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 33 章

半夜的時候,辛渺忽然小腹一陣熟悉的疼痛,直接把她從睡夢中弄醒。

她艱難地摸出手機,看了一眼日期,想起自己的生理期到了。

每個人的體質不一樣,跟買彩票差不多,有的妹子生理期活蹦亂跳都沒事,就像楊悅,甚至能頓頓冰奶茶都一點兒不疼,辛渺對這種基因體質羨慕的要命。

都說這跟遺傳也有關系,但井秀靜女士也沒這麽疼過,辛渺自己卻是戰五渣,生理期的第一天幾乎能要了她的命,疼的像是刀子在腹部攪來攪去。她以前甚至會估算時間提前吃止疼藥,這次事情太多,忘得一幹二淨,只能在深更半夜受這個苦。

辛渺去衛生間換了衛生巾,就這幾步路的功夫,她就疼的滿頭是汗,走不了路,幹脆跪在沙發旁邊一動不動。

過了一會兒,辛渺覺得好一點。

她勉強掙紮着站起來,想要開個燈,黑暗中不知道被什麽拌了一腳,身體往旁邊摔了過去。

辛渺閉上眼睛,認命等着疼痛到來,卻忽然被牢牢的護住,倒向一副溫熱的軀體。

“啪——”盛眠谷一手扶住辛渺,另一只手按了開關。

客廳的白熾燈亮的刺眼,露出辛渺蒼白毫無血色的臉。

盛眠谷不知道什麽時候出來,也沒聽到聲音,他把辛渺抱起來放到沙發上:“哪裏不舒服。”

深更半夜,他匆匆起來,發絲亂糟糟的垂在額頭上,睡衣領口的扣子沒有系好,露出誘人的肌膚。

然而此時此刻,辛渺卻沒法享用美色。

她把頭埋在盛眠谷的懷裏,聲音虛弱:“生理期到了,家裏有沒有止痛藥給我續命。”

聽到這句話,盛眠谷下意識皺了皺眉。

這邊不常住,家裏沒有備那麽多藥品,這個點兒外賣跑腿也暫停服務。

盛眠谷拿了毯子把辛渺包起來,在她背後墊上靠枕,親了親她的額頭:“我下樓去買,等我。”

辛渺被他的胡茬刺到,胡亂點點頭

門關上,人離開,房間裏一室寂靜。

客廳的燈很亮,光線慘白慘白的,辛渺疼的失去了理智,有時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不在人間,她開始後悔,寧願盛眠谷不出門陪着她,也不想現在一個人。

疼痛的時候,時間總是過得很漫長。

聽到門響的那一刻,辛渺忍不住有點委屈的哼唧了一聲。

盛眠谷從外面帶回一身寒氣,買了止疼藥紅糖和暖水袋,給她倒上紅糖水,喂在嘴邊。

辛渺軟綿綿靠在他身上,藥效還沒起作用,但是她被折騰的困極了,眼睛都睜不開,不知道什麽時候睡着了,手指緊緊抓着盛眠谷的衣服。

睡覺的時候,她還是微微皺着眉頭,很可憐的模樣。

盛眠谷關了燈,把她抱回床上,坐在一邊陪她。

也許是藥效起作用,辛渺後半夜終于睡得安穩起來,早上醒來的時候,她正在自己的床上,小腹除了有些漲漲的之外,疼痛的勁兒已經過去。

辛渺光着腳跑出去,桌子上放着熱氣騰騰的早餐。

盛眠谷斜靠在椅子上,半支着腦袋,一副要睡不睡的慵懶模樣。

辛渺記得盛眠谷陪她坐到了很晚,給她換了幾次暖水袋的熱水,湊過去揉揉他的臉:“你怎麽不在床上多睡一會兒?”

