這個家就是這樣蠻不講理。

喻懷澤失魂落魄的想,辛渺一定吓壞了。

但是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他不想面對她。

喻懷澤車停在酒店樓下,抽了兩支煙,撥通了一個號碼:“新秀酒店901,現在過來。”

半個小時後,房門敲響,蘇加宜袅袅婷婷走了進來。

她的眼尾暈紅,看起來頗有些動人的妩媚。

然而喻懷澤已經開了幾瓶酒,自顧自喝了起來,一眼都沒有分給她。

整個房間裏雲繞着煙霧和酒的味道,算不上好聞。

蘇加宜把房門扣上,譏诮地笑出了聲,她心想,自己到底在等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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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毛遂自薦項目助理之後,她收到了被辭退的通知。

蘇加宜決不能接受這樣的結果,她又找上了喻懷澤。這一次,她破罐子破摔,直接說自己喜歡他。

“以前大學的時候我就默默喜歡你,只是我還沒來得及說出來,你就出國了,我一直想要找到你,知道你跟辛渺在一起的時候,我特別難過。”她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就算做不了助理也沒關系,我只想離你近一點,你可憐我一次好不好?”

“什麽都可以嗎?”喻懷澤問。

蘇加宜含羞帶怯道:“可以。”

喻懷澤真的“可憐”了她。

翌日,他讓王助理給她送了一張一百萬萬額度的銀行卡。

之後的日子,他真的來找過她。

喻懷澤好的時候,會跟她說兩句話,心情不好的時候,就看也不看她一眼,一個人喝悶酒。

不過這有什麽關系,不管怎麽樣,她現在是喻懷澤的情人,已經遠遠超出了她的語氣,一切都像在夢裏一樣。

蘇加宜像踩在了雲端,她開始忍不住奢求更多,她想要喻懷澤眼裏有她,心裏有她,然後只有她一個人。

戀愛可以分手,結婚可以離婚,她不介意背上破壞閨蜜感情的名頭。

只要喻懷澤選的是她,辛渺就始終是輸家。

但是今天這一幕打碎了她的夢。

蘇加宜終于意識到,喻懷澤根本就沒把她放在心上,他把她當做玩物,每次見完辛渺之後來找她,只是略帶報複性的解悶。

她什麽都不做,再等下去,只能等到他和辛渺甜甜蜜蜜結婚。

一百萬什麽都不算,不管是對喻懷澤還是對辛渺。

蘇加宜上前,主動坐在了喻懷澤的腿上。

喻懷澤下意識往後仰,伸手把她推開,蘇加宜牢牢地摟住了他:“喻總,今天不開心嗎?”

她聲音特意壓出了勾人的喑啞:“今天我留下好不好。”

喻懷澤卻覺得厭倦起來:“滾。”

蘇加宜身體一僵,望着他淩冽的側臉,有些不甘心:“喻總,我是願意的,我真的喜歡你。”

她突然掉下了眼淚,滾落在臉頰,顯得楚楚可憐:“我什麽都不會跟辛渺說。”

喻懷澤好像有些醉了,靠在沙發上半眯上眼,襯衫上面的兩個扣子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被扯開。

蘇加宜勾着喻懷澤的脖頸,像一條蛇一樣纏了上去,吻住了他的兩片嘴唇。

下一秒。

喻懷澤把她掀翻來,玻璃酒瓶摔碎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蘇加宜瑟瑟發抖靠在地上,咬牙扯住了喻懷澤的衣角:“別走好不好……”

喻懷澤一言不發,甩開她的手,走出了酒店。

他回到車上後,又點了一支煙。

煙圈袅袅,遮住了眼前的視線,他疲憊的閉上眼。

喻懷澤覺得自己真的是個爛人。

他翻出手機,把辛渺發給他的信息,一個一個耐心的看過一遍,卻覺得越發狼狽。

總有一天,辛渺會對他失望的。

辛渺越是對他好,越是關心他,他就越是抑制不住內心的焦慮和煩躁。

他展現出來的都是假的,就跟房間裏面那個蘇加宜一模一樣,他們兩個就是辛渺身邊帶着面具的爛人。

他每次看到蘇加宜,就覺得看到了自己,不過是兩個擅長演戲的小醜罷了。

但是越痛苦,他越想要。

再怎麽猶豫,再怎麽逃避,喻懷澤還是不想放手。

他撥了辛渺的電話,難得的向她撒嬌:“渺渺,我喝醉了,你來接我好不好。”

電話那頭,辛渺的聲音溫柔無比:“好,你把位置發給我,等我。”

她趕到的時候,喻懷澤扶着他的跑車,正在彎着腰幹嘔。

辛渺遞給他一瓶水,從車裏拿毛巾幫他擦臉,然後扶着他上自己的車。

喻懷澤親密的靠在她身上,辛渺忽然動作一滞。

在喻懷澤的身上,她聞到了陌生的香水味道,在酒味中張牙舞爪的向她炫耀

很快,她收回思緒:“乖,我給你系安全帶。”

喻家肯定是不能回去了,喻父還在盛怒之中,辛渺把喻懷澤帶去了他常住的公寓,扶着他上樓。

喻懷澤的公寓冷冷清清,冰箱也空空蕩蕩,辛渺不知道為何松了口氣,随後又叫外賣送了一杯醒酒湯。

折騰下來已經過了快一個鐘頭。

最後辛渺要走的時候,終于忍不住問:“你剛剛去見了誰?”

喻懷澤坦然回答:“在酒店喝了點酒,我知道不對,我只是……”

辛渺低頭善解人意的替他解釋:“沒關系,不過你胃不好,還是要少喝酒。”

喻懷澤把外套扔到一邊:“髒了,剛剛服務員也沒清洗幹淨。”

原來是這樣。

辛渺徹底放下心,在心裏笑自己有些神經兮兮的。

她把喻懷澤的被子掖上:“我走了,再晚我爸媽該打電話了。”

喻懷澤聲音有些沙啞,表情在昏暗的燈光下看不大清楚,他握着辛渺的手很用力:“渺渺,你會一直相信我對嗎?”

辛渺想起剛剛自己的心理活動,有些心虛,輕輕“嗯”了一聲:“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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