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29章

紀晴雯沒拿穩,風把傘吹走了。

喬秘書将身上的西裝外套脫下,蓋在了紀晴雯身上。

兩人沖入了大雨中,又很快進入了小矮屋。

進屋,開了燈,屋裏用的是老式的白熾燈,小小的燈泡從屋頂垂下,屋子很小,所以一覽無遺,不過一張床,一張桌子,還有小小的衛生間。

金黃的光灑了喬秘書半身,另外一半則被風雨覆蓋,她就站在門口,并不進去。

紀晴雯因為剛才披着喬秘書的外套,沒有淋到什麽,反而是喬秘書,渾身已經濕透,半挽起的袖子緊緊地貼在手臂上,雨水順着她的頭發滴滴答答地淌着。

“喬秘書,你也進來避會兒雨吧。”

對方搖了搖頭。

紀晴雯将喬秘書的衣物歸還,對方不做停留轉身離開。

有時,紀晴雯真感覺自己是瘟疫,人人避之不及。

外面的臺風猛烈,雨聲将一切籠罩,紀晴雯拿起手機,查了查天氣狀況,在接下來的一天一夜裏,臺風還會盤旋在京城,帶來特大暴雨,山區及低窪地區發生由降水所帶來的山崩、洪水等次生災害的可能性很大。

紀晴雯在擔心和胡亂的猜測中,拿着手機在小床上睡着了。

半夢半醒間,外面的風更大了,仿佛要把這座小矮屋給卷走。

發着暗光的白熾燈閃爍着搖擺,将一個高大的人影拉長了落在紀晴雯的臉上。

冰冷手套摸上面頰的瞬間,紀晴雯陡然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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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一切不是夢境,女人一身黑色裝束,長卷發的發梢在滴滴答答地落雨,背光的站位使得她的面龐模糊不清,白熾燈為她的身形輪廓鍍上一層微黃的光暈。

紀晴雯坐起身來,本能地向後縮去。

蔣華容一身的寒意,眼神中的冰冷比刀光更冷,左手懷抱着一束鮮豔的玫瑰,花瓣上帶着晶瑩的水珠。

“蔣總。”

屋外的風雨咆哮得越發大聲,紀晴雯小聲的呼喚如暴風雨夜中金絲雀的歌聲,小小的肉身再如何撞擊牢籠,最後也只能拼得個血肉模糊的下場。

蔣華容慢條斯理摘下手套将它們放在床邊,一手拿起紀晴雯的手機翻看她的微信。

“臺風來了,你也小心。你很關心她啊。”

“只是客套的回答。”

蔣華容并不理會紀晴雯的回答,她語氣不疾不徐,卻像一張無形的網,一點點收緊了,讓紀晴雯喘不過氣。

越是平靜,越是叫人恐懼。

波瀾不驚的海面下,正在醞釀着一場海嘯。

“剛才我的飛機在空中遇到了強烈的氣流,那個時候,你在想什麽?想我死?你就解脫了對嗎?”

“我沒有那樣想過。”

蔣華容從口袋中掏出一沓照片,照片如雪花一般紛紛揚揚地落下,只剩幾張被蔣華容橫七豎八地捏在手裏。

紀晴雯撿起一張,在照片上看到了自己和喬欲驚恐的神情。

兩人都瞪大眼睛看着鏡頭的方向,喬欲的衣衫半褪,露出身體的曲線。

“解釋。”

“她受傷了,我帶她去上藥……”

話沒說完,紀晴雯被蔣華容拉着腳踝拖到了面前,雙/腿/分開,被迫仰着頭承受蔣華容審視的目光。

不受歡迎的冰冷訪客貿然沖進隐秘花園。

蔣華容居高臨下地俯視着紀晴雯的神情。

并未情動,卻已經開始接/納。

紀晴雯吃痛,本能地去推開那冰冷的手。

訪客被驅逐,但迎接紀晴雯的卻是更加猛烈的風雨。

蔣華容雙手抱起那束玫瑰,朝紀晴雯身上砸下。

紀晴雯縮成一團,花瓣如血般落下,尖銳的刺輕松刺穿了夏季輕薄的衣服沒入她的皮膚之下。

玫瑰花瓣落盡,尖刺上全都是點點殷紅。

蔣華容将光禿禿的花枝扔到一邊去,扯開了紀晴雯的衣服。

紀晴雯胸口被抓傷的痕跡觸目驚心。

自己的東西上面卻出現了別人留下的痕跡。

這無疑是一種極大的挑釁。

蔣華容冷笑了幾聲,一手毫不留情地撫住了戰栗的柔軟,沒有絲毫憐惜惡劣地揉弄。

“你跟那個小孩,已經進行到這一步了嗎?”蔣華容語氣再不像剛才那般平靜,“除了那張照片,還有什麽我不知道的驚喜?”

“不是人人都像你這樣的。”紀晴雯忍不住辯駁。

“我,是哪樣的?”蔣華容抽出腰間細細的裝飾性皮帶。

皮帶破空,揮出叫人膽戰心驚的聲音。

細長的皮帶浸泡了冰冷的雨水,在人的身上留下了觸目驚心的紅痕,血液與淤傷混在一處,手指按上去叫人疼得連喊的力氣都沒有了。

“是林小姐。”紀晴雯盯着蔣華容,果然從蔣華容的神色中确認了她跟林小姐關系匪淺的事實。

“為什麽不告訴我?”

“我以為是您允許的。”

蔣華容從玫瑰花的海洋中撈起紀晴雯,觸碰她倔強的面龐:“她是地産家的千金小姐,你是我的東西,我就算要送她禮物,也送不到你,你還不夠格。”

紀晴雯并不想認輸,也不想做出一副委屈的樣子,只是眼淚不争氣地一顆接着一顆滾落下來。

“我說過的,你的事,我不希望比別人晚知道,尤其是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蔣華容說,“你的全部都只屬于我,幹淨是你唯一的優勢。”

“那我是您的唯一嗎?”