盛眠谷伸出手,很輕松的把她抱了起來,坐到自己腿上,兩個人瞬間貼在了一起。

辛渺臉“刷”一下紅了,閉上眼睛:“大早上的……”

要不要這麽刺激啊。

盛眠谷莫名其妙看了她一眼,低頭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來拖鞋,動作熟練地給她套上,然後把她放到一旁的座位上,拍了拍背:“乖乖吃飯。”

想多了的辛渺羞愧低頭,在內心忏悔:“哦。”

她吃飯的時候,盛眠谷就在一邊安靜看着:“吃完飯去醫院。”

啊……

辛渺花了十分鐘跟盛眠谷說清楚,生理期痛這件事醫院還真的沒辦法,她之前就去過好幾次,也沒檢查出問題來,最多是中醫幫忙調理。

盛眠谷問:“找到厲害的醫生會有用的吧。”

辛渺敷衍:“應該……也許?等找到了再說。”

吃完飯,盛眠谷自覺把她的空碗收了起來,拿去廚房洗碗。

辛渺撒嬌:“等你洗完我們一起看電影。”

她打開電視,在翻着電影選片子,忽然手機震動,看備注,是辛財華打過來的電話。

辛渺接通電話,電話那頭是辛財華高高興興的聲音:“寶貝,爸爸媽媽好想你,在延城那邊玩的開心不?”

辛渺忍不住笑了起來:“開心。”

她都二十五歲了,但是不管在家裏還是在外面,爸媽卻還是叫她“寶貝”,每次跟她說話聲音都嗲嗲的。

每一次朋友聽他們家人說話,都私下裏跟辛渺說聽着太肉麻。

辛渺後來也覺得不好意思,但是辛財華和井秀靜卻堅持這麽喊,天天不是“寶貝”就是“心肝寶貝”的叫。

電話裏辛財華的聲音一如既往,呵呵笑得憨厚,仔仔細細問了一大圈:“延城的海漂不漂亮?前幾天那邊有臺風,有沒有影響?吃的習不習慣?”

辛渺報喜不報憂:“延城這邊的風景特別好看,前些天我在長渦島,風景很美,我還給你們買了很多紀念品,下次帶你們一起來旅游。至于臺風,只是擦邊而過,下了幾天的雨而已,沒什麽可擔心的……”

井秀靜按捺不住心情,搶過了電話:“寶貝,媽媽有一個好消息要跟你講。”

辛渺惬意地靠在沙發上:“什麽好消息?”

“小喻現在已經知道錯了,以後都得聽你的,爸媽都幫你解決完問題,喻家老頭子說保證讓喻懷澤乖乖聽你的話,再也不會有上次的情況發生。”

再一次聽到喻懷澤的名字,居然還是從井女士的嘴裏。

辛渺猛地站起來,頭皮發麻:“媽,你們幹什麽了?”

電話那頭井秀靜剛想說,被辛財華用胳膊搗了搗:“別讓女兒擔心。”

井秀靜心領神會:“沒什麽,事情我和你爸都辦完了,總之你快回來,回來之後想怎麽樣就怎麽樣,爸爸媽媽都支持你,絕對不讓你受氣的。”

辛渺急的跺腳:“可我現在不喜歡喻懷澤了。”

“……不喜歡?”井秀靜和辛財華面面相觑,試探性說道,“你別擔心,這次啊咱們捏着喻家的把柄,他們不敢再胡來。”

電話裏三句兩句說不清楚,井秀靜就催了又催:“總之你快回來,在延城也玩了那麽多天,現在事情都解決了,就早點回家,我們大家都很想你。”

挂斷電話之後,辛渺心中火急火燎,心裏堵了一口氣,再也平靜不下來。

她煩躁的要命,打電話給楊悅,壓低了聲音問:“你最近有聽說什麽消息嗎?”

“哪邊的?”

“喻家的,或者我家的,你有聽說什麽動靜嗎?”

楊悅找了個安靜的地方說話:“關于喻懷澤的倒是有,之前覺得你不想聽,就沒拿來煩你,聽說他爸又松口讓他回公司了,不知道什麽情況。”

辛渺心中一沉。

喻父什麽性格她多少了解,是一個謹慎的人,喻家要是和辛家現在還鬧翻臉,他就絕不會在得罪辛家這種有風險的情況下把喻懷澤放回公司。

除非……希望不要是她想的那樣。

楊悅在上班,不好跟她煲電話粥,就三言兩語撿重點說:“再詳細的內幕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聽說你爸媽一直在向喻氏施壓,最近突然停了,我以為這些你都知道的。”

辛渺無奈:“他們沒告訴我。”

“也是。”楊悅點頭,“你爸媽心疼你啊,怕你傷心,肯定不跟你多說。那你什麽時候回來?總不能一直在延城躲着吧。”

辛渺哼了一聲:“我才不是躲。”

我這是在把握人生的幸福。

楊悅嘿嘿一笑:“最近沒了你,飯局都少了,好多人問我你辛大小姐什麽時候回來,你給我個信兒吧。”

她就随口一問,電話那頭卻長長地沉默了。

辛渺食指關節敲了敲桌子,半響下定決心:“我明天,不,今天就坐飛機回去。”

“那我可跟大家說了?”

