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三十顆糖
第三十顆糖
蘇州拍攝行程結束當日，程垚和褚昭昭都決定過一晚再回上海。
晚餐是兩人工作團隊和拍攝團隊一起吃的，住宿的酒店自然也是安排在同一家。
因為行程原因住宿在同一家酒店，即使被八卦娛記拍到什麽也有合适的理由進行公關。
回上海的高鐵票，程垚買在了上午，褚昭昭則是買在了下午。
晚上九點，從飯店回酒店後三十分鐘，程垚敲響了褚昭昭的房門。
褚昭昭透過貓眼确認門外的人是程垚後，拉開門抓住他的手腕一把就把他拉進了房內。
“昭昭。”程垚從她身後環繞住她的腰，對她敏感的舉動有些無奈，輕笑。
程垚突然貼上她的後背，褚昭昭縮着肩膀，扭頭看他。
“怎麽了？”
程垚搖了搖頭，還是抱着她，他的聲音就在她的耳邊：“只是突然很想光明正大地和你談戀愛。”
褚昭昭垂下眼，把他環繞着自己腰部的手松開，轉身與他面對面。
“程垚。”每次一提到公開戀情，她總是這樣嚴肅，“你的事業還在上升期，這個時候爆出戀情，對你不好的。”
她是偶像團體出道的，過了八年，從女團成員轉型成了實力女歌手。
他們之間的戀情曝光，程垚在事業上受到的影響或許會比她更嚴重，而她大概會承受更猛烈的輿論譴責。
程垚淺笑着點頭，知道她是為自己着想：“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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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談戀愛之前，他接受采訪時，也被問過是否會公開戀情。
那時候他的回答還是不會。
雖然從理智的角度出發，他還是會選擇不公開戀情。
但每次和褚昭昭偷偷摸摸地見面約會，他還是會動搖過自己的念頭。
如果戀情被曝光的話，他們就能夠大大方方地見面。
而不是就連看電影，都要讓經紀人或者是助理買深夜場，偷摸着去看。
不像是談戀愛，倒像是偷|情。
“昭昭，你接下來有工作嗎。”程垚垂頭與她對視。
褚昭昭不明就裏，他為什麽會突然轉變話題。
“沒有。”褚昭昭一直都不太喜歡讓工作完全充實自己的生活，一年內大約有半年是在休息。
“之前在泰國我沒能跳傘，這一次我們一起去吧。”程垚望向她的眼神裏是征求的，渴求的。
褚昭昭怔愣住，眨眼。
“要去哪。”沉默良久後，褚昭昭與他對視，溫柔地笑着問他。
“土耳其，怎麽樣。”
十天後，褚昭昭先飛了趟韓國，和Queen Girl的成員霍璇小聚，過兩天才從韓國轉機飛往伊斯坦布爾。
而程垚則是在和褚昭昭約定的當日從北京直飛。
Queen Girl 的另外八名成員內，褚昭昭與霍璇的關系最近。團隊活動期一年期滿後，霍璇便到韓國再次出道。
霍璇小時候學的是國标舞，跟着老師拿過許多獎項。她喜歡在自己在舞臺上閃閃發光自信的樣子，在國內能夠展示自己的舞臺太少了，所以便去了娛樂産業發展前沿的韓國。
霍璇約她在自己的美容室見面，說兩人許久沒見，做個造型拍個美美的合照。
“昭昭？”在韓國能聽見用中文喊自己的，無非是朋友或是粉絲。
褚昭昭順聲回頭，瞪大了眼睛，驚訝地看着姜禹雲，沒想到竟然在這兒碰見他。
從《春日出逃》節目之後，他回了韓國準備新專輯，就一直也沒見過。
“我剛剛還以為是我看錯了呢。”姜禹雲邁着大步朝她走來，“你怎麽突然來韓國了？”
褚昭昭微笑着和他打招呼，姜禹雲性格好，和誰都能很好地相處，她對他的印象也一直都很好。
“我和朋友約着見面，她現在也在韓國。”
姜禹雲挑眉一笑：“噢？是誰，我認不認識。”
“是霍璇，我之前的隊友。我還真不知道你認不認識。”
姜禹雲輕笑一聲：“我當然知道。”
同是在韓國務工的中國人，怎麽會不知道對方呢。
褚昭昭之所以能夠在這裏偶遇他，還是因為霍璇和姜禹雲的團體都在這個美容室做造型。
“我一會兒還有行程，你如果在韓國待得久，聯系我，一起吃個飯吧。”
“下次吧，我後天就離開韓國了。”
姜禹雲輕嘆一聲，抿唇點了點頭：“那确實是挺不湊巧的。”
褚昭昭的手機鈴聲響了，來電顯示的是霍璇。
她指着自己的手機：“抱歉，我得先走了。”
姜禹雲再次颔首：“嗯，我也要去拍攝現場了。”
“有緣再見。”褚昭昭跟他開玩笑。
“自然。”