蔣華容像是聽到了什麽笑話。

“如果我跟她有了什麽,是不是我就不符合您的标準了?”

“在我面前,心裏想着跟別的女人做這種事,真不應該,”蔣華容扯着她的頭發,迫使她朝鏡子裏看去,讓紀晴雯看到,蔣華容是如何西裝革履,紀晴雯又是如何衣不蔽體,“何況,她如果知道了你的事情,知道我們之間曾經發生過的一切,你覺得她有選擇你的理由嗎?”

“我沒有那樣想過。”

“打給她。”蔣華容面無表情,将紀晴雯的手機遞到她面前。

“為什麽?”紀晴雯轉過頭,緊咬嘴唇,像是下定決定一般,垂眸說道,“我不喜歡這樣。我感覺自己像一個只能被你開啓的性玩具。”

蔣華容笑笑,不輕不重地咬住了紀晴雯雪白的耳朵,将她的耳垂在唇間撚動:“你難道不是嗎?”

難道不是我的玩具嗎?

“這段時間,是我疏于照顧你了。”

蔣華容不顧紀晴雯的反對,給喬欲打了語音電話。

初時并未打通,提示對方正在忙線中。

“看來,她的朋友很多啊。”

蔣華容把手機屏幕放到紀晴雯眼前,讓她看個清楚明白。

然而很快,喬欲就打了回來。

紀晴雯拼命搖頭,懇請蔣華容不要接起。

然而小寵物的請求是不會被主人采納的。

“喂,姐姐,你還好嗎?”喬欲的真誠和關心順着語音都洋溢了出來。

那頭,喬欲舉着電話,迫不及待想要聽到紀晴雯的聲音。

然而,聽筒那頭沒有傳來任何的人聲,只有呼嘯的風聲和雨點拍打在鐵皮棚上的聲音。

喬欲捧着手機沉默,電話那頭同樣也沉默。

通話進行了十多分鐘時,喬欲突然聽到那頭有人輕笑了一聲。

喬欲立刻将音量調高,不肯漏過任何一點姐姐的聲音。

“她真的很沉得住氣,今天的你也是……”

這聲音喬欲聽到過,來自那位傳說中的蔣總。

通話驀地中斷。

喬欲拿着手機坐着望着窗外的雨夜,思索這通奇怪電話的用意。

馬場裏,紀晴雯拼盡全身力氣,才将手機搶過,挂斷了那通電話。

蔣華容不知從哪裏翻找出來了攝像機,将它對準了紀晴雯。

紀晴雯反抗不了,一手擋臉,一手捂着胸口,不希望自己像個破布娃娃一樣晃來晃去。

蔣華容遲遲不肯把紀晴雯的意識放歸虛空,一直把她的理智緊緊地懸在一根細線上:“叫出來,我想聽到你的聲音。”

紀晴雯嘴唇咬出血,不順蔣華容的意。

直到喬欲瘋狂回撥電話,在一陣陣急促的鈴聲中,紀晴雯終于分神,再控制不住,嗚咽的聲音沖破唇關,像小動物受傷的低吟。

蔣華容才肯放過紀晴雯。

紀晴雯埋在玫瑰花瓣的海洋中,急促的呼吸将花瓣帶到了唇邊,在經受長久的折磨後大腦終于得到了放空。

“小孩真是純情,她終于知道發生了什麽嗎?”

攝像機記錄的畫面中,一只修長的手撫上紀晴雯戰栗的面龐。

“你的那個小朋友知道怎麽照顧女人嗎?”

又過一天,臺風離開了。

陳恩霈按照合同上的約定,前往攝影棚進行拍攝。

路上,兩個大學生模樣的女生注意到了陳恩霈,她們猶豫再三,還是帶着一臉的害羞和忐忑走到了陳恩霈面前。

陳恩霈停下腳步,享受着兩位粉絲崇拜的注視。

“我們特別喜歡您,您能給我們簽名嗎?”

陳恩霈微笑:“當然可以。”

“紀老師!您真的太好了!”

聽到這稱呼,陳恩霈面色一變,立刻重新戴上墨鏡和帽子:“不好意思,我改主意了,請讓一讓。”

兩個大學生面面相觑,不明白怎麽會有人變臉如此之快,直到那人背影已經遠去,其中一人才恍然大悟。

“剛才那個,好像是小紀晴雯。”

“小紀晴雯?”

“哎呀!就是陳恩霈啦!”

陳恩霈到了攝影棚。

之前對她熱情的林小姐已經變了一副嘴臉。

拍攝過程中,陳恩霈極力配合攝影師的引導,眼角的餘光卻還是瞥到了林小姐臉上的不耐煩。

“這人誰簽下的?這種身材,怎麽展示給消費者?讓人看了一點購買的欲望都沒有。”

直到助理小聲提醒,林小姐才意識到,親自拍板定下陳恩霈的正是她自己。

“林小姐,我累了,我要休息。”

陳恩霈也是個硬茬,她年輕氣盛,也不缺工作,就是受不得別人的輕慢,她将自己反鎖在化妝間裏,任憑誰來也不應聲開門。

門裏門外,陳恩霈和林小姐對着翻起了白眼。

林小姐正氣惱時,竟然接到了來自蔣華容方面的電話。

蔣華容從未主動給林小姐打過電話,這也讓她的心躁動起來。

雖然在文案裏提到過,但是還是要重申一下,防止有的讀者朋友們沒看到:本文不是雙C,潔黨勿入,棄文無需告知,角色三觀不代表作者三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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