辛渺深吸一口氣:“随便。”

挂斷電話,她有點茫然地捏着手機,半天才松手。

一步步走到廚房,辛渺一邊走一邊糾結,最後從後面摟住了盛眠谷勁瘦的腰。

“盛眠谷,我要回家一趟。”

水龍頭流水的聲音停了。

盛眠谷回過頭問:“什麽時候?”

“現在。”

辛渺不敢多等,她怕自己等着等着就動搖。

她細聲細氣道:“我就回去處理一點麻煩事,等把事情搞定就來延城找你……好不好?”

“主要是我家裏出了一點事,我怕我爸媽亂來,等一切都好了我就帶他們一起來延城。”

“……你別生氣好不好?”

辛渺還記得上次盛眠谷問她“什麽時候走”,他那時那麽認真,若不是她意外過敏,他甚至有可能真的不理她了,那次之後兩個人再也沒提過這個話題,辛渺也沒想到離別要來的這麽快。

她踮起腳舔了舔盛眠谷好看的薄唇,眼睛濕漉漉地看向他。

辛渺從來不會裝可憐,但是這套本事卻無師自通。

下一秒,盛眠谷抓住她的胳膊,攔腰把她拎到了桌子上,從身上散發出的氣勢有些駭人。

辛渺睫毛慌亂地眨了眨,視死如歸地閉上眼。

沒關系,親死她都認了。

然而過了許久,她也沒等到,睜開眼睛看到盛眠谷漆黑冷厲的眼眸,他忽然俯身,在辛渺的唇邊重重咬了一口。

辛渺疼的眼淚汪汪,捂着嘴角:“你是狗嗎?”

盛眠谷心裏野火叢生:“是。”

辛渺沒吭聲,過了一會兒好聲好氣抱住他的脖子啄了一口:“那就只能……嫁狗随狗了,不然還能怎麽樣。”

盛眠谷對她真是一點脾氣都沒有,他眼眸深沉,輕輕撫摸着辛渺脖子上帶的項鏈,正是他之前給帶上的:“說話算話?”

辛渺松了口氣,抱着他的腰:“我肯定說話算話。”

說要走的是辛渺,但是最後在機場揪着盛眠谷衣服死活不松的還是辛渺,她甚至有一個念頭,幹脆把盛眠谷也打包帶回去算了。

可是也只能想想,盛眠谷家在長渦島,工作在延城大學,長期都待在那邊,要去昌都怎麽也不像她一樣輕松。

在機場廣播最後的催促下,辛渺依依不舍地放開盛眠谷,用力揮了揮手:“等我回來。”

盛眠谷什麽都沒說,手揣在口袋裏,面無表情。

飛機起飛後,辛渺看向窗外,機場逐漸變得小小的,美麗的延城就依偎在湛藍的海的邊緣。

來的時候,她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在延城呆這麽久,會在這裏把心都丢下了。以至于現在她滿心滿腦都是盛眠谷,想着他昨天晚上陪着她熬了半宿,想着他懶洋洋卷起袖子洗碗,想着他淡淡而笑薄唇輕抿,想着他在親她的時候眼尾的緋紅。

才分開幾分鐘,辛渺就開始思念。

飛機到昌都後,辛渺還是神情恹恹,回來的太匆忙,她都沒來得及帶什麽行李,買了好多紀念品都沒帶,只背了一個小包。

在機場,她意外見到了一個曾經熟悉的人——喻懷澤。

他身材高大,相貌英俊,手裏還捧着鮮花,背挺得筆直,站在大廳很顯眼的位置四處張望,明顯在等人。

這麽長時間沒見,乍一看到他,恍若隔世。

辛渺心口一滞,飛快撇過頭,快步往另一個出口走,并不想搭話。

但不巧,就在這時候,喻懷澤看到了她。

在機場大廳裏,辛渺穿着簡簡單單的T恤和長褲,清新得像一顆薄荷糖。

喻懷澤驚喜,快步過來攥住了辛渺的手腕:“渺渺,歡迎回家。”