褚昭昭和姜禹雲告別的這一段時間，霍璇已經挂斷了通話，正納悶褚昭昭不是剛發的消息到了，怎麽一直沒上二樓。
褚昭昭就敲門從門外探出頭來。
“霍璇。”褚昭昭通過化妝鏡看見正坐在鏡子前面的霍璇，進門把門關上。
霍璇扭頭：“你怎麽才上來，剛才不是就到了嗎。”
褚昭昭在她身側的椅子上坐下，兩人的手握在一起。
“在樓下遇到熟人，聊了兩句。”
霍璇擡眉，意外地盯着她：“你在韓國除了我還有什麽熟人？”
“是之前一起錄節目的姜禹雲，你應該知道他，他剛剛還和我說知道你。”
霍璇恍然大悟地點頭：“啊，姜禹雲，我知道的。”
“我經常在美容室碰見他。”
霍璇抓着她的手，沒把姜禹雲這個小插曲放在心上，跟她介紹自己的化妝師。
“這是我的化妝師，Nana.一會兒讓她幫你也做個造型，我帶你去我常去的咖啡店。”
韓國人喜歡喝咖啡可以說是刻在他們血肉裏的習慣，并且形成了一種文化。街頭巷尾總是能夠輕易地找到一家咖啡店，而且韓國人哪怕是在冬天，也愛喝加了冰的咖啡或是飲料。
霍璇帶她去的咖啡店，是韓國首爾的一家網紅咖啡廳。整體的裝潢風格，就是韓國最流行的奶油ins風。
這家咖啡廳一共有三樓，頂樓有一半是露臺，拍照十分出片。
霍璇和褚昭昭都點了拿鐵，還有一塊毛巾卷蛋糕。
她們徑直朝三樓的位置走去，興許因為這家咖啡店是網紅店，哪怕在工作日的下午也是人滿為患。
有眼尖的粉絲看見了霍璇，小跑着羞澀地拿着一支筆和一本本子來求簽名。
霍璇親切地笑着給她簽了名，褚昭昭看着粉絲蹦跳着跑回朋友身邊，也不自覺地笑了。
“看來你在韓國發展得很不錯嘛。”褚昭昭和霍璇坐在了露天有遮陽棚的地方。
霍璇笑得很燦爛：“那還是比不上你。”
褚昭昭用吸管吸了一口咖啡，冰冰涼涼的，味道很不錯。
“我叫了攝影師，等會兒就會來。”霍璇拿金色的叉子切下蛋糕卷，放入嘴裏一小塊。
褚昭昭失笑：“這麽正式嗎。”
她原先還以為就是她們兩個人互相拿手機拍一拍。
霍璇和她是真朋友，損她的話也是直接。
“就你那個拍照水準，還是算了吧。”霍璇臉上露出嫌棄的表情。
褚昭昭自知她拍照水平不咋的，只好附和地點頭：“你說的對。”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霍璇約的攝影師來了，和她親密地擁抱打招呼。
“你好，我叫韓智妍。”攝影師用英文和褚昭昭交流，朝她伸出手。
褚昭昭露出禮貌的微笑，輕輕握住她的手：“你好，我是褚昭昭，麻煩你了。”
韓智妍其實不是霍璇公司的攝影師，只是在一次商務拍攝時兩人意外地投緣，就成了異國好友。
褚昭昭和霍璇只是單純地想要拍攝一些親密日常的圖片，并不需要擺出多麽模特的姿勢，最重要的還是自然。
簡單的拍攝幾張照片，三個人就坐在一起聊天喝咖啡。
放松的生活節奏，完全是褚昭昭不工作時理想的生活日常。
可是她怎麽也沒預料到，竟然會有人拍到她和姜禹雲見面的圖片，并且誇大說他們在秘密約會。
“你真的在韓國見姜禹雲了？”奚允函給她打電話确認事實。
褚昭昭在酒店內，握着手機站在窗邊，拉上了窗簾。
“嗯，只是偶然遇見。”
奚允函知道她過兩天就要去土耳其和程垚見面，自然相信她和姜禹雲沒有什麽關系。
奈何網絡上的吃瓜群衆們對于狗仔拍到的蛛絲馬跡總是能夠編出一系列稀奇古怪的故事。
奚允函嘆了口氣，語氣嚴肅：“我會想辦法和姜禹雲的經紀人取得聯系，然後澄清。”
“我等會兒直接發消息問問他經紀人的電話，然後發給你。”
“好。”
奚允函沉默片刻，還是叮囑她在國外也要注意保護自己，不要覺得國外認識她的人少就放松警惕。
“你才和姜禹雲拍到照片，若是在土耳其再被拍到和程垚的合照，只怕關于你的輿論會很不好。”
奚允函其實很想直接讓褚昭昭和程垚商量直接取消這次旅行，杜絕被曝光的可能性。
反正程垚也還沒有出發去土耳其。
“我知道的，奚姐。”褚昭昭能猜測到奚允函欲言又止的心思，只是她不想掃程垚的興。
他們剛談戀愛的前三個月沒見過面，好不容易電視劇的宣傳期能在一起，又要擔心過分緊密的重疊行程被粉絲發現私下見面。
出國，已經他們能夠想到的，最不容易被曝光，也最能夠自在地談幾天膩歪的戀愛的法子了。
“行，你心裏有數就好。我先去處理澄清的消息。”奚允函挂斷電話。
褚昭昭擔心程垚已經看見了熱搜，給他發了條消息。
你在幹嘛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