這句話說得很溫柔很動聽,換成是別的什麽姑娘,指不定會為之心動。

辛渺用力甩開,瓷白的臉上閃過一絲厭惡,像是沾上了什麽髒東西一樣,往後退了兩步:“滾,我不認識你。”

再次見到這個人,辛渺以為自己會難過會憤怒,但是卻奇異地發現,她的情緒并沒有多麽劇烈的變化,只是覺得煩罷了。

喻懷澤被甩開後并不生氣,卻忽然神色一變,他看到了她唇角的傷口,殷紅嬌豔的紅唇上一道咬痕,彰顯着無與倫比的親密。

這是另一個男人赤裸裸地挑釁和示威。

喻懷澤盯着那道咬痕,深吸一口氣,差點要說出一些激烈的話,好在理智提醒他保持鎮定,他攥緊了的手指又緩緩松開。

喻懷澤聲音低沉纏綿:“渺渺,不要在這裏鬧脾氣。”

辛渺氣的臉都漲紅了。

她匪夷所思,怎麽會有人臉皮這樣厚,明明當初錯的是喻懷澤,現在又一副深情不悔的模樣,他怎麽有臉這麽說?

辛渺是被朋友圈裏譽為“小天使”一樣的存在,但與此同時,她也是半點不受氣的辛家大小姐,面對讨厭的人,她完完全全不想給一點好臉色。

喻懷澤也是第一次看到辛渺的臉上出現這樣傷人的冷淡和厭惡。

他想過辛渺會傷心會生氣會讨厭他,但是當這一刻真正來的時候,他才發覺自己根本無法忍受。

“渺渺,是伯父和伯母讓我接你回去。”喻懷澤勉強地露出笑臉,臉色卻還是很難看,眼眸當中有些苦澀,“就算生我的氣,也以後再說,飛機上這麽累,不要跟我置氣。”

不得不說,他确實比從前更會講話。

辛渺很累,不想再這麽糾纏下去,成為整個大廳矚目的笑柄。

她冷着臉往前走,上了喻懷澤的車,坐到了後面。

這麽久不見,喻懷澤确實像楊悅說的那樣,變了很多。

他帶了耳釘,比起以往的沉穩,現在隐約帶着些張揚肆意。之前低調的邁巴赫也換成了大紅色跑車,在路邊熱烈且顯眼,辛渺從前也喜歡這樣的顏色,但是這樣的車跟喻懷澤扯上關系後,她就開始覺得讨厭起來。

從機場出來,一路順利,沒有堵車。

辛渺坐在後座,低着頭給盛眠谷發消息:

【我到昌都了,馬上就到家。笑臉】

很快就收到了回複:【嗯。】

【你吃飯沒有?就算我不在你身邊也不要忘記好好吃飯。】

【嗯。】

辛渺在心裏嘆氣。

盛眠谷本來就話少,換算到信息上就更少了,可是她好想聽盛眠谷說話。

猶豫了一下,辛渺還是撥了電話,接通之後,她清了清嗓子,嘴角不由自主地彎了起來:“我要到家了,你在哪裏?”

“家。”

辛渺甜絲絲撒嬌:“那你有沒有想我?”

忽然間,跑車猛地剎住。

辛渺因着慣性身體往前倒,下意識輕呼了一聲。

駕駛座上的喻懷澤看着後視鏡,聲音勉強:“渺渺,沒事吧,剛剛有輛車超車。”

辛渺不理他。

電話明明還在通話中,卻半天沒有聲音,辛渺意識到喻懷澤的聲音也傳了過去,她剛想解釋,就聽到電話裏低沉的聲音咬牙切齒說:“想。”

啊?

辛渺反應過來,咯咯咯笑起來,甜言蜜語不要錢地說:“我也好想你,剛剛在飛機上就開始想你了。”

她笑起來的時候,眼睛彎成了月牙,很有感染力。

喻懷澤從後視鏡看到這一幕,黑着臉開車,速度提了上去,一路飙車到了辛家別墅。

辛渺挂斷電話,腸子都要悔青了,早知道絕不上喻懷澤的車,簡直是不要命的開法。

喻懷澤死不死的她懶得管,她自己的小命可重要的很。

一個半小時的車程,喻懷澤一個小時就開到了,剎車後,他走下來想要幫辛渺打開車門。

他的速度慢了一步,辛渺自己從車上出來,看都沒看他一眼,徑直往家裏走,一點面子都不給。

喻懷澤怔了一下,忽的想起,辛渺在他面前從來都溫柔包容,以至于他忘了,她也性格驕傲。

他在原地默默注視着她的背影離去,看着辛渺長長的頭發在空中輕盈的劃出一條弧線,落在肩上,像公主回到她的領地。

“沒關系。”喻懷澤無聲握緊了拳頭,“我會等到你原諒我。”

辛渺殺回家裏,氣勢洶洶,把張嬸吓了一跳,又驚又喜:“小姐,怎麽突然回來了,先生和太太都不在家呢。”

辛渺擺手:“我現在打電話給他們,讓他們快點回來。”

張嬸給她泡茶喝:“哎,那感情好,這些天他們想你想的不得了,別說他們倆,我都想你了,也不知道你在外面吃的好不好,睡得好不好。”

辛渺不跟張嬸生氣:“我過得可好了,不用擔心。。”

“那張嬸晚上給你做你最愛吃的菜。”

辛財華和井秀靜速度飛快地趕回來,一進門就大呼小叫:“寶貝女兒快來快來,讓媽媽抱抱。”

辛渺氣鼓鼓站在一邊,雙臂抱在一起:“不給抱。”

辛財華憨厚笑笑,摸摸自己的腦袋:“怎麽了寶貝?是不是生爸爸媽媽的氣?”

辛渺讓他們坐下,給他們一人倒一杯水,開始嚴肅問道:“你們現在跟我說,這些天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什麽突然又跟喻家那麽好?為什麽讓我跟喻懷澤和好?為什麽讓喻懷澤接我回家?”

“是小喻接你回來的?”井秀靜女士也驚訝,“哎呦我的傻閨女,我們自己都不知道你要回來,怎麽是我們讓他接你的呢。”

辛渺沉默了一下。

好像……是這樣,她太着急太惱怒,沒想到這一點。

那應該是楊悅那邊露出來的消息,不知道怎麽被喻懷澤知道。

可笑他竟然跑的那麽快,一副當真要悔過的模樣。

“是因為小喻不開心的嗎?”辛財華慢慢喝了口水,他一向是個老好人的模樣,但浸在商海幾十年,絕不像表面看起來那麽慈祥,“渺渺,你是我們唯一的女兒,你想要天上的月亮我們都想給你摘下來,更何況一個男人。喻懷澤這小子是不老實,但只要你喜歡,我們就必定讓他老實起來。”

“你們——”辛渺呆住了,語無倫次問道,“你們到底把喻氏怎麽了?”

辛財華:“這些天,我們手裏已經握着喻氏37%的股份,喻懷澤他就算想打個噴嚏也要掂量掂量,上次婚禮那件事他以後必定不敢再做了,你以後要想讓他陪你逛街,就讓他陪你逛街,想讓他跟你去玩,就讓他乖乖去拎包,他不敢拒絕,你盡管放心。”

井秀靜附和:“對,喻懷澤要是敢對你不好,就讓他喻家改姓。”

他們夫妻二人結婚數十年,早就培養出了無比的默契,此刻一齊擺出笑容,頗有夫妻相。

辛渺大腦一片雷電火花,被震得嗡嗡響。

所以……她的爸媽花了這麽長時間,打壓喻氏就是為了讓喻懷澤聽話讨她開心?

看着眼前等着誇獎的兩個人,辛渺莫名聯想到傳說中的霸總經典語錄:

“天涼了,喻氏該破産了”

在思考下一本開什麽,寶貝們能不能點進專欄看看我的預收,想知道大家都喜歡哪個。

啾咪啾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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